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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等待救援

在收到伊莎贝拉的求助邮件时，霍华德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次为了救托尼，霍华德久违地连续十几个小时不间断的进行工作，老爷子马力全开，差点儿没把命交代在工作台上，最后好不容易被看不下去的史蒂夫强行带去了休息室，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呢，就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贾维斯！贝拉人呢！”霍华德单手按着胸口做了个深呼吸，他一把抓起桌角的麦克风怒吼道：“二十四小时之前她还在纽约，二十四小时后她就跑去了阿富汗？机票谁给她订的？签证谁给她办的？告诉我这是你在开玩笑！”

贾维斯的语速和平时相比有些快，他沉声道：“霍华德先生，我并没有开玩笑，贝拉小姐现在确实是在阿富汗，而且她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您的帮助。”

在伊莎贝拉进入军工厂之后，贾维斯就跟她失去了联系，原本按照程序设定，贾维斯应该静静地藏在网络里等待伊莎贝拉主动联系他，如果伊莎贝拉一直没有出现，等失联时长一到，贾维斯就要立即将求救邮件分别发送给霍华德和X教授。但不知为什么，在跟伊莎贝拉断开连接的一刹那，贾维斯的情感模块中亮起了红灯。

——红灯，代表着拟人状态中的危险、担忧等负面情绪。

这种情绪拉响了系统里的内置警报，贾维斯判断该警报属于S级，于是他暂停了目前所有的任务安排，将预设好的解决方案提到了最高优先级。

——在特殊情况下，以保住托尼、霍华德和伊莎贝拉三人的生命安全为首要任务。

所以贾维斯违背了伊莎贝拉设定的顺序，他直接通知了霍华德。

在听完了贾维斯的简单描述后，霍华德差点背过气儿去，他万万没想到看似乖觉的孙女比儿子还要熊，一言不发就搞出个这么大的事件来挑战他老人家的心理承受极限。

史蒂夫在贾维斯刚开始讲述的时候就出门去叫了神盾局对此事的相关负责人，此时大家正面面相觑，不禁对霍华德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儿子还没救回来呢，孙女又陷进去了，斯塔克家还能不能好了。

“现在出发，”史蒂夫低声问道：“最快的速度，多久能到军工厂？”

朗姆洛回答：“以昆式战斗机的速度，大约四到五个小时左右。”

史蒂夫静静地看着朗姆洛：“五分钟后出发，能办到吗？”

“队长，你在开玩笑！”朗姆洛吓得瞪大了眼睛：“我们需要申请飞行许可，而且——”

——伊莎贝拉的猜测没错，神盾局已经查到了威廉·史崔克将军的头上，但史崔克的实验项目表面上是经过合法注册的，受到某些高层的庇护，贸然指控他是绑架托尼·斯塔克的凶手会引起局势动荡，必须得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才行。

“贝拉虽然莽撞，但她至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史蒂夫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我们留在这里瞻前顾后是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

“我去申请飞行许可，办相关手续，”娜塔莎忽然说道：“朗姆洛去开昆机，带够人手和武器，五分钟后顶层见。”

“罗曼诺夫女士，”朗姆洛忍不住叫住了娜塔莎：“你要怎么做？”

“如果只是出国，程序会简单许多，”娜塔莎飞快地说：“把这两件事情拆开看，我们没必要现在就跟史崔克杠上，将托尼·斯塔克和伊莎贝拉解救出来才是首要目的，证据可以在这次行动中慢慢找。”

尽管X武器计划是合法实验，但对外公布的实验内容与史崔克手下开展的真实的实验内容完全不同。毕竟未经当事人同意的、残忍灭绝人性的人体改造实验，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会被全体人类所唾弃所反对。X武器计划的真实内容一旦公开，在如山的铁证下，即使是政府也保不住威廉·史崔克。

这意味着史崔克的势力并非坚不可破，而这次行动很可能就是撬开他防御的重要一击。

朗姆洛想想，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娜塔莎，最后只得同意这种先斩后奏打擦边球的做法。

“放轻松，”科尔森拍了拍朗姆洛的肩膀：“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你得学会灵活。”

朗姆洛无奈地看着科尔森：“别对我说教——最好期待你的特工里没有史崔克的间谍。”

“神盾局无懈可击，”科尔森严肃地看着朗姆洛：“别开玩笑！”

