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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虎痴的固执

这是这两个月来‘罪恶之城’最放松的一天，没有了杀戮，所有人也都自在的往酒肆老板的酒肆中跑，因为今天老板不再闭着眼睛，气氛也不再那么严肃，他们可以好好的在这一天放松，而再等一年，等着下一年的‘杀生会’。
“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东西！”就在白言居住的房子里面，白言一拳打在了虎痴的脸上，虎痴整个人倒飞出去，把房梁都给撞倒了。

门外站着两人一魔——书生、方靖和夜寒梅。他们面面相觑，没有想到一大早来到白言的住所，看到的居然是这两个人在打架。

“老子早就说了，会把你带走！你怎么现在突然给我变卦了！”白言一屁股坐在地上，懊恼的挠着自己的头发，他赢得了桂冠，按照规矩，他可以带走两个人，但是现在虎痴居然告诉自己，他不愿意离开，他要留在这个地方。“我现在就剩下你一个兄弟，你难道让我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

虎痴眠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紧握着拳头。

“我告诉你，这里还有许多老不死没有出来，万一下一年他们心血来潮突然出山了，你要是死了，你让我怎么办？”白言几乎是吼着出来的，跟曦魔一战他也受了重伤，秉着感谢夜魔的心态进入灵海中去找夜魔，夜魔这才告诉他，他感觉到了城中还有一些恐怖的存在，甚至有一些比曦魔和落还要强大的存在。他打败曦魔，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力量，而是在最后的关头，夜魔牺牲自己的精力，挡住了曦魔的匕首，这才让白言有机可乘，而夜魔也因此受了重伤，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

“可是……”虎痴下定决心想要把话说出来，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出来，白言的拳头又招呼在他的脸上。

“没什么可是的！老子是你大哥，叫你走你就得走！”白言没好气的说道。

虎痴抬起头看着白言，眼角早已经泛红，他怎么会不知道白言是为了他好。他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白言的身体，一把抱住了白言，梗咽着说道，“虎痴知道大哥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太弱了不是嘛？大哥的敌人明明就是强大的白族，我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如果我跟着你出来，最后一定是拖着你的后退，万一大哥因为保护虎痴而受了伤，你叫我怎么办？”

“你这家伙！”白言感觉到了虎痴的泪水滴在了自己的头上，害得他眼角也有一丝湿润。这个大块头不是什么都不懂，而是他的心思细腻到你想象不出来。

“奶奶已经死去了，虎痴又何尝不是剩下大哥一个亲人。”虎痴深呼吸了一口，抓住了白言的肩膀，严肃的说道，“虎痴答应你，一年后，你在城外等我，虎痴一定会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到时候，虎痴帮你打头阵！”

白言宠溺着踮起脚尖，摸了摸虎痴的头，叹息道，“我会跟老板说一声，让他好生照顾你，你自己千万不要逞能，若是有人欺负你，等我来找你你告诉，我定他给宰了。”白言的声音最后慢慢变得大声，犹如洪钟，在城中响彻。

城中的众人都打了一个冷颤，这是来自‘罪恶之王’的威势。

虎痴用力的点点头，拍了拍白言的肩膀示意让他放心。

白言走到了门口，看到了这两人一魔，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答应书生和方靖，要带他们出去，虎痴既然也留在城中，那这两个名额，也刚好用在这两人的身上，倒是这夜寒梅，这一头紫发像极了紫月。

“我去找下老板，随后便带你们二人出去。”白言朝着两人点了点头，然后把眼神停留在了夜寒梅的身上，询问道，“不知姑娘有何要事？”

“我是过来跟你道谢的。”夜寒梅朝着白言抱了一拳，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目光却极幽远。

白言哑然失笑，倒是没有想到这魔王和人类还注重礼节，“那就请夜姑娘在城中小心了，毕竟一年后还有‘杀生会’。”

