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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早产和早产

把排骨海带汤给爸妈送去，就回家取了医药箱，然后去了知青点，一进来，家英就察觉出不一样来，气氛很怪，躺在炕上的女知青身边没有人嘘寒问暖，实在是奇怪，更奇怪的是，有个男知青就在门口，进退维谷。
“她流产了！”一个女知青说道，家英这个时候还看到了菊芳，看她一脸担忧，家英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个人才啊！若不是背后造谣，家英肯定看好她。可惜，心术不正。

家英掀开被褥，看到女人身下有许多的血，然后就是把脉，两血压、体温，大家都在等着家英确诊这件丑事，躺在炕上的女知青也等着宣判，家英开口了，说道，

“根本不是流产，就是肝郁气滞，一时间必经了，几个月不来，这才多了。大惊小怪的。”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围过来了，道歉的道歉，关心的关心，家英赶紧将人都撵出去，说是要给病人针灸，不许人看。

家英的针灸水平一般，自然不是针灸，等人都走了，家英对躺着的女人说道，

“你长时间的肝郁气滞，对身体影响很大，这一次也是真的流产了。你得好好的休养，我给你拿阿胶糕，你偷着吃，好好补身体。”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了。”

“都是女人，可以理解你的难处。好好养着，不然影响日后怀孕生子。”

“我叫韩冬冬，家在上海。”

“嗯，我知道了。好好休息吧！”

“等等，你等一下。”韩冬冬现在身上有力气了，挣扎着把自己的枕头撕开，从里面掏出一只翡翠手镯来，这手镯非常好，紫罗兰色的，水头也足，家英最喜欢紫色了。也看了起来。

韩冬冬把手镯递给家英，家英推了回去，说道，“举手之劳的事情，你给点药费就行了。”

韩冬冬说道，“这是我奶奶给我的，我也没钱，这一次我得谢谢你，也是希望你能帮我弄点鸡蛋，我……我以后还想要孩子呢！”

家英点头，收下了，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韩冬冬，然后说道，

“我给你一个月量的阿胶糕，你看怎么样？有这钱，你也可以跟村里人买只鸡，或者买些鸡蛋。”

“行，谢谢你了。”

家英收了手镯，放到药箱子里，然后离开了。等家英一走，知青们也都涌进去了。走过家英身边的时候，看家英的眼光有些复杂，似乎是没有想到，前两天还撂下狠话的家英，今天能这么快的过来看病，也没起冲突。对家英的看法，也有些转变。

之后的日子，家英过的就比较顺心了，春天了，地里的秧苗都抽芽了。天气也越来越热，家英虽然不跟着大家一起下地干活，但是自己觉得自留地和新开出来的地可需要她操心，再有她养的那些家禽家畜，可真的忙活的很。

鸡鸭鹅吃了饲料，那长的可真是迅速，而家里的猪就更是喜人了。家英吃的好，眼见的就长肉了，个头似乎也长了些。这些收获的喜人的，但是村里两个高危产妇，可是家英轻忽不得的。

转眼天气热了，园子里的菜虽然不能吃，但是大棚菜出的好，最好的还是草莓，一大片，头一天摘下有两斤，第二天还能红许多，家英存了些，其余的除了孝顺爸妈的，就是给村里的老人送了，周二菊家因为有孕妇，得的最多，二奶奶是自己人，年纪大的产妇，家英更是隔三差五的送。

家英经常给两个产妇检查胎位，本来她绝对小秀姐最好住院去养胎生产，但是小秀姐不同意，想想此时大家都干活，若是真的做了剖腹产，不说奶水少，就是这身体，那也不是一个月能养回来了。

家里的豆油吃完了，买油不合适，再说家里还有猪，就拿着钱跟隔壁的宋大娘家买了黄豆，然后骑着自行车到公社的油坊去榨油，不过这需要时间，家英觉得可以去看看老姨和周老太了，顺便再看看陈志成那里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家英给老姨带了青菜和草莓，周老太神秘兮兮的告诉家英，她在省里有个亲戚，是文化局管理库房的，听说了有人愿意要那些老东西，还给了五百块钱，心思就活了，现在正在和同事们沟通，让家英等消息。

而到了陈志成那里，也得到一个好消息，让家英多做准备，端午节有需要。端午节，在南方吃粽子，北方吃鸡蛋，准备应该就是这个，家英觉得能成，空间商品的品种都很适宜，差不多，她也得等着看。