朗姆洛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那可不一定。”

史蒂夫收拾好东西，走到了霍华德的身边。

“史蒂夫，”霍华德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我要麻烦你一件事情……”

“我会把托尼和伊莎贝拉安全带回来的，”美国队长赶在霍华德之前开口承诺，他坚定地注视着霍华德：“放心，我的老朋友。”

霍华德点点头。

娜塔莎的办事效率很高，等科尔森和朗姆洛带着精心挑选出来的特工们在顶楼集结时，她已经搞定了安全理事会。

“你怎么做到的？”科尔森惊讶地看着娜塔莎：“说老实话我本来没抱着这么快就能获得审批的希望……”

“要学会善用把柄，亲爱的科尔森，”娜塔莎对科尔森暧昧地一笑：“斯塔克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等他回来了我得让他给我涨工资。”

科尔森摇摇头：“五万的工资还不满足。”

朗姆洛给娜塔莎泼了一盆冷水：“等托尼·斯塔克回来了，你还能在斯塔克工业继续干？”

娜塔莎被噎了一下，她冷哼一声，狠狠地踩了朗姆洛一脚：“就你话多。”

昆机开走后不久，霍华德看完了伊莎贝拉原本打算寄给他的信，信的内容和贾维斯阐述的事情经过没什么不同。

“小姐还有一封准备发送给X教授的信，”贾维斯的声音响起来：“既然霍华德先生您已经行动了，X教授那边的信我就没有发送出去。”

“X教授？就是泽维尔学校的校长？”霍华德锋眉一挑，疑惑道：“贝拉给他送信做什么？”

贾维斯把死侍的资料调了出来：“根据我的分析，应该是为了防止他脱离掌控。”

看着照片上难得一见的死侍真容，霍华德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微微一笑，对贾维斯吩咐：“把贝拉的信按照原定计划送给X教授。”

史崔克的实验体除了普通人外，还有大量的变种人，他们的下场更加凄惨，因为该项实验的最初目的之一是通过发明改造药剂，找到抑制甚至消灭变种人的方法。

但自从魔形女在白宫救了总统的性命之后，民众对于变种人的看法开始改观，虽然还有一些极端分子主张将变种人赶尽杀绝，但越来越多的人逐渐认为普通人类应该和变种人和平相处，大家都有活在世上的权利。

一旦X战警得知了史崔克的计划，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理的，霍华德很乐意看到史崔克陷入腹背受敌的狼狈局面中。

敢动我儿子就要做好被灭的觉悟！

伊莎贝拉联系上贾维斯的时候，美国队长等人已经出发一个多小时了，斯塔克工业里只有霍华德和神盾局派来保护他的一些特工留守。

霍华德舍不得训孙女，只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坏蛋，你真是吓死我了！”

“我下次一定提前告诉您老人家！”伊莎贝拉赶忙发誓：“对了，我怀疑爸爸就被关在这座军工厂里！”

依照惯性思维，在托尼被绑架之后，军方的搜索重点是当地的恐怖|分子和极端|组织，如果不是伊莎贝拉忽然来到军工厂，没人会知道这里已经悄然换了芯。

——谁能想到托尼·斯塔克竟然会被关在自家的军工厂里呢？

“我在上飞机前才通知了军工厂的负责人，让他准备一些装备，并且要求他对我要去阿富汗的消息保密，”伊莎贝拉对霍华德说：“就是怕他私下透露给您，结果他竟然没有泄密，我还有点意外。”

普通人得知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千里迢迢瞒着家人跑来了别的国家，第一反应肯定是通知她的家长，但这位负责人并没有。伊莎贝拉开始还觉得负责人嘴挺严，等到出了事她才恍然大悟，这人根本就是心怀不轨，躲在暗处笑着看伊莎贝拉自己跳坑。

“我会去查查他的底细，”霍华德说：“史蒂夫已经出发了，大约四个小时之后会赶到，在这段时间里务必要保护好你自己的安全！”

伊莎贝拉：……我的妈呀四个小时！等美国队长到了，我坟头都长草了！

伊莎贝拉生无可恋地看着死侍。

“有人来了，”死侍一把捂住伊莎贝拉的嘴：“别说了，走！”

“爷爷再见，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伊莎贝拉匆匆忙忙地说完，跟在死侍身后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向军工厂的深处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