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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时间之敌

落日西下，月色正明，夜晚的塔纳利斯分外安宁，祖尔法拉克的一处山谷更是静悄悄的，丝毫看不出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巨魔已经处理好了青铜龙的躯体，龙皮、龙筋、龙骨，还有所有的血肉都被收拾好，奥库鲁斯的所有时间之沙更是一粒不落地收集起来。

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血腥气息。不要紧，只要一夜过去，风会带走一切，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里曾发生的事情。

巨魔酋长进到山洞里，人族妹子已经没了最初惊惶的神色，只有初生的黑龙幼崽还是惊恐不安。青铜龙的杀意对小家伙来说太过强烈，太过恐怖了。

经历了一次大战，穿越者也没有了那些旖旎的心思，他只是和塔蕾萨一起逗弄着还是担惊受怕的小小黑龙。

“酋长。”

‘唉！不让人安生。’

巨魔守卫匆匆走进来，“外面似乎又有一头飞龙在接近。”

‘叉！还有！’

卡兹克再也不能淡定了。

“走，看看去。”

和巨魔属下一起来到了山洞外面，皎洁的月光下能远远看到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迅速接近。确实是巨龙，似乎比奥库鲁斯还要巨大。

卡兹克使劲地嗅着，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气息还很清晰，如果那头飞龙来到这里，它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哼！那又怎样，一个是杀，再来一个也是一样。我也非常需要那些时间之沙。’

巨魔酋长大手一挥，“叫所有人注意，可能会有战斗。”

巨魔守卫立刻忙碌起来，他们需要做好迎击的准备。

那头巨龙在迅速接近，卡兹克已经能清晰听到它翅膀拍打的声响。巨魔守卫也已经严阵以待。出乎所有人预料，那头巨大的青铜龙已经飞临了山谷，恍惚间，一阵月光闪烁，它并没有停留，又直接飞走了。青铜龙对下面山谷里的巨魔视而不见。

什么情况？

沙怒酋长现在是说不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有点失望，他想要获得更多的时间之沙。同时卡兹克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真正和青铜龙为敌。这些时间的守护者无孔不入，让人防不胜防。

巨魔酋长抬起头，明亮的圆月高挂在天空，艾露恩再一次俯瞰着艾泽拉斯世界。

‘艾露恩，阻止这一次冲突，是您做的吗？还是说那些巨龙对凡人真的是不屑一顾？’

卡兹克自言自语一番，摇摇头返身向山洞里走去。突然间，一个轻柔平和的声音响起，让巨魔酋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你为什么选择和青铜龙冲突？巨魔，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轻柔的话语有着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是月亮女神。

‘真是荣幸，伟大的月神，这是您第三次召见了我。呵，上万年的时光，也没有几个精灵能够得到您的训示，聆听到您的声音。我现在的情况如果被您的那些暗夜精灵信徒知晓，他们不知道会有多么的羡慕嫉妒恨。’

‘你很特别，巨魔。我第一次注意到你，是因为你与众不同的灵魂。第二次是因为你和那些同是凡人种族的敌对。现在你竟然和青铜龙为敌。’艾露恩话语里满是不解，‘时间守护巨龙在凡人眼里无疑于神灵。’

‘哈，神灵？艾露恩，艾泽拉斯唯一的真神只有您。至于那些青铜龙，他们在我眼里和人类、精灵、矮人、巨魔等等凡人种族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比我们强大而已。’穿越者眼里可没有巨龙和凡人的区分，只有杀和不杀的区别。加兹瑞拉也是巨魔眼里的洛阿神灵，他已经被干掉了。

‘就我所了解到的，这些青铜龙并不是时间的守护者，相反，他们是时间最大的敌人。’

‘嗯？’

‘堕落的青铜龙就是永恒龙，他们才是破坏时间线的最大祸害，渺小的凡人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改变什么。凡人只能够立足现在。能够入侵时间线的只有青铜龙族。’

‘确实，有一部分青铜龙堕落了，但是他们一直在保护着时间线。’

‘不，不，不。艾露恩，时间不需要任何的保护。在艾泽拉斯还没有孕育出泰坦星魂时，时间就已存在。在诺兹多姆还是一条小小的元龙时，时间就一直流转。甚至泰坦还未出现时，难道那时就没有时间这个概念吗？泰坦只是一种存在，他们也有生死的概念。而时间却无法捉摸，没有任何人能够操控。时间一直向前，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

