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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人口贩子
送走了学业进修小组之后，接下来秋白几人要做的事情不是继续深入“伟大航路”，而是反过来向入口处移动，他们要退到圣汀岛以西的某荒岛进行“货品”的交接。
之前多弗朗明哥的联络和行动指示已经到了，双方交接合流的时间也大致确定了下来，而身为收货一方的秋白只能提早到达而不可以迟到，所以他的时间还是有点紧张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以培波那样的航海水平，如果在伟大航路夜航的话基本上跟找死差不多了，所以他们只能利用白天的时间行船，到了晚上的时候尽量寻找合适的地方停船。
这样，原本有限的时间更加有限了。
不过所谓“苦心人天不负”，在献祭了自身、付出了数十斤脂肪的代价之后，他们还是按时到达了指定的地点。
最快即刻，最迟五天之内，他们就可以等到要等的货品了。
傍晚，小船静靠在这个荒岛的小海湾里，秋白头枕双臂靠坐在船舷上仰头望天。
以他叫兽级的文化程度，这时是可以低吟一句名言的……有两种东西，我们愈是时常愈加反复地思索、它们就愈是给人的心灵灌注时时翻新，有加无减的赞叹和敬畏——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则。
只是很可惜，头顶确实有星空，但是秋白本人却不一定有良心，更何况道德法则了。
艾恩在闭目休息，连续的航海确实使人容易疲惫。
但是最该疲惫的培波却依旧精神奕奕，此时他盘坐在小船的中央，正专注的欣赏着夹在两腿之间的宝贝……
一颗恶魔果实。
秋白每每低头，都可以看到这头毛熊犹豫不决的样子：
“到底吃不吃，还没做出决定吗？”
这是那天多抢出来的恶魔果实，秋白稍微研究了一番之后，把它送给了培波……按照他个人判断，这是一颗很有实用价值的恶魔果实，是值得忍受味觉的折磨把它吞下肚的。
不过果实虽然很有价值——这也是当然的事情，否则的话它也不至于被藏在金库里面，可吃与不吃还是要靠培波自己决定的，秋白当然不会强制什么。
按照秋白从恶魔果实图鉴上的了解，有很大的可能这颗超人系的果实能让吃下它的实现小到拇指姑娘、大到巨人族—奥兹—秃头海怪—巨大战舰圣湖安那样的变化……
好吧，以上是基于“理想状态”的口胡。
这颗改变自身或者其他事物体积重量的果实被称作“倍化果实”（区别于3D2Y的莫莫果实），图鉴上的信息说明它的变化倍率范围是“0.1到10”之间，也就是能把一米长的棍子变化在10厘米与10米的范围内……仅仅凭借这一点就可以说这颗果实绝对是最为实用的那类恶魔果实。简单的说，吃了这玩意，培波就可以去奥特曼片场混了。
“但是……吃了恶魔果实就没法游泳了。”
不是口感的问题，这种所有恶魔果实都存在的缺点才是培波犹豫的理由。
无法游泳、变成绝对的旱鸭子，这对每个进行航海的人来说绝对是最严重的诅咒。
“这个……不可避免，有收获就总有牺牲，总之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出决定，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
这种获得恶魔果实的能力必然要支付的代价，秋白当然没有没什么解决办法的，不过让他来说的话，这样强力的能力足够抵消带来的诅咒了。
而且培波看起来虽然犹豫不决，但可想而知最终他还是会把这东西吃下去的……因为人类在哪怕面临着某个可能会有5成的几率获得好处、5成的几率带来恶性变化的选择之时，犹豫来犹豫去，最终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进行尝试的。
一来，谁都有侥幸心理；二来，谁都有好奇心。这是潜意识的倾向性判断。
获得能力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不想试一试吗？
更何况这颗果实比五五开的情况好太多了，它是出现在图鉴上已知的能力，而不是那种全然的未知……
于是在对是否尝试屎味果的犹豫中，培波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半睡半醒之间秋白猛地从船上站了起来。
他听到了轻微的水声，紧接抬眼前观，透过薄薄的雾气，一艘比英特纳号大几圈的船驶入了港湾。
他要等的人来了。
他发现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发现了他，而在接近到20米左右的近距离之后，那船停了下来。
“唐吉诃德的人？”
一个带着三角帽、面巾蒙着脸仅仅有双眼露出来的人站在那船上高声问道……那船上静悄悄的，仿佛只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这时，艾恩和培波也醒了过来。
“是，‘送货人02’？”
秋白反问对方的身份，待其点头之后，双方开始交换暗语……各自的暗语不同，而且只有动态口令和静态密码都对的上，双方的身份才会得到真正的确认，“货物”才能正常的交接。
这种暗语秋白是不可能搞错的，不过哪怕是身份得到了确认，他依然保持着警惕的态度……这种事情黑吃黑太常见了。
那人看了秋白一眼，然后低声笑了起来，“不要紧张，唐吉诃德是我们长期合作的对象，而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我们是不会得罪JOKER的。”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得罪多弗朗明哥，而且多弗认真做生意的时候，最好不要试图跟他耍什么花招。
因此不管送货人内心对多弗派出这么个小屁孩来做这种重大任务是什么态度，他也不会把这种态度表现出来。
反正只要交接好货物就足够了。
秋白点了点头，但不为对方言语所动。
“靠过去。”他偏着脑袋对培波说道。
对方的船干舷很高，英特纳号刚好可以停在那船下卸货……秋白其实跟对方一样，他也只负责眼前这件事，至于多弗跟对方是怎么进行金钱结算的，那不是他的工作范围，也用不着他操心。
正如对方所说的，这不是他们跟唐吉诃德的第一次合作。
没什么问题之后，对方的动作就很麻溜了，一个不算小的铁笼子，随着铁索滑动的声音，从那条船上慢慢的吊落了下来。
“清点好了，一共十一尾，交货之后的缺失或者死伤我们概不负责。”
亟待笼子落下来之后，那人就很干脆的说道。
跟多弗进行合作，实际上他们的态度也很紧张，比如眼前这条船绝不可能是对方的母船，是属于随用随丢的那类交货用船，真正的座船停在那里，秋白当然不可能知道。
但他也不关心那个，等笼子落到船上之后，英特纳号的吃水更深了。
秋白带着好奇的神色望着笼子里的“货物”，然后他食指轻叩铁质的栅栏、发出清脆的声响：
“咳咳，请问……濑户灿在吗？”
这还是秋白第一见识到这种传说中的生物，现在他眼前的可是活生生的人鱼，即不是鱼人，更不是儒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