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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讨论

与绿蛟龙的一番谈话让白言感触良多，不过也让他心中的谜团又多了几个。
绿蛟龙口中的‘王’，是一名六百年前的七灵师，可是他从小熟读各种史书，并没有发现在六界之内有出现什么特别的战役。像酒剑仙说的，轩辕大帝成为了七灵师，那定当是震惊于六界的大事情，可是关于绿蛟龙的王，白言没有任何的影响。而且既然王已经掌握了命陨，七灵师在六界中也是最为强大的存在。如同酒剑仙与他说的：可踏破生死，轮回时间，单手破苍穹，翻手覆天地。

那既然是这么强大的存在，那最后都去了哪？话说上古人魔一战，蚩尤陨落，而轩辕大帝与神界的王——神宇同样不知所踪，那究竟会是在哪？在六界之外，是否还存在着另外一个世界？

白言咬着自己的食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刚想到这里，白言突然捂着了双耳尖叫起来，浑身颤抖，突然整个站了起来又往后倒下，一张脸上充满了恐惧。

“怎么回事？”夜魔躺在白言的旁边，见到白言如此模样，立刻站了起来。

只见白言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一双原本带些倔强的眼睛中，露出了说不出来的恐惧。

“我......刚刚好像有一团黑影把我给包围了。”白言现在想起来，浑身都在颤抖，那一种感觉，让他有种想要立刻去死，不想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冲动，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你是不是想了什么东西？”夜魔询问道。

“我刚刚在想，除了六界之外，是否还有......”白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夜魔直接跳起来捂住了他的嘴巴。

警惕地看着四周，小声说道，“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这是个禁忌。”

白言看着夜魔，本来还想要问些什么，但是想到了自己刚刚看见的那团黑影，还是紧紧地闭上了嘴巴，点了点头。

“夜魔。你究竟有没有看清楚那个黑衣人的样子？”白言看到夜魔醒来，刚好他心中还有其他的问题，而正好命陨是用来封印夜魔的。

夜魔摇了摇头。

“那你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居然会有人用这么大的手笔来封印你？”白言蹙起双眉，盘坐起来，手指敲击着地面。“或许，这个人不是来封印你的。而是，来封印我的。”

“封印你？”夜魔有些惊讶的问道。一人一兽就这样对望着，白言眼神中带着些许怀疑。“你与我意识是相同的，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我确实和其他的灵兽不一样，但是你也何尝不是一个怪胎？”夜魔白了白言一眼，刚刚白言在心中居然怀疑夜魔不是一头灵兽。

“可是我总觉得，你似乎有记忆，而且记忆还被封存了。”既然都已经说破了，白言也不想藏着掖着，“一头能够在驭灵阶便有自主意识，就能够实体化出来，这种灵兽，我从未听闻过。”

“你难道没有想过，你那两年呆滞不进的灵力，会不会全部都在我的身上？”夜魔突然说道。

白言愣了愣，“在你身上？”

“这么跟你说吧。你只是一名驭灵阶的灵师，可是本大爷我，是一头化灵阶的灵兽。”夜魔也是盘腿坐在地上，和白言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嘚瑟。但是在白言眼中，眼前只是一头十分欠揍的牛。但他却在夜魔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悲伤。

白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却是乖乖闭上了嘴，没有再寻问。虽然自己经受了两年‘废物天才’的称号，但是夜魔却独自在黑夜中，生活了两年，甚至没有任何的生物可以跟它交流，只能每日在那个大坑里浑浑噩噩。

“会不会是白族的人？”夜魔看到白言的沉默，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又回到了黑衣人的话题。

“为什么会这么问？”白言在心中其实也想过无数次会不会就是白族的人，但是思前想后总觉得不符合逻辑。白族如果想要毁了自己，那么绝对不会废那么大的精力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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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心中有这种感觉。”夜魔顿了顿之后说道，“你是否还记得在‘罪恶之城’中，方靖跟你说的那些话？”

“你是说‘蚩尤之心’？”白言反应了过来。回想这件事情，确实也有一些疑点。当他后来见到命陨的时候，曾一度怀疑这个黑溜溜的东西是不是‘蚩尤之心’，因为白族还是一直在寻找‘蚩尤之心’。如果‘蚩尤之心’真的有那么重要的话，那么他相信白族不会只派一个白枫出来，而且还留了自己一名。