卡兹克联想到他所了解到的所有讯息，微微组织了一下语言。

‘维纶，一个外星人，先知，圣光的代言人，他能够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做出一些预知，但他无法看透未来，只是会了解到一些破碎的画面。诺兹多姆，青铜龙王，守护巨龙，他也只能够看到一些未来的幻象。他无法看透未来。如果能够预知未来，他为什么不阻止耐萨里奥的堕落？因为黑龙王的背叛，巨龙军团损失惨重。如果能够预知未来，他为什么不阻止德拉诺兽人的入侵？因为恶魔之魂的禁锢，阿莱克斯塔萨受到兽人的囚虐。如果诺兹多姆能够知晓未来，他为什么不阻止上古之时艾泽拉斯世界的崩坏。如果是这样，那诺兹多姆就是那包藏着最恶毒心思的祸害！就连万神殿的泰坦，至高的阿曼苏尔，他也无法操控时间，他也无法预知未来。’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巨魔。’艾露恩的话语里透露出严重的不满，‘泰坦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凡人可以诋毁评述的。’

‘不，艾露恩，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自己就是泰坦看护者的造物，我并没有对泰坦的不敬。但我知道很多，甚至比那些泰坦守护者，守护巨龙知晓得还要多。阿曼苏尔无法预知未来，他看不到萨格拉斯的堕落。阿曼苏尔不能操控时间，他无法阻止万神殿的毁灭。阿曼苏尔无力改变已经发生的过去，他挽救不了自己死去妻子、孩子、他的泰坦同胞，甚至他自己也已经身陨。’

穿越者知道很多秘密，万神殿已经毁灭的消息从他口里透露出来。艾露恩一直沉默着，卡兹克可不认为月神会不知晓。阿曼苏尔逃脱的灵魂碎片想要来到艾泽拉斯，不可能不惊动月亮女神，艾露恩可是艾泽拉斯至高意志的体现。

‘艾露恩？’

‘确实，万神殿已经毁灭。你竟然知道如此机密的讯息。巨魔，你果然与众不同。’

‘过去无法改变，未来有多种可能，而我们能做到的只是立足现在。知道吗？艾露恩，我一直有所担心，但我很快就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的出现。在青铜龙看来，我是不该出现在艾泽拉斯的，时间守护者迟早会注意到我。但是他们无力改变什么。这一切一切的开始，都是源于娜碧雅对濒临死亡的巨魔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好奇心，她拿我去做了实验。他们要怎样做？阻止泰坦看护者？不。娜碧雅可是卡兹格罗斯的看护者。也许她的职权比不过那些守护者，但在安戈洛环形山，在泰坦的实验花园里，除了你，娜碧雅就是安戈洛的最高存在。诺兹多姆都不能反对娜碧雅在安戈洛做什么，青铜龙又要怎样阻止那次在他们眼里不应该发生的实验。然后整个事情都超出了青铜龙的预料。有我参与的所有一切都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所有与我有所关联的人的命运也都变的捉摸不定。自诩时间的守护者，青铜龙要保护历史不被更改。怎么做？杀了我？那可能也只会是又一次无法预料的改变。一步错步步错。’

卡兹克突然想到某些有趣的事情，他觉得的特别有意思。

‘嘿，伟大的月神。’

‘嗯？’

‘您曾数次召见我，更是救治了我的伤势并赐福给我，也许在青铜龙看来，你也会是不稳定的因素，因为在他们看到的未来，伟大的月神可没有如此的庇佑过一个野蛮的巨魔。’

‘哼！’

艾露恩的语气很不好，但穿越者的心里却没有担心反而有点小小的兴奋得意，他成功的给月神上了一点眼药。

‘不止是如此，您现在还阻止了另一头青铜龙对山谷的探寻。’

‘哼，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只是不忍心看到另一个时间守护者陨落。你的实力增长很快，巨魔，但你的那些做法会引起那些动物之灵的反感。’

‘不能啊，艾露恩。那头三头蛇是邪恶古神的宠物，我干掉加兹瑞拉不是应该受到嘉奖吗？我这可是祛除邪恶，是正义的一方。’

‘巨魔有食人的陋习，哪怕你们吃的不是精灵，也只能是让精灵对你们反感。这是一个道理。’

卡兹克是无话可说，确实，那些动物之灵只会看到巨魔夺取了同是半神的洛阿的力量，他们也会担心巨魔会一样对待他们。

‘感谢您的提醒，艾露恩，但我还有一个目标不会放过。’

‘可能会引起动物半神的抵触，这样你都不停手？’

‘是的，那是一个比加兹瑞拉更加邪恶的存在，邪神哈卡。’

‘你自己拿主意吧，巨魔。你说得不错，我对你过分的关注可能会让那些时间守护者不知所措。我真的很好奇你接下来的表现。’

‘啥？过分的关注？不能啊。虽说相对于那些成千上万年都没能聆听到您的声音的暗夜精灵，我得到的关注确实很多，但您可不能不管我。艾露恩？月亮女神？’

月神久久没有回应，卡兹克这一刻感觉很是糟糕，‘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