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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日理万机的神盾局长跑这儿来干嘛？伊莎贝拉和贾维斯相视一眼, 十分疑惑。
“他来访，就让他上来啊，”伊莎贝拉茫然地说：“但是爷爷又不在，爸爸还在睡觉……”

即使醒着托尼也懒得搭理神盾局的人, 而伊莎贝拉虽然对神盾局没什么偏见, 但大家也不是很熟, 互相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伊莎贝拉看向了娜塔莎和史蒂夫：“是来找你们的吧？”

娜塔莎摇摇头：“不见得……局长可能是来问问长官到底为什么发火了。”

伊莎贝拉和娜塔莎聊天的时候，弗瑞带着科尔森还一筹莫展地在大门外徘徊，等待伊莎贝拉大发慈悲地把人放进去。

“他们进不来的, ”贾维斯一本正经地说：“霍华德先生交代我, 神盾局的人一概不能放进斯塔克大厦里。”

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的目光往娜塔莎和史蒂夫那边飘：“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罗曼诺夫女士是小姐您邀请进来的, ”贾维斯淡定地回答：“罗杰斯队长有最高权限。”

伊莎贝拉：……我知道爷爷喜欢美国队长, 但没想到他这么喜欢。

“好吧，你把通讯打开, 我问问，”伊莎贝拉把光屏拽到了自己面前：“您好？能听到我说话吗？”

“斯塔克小姐，”弗瑞局长深吸一口气，努力在那张一贯能吓哭小朋友的脸上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来：“你好, 能不能开一下门？”

“这个嘛……”伊莎贝拉为难地挠了挠头：“爷爷说在他从华盛顿回来之前，不让神盾局的人进门。”

弗瑞：……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弗瑞抬手一指无意中入镜的娜塔莎。

娜塔莎无辜地耸了耸肩膀。

伊莎贝拉灵机一动，特别认真地说：“她长得好看啊！”

弗瑞局长利用擦得干干净净锃亮反光的玻璃大门照了一下自己凶神恶煞的脸, 心中十分忧伤。

丑怎么了, 丑就没人权了吗？

自己是指望不上了, 不过所幸旁边还带着一个——弗瑞回头打量着科尔森。

科尔森表示他只是无辜的吃瓜群众而已啊。

“斯塔克小姐, ”弗瑞把科尔森揪到了摄像头前：“你看他长得怎么样？”

娜塔莎笑得弯下腰捂着肚子就差打滚了，和平时女神的形象判若两人。

“局长，别闹了，”科尔森无奈地说：“就我这长相，入不了斯塔克小姐的眼啊！”

否则当初斯塔克工业招保镖的时候我就跑去赚外快了，怎么会放过这个坐地捞钱的机会啊！

弗瑞瞪了科尔森一眼，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看死侍那样的都能混到斯塔克小姐身边当保镖。”

但死侍的桃花运一向莫名其妙旺得不科学，常人难以企及。

最后伊莎贝拉还是把弗瑞放进来了，真把神盾局长关在门外，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趁着弗瑞还没上楼，伊莎贝拉飞快地问史蒂夫：“所以说神盾局里其实有两种派别咯？”

史蒂夫表示自己刚刚苏醒没多久，对神盾局内部的派系斗争完全不知情。

“也不能这么说，”娜塔莎沉吟片刻：“但大家确实……”

彼此之间有点分歧。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相信你呢，”伊莎贝拉抱着胳膊审视着娜塔莎：“你骗我的事情怎么算？”

“那是任务，”娜塔莎的余光瞥见电梯快到到达这一层了，说话时便加快了语速：“神盾局内部例行清查的时候发现一位高级特工将跟宇宙魔方有关的机密资料泄露了出去，对方的交易对象疑似是斯塔克工业的人，正好局长需要一个人带队长融入新世纪的生活，我想着队长和霍华德先生的关系很好……”

娜塔莎说着说着，忽然收了声。下一秒，电梯抵达的提示音响起，尼克·弗瑞带着科尔森走了进来。

“斯塔克小姐，”弗瑞彬彬有礼地一点头，在伊莎贝拉的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问：“请问你是否知道霍华德长官为什么要去三叉戟大楼？”

“爷爷没说，或许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伊莎贝拉眨眨眼睛，淡定地回答：“需要我帮忙吗？”

“小姐，”贾维斯的声音忽然提高了：“打给霍华德先生的电话被挂断了，我再拨过去，是关机状态。”

伊莎贝拉猛地站了起来。

贾维斯的手掌虚按在伊莎贝拉的肩膀上，他安慰道：“别担心，可能是信号的问题，我再试着联络一下。”

“科尔森？”弗瑞心中有不太好的预感，他看向旁边：“问一下长官到了没有，他们是开车去的，不是坐飞机？”

“不是，”科尔森摸出手机快速操作着：“长官很生气，吩咐直接开车走了，可能朗姆洛在路上说服他换乘了飞机？”

“距离他们离开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弗瑞又问。

“将近三个小时了，”伊莎贝拉回答，她缓缓攥紧了拳头：“我当时应该拦住他的。”

