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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这就是排球

相比和二楼观赛的帝光篮球部成员的热烈呼喊相比，折木鹤全程没发出什么声响，只是静静的看着场上的比赛，压倒性的胜利，压倒性的比分，比起场上的声音，折木鹤听到更多的是观众席上的惊呼，对帝光的惊呼。
而折木鹤也看到了一个和平时并不同的虹村修造，沉着冷静的指挥着所有人，不断积累着比分，直到胜利。

“……好厉害。”

折木鹤喃喃的说着，但是，折木鹤所感觉到的厉害是青峰几人独立自身的厉害，而并不是整体团队的厉害，就算折木鹤再笨，她也知道……篮球，应该团队性质的吧。

现在的帝光……更像是虹村牵扯着所有人，指挥着所有人进行团队合作。

这样的篮球……有什么有趣的啊。

折木鹤微弱的叹了口气，她果然还是不懂，这种洒热血的运动，消耗能量的运动，有趣在哪里。

第一场比赛，帝光赢得轻松无比，也可以预想，预选赛之后的比赛，帝光可以以压倒性的胜利直到拿到全中大赛的出场权。

“虹村前辈，你有看见折木前辈么我哪里都找不到她呢。”

第一场比赛结束，中午的休息时间，桃井发现人群中少了折木鹤的身影，之前她都关注着比赛，直到休息了她才意识到折木鹤不见了，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桃井直接去问了虹村修造，她莫名有种虹村修造一定会知道的感觉。

而果不其然，虹村灌了一口水之后，口气淡淡的回应道：

“哦，她啊，刚刚给我发了信息和我说先离开了。”

“哎？下午还有一场比赛呢，折木前辈先走了？”

桃井五月有些惊讶，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惊讶和不解，她微微皱起眉回想着之前折木鹤的表情，前辈的情绪也不是很高涨呢，虽然说平时的折木鹤情绪也都是很平淡的。

虹村修造觉得桃井五月的表情似乎在脑补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他立马打断桃井的脑洞：

“啊，她说她还有个朋友也是今天比赛，所以赶过去看了，而且，她说她对预选赛没兴趣，到了全中她再过来看。”

说到最后，虹村修造都有些咬牙切齿了，明明就懒得继续看下去了，非要说想看最重要的那一场，那理直气壮的口气，即使发邮件过来，他都能感觉到从屏幕里透出来的懒散语调！

“比赛？折木前辈的朋友是哪个学校的？”

桃井五月歪了歪头，有些好奇，会和帝光交上手么？

虹村修造摆了摆手直接掐断了桃井的好奇：

“我哪知道，不过听说是排球比赛。”

“……排球？”

******

面对陪伴到现在的队员们，黑尾铁朗这次的比赛前只说了一句简单的话语：

“像平常那样打吧。”

没有华丽的话语，没有振奋人心的鼓励，只是最简单的陈述，像平常一样。

“是！”

黑尾铁朗已经是三年级了，对他来说，这次的大赛他是最后一年，最后一次机会了，和其余的二年级一年级相比，黑尾才是压力最大的那个吧。

“小黑，你在紧张么？”

孤爪研磨走到黑尾铁朗的身边，淡然的口吻轻声问道，他发现今天的黑尾和平时不同，没有高涨的情绪，反而平静到不可思议，少年双手旋转着掌心的排球，似乎在感觉球感一样，神色平淡。

“……”

黑尾铁朗把玩着手中的篮球，沉默了一下，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咧起的嘴角是他习惯的笑容：

“研磨啊，说实话的话，有点紧张啊。”

“哎……”孤爪研磨抿着嘴心里咕哝着，看不出啊，你这是在紧张。

“但是一想到是最后一年了，也放开了，不管胜利也好，失败也好，尽全力，去打一场痛快的比赛，我就满足了。”

“……”

孤爪研磨垂下眸：“明年，小黑就不在了。”

黑尾铁朗对孤爪研磨这种落寞的口吻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打趣着：“怎么？研磨，没有我会撒鼻息吗？”

“……我没这么说。”

孤爪研磨不承认自己是依赖黑尾铁朗，只是习惯了一个人，黑尾铁朗突然闯进他的生活，现在要突然离去，他只是不习惯罢了。

毕竟差了一个年级，总归有一年要分开的。

黑尾铁朗看着孤爪研磨那张没有表情，惯于隐藏自己情绪的少年，他还是了解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的，黑尾铁朗把手中的排球举到孤爪研磨的面前，露出坏坏的笑容，轻朗又带有磁性的声音笑着说道：

“研磨，来音驹吧，明年我会去音驹，你也来，我等你。”

“……”

孤爪研磨没有去思考过自己高中报考哪所学校，或者说，他下意识的选择黑尾会在的学校罢了，黑尾铁朗的邀请，孤爪研磨没有犹豫的时间，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自然的说着：

“恩，我会去的。”

得到想要的回答，黑尾铁朗的心情倒比刚开始的时候还要高涨一点了，他看向了自己比赛的对手，露出轻松的笑容，最后一年，果然不想遗憾呢。

“啊，那个女孩好可爱啊～”

“哎？是那边的那个么，真的啊，好可爱！”

