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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六道轮回

“后土娘娘，你不会在跟我开玩笑吧？”
说这话的时候，方晏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音。

只是抬头看了后土一眼，却见她一脸严肃，丝毫不像是在说笑。

“哪怕是主宰之境，我也能大致推测到其轮回轨迹，你不过半步主宰之境，但我却始终无法推测出来，就像你根本不存在一样，轮回轨迹完全一片空白。”

这次，方晏真的傻眼了。

而一旁的水神共工，在惊疑了片刻后，也飞上来附和道：“方晏，后土手中有两张人皇卷，她观研多年，确实能推测出世间任何生命的轮回轨迹。”

“什么？人皇卷？”

方晏又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刚才他还暗自猜测后土哪来的手段，竟然能推测出六道轮回的轨迹，没想到只是两张人皇卷。

“难怪世间都说三皇至宝中，要数人皇卷最为神秘，看来果然是真的。”

震惊的同时，他突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戴在手指上的乾坤戒。

因为他的乾坤戒里，也有两张人皇卷，后土参悟两张人皇卷，便能推测六道轮回，天机阁只有一张，便能捕捉到三界各位的影像，自己现在就拥有两张人皇卷，如果能参悟出来，岂不是也很逆天？

光想想，方晏就激动得难以自抑，暗道把天山北盟的解药带回去后，一定要找时间好好参悟一番。

便在这时，后土又道：“三皇至宝，地皇书掌毁灭，天皇图掌新生，而人皇卷，则代表命运与奇迹，能推测出六道内的生命轨迹，也能创造出六道之外的奇迹，难道你就是超脱门道之外那个奇迹？”

“我吗？”方晏一时间只感觉受宠若惊。

他早就听说过三皇至宝，也参悟出了天皇图与地皇书中的一些奥妙，但后土说的地皇书掌毁灭，天皇图掌新生，人皇卷代表命运与奇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算了，虽然我看不清你的轮回轨迹，或许只是因为我手里只有两张人皇卷的原因。”

方晏皱了皱眉，某一刻，他都想把自己身上也有两张要皇卷的事情说出来了，只是衡量再三，他又什么也没说。

如果人皇卷真有如此伟力，那么他誓必要先研究一番，不然就此拿出来，一旦后土占为己有，他就真的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了。

“后土，我们来此，确实有些事情找你帮助。”便在这时，一旁的共工突然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究竟什么事？”

共工倒也没有绕圈子，立刻将天山北盟中了七日疯癫散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最后又苦笑道：“当年十二祖巫中，就只有你留守在巫神殿内，恐怕现在除了你，应该没人能够解这七日疯癫散之毒了。”

“你们来此，就是为了这个？”

共工还没说话，方晏就急忙恭敬道：“正是，还请后土娘娘成全。”

“解药倒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

见后土像看待羔羊一样打量自己，方晏心里顿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后土神秘一笑，“解药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进入我的法阵中让我推演一番，看看你是否真的超脱六道轮回之外。”

方晏只差没一头栽倒在地，妈的，这后土果然把自己当成小白鼠了啊。

见方晏脸色有些难看，后土又道：“你放心，这个阵法很安全，我只是好奇你的轮回轨迹为什么一片空白而已。”

“好，我答应！”犹豫了片刻，方晏总算答应了下来。

事关天山北盟能否得救，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闯上一闯，何况后土只是把自己当一下研究对象而已，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就这样，方晏很快就随着后土来到了另一片大殿内。

四周空旷出尘，脚步走在其中，余音缭绕不绝，久久不息。

大殿四周墙壁上，刻着无数繁复的符纹，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而地面上，则刻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八卦图，轮盘上的刻痕不断释放出道道光芒，尤其中央那两条游鱼，更是栩栩如生，不断绕着彼此旋转不休。

“这乃是我按照人皇的八卦图拟造出来的阵法，你进入阵中心，我立刻开启法阵。”

方晏挠了挠头，尴尬道：“我进去后，不会有危险吧？”

“一般情况下……不会。”

方晏脸色又瞬间难看了起来，后土这语气一点都不肯定啊，难道自己真的上当了？

想归想，现在箭在弦上，容不得他反悔。

“好，我倒要看看我是否真的已经超脱六道之外！”

