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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媛站在人后,看着方蓁这般风光,连母亲都开始巴结,越发的气恨,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进了屋子,乔安被让到上座,他推辞了一番,见方明台和章顺德百般热情,只得坐下。
孙姨娘亲自给乔安和方蓁倒茶,拿点心剥果子,格外殷勤。
众人落座,章顺德忙给乔安介绍自己的儿子章筠,笑着道以后都是一家人,要侍郎大人多关照。
章筠缩在后面,紧紧低着头不敢看乔安。
开始的时候没认出来,这会章筠才认出乔安就是几个月前,在浣花溪船坊上,护着方蓁那人。
他和方媛之后还诋毁方蓁和有妇之夫交往,此时才明白过来。
他唯恐乔安认出他,头不都敢抬。
方媛看着章筠此刻畏畏缩缩的样子,再看俊雅出尘的乔安,心里的妒火越烧越旺,要将五脏六腑都烧的发疼,怎么偏偏方蓁找了这样的好夫婿,不但人长的好,还位居高官。
怎么偏偏她找了章筠这样人面兽心的混账,明明是应该方蓁嫁给章筠的,她现在受的苦都是替方蓁受的。
这样想着,心里愈发的不平。
众人寒暄了几句,眼见到了晌午,方明台吩咐下人在厅中摆宴。
本来男子才可以入座,乔安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握着方蓁的手坐在自己身侧,其他人皆不敢多言。
酒菜上来,方明台起身给乔安倒酒,乔安忙起身,“岳丈大人太客气了,小婿应该给岳丈倒酒才是!”
说着接过酒壶倒满了酒,双手举杯道,“多谢岳丈大人将蓁儿嫁给小婿,得此贤妇,小婿感激不尽!”
方蓁闻言,抿笑低下头去
方明台激动不已,忙道,“下官只盼日后蓁儿能好好服侍大人,来年再为大人添一男半女,下官便算对得起大人了!”
乔安笑道,“岳丈言重了,是小婿和蓁儿互相照顾,日后定会一起好好孝敬岳丈大人!”
方明台见乔安这般看重方蓁,又这般平易近人、温雅知礼,欣慰不已,“大人折煞下官了!蓁儿能嫁给大人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下官也算放心了!”又客套了几句,落座后,章顺德也赶忙给乔安敬酒,套近乎。
几人都是朝中官员,酒宴上寒暄的多是朝中之事,方明白和章顺德说着当今圣上英明,百姓安居乐业,尽捡称赞的话说。
乔安只淡笑听着,不断不给方蓁夹菜,照顾的体贴周全。
方明台看在眼里,越发欣喜。
方媛站在一旁,却是嫉妒的眼睛发红,再看章筠,只顾自己喝酒,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里又妒又恨,肠子都绞的难受,扭头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里,扑在床上,又是一阵痛哭。
孙姨娘进来,叹道,“你哭有什么用,还不怪你自己没人家方蓁那般的福气!”
方媛扭头恨声道,“为什么她就有这样的福气?”
“这是命!”孙姨娘道。
方媛眼中带着恨,泣声道,“当初明明是应该方蓁嫁给章筠!”
如果方蓁嫁给了章筠,说不定就是她嫁给乔安,都是开始错乱才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
孙姨娘以为方媛埋怨她,不悦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还不是你说章家家世好,章筠长的一表人才,娘才给你抢过来的,现在到是都怨在我身上了!”
方媛眼中闪着幽怨的光芒,半晌才讷讷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都已经嫁了,就别想那些没用的了!”孙姨娘道。
方媛手指缠着胸前的长发,撇嘴道,
“若是知道侍郎大人这般年轻俊雅,就算让我去给他做平妻,我也是愿意的!”
孙姨娘眉头一皱,斥道,“不知羞耻的东西,胡说什么?若是这话被章家人知道,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方媛羞红了脸,忙低下头去。
前院花厅内,酒过三巡,乔安见方蓁吃饱了饭坐在那陪着他无聊,低声道,“蓁儿回府想必想回自己的院子看看,你先过去,等下夫君去寻你!”
方蓁知道他体贴自己不愿在坐在这看章家人那副趋炎附势的面孔,心中感动,笑道,“好,我先去了!”
“去吧!”桌子下,乔安握了握方蓁的手。
方蓁耳根一红,和父亲道了一声,起身带着柳儿出了花厅。
再回方家,心境和从前大不一样,只觉心清气爽,连脚步都不由的轻快起来。
柳儿道,“这次看他们还敢不敢议论小姐?”
方蓁笑道,“那些风言风语,我从未放在心上!”