“啊啊啊啊啊！！看过来啦，看过来了，是在看我们么？！”

“嗷嗷嗷嗷！这么可爱是哪个学校的，嗷！”

黑尾听到自己的队友们的嗷叫声，突然感觉有些头疼，这个样子……能赢么？

黑尾顺着几人的视线望去，不出意外的在观众席上看到了他们所说的长相可爱的少女，黑尾怔愣了一下，走到队友的身后，一把勾住所有人，狠狠的勾住他们的脖子声音阴测测的说道：

“人家是帝光的哦～”

“帝光？哎？那不是篮球强豪学校么？”

“阿勒？今天不是全中预选赛么，帝光的怎么来这里？”

“阿勒勒？为什么黑尾前辈你会知道啊？”

终于有人问出重点了，被黑尾勾着脖子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但是他们更想知道真相啊，为什么那么可爱的妹子会认识黑尾啊啊啊啊啊！！！

“因为人家是来看我的啊～”

黑尾铁朗那得意的笑容让队友们感觉到了现实的残酷。

黑尾朝着看台上的折木鹤招了招手，那熟稔的模样让人猜测纷纷，更糟糕的是看台上的少女还回应了黑尾的招手，队友感觉到了来自黑尾的会心一击。

“我的心好痛……”

“黑尾前辈……请你独自战斗吧。”

“啊……黑尾前辈，让我自由的……”

三个少年同时捂住自己的心脏，摆出一副很是受伤的模样，黑尾铁朗狠狠的抽了记嘴角狠狠的吐槽道：

“现在装什么死！都给我振作起来！”

“吾辈做不到啊！_(:3」∠)_”

三人齐齐的喊着，脸上都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喂！三木，过来帮忙啊！”

黑尾铁朗有些没辙，他转头朝着同为三年级的三木喊着，不料这位一脸严肃的三年级学长，却是板着脸对着黑尾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

“去死吧，现充！”

“……”

黑尾抽了抽嘴角，他转过头看向了孤爪研磨，颇有些求救的意思，可是孤爪研磨也默默的侧过头没有直视黑尾的眼神。

“……为何我感觉，我要一个人战斗了。”

黑尾铁朗叹了口气，少年俊朗的表情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轻笑。

比起篮球，排球的规则让折木鹤看的更加茫然，可是光是看着黑尾铁朗一个人的话，会有种，‘啊，这个少年好强啊’的感觉，黑尾的拦网，其余队友的扣球，以及那名黑发少年的托球，都让折木鹤有种团队合作的协调感，和帝光不同的协调感。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黑尾是不是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想着，折木鹤弯起嘴角露出的笑容，一种下意识的弯起嘴角，少女趴在栏杆上，认真的看着。

“……盯。”

“……盯。”

“……盯。”

三道眼神直直的盯着黑尾，少年感觉背脊一凉。

“为什么一脸我是敌人的眼神看着我啊！！！”

黑尾忍不住低吼了一声，现在是比赛啊！都给我认真一点！！

三年级退部之前的最后一场比赛，黑尾铁朗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啊，不是对手多么强大，而是来自队友的怨念几乎戳穿他的背脊。

“呐，前辈，把那个漂亮的妹子介绍给我们认识吧。”

“对啊，快介绍给我们啊，please～～”

结束比赛之后，队友们就开启的骚扰模式，不住的在黑尾耳边念叨着，黑尾拉拢着死鱼眼想要屏蔽这三道声音，但是太有穿透力了，黑尾被骚扰的走哪都能听到回音。

“你们几个，给我适可而止！让你们认识了只会让你们的美梦破灭！”

黑尾语重心长的口气如同前辈的谆谆教导，黑尾铁朗回忆着折木鹤在他记忆里的各种行为，黑尾对学弟们露出恶劣的笑容，语气悠长的说道：

“太天真了你们，她啊，只有长相可爱，性格一点都不可爱。”

“我听到了哦，黑尾。”

同样悠长的口吻从黑尾的身后传来，少年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往旁边一侧，连黑尾都惊讶的看向身后的少女，折木鹤眯起眼瞪着黑尾，少女鼓着腮帮没好气的说道：

“性格不可爱可真是抱歉啊。”

“……哟，折木。”

黑尾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哪里不可爱了，简直超可爱啊好么！”

近看少女的话，会发现比远远看过去一眼时还要可爱，一双碧绿的眸子即使懒懒的没有精神的样子，但是就是这种慵懒感特别吸引人，折木鹤听到黑尾的队友毫不掩饰的夸奖，少女看向黑尾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的提高了声音说道：

“听到没，人家超可爱的哦～”

黑尾狠狠的抽了记嘴角：“你的节操呢？”

“那是什么？可爱即是正义！”

折木鹤理直气壮的口气让黑尾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啊，研磨，他就是我和你说的，和你很像的女孩子。”

黑尾直接转移话题，和身旁的孤爪研磨介绍着折木鹤：“她叫折木鹤，和你同级。”

“哎？”

孤爪研磨也嘴角一抽，哪里像了！！小黑你骗人！！

猫系的少年少女相互看着对方，两人同时歪了歪头，同步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喂，你们两个，叫一声‘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