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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妓子之恨

“梁大人，这个玲珑阁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会在短短一年之间能这般红火？”近日皇帝都没有早朝，这帮臣子们便聚在朝堂之下商议朝政，互相辩驳了起来。
“大人，此言差矣，若是没有证据，这些不过是妄测罢了。”梁高亮也去过一两次，这铺子很是找人好感，他也并未听得老百姓写过什么检举的东西或者有什么怨言的，反倒是赞誉多些。

“梁大人，下官并非没有证据，而是有了真凭实据才会这么说！”那个官员扯着嗓子有些不满地说道。

“哦？”梁高亮好奇地看着他，他对此人并无好感。

“前些日子李氏商行在码头运货的时候发现一艘船上竟然藏着百锻长剑六百只、盾器四百只。这些东西可是能组建一个军队了。”那个官员继续说道，说完却引其了众人纷纷议论。

“兵器若是没有报备，自私运输乃是犯了王法的！”

“玲珑阁最近在洛阳郡又出了一个玲珑家，据说粮米油杂无一不有，若是真的有心造反，兵器和粮草可都不缺啊！”

“宋大人这话有些危言耸听了，不说玲珑家为何要在那么明显的地界藏这些东西，而且一个商铺要如何造反？”

“哼！听说玲珑阁和江家走的很近啊！”有人轻声挑拨。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江家一直兢兢恳恳，绝不会做这样有损国体之事！”江大人不就是江邵青之父吗，这么一听可就不愿了。

“江大人这是此地无银吗？这么着急撇清关系？”那人又轻笑。

“你！”江大人一时气结。

“行了，既然有了证据为何不报官？”梁高亮又问道。

“梁大人，洛阳郡乃是江钡的管辖之地，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不少人都开始攻击起江氏来，而这些人多半和李家有关系，但是朝中那些新政的才子们倒少有开口的，直到明岳开了口。

“诸位大人，恐怕凭着几百把刀盾是无法断言的吧。这些兵器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出现在玲珑阁的货船之上的？这些都需考证。”明岳眼中精光烁烁，这个证据来的很蹊跷啊。

“明大人所说有理，若是说江大人和玲珑阁有关系便是不妥，那诸位大人和李氏商行也有关系，是不是也不妥呢？”说话的是姜怀，如今他已经没了当日遇见桃夭夭时的碎嘴，反倒变得正经多了。

“此言诧异，就算玲珑阁和江家没关系，那玲珑阁在南苏西莫都有不少铺子，之前西莫莫名的扰我边境，是不是也和他们有关系？”那些中有沉不住气的先问道。

“那黄大人，李氏商行不也是遍布三国，是否也有关系呢？”姜怀笑着反问。

“哼！李氏商行做的都是本分的买卖，更何况李明涛的独女又是贵人，不像这个玲珑阁，来路不明！”那人不满地讽刺道。

“诸位，若是事情不查便草草了断当然不妥，我看此事还需多方查探。”明岳说道。

“明大人，此等小事就交于宋某吧。”那个姓宋的官先声夺人。

“梁大人，梁大人——”此时宫中一个小太监匆匆前来，打断了众人的争论。

“公公有何事吗？”梁高亮不解，此时不应该有下人来扰的啊。

“梁大人，皇上有密旨，请梁大人单独说话。”那个太监对着梁高强轻轻说道，随后梁高亮便随着他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去了偏殿。

“梁大人，这是皇上百里加急送来的密旨，请——”那个太监将一封书信交给梁高亮后，就弯着腰退了出去。

梁高亮独自在殿中，看着手上的东西有些不解，拆开后却见那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彻查玲珑阁之事，无论何人若经查证关入天牢，等候发落！绝不姑息！

若是只有彻查一事倒没什么，但是“无论何人”四个字有些意思，看来事情不如表面上看见那样。

梁高亮收了收脸上的神情，阔步往回走，众人见梁大人不一会儿又重新回来，一个没什么脑子的人直接问道：“大人，皇上可是有什么吩咐？”

梁高亮颇有深意地看了对方一眼，说道：“密旨，也要和诸位大人说一说吗？”

“不用不用，下官口拙，口拙！”那人吓了一跳，连忙解释。

“梁大人，我看这玲珑阁就封了吧，先封个三两个月看看，若是真的居心不良也好控制，若是另有隐情再解封便是。”

“诸位大人不必再争，封与不封且等梁某查后再做处理。”梁高亮说道。

“梁大人的意思是——”

“梁某的意思是此事会亲自查，若是玲珑阁真的藏有祸心必严惩不贷，到时候就不是封铺了！我北皋的商场决不允许此类人祸乱！”但是若是有人想趁机徇私，阻碍北皋的发展，到时候也别怪他无情，梁高亮在心中补充道。