“他们现在只怕都是在羡慕小姐呢!”柳儿欢喜道。
方蓁轻淡一笑,想起乔安,眉目间都是温柔的笑意。
进了内院,方蓁道,“你先回去,我去给娘亲上柱香!”
柳儿知道方蓁定是有话和故去的大夫人说,懂事的笑道,“好,小姐说的不要太久,兴许大人一会儿会来,奴婢去给你们沏茶!”
“嗯,去吧!”方蓁笑着应了一声,提着衣裙,往祠堂去了。
前院里,乔安坐了一会儿,身边没了佳人,听着章顺德啰里啰嗦的说着这些年为官如何清廉等事,胸口开始烦躁。
端起茶盏喝了半盏,心里越发的浮躁难平,起身道,
“岳丈大人和章大人慢坐,小婿有事去找内子,先行告退,两位慢饮!”
方明台忙起身道,“好,大人请便,下官派下人带大人去寻蓁儿。”
“多谢岳丈大人!”乔安颔首,抬步往外走。
章顺德也赶忙送出门去。
方明台指派了一个小厮,带乔安去方蓁的院子。
方蓁的院子在府内花园东侧,是个小院子,门口的院墙上种着珊瑚藤,爬了满墙,紫色的花还在盛开着,花色艳丽却不张扬,如它的主人。
乔安让小厮回去,一个人往院子里走。
此时方媛正从孙姨娘的院子出来,想要去寻章筠,走在花园里,影影绰绰看到乔安进了方蓁的院子,眉目一动,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方蓁的院子不大,却布置的雅致,院子正中有一锦鲤池,蜿蜒的长廊一直穿过鱼池,周围花木葱郁,树叶火红,别又一番秋景之美。
院子里很清净,只有两个洒扫的丫鬟,看到乔安进来忙请安,去禀告柳儿。
柳儿迎出来,笑道,“小姐去祠堂给夫人上香了,大人稍坐一会儿!”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着她便好!”乔安道了一声,进了方蓁的房间。
屋内亦十分清雅,打扫的干净整洁,一进去尽是书香气。
“大人在这里等着,奴婢给您倒茶!”柳儿笑了一声,跑出去了。
乔安在屋内四处观瞧,只觉每一处都带了女子的气息,那般亲切想要接近。
坐在桌案后女子平时坐的地方,乔安拿了她平时看的书看,随意的翻开,上面还有女子做的批注,字迹娟秀端正大方,十分好看。
乔安手指细细摩挲上面的墨痕,唇角不由的弯开。
窗子半开,外面带着湿气的风吹进来,秋阳晒的人心里发暖。
乔安怕自己这样偷看女子的藏书有些唐突,阖上放在一旁,起身出去等她。
沿着回廊慢步往鲤鱼池上走,站在水榭中,四顾观景,周围清幽,心里却仍旧有些浮躁,盼着女子快些回来。
方媛进了院子后,躲在一颗桂花树后,见乔安进了水榭,四处张望见无人,提裙跟了上去。
乔安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是自己夫人回来,心中一喜,倏然转身,笑容一顿,看着来人,淡声道,“二小姐?”
方媛柔媚福身,娇笑道,“怎的让姐夫一人在此,姐姐去哪儿了?实在是怠慢!”
乔安仍旧记得上次在船上方媛如何诋毁侮辱自己的姐姐,脸色更淡了几分,道,“夫人有事,等下便过来!”
方媛靠近几步,目光盈盈看着乔安,“姐夫平日在朝里,一定很忙吧!”
乔安淡声道,“还好!”
“那应该多几人照顾姐夫才是!”方媛别有深意的道。
乔安淡色道,“有你姐姐一人就够了,我家院子小,容不下更多的人!”
“是!”方媛讪讪的笑。
乔安转过头去,看廊外的风景,背影冷漠。
“姐夫是怎么和姐姐认识的?”方媛又歪着头问道,一副天真娇媚的模样。
乔安看着廊外头也未回,知道自己若说了,这位方二小姐又不知道如何编排方蓁在外面勾引男人,遂道,“自是听说方家大小姐端庄知礼,贤惠温柔才派人上门提亲!”
“姐夫又唬我!”方媛娇嗔一声,笑道,“上次游船的时候,姐夫便帮着姐姐,那个时候姐夫就已经认识姐姐了吧?”
原来她记得!
记得还敢厚颜无耻的提起,乔安转眸淡漠的打量她,“二小姐有事吗?”
方媛似看不出乔安眼中的冷淡,仍旧笑道,“没事就不能和姐夫说说话吗?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理应多亲近亲近!”
说着又往乔安身边靠了一步,几乎贴在乔安身上。
乔安退后一步,冷色道,“章筠方才在前院找二小姐,二小姐还是尽快去吧!”
