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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的可以看看自己订阅了多少O(∩_∩)O 他背上的面具女郎:“……”
女瑶惊愕至极!
想她纵横江湖十余年, 从未发生过如此乌龙事件。伏在少侠背上,女瑶覆于面具下的脸孔,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笑意。她的眼睛眯起,眼中邪意如丝如缕般涌出。女瑶抬起了自己的手,目光落在程勿毫无防备的脖颈上。
衣领微松,少侠冷白肌肤上凝着一层潮湿汗滴, 雨落清荷般。
女瑶目中神色不变,抬手就要一掌拍下时,她曲起的手突然一阵痉挛, 突如其来的剧痛在她骨骸间爆炸般散开。那痛意不留余地, 她的脸当即一阵扭曲, 痛得冒出了冷汗。手掌未劈落,体内隐患爆发,她咬着牙忍耐,手指蜷缩扣在少侠背上。
女瑶暗道一声不好,痛意一到, 更深的寒意在体内一汩汩涌上。她冷汗淋漓,禁不住吸气,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浅微的呻.吟声。
女子发抖的“嘶”声在夜中清晰无比,程勿听出后,怔了一下。女子呼吸声灼热滚烫,烧在他耳畔边, 让他后脊起了一层酥酥麻意。程勿红透了耳朵, 却一下子扣住背上女子手腕, 将“少女”卸了下来。他抱着蜷缩的女瑶,问声:“你怎么……”
话音未了,他松松抓住女子的手被女子反手一掌推开。那力道霸道凌厉,龙威虎势扑面而来。杀气直冲面门,程勿被掀得向后推开数丈,他被拍倒摔在地上。脊椎骨撞在地上咯吱几声响,程勿摔将得半天动弹不得。
他铤身而跃,却再次被压,那力压着他膝盖,寸寸向下。程勿满目惊异,想一个弱女子哪来这般力气?戴着面具的少女抬目,幽幽冷冷地望他一眼。这一眼似来自森寒地狱,爬满了阴阴冷意。程少侠眼瞳陡然紧缩,他绷脸,拼力抵挡来自少女的力道碾压。
她蹲在地上一动未动,周身衣袂却无风自舞。她周围的气流如有实质,卷成一个弧度尖锐的庞然大物,向此地的唯一活人,程少侠碾杀而去。寸寸前逼,风中有刃,程勿身畔起了一阵阴风,他体内磅礴内力被激得随之舞动,似要爆体而走。程勿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全身肌肉紧绷,咬紧牙关。
寒风无形,八方云动,一同迫向唇角渗血的程勿!
这般凛然内力非一般人所能抵抗,女瑶成名数年,行走江湖非常人所能比。若换做旁人当面斩教教主“发疯”,此时早已被震得晕倒过去。然而这位少侠,他扣着地面的指甲出血,发带被震碎,乌黑长发贴着瘦削面孔。他眸子幽静沉敛,身形瘦薄,却好像有无限动力藏于肌肉下。
十指发抖,青筋凸起,满头冷汗。
程勿不曾晕,不曾退!不曾在无知觉中被对方控住。
冷夜清泠,女瑶忍着体内爆发痛意,一身武学不受控制地从体内向外爆去。她看向那少侠,少侠唇瓣沾血,长发散肩,眼眸清黑。他目光一眨不眨,面孔轮廓刚硬,他抿唇忍耐的样子,几多隐忍,阴郁,又秀丽。
对视那一瞬间,天上玉瓶似陡一下被推倒,银河倾斜,她听到星光流转的声音。
在刹那间,她心头被怜悯之类柔软的情绪击中,不忍少侠受伤。心里改了杀死对方的主意,摇摇欲晃站起来的女郎开了口,声音沙哑绵软:“滚。”
程勿感觉到压力顿消,他剧烈喘了口气,抓着胸口心脏的巨手好像消失了。程勿惊疑不定地看向这个陌生姑娘,他趔趄站起,没想太多,就见那少女似忍着极大痛意般、转身向相反方向走去。
程勿腰杆笔挺,不觉跟了一步。
下一刻,“咚”!尘土溅起,走了一步的面具姑娘直直摔倒在了地上。
程勿:“……”
他怔忡无比,盯着躺在地上无声息的少女半晌。天上星光亮如昼,少侠孤零零地站在寂静荒地上。程勿睫毛垂落,看自己指尖因为对方而沾上的鲜血,他低声:“小妹妹,你没事吧?”
姑娘没有反应。
程勿走过去蹲下,他按住对方的手腕,察觉到对方体内肆意冲撞的力道。他再轻声:“小妹妹,我救你,你醒来不要再发疯打我,好么?”