喃喃自语了一声，方晏立刻一步迈出，踏到了面前巨大的八卦图上。

虽然他害怕上后土的大梁，不过他心底深处一样很想知道，自己的轮回轨迹为什么会空白一片。

“嗡……”

刚刚迈出第一步，整个八卦图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泛起的光芒越发璀璨了，直刺得方晏眼睛都快睁不开。

又一步踏出，光芒再盛，第三步，光芒更盛，直到他走到大殿中央那个双鱼图上时，周围泛起的光芒，几乎将周围映射成一片纯白的颜色，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倒不是太黑暗，这是光芒太炽烈的缘故。

正因为如此，泛出的光芒，甚至都从整个巫神殿中透射出来，如果有人在远方看到，一定以为那是一轮光芒万丈的太阳。

“啊……”

身处双鱼图中央的方晏，口中瞬间爆发出了一声痛苦无比的呐喊。

因为在这种炽烈无比的光芒之中，他只感觉一股强横无比的力量自四面八方挤压而来，似乎要将他压得粉碎一般，痛得他难以呼吸。

“领域之光，启！”

现也承受不住，他只是施展自己最强大的防御。

“嗡……”

随着一圈透明的光晕自体内撑起，那股如山般的压力终于就此消散。

别看领域之光淡薄得如同泡沫，但防御力却极其变态，就连周围泛起的光芒，都被生生隔绝了出去。

也直到此刻，方晏才勉强能睁开双眼。

尽管如此，周围泛起的光芒，依旧刺得他双眼生疼，眼泪横流。

“后土娘娘，您究竟要干什么？”

再也顾不得探查自己是不是超脱六道之外，方晏猛然大喊了一声。他现在总算明白了，自己确实上了后土的大当。

“方晏，你别担心，很快就好。”后土的声音隐约从光芒外传来。

“那要到什么时候？”

“一刻钟以后。”

“这么长？”

“少废话，你还想不想要解药了？”

方晏：“……”

强忍着随时灰飞烟灭的危险，他最终还是在双鱼图上盘腿坐了下来。

虽然对后土不太了解，但既然有共工在，想来就算有些危险，她应该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死才对。

坚定了这个信念，方晏反倒放开了，立刻凝聚心神，开始感受着周围的点滴变化。

“呜呜……”

便在这时，他脚下的双鱼图转动得越来越快，不过片刻间，便只剩下道道残影。

紧接着，两张充满古朴沧桑气息的古卷，瞬间自疯狂旋转的阴阳图中升上天空，片刻间便没入了刺眼的光芒之中。

“人皇卷？”

只是看了一眼，方晏便认出来了。

这两张，与他身上那两张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墨迹。

阵法外的后土解释道：“不错，这就是我手中的两张人皇卷，再借助你脚下那个模拟的八卦图，推演出来的轮回痕迹几乎不会出错。”

随着两张人皇卷的融入，周围的光芒瞬间变幻起了形状，由开始时的光速凝聚成点，而后变成一道道繁复的符纹，最后又幻化成一颗颗泛着丝光的星辰，在周围的虚空中有条不紊的环绕。

这些星辰环绕得很有规律，但轨迹却复杂无比，方晏一时间也无法从中看出什么奥秘。

只看到这些星辰在此起彼落的闪灭着，一颗刚刚消逝，另一颗又立刻泛起，周而复始，无穷无尽，景象目眩神迷，直让方晏感觉自己就像在穿越时空一般，正在亲眼见证三界风云变幻，每一个生灵的万世轮回。

正是因为景象太过目眩神迷，方晏一时间都看得呆住了，给他的感觉，就像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又像只是过了一瞬间。

直到一声惊呼传来，他才恍然大悟。

“啊？怎么会这样？”

是后土的声音，而且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方晏恍然回神，不解道：“后土娘娘看出什么了吗？”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六道轮回的印痕，只要身处阵法中心的生灵，都会有一颗星辰飞到头顶上空与之对应，而你，却不在这亿万星辰之中。”

“怎么可能？”

方晏这次是真的被震住了，刚才后土随口说说也就算了，毕竟她手里也只有两张人皇卷，或许只是漏掉了什么。

但此刻八卦阵法都已经启动，竟然还是探测不到与自己相对应的星辰？

“你根本就不属于六道之内的生灵，你究竟是什么啊？”后土就像发现了极其惊恐无比的事情，声音高昂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