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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海神祭典

越是老家伙，哪怕落魄成了狗，都能咬死人，更何况看似落魄实则底牌无数的约普特尔？
也不知道他怎么联系的，等到了狂欢的前一日，约普特尔带着艾斯和侠客趁着黑夜偷偷的摸上了……西海域之主的旗舰。

上来之前侠客还心下嘀咕约普特尔靠谱吗上这艘船没事吧，上来之后看到西海域之主那标志性的吨位后，顿时惊呆了。

西海域之主的名字很大众化，他叫爱德华，身材不高，堪堪一米七，体重超标，整个人就是一个圆圆的胖子，他的脸自然也是圆圆的，像苹果一样，青里透红，像假的似的。

看到约普特尔的一瞬间，他就圆润的滚了过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哦哦老伙计真是好久不见了！”他肥嫩的双手紧紧的抱住约普特尔的肩膀……好吧他够不到于是抓紧了约普特尔的胳膊，两条细长的眸子更是眯的看不到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约普特尔笑着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所以我来找你帮忙了。”

“我听说了，你找了阿波利尔，要进行决斗？别逗我了老伙计，你这是在坑人吗？这可是南海域，只要站在南海域的领土上，你就是最强的。”爱德华依旧笑眯眯的，“还是说，你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任何计谋的施展都只是信息不对等的隐瞒和计划而已。”约普特尔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了爱德华一个眼神，就缄口不言了。

爱德华也不多问，让人安排三人的住处。

船舱内，艾斯呼呼大睡，侠客一边玩手机，一边不时的瞟这门口，自从他们进入船舱后，就再也没见到约普特尔了，侠客也不生气，他倒要看看，明天约普特尔怎么翻牌。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海拉尔就会死。”约普特尔轻轻抿了一口烈酒，和爱德华轻声道，“外界的入口就在南海域，只要我不死，和守门人的契约就依旧存在，这片大海，或者是南海就会一直属于我，任何人都抢不走。”

爱德华并没有喝酒，他抱着一罐橘子汁，小口小口的喝着，听到约普特尔的话后，陡然沉默了。

半响，他才到，“那之后，已经三十多年了啊……”

“时间掩埋了无数的秘密，遗忘了太多的强者，世界之大，远超我们想想，有时候，站在船首，看着眼前海天相接连成一片的世界，我都会变得茫然和自卑。”

月色下的海面荡起淡淡的波澜，仿佛在应和着他的话，黑色的海水里蕴藏着无数财富和秘密，其中最大的秘密就在约普特尔的心里，隐藏了整整三十多年。

世人皆知广阔的海洋上有四大海盗王，可谁都不会知道南海和西海的两位海盗之王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然成为生死之交。

有的时候，不见面，不代表昔日的情谊减弱了，反而会随着时间开始发酵，越久越醇。

“你没必要一直守着入口，自从比杨德铩羽而归后，就没人敢去外界了。”爱德华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你会趁着这个机会离开，去岸上玩几年呢！”

“是啊，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你看，海拉尔给了我这么好的理由，就算守门人找我的麻烦，我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我为什么回来呢？”

约普特尔无奈的笑了，“因为那个小鬼啊！”

“哎？”

“那个说要当海贼王的小鬼……”约普特尔耸肩，“看着他那亮亮的眼睛，我就想，如果我这么狼狈的离开，那以后他要是知道我约普特尔只是一个丧家之犬的话，那就太丢人了。”

爱德华惊讶的看着约普特尔，“你是说……”

“我想试试看，成为这片海域真正的主人。”

约普特尔站起来，看着眼前深沉的大海，他张开双手，仿佛在迎接着什么。

爱德华看着身边高大的男人，月色打在他金色的发丝上，映出淡淡的光晕。

爱德华看得出了神。

第二天海神祭祀大典，还未开始，就引起了所有海盗的轰动。

北海域之主是一个身材娇小，银发银眸的萝莉，名唤黛茵，当她走下船时，顿时让围观的海盗爆发出一阵惊人的呼声。

小萝莉很美，就仿佛冰天雪地的冰之女神一般，连她的睫毛都是透明的，如蝉翼般颤动着，只是看着都会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随即东海域之主阿波利尔下船，和黛茵点头示意，两人并未离开，似乎在等人。