带到公社，正好这豆油也尝了，家英在供销社买的二十斤的大塑料油桶也用得上了，而豆饼也不少，都放到车子上了。出了公社，就放到空间里，省的回到生产队，还得被人问东问西的。毕竟大家都很节省，有几个像她这样浪费的，还经常油炸东西。

这是刚经过大队部，就有人来告诉家英，她男人来信了，家英只能进去，果然看到老爹在大队部看报纸。家英拿过信，发现这信很厚实，难道是齐观泽感情大爆发？拆开来看，明白了，邮票。家英乐颠颠的回家了，而郭平还感慨女儿出嫁就是别家的人了。

齐观泽很靠谱，这一次就弄来了三十多张邮票，卖到空间平台上，换了十二万的金币，真是乐颠馅了。晚上做了五香牛肉，打算犒赏自己一下，刚要拿着牛肉煮面条，就有人来敲门了。开门就问，

“谁啊？”

“家英，小秀要生了，赶紧的。”小秀姐的丈夫。

“哎呀妈呀，我马上来。”

小秀姐怀孕八个月了，怀着双胎，早产是必然的。家英赶紧背着医药箱往出跑，回头看到大黄，又匆忙的从空间当中拿出两个鸡蛋来安抚，这才离开。

周二菊家忙乱的很，家英进门的时候，连热水都没烧，家英赶紧让人烧水，进屋之后，又看到炕上铺着干草，小秀姐就躺在干草上，家英赶紧把干草抱走，周二菊还很奇怪，说道，

“乡下哪里那么讲究，你去城里学医术，都学傻了。”

“二姑，如是不注意卫生，小秀姐和孩子都容易生病，尤其是小秀姐，你还想不想多要几个孙子了，这当中的干系可大了。”

“是吗？”周二菊也有点吃不准了，

家英继续说道，“那是肯定的，看人家城里人，妇科病就少多了，以后也别用什么灰包当月事带了，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就算是这个时候布料、棉花金贵，那也没人的健康金贵，家英坚持，周二菊被这气势给弄迷糊了，直接找了干净的褥单来。

家英检查了一下，胎位应该是正的，家英赶紧忙活着教产妇呼吸。时间一点点的流失，一直过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听到第一声哭，周二菊一直在边上帮忙，家英动作麻利，清理好了孩子，把孩子交给她处理，家英再看小秀姐生第二胎。

这个孩子就有点大了，而且孩子的身体横过来了，家英赶紧进行紧急按摩，拿出针灸开始扎，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这才生下来。家英清理完了孩子，就开始帮着产妇排胎衣，又是半个小时。见到出血不多。家英才算是送了一口气。

周二菊没看过别人生孩子，但是孩子横着，这当中的危险她是知道的。一直等到家英接生完毕，清理完成，宣布顺利，让产妇不能大喜大悲，就脱力了。周二菊赶紧让人把红糖水递给她，她端着给家英。

然后就是全家都笑开了，兴奋的欢呼，小秀姐的丈夫更是夸张，在庭院里大喊，结婚七年才当爹，他也是憋屈坏了，再说，这一下子就是两个儿子，谁能不乐啊。江小秀怀孕的时候养的好，孩子也不算小了。周二菊二话不说，就给家英拿了两块钱。家英也就开心的接受了。还是挺挣钱的。

周二菊打发人去杀鸡，一定要让家英留下来吃饭，家英也实在是累的脱力了，就答应了。刚闻到肉香，就有人找上来了，是郭安，二奶奶的儿子。

看到家英，直接拉着家英就跑，“家英，快点，我妈要生了，你赶紧去看看。”

“早产？”二奶奶的孕期比小秀姐还大，但是双胞胎一般都会早产，这没什么，但是二奶奶早产，这事情可不小，而且二奶奶的孩子不算大，弄个不好，一尸两命，这可就会成为整个家族的大悲剧了。

家英不敢马虎，脚步也飞快，来的二奶奶家的院子里，发现院子里已经有一群人了，而且屋里还有郭平媳妇照顾二奶奶，这是让儿媳妇给自己接生吗？

二奶奶没有叫，秉着气呢！看到家英来了，也没多少反应，显然很是自信的。可是家英一摸肚子就知道不好，一把脉，更是心凉，直接从药箱里拿出参片来准备着，这是老爹泡酒剩下来的，以防万一，生孩子的时候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