“不要提他!”方媛冷哼一声,面上漏出委屈哀婉的表情,“姐夫可知,当初和章筠定亲的人本是姐姐,姐姐听说章筠风流纨绔,才不肯嫁。章家逼着成亲,妹妹便只好代姐姐嫁过去了。章筠哪里如姐夫温柔体贴,妹妹为了姐姐受了百般委屈,还请姐夫怜惜!”
一边说着方媛将头靠在乔安身上。
乔安猛的后退一步,“二小姐请自重!”
此时柳儿正端了茶过来,看到方媛在纠缠乔安,顿时气的浑身发抖,上前就要将方媛赶出去。
乔安抬头看过来,看到柳儿,心思一转,对她使了个眼色。
柳儿停住脚步,立刻会意,冷笑一声,转身又走了。
方媛背对着柳儿,没看到身后有人,拉开袖子给乔安看她手臂上的伤痕,凄楚道,“姐夫看我被章筠那混账打的,这些本来应该都是打在姐姐身上的,姐夫难道不心疼吗?还不赶紧安慰安慰妹妹我!”
乔安眉头一皱,立刻转过头去,“二小姐赶紧把袖子放下来!”
方媛嗔笑道,“姐夫不必假装正经,你们男人我最了解不过,表面装的温文尔雅,一旦没了外人,还不是一样风流。”
乔安冷笑,“二小姐说的是章筠吧!”
“就是他,成亲之前,对我百般殷勤,成亲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整日的不回家,回来后便找事和我吵架。姐夫、”方媛撒娇道,“这些苦本来应该都是姐姐的,是我替姐姐受了,姐夫说是不是该补偿一下妹妹?”
“那你要我如何补偿?”乔安淡声问道。
方媛媚眼一瞟,声音暧昧,“姐夫说呢?”
……
柳儿出了院子急忙往外走,没走几步便看到了来寻方媛的章筠,立刻上前道,“章公子!”
章筠看过来,问道,“怎么了?”
柳儿道,“二小姐在我们小姐院子里,有事找章公子,公子和奴婢去一趟吧!”
方媛在方蓁院子里?
章筠有些意外,跟着柳儿往院子里走。
柳儿走的极快,章筠也不由的加快脚步。
进了院子,柳儿突然放轻了脚步,低声道,“方才我们家小姐和二小姐在水榭上说话,章公子别出声,奴婢带您去听听他们说什么。”
章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点了点头,跟在柳儿身后。
柳儿一路穿花拂柳,小心走到水榭的廊下,对章筠点了点头。
章筠越发的奇怪,不知道柳儿这是要做什么,只配合着不出声,走到廊下,只听上面似有人说话,其中女子的声音果然是方媛,
“姐夫还没想起如何补偿妹妹吗?”
方媛的声音带着勾人的娇媚,章筠
睁大了眼,姐夫?
乔安声音依旧淡漠,“恕乔某愚钝,实在不明白二小姐的意思!”
“妹妹我为了姐姐嫁给章筠,实非我自己所愿,如今又受尽了苦楚,再不愿意跟着章筠!就算为了姐姐,姐夫也应该对媛儿好些!”方媛声音娇羞,顿了顿,似有些难以启齿,讷声道,“姐夫若怜惜媛儿,不如让媛儿和姐姐一起侍奉姐夫,媛儿为妾也好,为奴也好,只求姐夫带媛儿离开章家。”
章筠脸色顿时气的铁青,双拳握紧,眼中满是愤怒,似马上就要冲上去。
乔安眼尾一瞥廊下,冷声道,“二小姐在开玩笑吧?你已经嫁给章家,是章家的人,我有什么权利让你离开章家?”
“姐夫位高权重,只要您说句话,章家哪个敢不从?”方媛柔声道。
“二小姐想多了,乔某从不牵扯别人的家事,而且我和你姐姐也不需要别人服侍,我也不会纳妾!”乔安语气淡漠的拒绝。
“这里只有你我,姐夫何必装的一本正经,我才不信你会不纳妾!”方媛娇笑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乔某告退!”乔安说着往水榭外走。
“姐夫别走!”方媛拦在乔安面前,“媛儿一看到姐夫就动了心,此生就是姐夫的人了!”
她话音一落,就听廊下一声怒吼,“方媛你这个贱人!”
方媛顿时脸色大变,踉跄后退一步,“章筠?”
章筠从廊下出来,几下爬上去,抓着方媛的头发扬手,“啪啪!”给了她两巴掌,怒道,“贱人,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在这勾引男人,我今日打死你个发骚的贱人!”