该死的，谁能想到霍华德这时候会出事？还是在纽约这种繁华的大都市里，更别说他旁边还跟着朗姆洛呢！

“局长，那边说长官没有来过，”科尔森按断了电话：“我现在去联系朗姆洛看看……”

科尔森的电话还没打出去，斯塔克大厦的楼下忽然传来了一阵叮铃哐啷的巨响，好像被人暴力入侵了一样，眨眼之间，一阵红色的旋风刷地飞过，停在了伊莎贝拉面前不远处的落地玻璃窗边。

那是个穿着红色作战服、带着红色头套的男人，他胸前缝着一枚闪电的标志。

弗瑞、科尔森和娜塔莎反应迅速地抬手把|枪上|膛，将枪|口对准了男人。

“嘿，等一下朋友们，我没有恶意，”男人举起双手，他明显用了变声器，声音听起来带了些许冰冷的金属质感：“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霍华德·斯塔克遭到了袭击……”

史蒂夫站起来的动作太猛了，连旁边的桌柜都被他带翻了，上面放置的各式各样漂亮的玻璃装饰品碎了满地。

“……但是我刚好路过救了他，所以他现在没事了，”男人无奈地叹道：“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啊。”

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英雄！吓死个人好吗！史蒂夫神情复杂地盯着男人。

伊莎贝拉的心先是高高地提起，然后在听到霍华德没事的时候又重重落下，这么一折腾让她有点儿吃不消。

捂住胸口顺了顺气儿，伊莎贝拉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胸前的闪电标识上，她想起了一则流传很广的都市传说。

“你是……闪电侠？”伊莎贝拉眯起眼睛看着男人：“中心城的闪电侠？”

闪电侠在纽约市民口中还是很有名的，可以跟哥谭的蝙蝠侠与大都会的超人比肩，有时候人气甚至还会超过这两位，伊莎贝拉觉得这可能代表了纽约人民对纽约城里没有超级英雄的怨念之情。

“是的，”闪电侠点了点头：“斯塔克小姐？我知道你。”

“因为我爸爸？”伊莎贝拉半真半假地开了个玩笑。

闪电侠摇头否认：“不是……你知道巴里·艾伦吗？他是我的朋友，几天前他告诉我你遇到了麻烦，问我是否能帮助你……”

想起自己当时拒绝了巴里的话，伊莎贝拉难得有点儿尴尬，她笑了笑：“最后还是麻烦你帮忙了，多谢……请问我爷爷现在在哪儿？”

“他说他要去神盾局，我就把他和另一个人一起送到了三叉戟大楼，”闪电侠一拍脑门：“哦，对了，想起来了，袭击斯塔克先生的那个恐|怖|分|子被我打晕了，斯塔克先生让我把他带到这里来，我刚才把他放在楼下了……”

闪电侠说着，忽然消失在了原地，只见一道红光嗖地蹿了出去，眨眼之间又蹿了回来，如果不是身边掠起的风，伊莎贝拉甚至都不觉得他离开过。

“就是他，”闪电侠把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扔在了地上：“喏，这小子骑着摩托车把斯塔克先生的轿车给撞了，胆子还挺大。”

伊莎贝拉定睛一看，发现黑漆漆的东西其实是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作战服，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头发是黑的，脸上也带着黑色的口罩和眼罩，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嘶！”娜塔莎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她猛地扑到了袭击者的面前，伸出手努力把他翻了个个。

托娜塔莎的福，伊莎贝拉这才注意到袭击者压在身下的左手臂竟然是钢铁制作的。

“是他？”弗瑞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把枪口挪开一个角度，从对着闪电侠变成了对着袭击者：“你确定？”

娜塔莎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落在机械手臂上，顺着一路往上摸，最后停在了一颗漆的红艳艳的五角星上。

“我确定，”娜塔莎的语气无比笃定：“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人……就是他害得我再也没法穿性感的比基尼！”

伊莎贝拉、史蒂夫和索尔：……

哪里不对的样子。

“这是谁？”伊莎贝拉好奇地问：“你们好像都知道？”

“一个很厉害的杀手、特工、雇佣兵，随你怎么称呼，有线索表明他和过去五十年中二十多次恶性刺杀案件有直接联系，但没人查出来他的真实身份，他是哪个组织的，他为谁服务，这些都是未知数，他就像是一个游走在黑暗中的幽灵，”娜塔莎沉声说道：“我曾经跟他发生过冲突，护送的目标人物被他刺杀了，事后我试着追踪他，但是一无所获。大多数国家的安全机构和情报组织都不相信他的存在，少数相信这位确有其人的，把他称为冬日战士。”

屋里一片寂静。

弗瑞犹豫了片刻，走到伊莎贝拉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这件事情对外没有公布过，但我不知道长官有没有告诉过你，1991年12月17日，他开车去国会送研制出来的超级战士血清样品，半路遭到袭击，身受重伤差点儿死亡，血清也被人抢走了……就是冬日战士干的。”

伊莎贝拉闻言，瞳孔微微一缩，但她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行动，就见美国队长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了身，一把拽开了冬日战士的眼罩和口罩。

然后……

对着那张英俊的睡颜，史蒂夫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