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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2 章

就算不用上武力值, 也不见得我会输——咕哒子。
“早上好, 男孩们……oh！”

赫德森太太是这所房子的房东, 有着令人唾弃的过往以及能与之抗衡的精神。虽然她经常对夏洛克两人生活中的琐碎毛病报怨不止, 但依旧跟他们感情至深, 乃至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眼看近几日两人在外风尘仆仆都没怎么休息好，嘴上总是义正言辞地纠正自己不是他们管家的赫德森太太拿着热腾腾的点心上楼慰问。来到楼上意外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女孩, 正和她的两位男孩谈笑风生。

这会你和夏洛克的聊天进度已经到了达成共识之后，“野兽袭击事件”经历了昨晚的事，算作彻底告一段落。现在手头上堆积的另外几起案子的负责人忙得昏头转向, 都在催促他赶紧动身, 极大满足他爱炫耀的虚荣心, 像引擎一样欢快运转的大脑枯燥一扫而空，甚至不需要赶着用尼古丁助兴。

“日安，女士。”

“早上好，赫德森太太。”

差不多和约翰同一时间道安, 身为一个外来人士, 你可不能像夏洛克那么无礼, 背着行囊、一身轻便的休闲运动服, 看起来和正在上学的高中生无异。在博取他人好感方面你向来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 且善于利用自身优势, 尤其是针对女性, 姣好的容貌和开朗阳光干净透彻的笑容, 第一眼就给赫德森太太心中留下很不错的印象分。

“日安、孩子, 不用拘谨, 像他们一样叫我赫德森太太就好！”

岁月在赫德森太太身上留下很深痕迹，可这并不妨碍她对生活的向往，不但追求妆容上的精致，打扮也很讲究；穿着一件色彩斑斓的碎花裙，头发是近期烫染的，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她先是温声细语地回应你，转眼摊手看着脏乱的房间对着夏洛克这般抱怨：

“夏洛克！你带客人回来也不说一声，哦！至少你该收拾下房间。”

来这里的委托人多数满面愁容或者情绪低落，或许赫德森太太没有夏洛克那种能够拿出手卖弄招摇的推理能力，可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你的样子光看便知道，和那些来找夏洛克帮忙处理案子的人一点都不搭边。

“很抱歉，是我打扰了才对，刚才敲门的时候是约翰先生给我开的门，”眼看不善于处理人情世故的夏洛克要开启嘲讽模式用演绎法气走赫德森太太，你赶紧抢在他之前解释，“我的兄长过去和夏洛克先生是同学，现在成为了一名警察，他们关系很好，现在还保持联络；去年我从马里兰大学帕克分校毕业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实习，积累经验。”

“几天前听说夏洛克先生最近接到了个十分棘手的案子，兄长认为这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所以给我写了推荐信，让我来伦敦找他。”

这套说辞你有百分之八十是按照证件上的信息胡编乱造，编得还是比较靠谱。赫德森太太表情怪模怪样地瞟了眼面无表情的夏洛克，不太相信居然有人能忍受得了他的性格，和他成为朋友，约翰除外。

“亲爱的，你确定？”

“Yeah，我哥哥让我来之前也提醒了，说夏洛克先生有时候能让人讨厌得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巴，不过本质上是个不错的人，至少在对待朋友方面。”

用充满诙谐的语气消除赫德森太太的怀疑，心里暗自吐槽这位【福尔摩斯】真的不怎么让人待见，面上没有流露任何异样地打着圆场：

“我叫藤丸立香。”

“很高兴认识您，赫德森太太。”

“亲爱的，要是夏洛克也能像你一样有礼貌就好了，我带了点心上来，不够的话楼下还有，”被哄得满心欢喜的女士表情夸张地感叹，一点都不给快不耐烦地挥舞着手赶人的夏洛克面子，“有什么想喝的吗，牛奶或咖啡？”

“白开水就可以了，来之前我吃过早饭了。”

“OK~”

俏皮地说完后，赫德森太太哒哒哒地跑下楼。说实话你蛮佩服她的，不仅受得了夏洛克的折腾，还能每天充满活力，几乎看不出是她个精神活性物质依赖者。只是夏洛克找不到发泄口后，于是把矛头指向了你：

