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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阿贾克斯等人的变种能力再厉害再抗打, 没有万磁王的头盔或是白皇后的钻石形态，也防不住X教授的心灵感应，于是在被定成雕像的这段时间里，毫无反抗能力的反派们被瑞雯和死侍拿着绳子捆成了一堆粽子串在一起。
当X教授撤掉思维控制的时候,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除了躺在地上换了个位置的托尼, 其他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身上的时间被偷走了短短的几分钟, 美国队长还把当时没说完的半截话吐出了口：“……你们逃不掉的！快放下——咦？”

美国队长瞬间茫然了，怎么一眨眼，藏在卡车防线后面的敌人一个都不见了？

“这儿呢, ”死侍懒洋洋地站在空间门旁边挥手, 他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人：“行了都结束了, 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韦德, ”X教授和颜悦色地注视着死侍：“把你的刀收回去，他现在不能死。”

“他死不了。”死侍一边说, 一边反手把刀插进了阿贾克斯的胸前，贯穿而过，将他钉在了地上：“教授，你真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吗？”

阿贾克斯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边吐血边笑：“你这个杂种还真是……”

X教授眉头一皱。

“喂！”瑞雯一脚踢了过去，被死侍扣住脚腕往后一拽，两人身形交错, 动起手来：“说了不让你动他！”

“我也说了他死不了！”死侍颇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 他倒没真跟瑞雯动手, 只是一直在躲闪, 还抽空闪到了X教授的轮椅后面：“查尔斯！管管你妹妹！”

“瑞雯已经过了需要我管的年纪，”X教授淡淡地说：“你们要是再闹下去，等下艾瑞克来了，谁也捞不到人。”

死侍和瑞雯嫌弃地互瞪一眼，远远拉开距离。

变种人们斗起来了，其他人也没闲着，托尼茫然地转头四顾一番，询问一直担忧注视着自己的女儿：“宝贝，发生了什么？”

“那位教授使用能力把所有人都定住了，”伊莎贝拉略微提高了声音，不仅仅是对托尼解释，还有不远处的神盾局小分队：“然后……就结束了。”

“结束了？”朗姆洛端着枪无语地看着伊莎贝拉：“你是不是少说了很多？”

“人都动不了了，逃也逃不掉，甚至连意识都没有，”伊莎贝拉摊开手：“人家想要对你做什么，还不是为所欲为？”

大家顺着伊莎贝拉给的思路想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浑身冒冷汗。

该庆幸这位X教授是自己人吗？他要是个反派，这会儿所有人都已经横尸当场了吧？

X教授已经淡定地在轮椅上坐着，面对大家或恐惧或好奇的目光，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眼看瑞雯要把阿贾克斯等人全都带走，神盾局这边不干了，娜塔莎率先出声：“教授，感谢您施以援手，但直接把这人带走，恐怕不太好吧？”

阿贾克斯是调查威廉·史崔克的重要线索，神盾局和斯塔克工业在这位将军手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正准备报仇呢，怎么说也不可能让变种人抢在前头。

“想找他算账的人很多，”瑞雯对娜塔莎微微一笑，轻佻地对黑寡妇甩了一枚飞吻：“甜心，恐怕你们得先靠边站了。”

“瑞雯，”X教授不轻不重地看了瑞雯一眼，主动解释：“我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我有几个学生失踪了，与他有关。”

“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派人来泽维尔学校旁听，”X教授语气温和地说：“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泽维尔学校会放人的。”

“大家的最终目标一致，”X教授的手指轻轻扣着轮椅的扶手，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声：“我们并非敌人，有什么事可以商量。”

X教授此人一向很讲道理，这次也摆出了诚挚的态度，况且真要追根究底，阿贾克斯等人还是X战警抓住的呢，他们要把人带走也无可厚非，神盾局这边不好继续强硬下去。

但受邀去泽维尔学校……娜塔莎与朗姆洛等人面面相觑，没人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泽维尔学校是X战警的大本营，里面培养的变种人孩子们将来都有可能成为X战警的后备军，这些变种人有的能力普通，丢人堆里都不见得能引起什么轰动；但有的能力超级逆天，在国家档案局里都是挂过号被密切注视的。

普通人去泽维尔学校就好比哈士奇跑去了狼堆里，虽然不见得有生命危险，但心惊胆战是肯定的啊。

“你们最好尽快做决定，”瑞雯把阿贾克斯扔进了空间门的那头：“否则等万磁王得到消息赶来，事情就更不好办了，我们讲道理，他可不讲。”

“嘿，就算是万磁王也别想从我手里抢人好吗？”死侍生怕自己的大仇人就这么跑了，急吼吼地跟在后面跨过空间门，寸步不离地看着阿贾克斯，他的声音远远传来：“反正这人的命最后一定是我的，你们想问什么赶紧问。”

娜塔莎扶额苦笑：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我们没法做主，这件事情牵涉太大了，”科尔森率先开口：“请教授稍等片刻，我去请示一下领导。”