少侠清瘦的肩膀弯下,他将昏迷的姑娘背到了肩上。很快他怕对方不适,又干脆将对方抱在怀里。程勿手脚僵硬地将身量娇小柔弱的姑娘安放在怀中,他忧心这姑娘体寒如冰,开始四顾,想寻找过夜之所。
夜明如水,山雪未消,少年抱着怀中姑娘,走入幽夜深处。
……
前半宿,女瑶被长年累月紧随自己的练武后遗症纠缠,痛意在骨内叫嚣,她体温骤冷骤热,晕了过去;后半宿,她被置于一个温暖的地方,体内戾气重重,然有一股温和的、弱小的力量从体外渗入,那内力温而不灼,让她骨血间的寒意舒缓了许多。
人的呼吸声在她头顶,还有人嘀嘀咕咕地说话,她没听清。
忽然间,女瑶清醒过来,她猛地翻身坐起。她本能出手擒拿抓着她手腕的人,那人却反应快,在她手臂穴道上点了一下,她手臂动作一滞。女瑶睁开眼,看到清俊少侠蹲在她面前,目中星光在看到她醒来时晃了一晃。
摇曳生辉。
少侠背脊挺直,老气横秋地教训道:“我就知道你醒来会动手拿我,幸亏我有准备。姑娘,你小小年纪,却太凶了!小心嫁不出去!”
女瑶挑眉。
小小年纪?
他说谁?
女瑶一声未吭,她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山洞中。天已经亮了,白乳色阳光暖融融从外罩入。少年背着光,眉目看不清晰,腰板挺得笔直,说话一本正经。他身上那种昂扬不摧之势,倒和昨晚有点像。女瑶敛目抬手,摸上自己脸上冰冷的面具。
程勿一板一眼看着少女面具下露出的唇和下巴,沉声道:“怕姑娘你有难言之隐,我昨夜给姑娘疗伤时没有摘下姑娘面具,请姑娘放心。”
女瑶眉毛扬了下。
给她疗伤?她的隐患岂是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孩子疗得好的?她没有说话,但她目力清晰。昏光中,她看到少侠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端出了叶子裹着的一汪水。程勿周身气质有些冷冽,但他垂眼将叶子做成的杯子里盛着的水递来时,唇角短暂地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努力扮老成的少侠显出几分初出茅庐的青涩感。让他显得不那么僵硬了。
他像哄一个小孩子般:“山间采的露水,姑娘你先解渴,不够的话我再去采。姑娘放心,我特意寻到不显眼的山洞,昨晚村里那些恶人一直没有追来,想来一时半刻他们也不会追上。等姑娘休息够了,我们再上路躲避他们。”
“我知道姑娘武力不凡,昨夜还那般……姑娘放心,我不怪你昨夜对我下手,”他尽量宽容地一笑,“想来姑娘不由自控,是那村中恶人也给姑娘体内下了药吧?”
程勿瞳孔幽黑却澄澈,看着女瑶。
女瑶捧着树叶杯子的手一顿,她当做没听到。清冽露水刚沾上唇,她听到程勿说:“斩教那女魔头原来荤素不忌,不光对我等男的下手,还对姑娘这样的小妹妹下手。损及阴德,如此十恶不赦之事,难怪那女瑶让天下人不齿!”
女瑶一口水喷出。
程少侠诧异地连忙来为她拍肩。姑娘她戴着面具,她脸上的表情不为人知,但她被水呛得太厉害了。程少侠拍着她的肩膀,看她慢慢缓了下来。姑娘抬起明眸,沾着水雾的手指搭在他手上,她声音喑哑、语调奇怪地问:“女瑶?此事和女瑶何干?”
程勿难以启齿。
他唇动了两下,当着年少女孩的面,说不出难听的话。他初入江湖,不通俗事,看这姑娘穿着打扮似也讲究,大约有几分背景。这位少女,是他出来后第一个碰到的、自己救了的姑娘。程勿心中对她有“共患难”的亲切感,他不怨对方昨夜对自己下手,他温柔地提醒这位小妹妹:“女瑶就是斩教教主,江湖传闻中的女罗刹,大魔头。”
“她让手下到处抓江湖人。我和你都是因为这个原因着道的。”
恍然大悟后,女瑶戏谑问:“……那位女罗刹,她捉你干什么?她不认得你吧?”
程勿觉得这个姑娘怎这样天真?
他又嫌丢人。
然而对方目不眨眼地好奇看他,他别开了脸,低声嘀咕了一句:“听说她专抓年少人行苟且之事,采阳补阴,然后把对方当禁.脔扣于山中。许多侠客侠女都被她采了。”
程勿:“姑娘,你我要联手自救!决不能让老妖婆的诡计得逞!”