夜寒梅撇撇嘴道，“为什么要叫姑娘那么身份，就不能叫我寒梅嘛？而且，你不能带我出去嘛？”她会来到城中，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兴起，再加上族中一些压力，她迫于证明自己，若是这一届的‘杀生会’没有白言和曦魔，那最后决战一定会是她和落，而落肯定会顾忌她的身份不敢下重手，最后无论是她赢还是落赢都能够离开这座城。

她重新打量着这个‘白魔王’，人类果然是潜力无限，这个小家伙居然有这么恐怖的力量，她深知曦魔的恐怖之处，而这个人居然打败了曦魔，实力也可见一斑。

“这个……”白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着书生和方靖，他只能带两个人，而这两个名额已经让他允诺给了书生和方靖。

“今天我来找你，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并不想现在离开。”书生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道。白言转身有些疑惑地看着书生。“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大。”

白言若有所思，对着书生鞠了一躬，诚恳的说道，“那就有劳了。能否请问大名？”

书生朝着虎痴走去，挥挥手道，“若有一天，你能够变得更加强大，我便告诉你我的名字。”

白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书生除了帮自己结尾之外，他还想要留下陪着虎痴，他记得前不久的晚上，他曾和书生彻夜长谈，两人一见如故，这才是书生帮助他在‘杀生会’上阻挡赵幕的原因。“那两位，一个时辰后，东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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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走在大街上，听着街上的人对他的议论，偶尔会有一些人跟他打招呼，而他也是相视一笑，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老板会说这里是一方净土了，这里没有势力，没有权贵，全都凭着自己的实力去说话，说真的，他已经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个地方可以所有人和平相处，而‘罪恶之城’以他独有一面的黑暗尽量去给每一个生物公平，在这里，你只有靠着自己的努力，不会有人去暗算你，不会有人以家族的实力去打压你，这也许就是一些人所谓的净土。

很快，白言就来到了酒肆门口，而酒肆内的人看到了白言。“各位，实在有些抱歉，我与老板有些话需要谈了一些，麻烦各位离开片刻，白言在此谢过各位了。”众人都自觉的离开，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白言把门给关上，自己找了拿着一把椅子，坐在了柜台边。

“你来了。”老板看着白言，那漆黑的眼睛，更是让白言确定，自己一动杀意，那漆黑的双眸力量的来源，绝对和老板来自同一个地方。

“您说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的。”白言恭敬的说道。

“是，知无不言，也只有一个机会。”

“我想知道，‘蚩尤之心’。”白言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听到了白言的话，老板明显呆滞了一会儿，他笑道，“我没有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我以为你会问白族为什么要杀死你的父亲。”

白言摇摇头，这个问题确实他脑海中想过，“我会自己去白族搞清楚，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个仇不得不报。”他更想知道的是，究竟蚩尤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而落说的事情是否属实，他们人类崇拜了千年的轩辕大帝，究竟是个伟人还是一个罪人。

“这个问题我不能告诉你。”老板摇摇头。

“不是知无不言麽？”白言白了老板一眼。

“因为关于‘蚩尤之心’，我也不知道。”老板的态度诚恳，而白言也知道老板没必要骗自己。只是他现在终于知道‘蚩尤之心’的存在是有多么的沉重，连老板都不知道的东西，那一定是可以改变六界的格局。

“那……”白言还想问另外的一些东西，老板却抬起了手。

“你已经问过了，所以，你没有机会了。”

看着老板戏谑的表情，白言发现这个老东西居然跟自己耍心眼，而自己也被骗了。“那好吧。”不过他也不生气，毕竟实力摆在那个地方，即使他生气也没有丝毫办法。“我的小兄弟虎痴会留在城中，望您看在与我师傅的情分上，多照顾一二。”说完白言就打算离开，但是老板突然把手拍在他的头颅上，说道，“我会照顾的，不过临走前，送你一些东西，也算是你我之间有些缘分。”

白言只觉得浑身一颤，眼前一黑，等到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正在一片冰凉的大海中，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呼吸困难，海水是那种灿烂的金黄色。

一个男人站在海面上，没有人知道他何时出现，他仿佛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站在那个地方，像是一座高山，从恒古到未来，都不会改变，而他的手里，居然托着一个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