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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顽劣孽子

叶飞抱起马云禄，对郭氏父子二人，说道：“曹兵还会来的，跟我回寿春吧。”
郭达犹豫不决，叶飞问之，郭达说道；“我还有个顽劣的儿子，名叫郭奕，整天游手好闲，出门在外未回，我们要等他回家了才能走。”

典韦说道：“曹兵要的是郭嘉，与你们无关，只要郭嘉跟我们走就行了。”

叶飞说道：“就怕曹兵找不着郭嘉，会拿他父亲和弟弟当人质。”

郭嘉看向叶飞，额头一皱道：“叶飞所想，和我一样，再等等吧。”

叶飞说道：“云禄伤势很重，附近可有郎中？”

郭嘉说道：“据此不远萍乡县中住着一个老郎中，但是医术不咋的，除此之外，再无别的郎中。”

事不宜迟，叶飞怀抱着马云禄，带着典韦，根据郭嘉提供的方位，果然摸到了萍乡县马郎中的家中，马郎中检查了马云禄的伤势，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熬了一副草药，给马云禄喝了。

折腾到后半夜，马云禄从咳嗽声中想来，看见叶飞，嫣然一笑道：“叶郎，我怎么会在这里？”

叶飞将发生的事情给马云禄简单叙述了一下，看着她面转红润，叶飞放始放心。

是夜，夜宿郎中家中，叶飞就坐在马云禄病榻之上陪她说话，典韦在门口侍卫。

马郎中一家三口都睡着了。

马云禄忽然看向叶飞说道：“叶郎，马上过年了，我想回家看望爹，和超哥他们。然后跟你结婚。”

叶飞说道：“我在淮南寿春暂时有未了结的事情，暂时不会结婚，而且我们的婚期是在元宵节，不过你伤重，我决定先送你回去养伤。”

马云绿蹙眉道：“我昨晚又梦见文姬姐姐，枯坐禅室，面壁诵经，青灯古佛，很是寂寥的背影……”

叶飞闻之心酸道：“自从收到文姬的绝笔信之后，我就决定忘记她，不再想她，你为何又要提起她呢？”

马云禄忽然握住叶飞的手，柔声说道：“答应我，等处理完你的事情，就去看望文姬姐姐。”

叶飞说道：“文姬临走时没有说要去哪里出家，我该到哪里去找她。”

马云禄说道：“我猜测她一定隐居在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

叶飞：“哦……”

说话声里，天已微亮，马郎中很早起身，给叶飞等人张罗了一些米饭，和着菜汤，虽然简陋，但是原汁原味，野菜没添加任何农药，绿色健康。

叶飞重金答谢马郎中，马郎中安贫乐道久了，执意不肯收钱，叶飞也没有办法。

马云禄已能下地走路，朝着叶飞走来，叶飞伸出手，将马云禄揽入怀中，看了一眼马郎中，说道：“如果没别的事，叶某先行告辞了。”

马郎中说道：“你妻子的伤势虽然暂时止住，但要想痊愈，还需休息静养一段时间，在此期间要防止急火攻心，也不能用力，否则就会刀创崩裂而死。”

叶飞记住了马郎中的话，道了声谢，带着马云禄、典韦重返郭嘉家中。

叶飞一眼就看到了在郭嘉身边多了一个顽劣少年，面容清瘦，身材不满五尺，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两手插着裤衩，咧嘴歪牙，笑得没心没肺。

郭达说道：“小儿郭达，生性顽劣，母亲过世后，便无人管他，整天不肯读书，游手好闲，在外面结识了一些流寇土匪，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想把他托付给叶将军，希望叶将军能带他出人头地，也算告慰他母亲的在天之灵。”

叶飞说道：“只是怕他不肯服我管束。”

郭达闻之，看向郭奕：“孩子，我要你跟你哥哥郭嘉一起去效力于叶飞帐下，你可愿意。”

“不愿意！不愿意！”郭奕忙不迭地摇手，忽然伸手一指叶飞：“你有什么能耐，敢收我们？”

叶飞饶有兴致地看着郭奕：“你又有什么能耐，敢不服人家管束？”

郭奕大怒，抡拳便打叶飞，被叶飞一把抓住了肘关节，动弹不得。

郭奕挣扎起来，面憋得通红像是猴子的屁股。却似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叶飞微微一笑看向郭奕，说道：“现在是服还是不服呢？”