“大人亲自出马必能马到成功，查个水落石出来！”那个说着口拙的此时又拍起了马屁。

枭城发生的事情传得很快，等到小善收到消息的时候，江穆刚好将那封书纸给了她。

江穆在从玲珑阁回去之后，辗转反侧一夜未睡，等到父亲睡熟后，才偷偷摸摸地进了书房。轻轻拉开抽屉，找出那枚印章，然后在早已准备好的纸上重重地按下，这才放心地将纸重新叠好放进胸怀中。出了门后他仍四处张望，生怕被府中的人撞见了。

而他紧张了一夜，一大早便打发身边伺候的小厮去父亲那打听着，听是清早父亲走从书房出来时并未有什么异样，才将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等不及梳洗后直接去了玲珑家，亲自交到了小善手上，还让小善屏退了所有的人，交于她后又匆匆离开了。江穆是怕被有心之人发现，若是停的太久也不好。

而他正放宽了心，长舒一口气时，想着茴栏院便有着一肚子的不满。

“少爷？”身边的小厮见江穆突然停下了发愣，问道。

“走，去茴栏院！”江穆脸上的阴狠一闪而过。

“好嘞。”身边的小厮以为少爷还是想去找个快活，虽是大清早，但也乐得应了下来。

江穆到茴栏院的时候，茴栏院还没什么人，谁大清早跑去窑子呢？

“哟，这不是江少爷吗，这么早是来找春雨的吧。”老鸨远远地见了江穆便喜笑颜开。

“他人呢？”江穆倒少了平日的急切，反而有些冷漠。

“她还在房中呢，妈妈我这叫派人去叫啊！”老鸨媚笑着说道。

“不用了，我认识路！”江穆抬腿就往那处偏院走去。

“江公子？！”春雨才从床上爬起来，就见了江穆一脚踹开了门。 还好自个儿昨晚上见了人，没客人，不然这要是被撞见了，指不定自己就失了宠呢。

“贱人！说，你和李家有什么关系？！”江穆二话不说，脸上显出厉色，直接拽起春雨的头发往地上拖去，然后重重地一贯在地。

“公子……公子……”春雨大惊失色，吓得说不出话来，江穆来哪次不是春花秋月的，这会是怎么了？

“贱人，还嘴硬？不说是吧！你若是和李家没关系，本公子知道的事情怎么会传到人家耳朵里？！”江穆见这女人不识抬举，觉得她还在装，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啊！”春雨大叫，这一巴掌直接将她打得头昏晕眩，耳朵还出了血。

“说不说！那日本公子酒醉说的话你都和谁说了？！”江穆恼怒至极，又给了她另外一个脸上一巴掌。

“说……我说……”春雨不敢拖延，连忙点头，此时她的眼睛已经充了血，不是很能看得请对面男子的样貌了。

“快说！”江穆坐下来，抬起脚便踹向她的肚子。

“啊！我说我说。”春雨连滚带爬地萎缩到一边，颤抖地说道：“春雨不认识什么李家的人，只是在公子那日酒醉来时的前一日有一个男子来找过春雨，说若是能江公子和玲珑阁的关系告诉他，便给春雨一些好处，春雨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这才答应他。此外，并没有和任何人透露公子的消息过啊！”

春雨哭着喊着，这时候倒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心气高，选了这处没什么人来往的院子了，这会又是早晨更没人听见她的哭喊了。

“哼！贱人！”江穆打心里就没把一个妓子当回事，对他来说不过是泄&欲的工具而已，若是工具坏了或是割了自己的手，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毁了它。

“公子……公子……春雨真的是没办法啊，公子也知道春雨的身世，那人还和春雨说，若是告诉他便想办法让春雨回到原来的生活去，春雨真的不是有心要出离公子的啊！”春雨见江穆眼中的冷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着上前拉住了江穆的衣袍一脚，哭道。

江穆见眼前女子这般模样，更是心生厌恶，这简直和善儿相比天上地下嘛！不过这话应是不假，看来自己父亲和小善说的都对，都是这个贱人惹的祸！

“贱人，就你这副烂身子也想过大家小姐的生活？”江穆突然玩笑腰，用阴狠的目光看着她。

“公子？”春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瑟瑟发抖的身子连着一片空白的脑子满是害怕。

“来人！”江穆随后对着屋外喊道。

“少爷！”屋外几个大汉随后进来，然后见到衣衫不整的春雨跪在地上浑身狼狈，眼中闪烁着一些猥琐的欲望。

“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怎么处置都行！算本公子的帐！”江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完全不顾春雨在后的呼喊。

“谢少爷。”那几个大汉听了欣喜若狂，还没等江穆走远，就一齐扑了上去。

“不要啊！”满屋只剩下春雨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就算是进了茴栏院，凭着之前的身份也没受过此等屈辱，可是，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这几个大汉浑身臭汗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身子时，她看着自己残破还在流血的下身便下了决心。昨日那人的话她便是应了，她定要让江穆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