“其实我说的并不是‘蚩尤之心’。”夜魔说道，看着白言微微一怔，它继续说道，“是那条不成文的规定，‘屠杀所有旁系’。那为何，偏偏是你白言活下来了？”

白言因为夜魔的话陷入了沉思，猛地醒悟了过来，“也就是说，白族来到我家的目的，并不是杀死我的父亲或者是杀死我的爷爷，而是为了带走紫月？”他还记得白枫在看到紫月的时候，说了一句‘为什么老头子要这个小娃子’这种话。

“紫月也许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孩子，她身上也有秘密。”夜魔说道。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么？”他会把紫月带回来，但是也不会理会紫月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那可是他现在唯一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

“你怎么那么蠢！”夜魔气得急跺脚，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白言。“我的意思是，既然是来带走紫月的，而且你也活了下来，所以白族并不是来寻找‘蚩尤之心’的。”

白言点了点头，示意夜魔继续说下去。

“可是你的父亲，你的爷爷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我假设一下，白族得到了‘蚩尤之心’，但是害怕会应此惹上麻烦，所以，把‘蚩尤之心’放在你的体内，再把你的父亲爷爷全部杀死，对外制造出一种，你是旁系的余孽，这样自然不会有人认为‘蚩尤之心’在你的身上。等到有一天他们需要的时候，再把你杀死，把‘蚩尤之心’取出来。”

夜魔长篇大论，让白言听得浑身发冷，越想越觉得后背升凉，一个灭灵师的手臂，可是除了白族之外，他都没有与任何一名灵师有交集，那么夜魔的推测十分的可信。“那在你看来‘蚩尤之心’在哪？”

“这个。”夜魔伸出了爪子，指着白言悬挂在脖子上的命陨。

“不可能，你没听老龙......”白言挥了挥手。

“这个东西里面不止一股力量，我感觉得到。”夜魔严肃地说道。“你握着它，注入灵力到里面。”

白言半信半疑地把命陨从脖子上拿下，摊开左手，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白色光波在他的手上扩散开来，这光波扩散到命陨上的时候，立刻被命陨笼罩在其中。而白言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灵力在一点点被吞噬。

“我特意问了一下老龙，命陨并没有这种功能，也就是说，这块东西，是命陨中夹杂了其他的东西，而这其他的东西，最有可能的，便是‘蚩尤之心’。”夜魔胸有成竹的说道，每句话都是一针见血。

白言有些愣住，看着左手中的命陨，脸上陷入了沉思。

夜魔见白言陷入了沉思中，便也不再打扰他，直接躺在一旁闭上了眼睛。

“命陨。”白言低声呢喃着，把命陨放在了地上，“杀气。”紧接着，他浑身爆发出了一股黑色的强烈的杀气，整个左眼也发生了变化，“灵力。”一道道白色的光波在他的身上缠绕。“无生法。”白言又把冷袖放在了地面上。

这是他目前所掌握的四种东西，命陨诡异，杀气暴烈，灵力混合，无生奇异。

“这么久了，为何在驭灵阶一直停滞不前？”白言皱起了双眉，他十岁觉醒灵力，十二岁被封印灵力，今年十四岁，即使在‘罪恶之城’中他又失而复得了他的灵力，可是他依旧只是拥有驭灵阶天阶的实力。

这种实力进步的太慢了，他想要得到化灵阶的力量，可是究竟这个境界要如何突破？没有人给他指导，他那个便宜师傅，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鬼混。

“这就是你全部的底牌了么？”就在白言疑惑的时候，一个庞大的头颅从密道中探了出来。

“前辈。”白言定睛一看，原来是绿蛟龙，他上前恭恭敬敬的一拜。

“你似乎很困扰？”绿蛟龙道。

“一直在驭灵阶中，灵力停滞不前。”白言摊开了双手。“不知道前辈有没有任何建议。”

绿蛟龙看着白言，良久之后说道，“也难怪，那个人给你指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阶阶为天，方为七灵。”白言苦笑道。这是酒剑仙告诉他的话。

“也算你我有缘，老龙我就多说几句。”

“愿听前辈教导。”前辈盘腿而坐。

“六界有三阶，为地可进阶，三阶为一个分水岭。灵者又有三阶，为凡可进阶。之后便是破灵阶与灭灵阶。这是普通灵师的极限。”

“接下来便是七灵师留给后人的禁忌之言。六界有七阶，为天可进阶，天七轮回溪，方可为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