郭奕大喊道：“你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有种你等着！”

叶飞轻轻一笑，把手放开，郭奕向后一个侧跌，四脚朝天摔在地上。折腾了一会儿，又爬了起来，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了！

叶飞也不管郭奕，与郭达拱手而别后，带着郭嘉、典韦，亲自载着马云禄，匆匆上路了。

经过几道山岗，渐渐走出阳翟。一行人走在山道上，依次而行，落日的余晖在他们的身后洒下一道长长的背影。

渐近山脚，道路趋于平坦，呼吸着鲜美空气，感觉格外神清气爽。树叶在雨水的洗涤下显得流翠欲滴，叶飞却刻意了加快了步伐，无心看风景。

正行之际，山道左侧冲出数十人，各个穿着补丁的衣服，赤着胳膊，为头一个额头上鼓了两个脓包，像牛角一样凸出，格外引人注目。在此人旁边并马而立的正是郭达之子郭奕。

郭奕扬着祡刀，耀武扬威似地在空中挥舞了几圈，然后收刀看向叶飞：“叶飞，你以大欺小，算什么好汉？我今天把我大哥张牛角找来了，你跪在我们马前，磕三个响头，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把！”

郭嘉叱道：“弟弟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叶飞伸手一指那个额头上鼓着脓包的家伙，笑问道：“你就是张牛角吗？”

“怎么你认得我？”张牛角说道。

叶飞说道：“当然认得，你就是黑山贼张燕的结拜兄弟之一，原是‘天公将军’张角的部将，兵败后，聚众数万，与张燕合兵一处，一直盘踞在冀州黑山一带，怎么又会出现在颍川地界呢？”

张牛角也是一愣，想不到有人对自己的出身了如指掌。

下意识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知我底细？”

叶飞笑道：“在下寿春太守叶飞，见过诸位！”

张牛角错愕了一下问道：“你跟长安救驾，大败吕布的叶飞有什么关系？”

叶飞笑道：“正是在下！”

张牛角疑惑不定地看着叶飞，心里暗道：“这年头天下大乱，冒名顶替的也多，谁知道他是不是冒充叶飞的呢？”

当下，张牛角挺枪跃马直取叶飞，叶飞早有提防，待得枪头刺到跟前，侧身一闪，随即一个外脚背打在张牛角的肩头上，顺势夺了他手中的枪，反手一枪便抵在在了张牛角的脖子上。

张牛角面露惊喜道：“阁下果有叶飞之能，佩服佩服。”叶飞说道：“承让，承让。”随即收枪递还张牛角。

张牛角随即滚鞍下马，拜伏道左，说道：“久闻叶飞大名，今日有缘相见，若蒙不弃，愿追随叶将军手下，鞍前马后，绝无二话！”郭奕见不是戏，偷偷开溜了，叶飞看在郭嘉面子上，也不去追他，放他走了。

叶飞笑着看向张牛角，说道：“你投靠我，褚燕那里如何交代？”

张牛角说道：“褚燕与我虽为结拜兄弟，然而一山不容二虎，因为意见不合，我们已经分道扬镳很久了，他仍旧率众潜伏在黑山境内，劫掠为生，我带着兄弟们来到了颍川，自此以后，各据山头，再无消息。”

叶飞又问道：“为什么会与郭奕搞在一起？”

张牛角说道：“郭奕整日与我的兄弟厮混在一起，一来二去，就和我熟络了起来，他说被人欺负了，就找我给他出气，谁知碰上了叶将军，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叶飞说道：“你们跟着我也行，以后不要做打家劫舍的勾当，好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吧。”

张牛角等人皆曰：“愿誓死效随叶将军！”

叶飞遂拜张牛角为偏将，将他的部队编入自己的部队，携着众人往淮南寿春境内赶来。

不一日，便到了寿春城下，守卫们见叶飞回来，便大开城门，放叶飞进来。

糜贞、甄宓闻知叶飞回师，都梳妆打扮起来。吕玲绮也换了身军服，出现在叶飞的面前。

叶飞在众女簇拥下，走进自己帐中，让糜贞和甄宓照看马云禄。

此时马云禄又忽然晕倒，发起烧来，满面通红。叶飞记挂着云禄病情，内心踌躇不安。幸亏甄宓略懂医术，给云禄配了点中药，暂时控制了她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