女瑶:“……”
女瑶胸口那口郁血默默吞下,她在少侠鼓励而期待的目光下,轻微地,古怪地,含笑点头,与对方拍掌——绝情的女瑶要与人合作,对付自己。
人名树影,当是如此。
弟子看眼蒋声难辨阴晴的脸色,小声:“大师兄放心,九转伏神鞭是历代斩教教主专用的武器。女瑶弄丢了其他的,也不会丢了这鞭。纵女瑶生死不知,然只要此鞭在我等手中,女瑶迟早会现身。”
蒋声轻轻摸过鞭上凝固的血迹,他心头若有电光照耀。一时间悲喜难鸣,若有戚戚然。
弟子再说:“如今其他三大门派已经相继离去,我等守在这里也是无用。下月便是您父亲生辰,乃门中大事。大师兄,事已至此,不如我们也返山吧?”
“嗯……”蒋声轻吟,“这鞭……”
弟子笑道:“这鞭当是我等攻打落雁山的战利品。大师兄可献给您父亲,作个生辰贺礼。”
一时间,屋中弟子皆点头:“正是如此说……”
……
“四大门派互相牵制,谁也不服气谁。他们难得联手攻一次落雁山,但因为找不到我的尸首,他们这种合作的假象很快就会被打破。”女瑶盘腿坐在草地上,摆着身前石子,跟金使轻声说那边情况。
金使正在拆圣女白落樱悄悄送来的信,匆匆读了两行:“正如您所猜!他们撤了!”
“药宗实力最弱,他们怕耽误在落雁山下被人寻到机会报复,当是最先退兵的。接下来退的该是真阳派,真阳派和我教本无甚仇,又修得君子之风,看此行没有什么好处,自会罢手。再是朝剑门,此次行动,朝剑门一个在江湖上有声望的弟子都没出,朝剑门那老头子也狡猾,口头上答应跟其他三派一起行动,但怕我武力还在威胁他家好苗子,派出来的弟子,全不是什么厉害的。”
女瑶沉吟:“与我教积怨最大的,就是罗象门了。十几年前的那场大战,就是罗象门牵头的……我师父回来后就闭关,之后终因功法欠缺而早逝。我没把罗象门当回事,没想到他们倒觉得我斩教亏欠了他们。”
“那当年的罗象门大师兄,蒋什么,和我师父之间……哼,我才知道,原来还有话本流出呢。”
金使连忙道:“但是罗象门也蹦跶不起来了。下个月是蒋沂南(蒋声父亲)的四十岁整寿,蒋声和罗象门的弟子们,肯定要回去的。这样算下来,我们什么还没做,落雁山的危机已自解。”
金使拍马屁道:“还是您英明!不费一兵一卒……”
“屁,”女瑶沉着脸,“肯定有后招等着我……”
她话音一落,突闷哼一声,低头咳嗽了两声。她皱着眉,勉力忍受体内新一波的隐患冲击。这波只是余威,并不厉害,一刻过去,女瑶只是脸色苍白了些,吐了口血出来。
天未亮,两人一起坐在石头上说话。今日天色不好,上空浓云密布,正如金使愁容满面:“还有我才知道原来您是病西施!”
“病西施啊病西施!”
金使洋洋得意地挺身而出:“以后还得靠我罩着您!您得对我好一点……”
“啪——!”
得意过形的他被女瑶一掌从石头上拍下去,摔坐在地,腰椎差点被摔断。金使被摔得五官扭曲,他扶着被踹痛的腰,半天爬不起来。他讪讪地收了自己的小念头:教主她是受了伤,尽量不动武。但这不是说,教主她不会动武。
女瑶现在的武力,就是那种达不到她的巅峰时期、但苟延残喘,也比一众普通人厉害吧……
静无声息的,程少侠睡醒后出来了。因两人坐在树荫后,女瑶又一身黑,她和金使气息都极为低缓内敛,程勿没发现两人。金使坐在地上还要跟高坐在石头上的女瑶辩论,就见教主的目光,已经不在他身上了。金使吃味地扭头,看在教主专注的注视下,程少侠气沉丹田,盘腿坐在地上,准备练武了。
两个旁观的魔教人士,都没有勿观他人练武的自觉性。金使和女瑶稳稳地扎在原地,看程少侠如何练武。
天上光很暗,少侠身量偏瘦,长发贴着脸,随着他气运丹田,他面容若有光升起,呈一种莹润光泽感。周围气体流速变快,尽数涌向程勿周身。风起云涌,树枝簌簌,万物托向程勿,他的衣袂飘飘然……
金使脸色微变:“这么强大的内力?江湖上还有这种诡异的修内力极强的心法?”
如果有这种心法,四大门派会让斩教独大?
