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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下毒之人

叶川从工部出来后，直接去了皇宫。
在寝宫中，他见到了卧床不起的南开山。

叶川有七天没有进宫面圣，上次见到南开山的时候，对方还是好好的，身体硬朗得很，怎么才几天不见，就病成这样。

隐约的，叶川感到有些不对劲，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危机感。

“皇上，您怎么突然病了？”叶川关心地问道。

“咳咳……咳咳，叶川你来了，快赐坐。”南开山在宫女的搀扶下，靠坐在床头上，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都累得气喘吁吁。

此时，南开山脸上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捂着胸口又咳嗽了两声，才说道：“太医诊断，说朕最近操劳过度，又染上寒症，所以才会这样，吃几服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这时，床头边，太医院的首席太医孔佗说道：“陛下，您的病要静养，不宜多说话，老臣建议您喝了这碗药就早些休息，等三天后，病情就会好转。”

“嗯，朕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南开山有气无力地说道，他知道叶川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突然来访，肯定是有事要说，遂将闲杂人等都打发出去。

得到命令，宫女、太监和太医孔佗都躬着身子离开了寝宫。

“等等，把药留下，药冷了就不能喝，我来喂圣上。”叶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虽然是看着端药的宫女，精神力却在观察着孔佗。

果然，孔佗低着头，目光闪烁了一下。

叶川对这种目光很有研究，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

“咳咳，喂药这种粗活，交给宫女办就行，不用麻烦你。”等闲杂人全都离开后，南开山很欣慰地说道，叶川能给他喂药，说明还是挺有孝心的。

“皇上，你这说的哪里话，你是水汀的父亲，就相当于我的父亲，儿子给父亲喂药，是天经地义的事。”叶川脸上堆着柔和的笑容，他右手拿着汤匙在药碗里面搅拌了几下，闻到汤药的味道后，脸色突然一肃，道：“不过……皇上，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咳咳……中毒！”南开山眉头一轩，他是何等精明的人，很清楚叶川不会无的放矢，沉吟片刻，问道：“叶川，你发现了什么？”

“从你的面相和气息可以看出的确是中毒了，但具体中了什么毒，还需要进一步诊断，皇上，借你手腕一用。”叶川是想通过把脉的方式来确诊。

南开山艰难地抬手手臂伸到叶川面前，叶川手指刚一搭在他的脉搏上，玉佩中的叶老立马给出答案：“他是中了慢性毒药‘百日归魂散’……”

叶老对药性的理解早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这种毒药他随便检查一下就能辨别出来。

“怎么样，朕是中毒还是真的病了？”南开山很是忧虑地问道，如果是被人下毒药的话，事情就变得很严重了，这说明有人要谋朝篡位。

“皇上，你是中毒了，中的是五品初级剧毒‘百日归魂散’，这种毒属于慢性毒药，中毒的前八十天，没有任何毒发症状，但八十天之后，中毒者身体会一天不如一天，待到百日之后，就会魂飞魄散。”叶川将叶老将的内容重述一遍。

“咳咳……咳咳……”南开山听到这个答案后，情绪显得有些激动，重重咳嗽了几声，咳出了一滩血渍。

叶川站起身来，轻轻拍打着南开山的后背，道：“皇上别动怒，你中毒已久，恐怕超过了八十天，距离一百天也不远，但也不用担心，我能帮你解除体内的剧毒！”

“哦，五品初级剧毒你也能解？”南开山有些惊讶地问道，毒药和丹药一样，都分品级，一般来说，五品初级毒药至少需要相对应的五品初级解药才能解毒，难度非常大。

“嗯，我有办法解毒，待会我就去收集解毒的药材。”叶川给出了很肯定的答案。

“辛苦你了，你真是朕的好驸马，不愧是汀儿挑选的夫君。哼！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是何人要对朕不利，其心可诛啊。”南开山感到有些胆战心惊，自己中毒这么久，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可见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有多么可怕。

叶川今天来找南开山，就是想告诉他，兵部尚书常泰宁有造反之心，让他早点拿出应付之策。

但现在南开山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对付常泰宁的事情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肩上。

叶川将几块对话玉简拿了出来，将常泰宁和常威之间的对话放给南开山听。

等南开山听完里面的内容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原来是他，看来给朕下毒的人也是常泰宁干的！”

南开山很是生气，生气归生气，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忧心忡忡地说道：“常泰宁掌管兵部多年，手中拿捏的底牌肯定很多，就连太医院的首席太医孔佗都被他收买，可见他的势力已经是无孔不入。

想必朝廷上下到处都是他的人，就连这皇宫中，也有不少他的眼线，朕就算现在命人去捉拿常泰宁，恐怕也难以达成。只可惜郭将军去了南疆，现在令他带兵回来救援，也要半个月之久，时间根本来不及，否则也不用担心常泰宁。”

叶川点头道：“情况确实很危机，但也不是没有逆转危机的办法，我帮你化解体内的剧毒后，咱们将计就计，还请皇上委屈一段时间，继续在床上装病，以免打草惊蛇。另外，今后太医院送来的所有药物，皇上都不要喝，这碗药是失魂汤，喝多的话，会让你神志不清。”

“叶川，咳咳……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切就拜托你了。”南开山很感激地说道。

“皇上，你安心养伤，接下来的时间，你只需要装病配合我就行，其余的事情，就全都交给我了，我会将常泰宁彻底铲除！”叶川目光炯炯，说得斩钉截铁，语气中夹杂着莫大的自信。

南开山见叶川说得这般自信，心中的担忧也稍微缓解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