果然，没几分钟后西海域之主爱德华圆润的从座舰上滚了下来。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阿波利尔冷哼一声，黛茵一言不发，爱德华也不生气，他四下看了看，“南海域没人了吗？”

就在此时，一个高壮的男子从人群中走来，他带着海盗帽，穿着呢绒大衣，腰间别着钢刀，看上去威武雄壮，“我是海拉尔，欢迎三位王者来到南海。”

阿波利尔矜持的点点头，爱德华翻了个白眼，黛茵微微蹙眉，“你是谁？”

海拉尔的脸色一僵，爱德华差点笑出声，阿波利尔淡淡的道，“就是几个月前干掉约普特尔的家伙。”

黛茵平静的道，“约普特尔没有死，我能感觉的到。”

海拉尔的脸色变得阴沉可怖，他强调，“即便没有死也无所谓，现在统帅整个南海域的人是我！”

黛茵冷笑，“愚蠢，你不会以为所谓的海域之主，是可以随便担当的吧？”

海拉尔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阿波利尔，哪知道阿波利尔却把玩着手套，一言不发，他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想要当海盗王，想要统帅所有的海盗，想要叱咤在这片广阔的海洋上，想要主宰这个世界最大的领域……

每一个下海当海盗的人都会有这种想法，天赋、实力、机遇、心胸、时间……种种因素堆叠起来，真正能脱颖而出的人少之又少。

海拉尔做梦都想站在万人仰望的地方，所以他一找到机会就毫不犹豫的捅了约普特尔一刀，夺取了南海域的控制权。

人人都能登上高峰，凭什么他不能？！

“一直以来，大家都赞颂着海神。”

不知何时，约普特尔分开人群，缓缓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越来越多的海盗开始慢慢后退，他们警惕的看着难得聚集在一起的海盗王们，精神全部绷紧。

“海拉尔，你想要成为海盗王，你首先要得到海盗们的支持。”

约普特尔穿着简单的灰色外衫和花花绿绿的沙滩裤，他双手插、进裤兜里，嘴上叼着一根烟，踢着托板鞋，金色的短发乱糟糟的，停在了距离海拉尔三米的位置。

他笑着，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以前的老伙计，万分感慨，“你能站在这里，能暗中对我下手，看得出来，你已经得到了大家的拥戴，不管现在是不是，几个月前肯定是。”

海拉尔咬牙切齿的道，“约普特尔！！你这是在找死！！”

他一摆手，就有很多海盗围了过来。

约普特尔莞尔，他继续道，“其次，你要得到另外三位海盗王的认可，现在看来，你并没有达到这一点。”

他不等海拉尔开口，紧接着道，“最重要的是……你要得到这片大海的认可。”

此言一出，海拉尔顿时一愣，随即他恶狠狠的道，“约普特尔！你在胡说八道？！”

“海盗狂欢日，可是海神的祭典啊！！”

约普特尔哈哈大笑起来，“阿波利尔，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呢！”

阿波利尔阴郁的道，“我真是愚蠢……”

是啊，可不是吗？他真是愚蠢啊，居然帮助约普特尔联络了黛茵和爱德华，让他们四人聚集在这个地方，本来他以为在另外两位王者的见证下，他们可以趁机瓜分一些西海域的领土，可谁知道，真正踏足这里，感受到澎湃深海下的某些东西，再猛地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才真正后悔起来。

约普特尔轻声道，“海神的祭典，开始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阿波利尔、黛茵、爱德华以及约普特尔同时抬手，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们身体内涌动出来，海蓝色的水铺天盖地，头顶狂风暴雨骤然出现，脚下大海掀起滔天巨浪，仿佛神灵下凡。

“继承了先辈意志的人，愿以此世此海范围内所有忤逆我等人类灵魂为祭品，祭典曾经的英灵和众神！！”

艾斯看到了他永生都不会忘的一幕。

那些跟随海拉尔反叛的海盗像是被融化了一样，瞬间变成了无数海水，被巨浪席卷上天，然后化为了暴雨落下，中心的四位海盗王联手，共同组成了一座淡蓝色的海罩，为剩余的海盗挡住了风雨。

就在此时，阿波利尔的手腕陡然一抖，乌黑的洞口紧紧的对准了身边的约普特尔。

艾斯的瞳孔猛地一缩。

随即，他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