“God，真不敢相信，太浪费时间了，我还以为你的思维要比普通人稍微敏捷一些，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和浪费时间无关，人际关系的处理能力能从根本上驱逐隐患，”不被其尖锐的语言所伤，等被谈论的对象离开视线范围你才大发慈悲地解释，“恕我直言，从这个角度上看，你还不如约翰先生。”

“呲——”

第一次听见有人被怼回去的约翰霎时间没能忍住，条件反射用手抚摸下巴，弯下唇眉头皱紧，板脸详装无事发生。夏洛克不以为然，目不斜视地盯着你双眼，从态度看来他似乎是把你当做对手相待：

“是吗，那你能说一下这样做的好处是？”

“至少能让我不伤及在乎我的人。”

“……”

这话明显踩到了痛脚，夏洛克挑眉张了张嘴不自觉般扬起下巴，眼神飘忽至一边。

“夏洛克，有人找你！”

还好楼下的赫德森太太和突然造访的委托人揭过这出短小的尴尬场景，三人同时摆正态度迎接楼下一步步走上来的二人。

“福尔摩斯先生、华生先生，二位得跟我们走一趟。”

两位来者西装革履、身材高大，不过脚步虚浮，站姿有些僵硬，完全不像是保镖之类的，或者说是不常走动的类型，目的明确，公事公办。说话的是走在前面的那个肤色较黑的委托人穿着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的西装，他交握在前的双手看得出保养得不错，呼吸轻柔，面目不像是经常板脸动怒的类型，没有杀气。

你判断到这就足够了，剩下的交给夏洛克决定，于是你将眼神投向趾高气扬地扫了眼后，一副尽在掌握的自信男人，翘起一边的嘴，余光发现你似乎在看他，夏洛克很自然地用视线回应你，刚触碰到，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面无表情将脸撇开。

看来这位侦探先生不是很接受每次都在你这碰壁的结局。

“刚好我要回家整理东西，稍后再联系你们吧，”

他们要去的地方恐怕不太适合你光明正大地跟去，当机立断装作道别，和上来的两人友好的打招呼后，整理了下背包带，脚步轻快地跑下楼梯。出门前被赫德森太太叫住，怎么也想装上一小袋点心让你拿走，拗不过她热情难抵就接受了。

拐至小巷覆上『气息遮断』，靠符文定位瞬间追上一行人，就像是科幻电影里饰演的那样，移动速度之快，灵活得仿佛你跨越的不是人潮挤挤的大街。唯有坐在车窗边上的夏洛克能看见，你一路追着车子狂奔的模样。

已经出现裂痕的三观算是彻底的崩坏：

人类不可能在垂直的楼墙上移动的吧？

人类不可能一跳就能跳上路灯的吧？

人类不可能跑得比汽车还快的吧？

……

数分钟后，车子抵达白金汉宫，而你跟在夏洛克身旁犹如空气般大摇大摆走进去。

#全世界都看不见，只有我能看见怎么破#

“……”

自从遇见你，夏洛克感觉能开口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遵照指示坐在待客大厅，迎接他们的竟然是夏洛克的兄长，麦考夫·福尔摩斯。你非常庆幸这次没有直接跟来，不然以这位据说比『夏洛克·福尔摩斯』还要聪明狡猾许多的政客的性格，怕是要增添不少麻烦。虽然这人找上你只是早晚的事，但没有解决任何麻烦的前提下还是别给自己大脑增添负担。

别说武力上无所畏惧，真正玩起文字游戏，你也未必会落得下风。

有如梁上君子坐在夏洛克左上方的浮雕凹陷处，认真打量这位名不经传的麦考夫·福尔摩斯，从谈话的语气能听出兄弟之间关系不怎么好，单方面的。有趣的是，这次他们邀请夏洛克来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们在网络上走红，而出名的正是他的好友约翰写的博客。调查内容更是既出乎意料又在意料当中。

事件起因是某位王室成员的隐私照片，落在一个名叫艾琳·艾德勒的女人手中，希望能够得到夏洛克的帮助，追回照片。聊天过程，夏洛克的视线总是时不时飘向你，导致谈话一度进行不下去。

“给我认真听，夏洛克。”

麦考夫厉声严词警告他的弟弟，后者不受约束地再次瞟像浮雕。和之前每次让你逃走时一样，眨眼的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满地撅起嘴，眼睛还是那副毫无反应的样子，他知道这是你的变相提醒。

不得不说你惹他讨厌的地方，和麦考夫有着微妙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