女瑶神色微闪。
金使赞不绝口:“前途不可限量啊,少年天才啊……”
下一刻,金使旁观了程勿练轻功。十几丈的一棵百年古树,程勿脸色凝重,几步外就开始加速,到跟前向上纵。他几纵几掉,他皱着眉,试图爬树。他猴子一样在树杈间跳来跳去,等他爬到高处,比他用轻功的时间还短。
程少侠不服气,他继续练他那轻功。
“吧唧!”
少侠一次次从高处摔下来,摔得七荤八素。
金使:“……”
女瑶忽然起身,从树荫后探过头,手臂伸出,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小哥哥!”
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喘气的程勿一个激灵,鲤鱼打滚一样跳起。他紧张得脸红,因他的窘态被人看到。汗水滴到眼睛上,模糊的视线中,程勿看到了灌木丛后露出的少女笑容。少女向他打招呼:“小哥哥,你在练武啊?”
程勿结结巴巴:“不不不……只是爬、爬树……”
金使没忍住,一声嗤笑。
程勿顿时也看到了金使,脸更涨红了。
却见绿色枞木后的小妹妹狠狠剜了金使一眼后,一点也不嫌弃他。小姑娘笑眯眯道:“哎,正好,我刚学了一个心法……”
程勿严肃拒绝:“我绝不偷习别人的武功。”
女瑶:“……”
金使在旁积极无比:“我学!我学!”
他一下子窜出,人高马大,几步跳到了程勿身边,大掌搂住程勿的肩,让少侠挣脱不了。程勿脸气红,却听金使小声跟他嘀咕:“你不是说要保护你小腰妹妹么?反正都是我们魔教的功法,不学白不学。”
望一眼娇俏小姑娘,程勿一下子红着脸点头了:“……好。”
为了保护小腰妹妹。
眼下,树后走出的少女笑盈盈地吟出:“玉皇开碧落,银界失黄昏……”
因教主所习心法太珍贵,教中除了教主没人有机会学到。当女瑶放开心法后,心机男金使立刻凑上来,摆出凝重脸,认真去学教主的心法。他是一个喜欢进步的心机男!
然电光火石间,程勿与女瑶四目一对,轰轰然,他大脑空白,向后退了一步。
他一下子想起了当日落雁山巅女瑶宫殿未被火烧时,那个午后,戴着面具的女瑶长衣袖口飘过他鼻端。他昏昏然,看她边大笑着向殿外走,边笑盈盈地吟诵心法给他听:“玉皇开碧落,银界失黄昏……”
不同的面孔,相同的心法。
恍惚间,两人面孔似有瞬间重合。一张有面具,一张没有……
程勿:“……!!!”
轰——!
天边炸雷响起,映照大地。雷雨轰烈即来,天地暗暗,只听得旷野中,女子声音近在耳边,却一时又变得很遥远——玉皇开碧落,银界失黄昏……
雷声中,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哐——!”
木门被青年一脚踹开,萧索地倒在地上。雨声阵阵,躲在屋中发抖的魔教小喽啰,任毅和陆嘉二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地看到天上电光密布。踩着木门,青年男女一前一后地进来。
身为魔教小喽啰,当青年手中弯刀横向他二人时,当女子手中玩着她的长笛时,任毅和陆嘉绝望无边——
“夜神张茂!圣女白落樱!”
白圣女噙笑打招呼:“出卖我教的,就是你们两个吧?”
找回了自己薄薄的包袱,程勿看一眼自己和“小腰妹妹”身上脏兮兮的、沾满血的衣服,再去找了干净衣物给两人换上。程少侠真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孩子,女瑶换了衣服后出来,见他放了一堆铜板在原主人放置衣物的小几上。程勿小声念叨:“偷拿你衣服很不对,我把钱都给你了,你别生气。”
女瑶觉他可笑,挑了下眉。
她是没有拿钱买东西的习惯的,不然她就会制止程勿——他放的铜钱多的,足以买下比两人身上衣服好得多的衣服。
两人在村中整理好仪容,因为此地就在落雁山下,实在危险。二人收拾好自己后,便离开了村子,去了更远的城镇。换了干净清爽的村中人衣物后,程少侠还是那个清秀俊俏的少侠,女瑶却不再是带给人压迫感的斩教教主了。她穿着松垮的衣服,个子小小,脸蛋苍白,秀美而楚楚,她少女的相貌特征更加明显,让程少侠眼神躲闪,不敢多看。
女瑶跟着程少侠混于人群,她颇觉新奇。
黄昏时分,程勿走在人群中,因为不熟悉人群,他有些露怯。他强撑着自己,在小腰妹妹面前充个大男人。结果他一回头,看到小姑娘黑眼睛亮亮的,与自己一同好奇地打量两边街市,看起来也不熟悉这里。程勿一下子找到了知音,激动道:“你以前没出过门么?”
女瑶玩着自己耳边垂下的一绺发丝,漫不经心:“出过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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