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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房小柔和张妈把菜端上来，把碗筷摆好。
房小柔走到客厅笑眯眯地问：“你们两兄弟聊完了吗？快来吃饭吧！”

宁寒川对陈锦安说：“先去吃饭吧！一会儿吃完饭再聊。”

桌上的菜肉类居多，看陈锦安和宁寒川频频动作的筷子，房小柔猜测张妈应该是照着两位大少爷的口味做的饭。

在帝国生活了十多年，房小柔更喜欢清淡的，保留了原汁原味的食物。对于桌上重油重盐的大鱼大肉她不是很感兴趣，只有一道桂花糖藕颇合她心意。

咬着糖藕，房小柔听宁寒川和陈锦安闲聊。

“你的钱还够花吗？”宁寒川问陈锦安。

陈锦安偷偷瞄了一眼房小柔，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表哥当着别人的面，问他零花钱够不够，让他觉得很难为情。

宁寒川一看陈锦安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鲁莽了，当着房小柔的面实在不该问表弟这样的问题。

房小柔根本不了解男人的自尊心，她大大咧咧地问：“表弟不是已经工作了吗？警察局不发工资吗？”

陈锦安苦笑：“当然是发工资的……”

宁寒川解释道：“政府发的工资不够用。我们平时应酬多，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吃两顿饭的。”为了照顾陈锦安的面子，宁寒川又加了一句，“家里每个月都会给我发零花钱。”

房小柔正愁怎么和宁寒川说投资牛郎店的事，正好陈锦安缺钱，她何不把陈锦安也拉进来，他是警察局副局长，罩着牛郎店应该不成问题。

她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说：“我有个赚钱的想法，不知道表弟有没有兴趣。”

宁寒川问道：“你有什么点子？”

“我打算在联邦开个牛郎店，表弟是警察局的局长，平时罩着点牛郎店，我算表弟入的干股，将来分红也有表弟的一份。如何？”

陈锦安皱眉，“牛郎店……是什么？”

房小柔笑了下，“这个嘛……少帅去过，让他给你解释吧！”

宁寒川问：“想重开牛郎店，你有钱吗？”

房小柔冲他讨好的笑：“我没钱，少帅不是有吗？您现在付出一点点，年底我回报您一个大红包。”

宁寒川笑了笑，“这事我考虑考虑，先吃饭吧！”

吃完饭，房小柔上楼休息去了，陈锦安和宁寒川进了书房。

“表哥，房小柔说的牛郎店，到底是个什么营生？”陈锦安问。

“说白了就是有钱人取乐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陈锦安了然，“就像是大世界一样的歌舞厅？”

宁寒川的表情一言难尽，“跟大世界还不太一样，里面的客人大多是富家太太，台上表演的都是男人。如果看对眼了，楼上还有给她们准备的包厢。”

陈锦安瞠目结舌，“富家太太？男人表演？帝国的男人能容忍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宁寒川摇头，“这里面的门道我也说不清，不过这种生意一定是赚钱的。你容我分析分析利弊，若是挣钱，我一定带上你。”

“谢谢表哥。”

“你我比亲兄弟还亲，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你家里……”

陈锦安叹气，“家里还是老样子。我排行不占头不占尾，没有父母兄弟帮衬，祖父怎么可能想起我来？能在警察局给我安排一个差事，我都谢天谢地了。我估计，我这辈子就在警察局里混日子了，没别的出息。”

宁寒川看他意志消沉，忍不住皱眉，“你这是什么话？你现在的位置说好听点是副局长，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后勤！我还指望着将来你能帮衬我，你倒好，一个劲儿地往后缩！”

陈锦安满脸羞愧，陈家没人关心他，这么多年一直是表哥暗地里帮衬。他这样消沉，实在是对不起表哥。

宁寒川语重心长地劝，“我知道你处境不好，心里烦闷。但是做人要靠自己，你若是立起来，还怕你祖父想不起你是谁吗？你现在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你别着急，一切都要慢慢来。”

陈锦安脸色好了很多，眉宇间的郁色也散去了不少。

“我知道了表哥，你放心，我会争气的。”

两兄弟在书房谈了很久，直到夜色深沉，两人才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宁寒川穿上军装，正要离开祖宅去军部上班，他的祖父拦住了他。

“寒川。”

祖父已经好几天没和自己说话了，宁寒川快步走到老爷子身边，恭恭敬敬地行礼。

“祖父。”

“今晚有个小小的家宴，你的父亲还有几个叔父都会回到祖宅，你记得早点回来。”

宁寒川眼睛一转，看来祖父是有大事要宣布，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和自己的婚事有关。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祖父，您放心，我会早点回家的。”

到了军部，椅子还没坐热，宁寒川的副官就通知他去开会。

进了会议室，屋内已经坐满了人。提出召开此次会议的是京畿地区的司令官，会议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司令官还没来。

坐在宁寒川身边的是一个小眼睛男人，他凑到宁寒川身边说道：“宁少帅，听说你从帝国回来，搞了一个小情人儿。什么时候介绍给兄弟认识认识？”

宁寒川不喜他话语轻浮，“那是我的未婚妻，刘少帅说话注意点。”

“呦！不是吧！前两天我还听说宁家有意和冷家结亲呢！”

宁寒川板着脸，冷冰冰地说：“只怕是刘少帅耳朵坏了，听错了。”

这时司令官开门进来，底下嘁嘁喳喳交头接耳的谈话都止住了，刘少帅也坐直了身体，没有再说话。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为了宣布一件好事。军事委员会已经下令对宁寒川进行嘉奖，特授予联邦红色荣誉奖章。以此来褒奖他英勇无畏，潜入帝国，夺回军事部署计划书的英雄表现！”

司令官领头鼓掌，下面的军官们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都装作替宁寒川高兴的样子，一边微笑点头，一边轻轻鼓掌。

宁寒川在掌声中利落地站起来，冲着众人行军礼。

掌声结束后，他坐下来，司令官接着说道：“有人可能还不清楚寒川去帝国的事，我来给大家讲讲。联邦的淮北地区军事部署计划书被叛徒带到了帝国。大家都知道这份计划书对帝国的重要性，淮北是边境，如果计划书被帝国政府掌握，后果将不堪设想。宁寒川临危受命，独自前往帝国追回了计划书。保卫了联邦的安全，我们大家要向他学习啊！”

众人又开始鼓掌，司令官拍着手让宁寒川说两句话。

宁寒川的话很简洁，他说：“感谢军事委员会的嘉奖，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联邦军人该做的事！”

司令官笑道：“我就喜欢寒川这种认真又谦虚的劲头！”

其他人跟着司令官夸：“是啊！是啊！宁少帅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刘少帅坐在宁寒川身边不屑地撇撇嘴，他叫刘长生，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家里人希望他能长命百岁，于是起了这个名字。刘家和宁家都是掌控着军队的大家族，两个家族不对付，他和宁寒川的关系也不好。看到宁寒川受众人夸奖，他心里不舒坦极了。

“司令官，计划书毕竟被偷过，我们不能排除计划书被复制的可能。淮北的边防还是要重新部署一下为好，您觉得呢？”刘长生建议道。

“恩，你说的有理，为了保险起见，淮北的军事部署确实要重新安排。”

刘长生冲着宁寒川挑衅地笑了一下，去帝国偷回计划书又怎么样？不过是一句话，他拼上性命偷回的计划书还不是变成了一张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