就在科尔森匆匆忙忙地跑上昆机联系级别更高的人时，伊莎贝拉接到了贾维斯拨来的电话，按下通话键后扬声器那头传来的声音是霍华德的：“贝拉，你们没事了？”

伊莎贝拉瞅瞅淡定地坐在空间门旁的X教授，再看看这边一筹莫展的神盾局小队，试探着说：“算是……没事了吧？X战警忽然来了，他们要带走阿贾克斯——就是霸占了咱们家军工厂的一个小头目。”

“放他走，”霍华德果断说：“我已经跟X教授达成协议了，事后再去泽维尔学校提人就行了。”

伊莎贝拉闻言，有些想不明白——既然X教授早就跟霍华德商量好了，刚才直接把这位神盾局的老领导兼斯塔克工业曾经的负责人搬出来不就行了？非要绕大圈搞这么一出是几个意思？

或许是看穿了伊莎贝拉的想法，霍华德咳嗽一声，语气犹豫地解释：“嗯……刚才他们提了个要求，我没有立马答应。”

现在这是答应了？所以才打电话？伊莎贝拉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直觉不妙。

“X教授想请你去泽维尔学校参观一番，”霍华德深吸一口气：“贝拉，你有兴趣吗？”

伊莎贝拉：……？？？

关我什么事？！

科尔森请示的上级是神盾局的现任局长尼克·弗瑞，他下达了和霍华德一样的命令，而且明确表示那个代表神盾局去泽维尔学校旁观的人选是斯塔克小姐。

面对其他人同情的注视，伊莎贝拉只觉得爷爷真是太不靠谱了。

“我不同意！”托尼不满地说：“这事究竟跟贝拉有什么关系？她还只是个孩子！不是你们神盾局的员工！”

托尼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手机那头的霍华德喊的。

“斯塔克小姐或许需要换个环境生活一段时间了，”X教授推着轮椅在沙漠上艰难地向前行走，伴随着身后扬起的风沙，他逐渐靠近了伊莎贝拉：“在她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能力之前。”

“她是不会跟我分开的。”托尼一把将伊莎贝拉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X教授：“她现在活得很好。”

“是吗？”X教授用只有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问：“能够眨眼之间摧毁数十把枪|械……斯塔克先生，你确定这股来历不明的能力不会让斯塔克小姐受伤？”

伊莎贝拉微微睁大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在寻找你们的时候，”X教授望着躲在托尼身后、只探出一个脑袋的伊莎贝拉，伸出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那是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斯塔克小姐，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在我所教导过的学生当中，我只见过一个人能跟你相比。”

托尼的脸沉了下来。

伊莎贝拉不明白、也不理解，就算自己乌鸦嘴了一点，幸运值高了一点，为什么非要搬家呢？

X教授一眼看穿了伊莎贝拉的想法，再看看托尼护犊子的态度，他适当地改口：“我并不是要求你一定要来泽维尔学校，如果有一座安静的、远离市区的房子也可以。”

只要不伤到人就行了。

“我们首先要确定在斯塔克小姐的身上发生了什么，”X教授认真地看着托尼：“然后再去思考该如何解决。”

“逃避不是办法。”

X教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过去：“如果愿意，你们随时可以来泽维尔学校找我。”

奇异博士推着X教授的轮椅穿过了空间门，他还回头跟伊莎贝拉打招呼：“一定要来哦！”

伊莎贝拉被X教授的一通话说得心神不宁，正在被迫接受自己已经不是正常人的事实，完全提不起兴趣回应奇异博士。

托尼也很烦恼，他死死地搂着伊莎贝拉的肩膀，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中，似乎这样能汲取更多的温暖。

神盾局小队就更别说了，眼睁睁看着线索被别人捞走还不能抢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于是大家就这么一直沉默地戳在沙漠上，等到空间门彻底消失之后，雷神索尔才憋不住开口问：“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啊？”

听起来你们跟那个什么学校是一个地区的吧？

娜塔莎：……

朗姆洛：……

科尔森：……

你丫的不早说，刚才光顾着解决阿贾克斯的问题了，谁想得起来这个啊！

索尔莫名其妙被一群人瞪，只觉得中庭人真是难以言喻的不讲道理，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最后默默地挪去了伊莎贝拉和托尼身边。

谁让伊莎贝拉现在还攥着雷神锤呢。

索尔的想法是这样的：妙尔尼尔跟谁走，我就跟谁走，而且那个小姑娘不是说雇我当护卫吗？也不知道还要在中庭待多久，怎么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吧？

于是雷神无意间就选了个条件最好的“落脚地”，还暂时免去了被神盾局研究室切片研究的悲惨命运。

——得知雷神身份的除了斯塔克父女之外，还有死侍和雷神本人。死侍跟着X战警跑了，托尼和伊莎贝拉在烦恼别的顾不上，索尔自己不会主动曝光，所以神盾局至今还以为索尔是跟着托尼一起跑出来的难友呢。

至于那枚造型奇异的锤子，就当是逃跑上路随手捡的防身武器吧。

什么？你问刚才伊莎贝拉招来雷电把敌人劈晕大半的事情？那是伊莎贝拉干的，和雷神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