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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最后的底线

一曲终了！
肖晋呆呆的坐着没动，过一会儿才转身对着众人憨憨一笑。

几个女人从他的歌里听出不同的意味。

过了十多秒，乔雅诺难得声音柔柔地问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爱似水仙》。”肖晋道。

乔雅诺喃喃道：“好名字。”

孔军嘴角蠕动了半天，才叹息一声道：“兄弟，你不在音乐圈真可惜了。”

“而且以你独特的嗓音，只要出来唱，想不红都难。”

冷梦擦干脸上的泪珠，走过来真诚地道：“肖老师，这首歌太好听了。”

肖晋微微一笑，“过奖。”

冷梦盯着他的目光：“这首歌你是否打算...”

肖晋懂她的意思，他欲言又止。

他并不介意把这首歌送给冷梦，这歌很配她身上淡淡如烟如梦的气质。

而且她将是乔雅诺音乐公司的签约歌手，帮她就等于帮乔大公主。

可这么多人看着，他这话没法说。

很难不会让人联想，他看上了这个清纯靓丽，又腿长肤白的甜美小歌手，对人家有什么企图。

可说卖歌吧，又不是这么个事。

据他所知，九十年代风靡全国的一首歌就卖出了十二万，而现在这首起价最少二十万。

冷梦还想说什么，孔军暗示她一个眼神。

孔军对乔雅诺正色道：“乔总，如果肖助理能加盟新音乐公司，并担任音乐总监，我代表永恒乐队马上签约。”

乔雅诺看了肖晋一眼，微微沉吟。

肖晋回了个愕然的表情，接着憨憨一笑。

我让你装！

乔雅诺恨的咬牙。

孔军见状，直接道：“要是这两首歌能留下，签约的价格可以按上周谈的，我同意降五个百分点。”

乔雅诺面无表情。

肖晋眼睛扫着门口，他想溜。

孔军很急，签约有价，但这些好歌无价，只要唱出了名气，钱会自己主动找上门来，推都推不出去。

“你跟我进来。”

乔雅诺美眸一闪，看了肖晋一眼，然后优雅的转身向里面房间走去。

肖晋赶紧跟在后面，不用乔雅诺多说，他已经猜到她会跟自己谈什么。

快速分析着此事的利弊，他跟进屋里。

这是一间独有的小型办公室。

乔雅诺坐到沙发上，命令道：“关上门。”

他听话的关上门，外面留下面面相觑的一群人。

“开出你的条件。”乔雅诺看着他。

肖晋心下一动，平静地道：“我没懂乔总的意思。”

“我看上你写的歌，想让你加盟我的新音乐公司，担任音乐总监和词曲作者。”

“我要你最少拿出像这两首水平的歌曲三十首，我会给你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还有，如果你兼职当公司的歌手也可以，我另算报酬给你。”乔雅诺目光如水，但咄咄逼人。

见肖晋不语，她道：“我可以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他轻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乔总。”

“首先感谢乔总对我的看重，要是没有臣叔的帮助，我现在还在监狱里呆着呢，所以我欠李家的。”

乔雅诺在等他后面的话。

“我可以为你服务三年，担任音乐总监和词曲作者，但歌曲我最多能写出十首，并且我不要公司的股份。”

“为你服务三年”这句话多少会让人引起歧义，乔雅诺皱了下眉头。

“对于当歌手我不感兴趣，我的性格更喜欢在幕后。”

他马上又道：“不过，乔总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乔雅诺笑了。

出手证明他的清白，是她最大的底牌，她知道他最需要的是这个，所以她也相信他不会拒绝自己的邀请。

她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来到肖晋面前。

她轻轻勾着嘴唇道：“本来臣叔相信的人，我不该怀疑。”

“不过，我还是想让你亲口对我说，你是清白无辜的。”

肖晋毫不退缩地盯着她的眼睛：“我是无辜的。”

两人默默对视着。

他发现，她的眼睛很美，清澈中透着一股难言的冰冷。

而藏在冰冷后面的是火焰，还有柔情。

乔雅诺最先离开目光，“我相信你了。”

她再次坐下，将两条长腿轻交错在一起，整个身体展现出一个诱人的流线。

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的事情我来处理，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但是，三十首歌不能少。”

肖晋苦笑一下道：“我做不到，你知道创作是需要灵感的。”

“不要股份可以，但要跟公司签约十年，二十五首歌曲。”

肖晋摇了摇头，“不行。”

“签约三年不能变，最多十五首歌。”

乔雅诺轻抿着嘴唇：“还没有人能跟我讨价还价。”

他不语，表情坚定。

“好吧，但我要二十首歌，每首都要能打入榜单。”

乔雅诺冷着脸：“哼，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三年时间，外加二十首打榜歌曲，这个要求肖晋可以承受，他的想法，就当还李家的人情。

他道：“乔总，这个条件我接受，不过我希望有自由的时间，不能朝九晚五的按时上班。”

乔雅诺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寒意，极为饱满的胸脯高低起伏了几次。

这表明，她真要发怒了。

肖晋赶紧道：“你知道写??跟绘画和摄影差不多，需要采风，多走多看，才能有艺术灵感。”

她听的一愣，胸前起伏静止。

好像是这么回事，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对着雪白的墙，还有闹哄哄的人，确实无法静下心来创作词曲。

肖晋又道：“证明了我的清白之后，我想继续把大学剩下的学业念完。”

“不想让人生留下遗憾。”他的声音带着寂寥。

乔雅诺的视线在他脸上停了几秒。

“我懂了。”

“你可以有自由的时间。”

肖晋如释重负，乔雅诺这个女人太精明了，要是没有前生几十年的人生阅历撑着，刚才光气势上就得被她碾压。

对他来讲，别说三十首经典歌曲，就算是五十首，他一周时间就能全搞定。

他可以用出去创作采风的借口，完成自己别的计划，所以这三年签约也没有太多的束缚。

本来他计划搞一家音乐公司，但发财之路不止这一条，条条大道通罗马。

他跟乔雅诺不是等价交换，他是个有恩报恩的人，所以他不要股份，甚至酬金都可以不要。未来这二十首打榜歌曲如果拍卖的话，总价值会在五百万以上。

但歌曲给公司带来的声誉，捧红的歌星，随之而来的各种有形无形的收益，赚进五千万到八千万根本没问题。

乔雅诺站起身，伸出手。

“合作愉快。”

肖晋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感觉有些凉，但滑如玉。

芊芊玉指，就是形容她这种女人的。

“谢谢乔总。”

他打开门，请乔雅诺先走出来。

一向冷静的孔军早就坐不住，见两人出来，马上迎上去。

“如你所愿，肖晋将是新公司的音乐总监。”乔雅诺道。

孔军大喜，永恒乐队的美女们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冷梦看着肖晋，眼里全是小星星。

“还有，他在三年内会给公司拿出二十首主打歌曲。”

这下，众人更兴奋了。

“先写三首看看效果，之后再谈签约。”乔雅诺看了肖晋一眼。

肖晋明白了，这是要他的投名状，一切以实力说话。

孔军对此没有异议。

沈怀白走过来，看了眼墙上的挂表，“乔总。”

孔军会意，确实太晚了，大事敲定不差细节。

他掩饰住喜悦道：“耽误乔总休息，我看今天就到这儿。”

“好。”乔雅诺真有点累了。

其实跟肖晋谈条件，她也不轻松，数次忍住没发火。

众人离开，各自散去。

永恒乐队的人没有肖晋的待遇，他们住在船上一层。

冷梦袅娜着身姿，看着肖晋回到二层房间，这才有些失落地下了旋梯。

夜不能寐。

肖晋来到房间的室外露台，身体靠着栏杆。

远处大海在黑暗中呈现墨色，一眼望不到尽头。

月色微微倾洒。

点上一支烟，海风将烟头吹的忽明忽暗。

一层的后甲板亮起大探照灯，几十个船员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绞盘拉上大网，听着船员们响起一阵欢呼。

多么愉快而自由的生活。

一向谨慎的他，把今天发生的事反复又琢磨了一遍。

感觉没有什么漏洞。

乔雅诺沐浴过后，换上睡衣，她也没睡。

刚上船还没适应大海的颠簸，端着一杯酒站在落地窗前，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倚着栏杆而站的肖晋。

这么晚了，他还没睡？

对于他谈判时的表现，她很惊讶，甚至有些钦佩。他一直在据理力争，寸步不让，而且没被自己的气势压住。

如果他要从商，绝对是个天生的高手。

以他的年龄，身体里难道装着妖怪？

太反常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开始感兴趣，那么在未来，就会发生无数种皆有可能的故事。

肖晋睡的很沉，难得这么放松。

一觉睡来，已经九点多。

猜测是不是过了早餐时间，他来到餐厅。

乔雅诺也起的晚，她没睡好。

鬼使神差的拒绝了端到房间的早餐，她又来到了二层餐厅。

两个人就这样遇到了。

肖晋先是一愣，“乔总早。”

“嗯。”

乔雅诺有点不太自然，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了一句，“我检查一下船上的餐饮。”

可昨天不是检查过了吗？

肖晋很怕碰上乔雅诺，特别在用餐的时候。

本来早餐已经撤了，但乔总亲自出现，自助改成了点餐，餐厅经理亲自过来招呼。

若大的餐厅空无一人，要是分开坐显然不合适，两人面对面依旧坐了昨天的桌子。

对乔雅诺性格脾气极为了解的餐厅经理，此时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可表面镇定带着微笑。

他牢牢把肖晋的样子印在心里。

乔雅诺简单说了几样餐点，经理转头看向肖晋。

肖晋要了两个煎蛋，一份炒饭，一杯果汁。

她对经理道：“两份蟹肉沙拉和香煎龙利鱼。”

“好的，乔总。”经理躬身退走。

两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一起错开目光。

她身上传来淡淡的沁人芬芳，让肖晋有点走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