“啊!”方媛左右脸上各被打了一巴掌,唇角渗血,头上金钗散落,大声尖叫。
乔安冷笑一声,退后一步离两人远远的。
章筠狠狠的往方媛脸上打,扔在地上,脸上表情凶狠,对女子拳打脚踢。
一边打,嘴里一边愤愤的骂骂咧咧。
方媛被打急了也开始反抗,撒泼似的往章筠身上踢打,大声哭道,
“你凭什么打我?是你先出去找那些女人,你还打我!”
“凭什么你能纳妾,我就不能找男人?”
“我要和你和离!”
两人撕扯在一起,头发扯开,衣服扯破,脸上血痕交错,皆是狼狈不堪。
方蓁从院外进来,看到这一幕直接愣在那,“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章筠和方媛在她的院子打起来了?
柳儿正看热闹,见到方蓁回来,忙过去将方媛如何不要脸勾引乔安,她如何把章筠找来偷听到他们的话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方蓁看着方媛的目光变冷,没想到她刚回门,她这妹妹就已经打上了她夫君的主意!
乔安走过来,握住方蓁的手,低笑道,“夫君今日替你出气!”
方蓁一怔,轻轻笑开,转头对着柳儿道,“闹成这般成何样子?快去请孙姨娘过来,顺便将章家老爷也请来!”
“是!”柳儿笑了一声,快步往外走。
乔安和方蓁站在那,也不劝,也不上前阻止,任凭方媛和章筠越打越热闹。
院子外渐渐围了许多下人围观,对着方媛章筠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孙姨娘方明台和章顺德听到柳儿禀告急急过来,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皆又气又羞,喊道,
“冤家啊!这是做什么啊?”
章顺德上前将章筠拉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逆子,怎么好好的打老婆?”
方媛被打的鼻青脸肿,发丝凌乱,趴在孙姨娘身上大哭。
章筠脸上被方媛挠的也都是血痕,衣服被扯破,指着方媛怒道,“你们问问这个贱人做了什么好事?”
方媛哭的声音更大。
章顺德看了看哭闹的方媛,眼睛一转,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岳丈岳母,侍郎大人都在,你到是说清楚,如果是你的不对,欺负方媛,别怪为父对你不客气!”
章筠立刻将听到方媛勾引乔安,如何贬低他,想要给乔安做妾的事说了一遍。
众人听的大惊,方明台脸色铁青,怒声质问方媛道,“章筠说的是不是真的?”
方媛伏在孙姨娘身上,又羞又臊,不敢抬头。
孙姨娘急道,“媛儿,章筠是不是冤枉你,你到是说句话啊!”
若真如章筠所说,方媛这荡妇的名声可就要传开了!
章顺德脸色难看,冷哼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方明台忙道,“亲家,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媛儿和章筠两人刚刚成亲,她怎么会有别的想法?”
乔安在,章顺德也不敢把话说的太难听,只道,“你自己的女儿,你自己去问问吧!”
说罢走到乔安面前,勉强笑道,“家门不幸,出了这种丑事,下官实在无颜面见大人,下官带着犬子便先告退了!”
乔安淡淡点头,“章大人慢走!”
“是,是!大人留步!”章顺德恭敬的道了一声,带着章筠往外走。
方明台忙追上去,“亲家,我一定问清楚此事给您一个交代,明日我派人把媛儿送回去!”
章顺德道,“既然你的女儿不屑咱们家,就不用往回送了!”
“别,亲家咱们有事好商量,媛儿已经是你们家的人。”方明台一路追上去,不断的给章顺德说好话。
章家父子冷着脸色,头也不回的走了。
乔安握着方蓁的手道,“咱们也回去吧!”
方蓁轻笑点头,“好!”
乔安带着方蓁告辞,方明台忙又送两人出门。
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丑事,方明台窘迫不已,也不敢多挽留,只恭敬的将两人送上马车,目送远去。
回到府中,方明台脸色一下子沉下来,喝道,“带二小姐到祠堂里去!”
下人忙去传话。
孙姨娘自知理亏,不敢多言,带着方媛往祠堂里走。
进去时,方明台已经站在那,气的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冷声道,“不孝女,跪下!”
方媛握紧孙姨娘的手,吓的直哆嗦,“娘!”
“自己做的好事!还不赶紧听你爹的话!”孙姨娘怨方媛不给自己长脸,也是气恨的不行。
方媛只好颤颤跪下去。
方明台拿了鞭子便往她身上抽,
“叫你不知廉耻!”
“不守妇道!”
“为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方明台一边怒骂,一边扬鞭抽下去,用了狠力,只听鞭子打在肉上,闷声作响。
方媛不过是个女子,哪能承受这样的刑罚,痛的哇哇大叫,蜷缩在地上,抱头尖叫。
孙姨娘见方媛背上被打的血痕凛凛,忍不住心疼,上前劝道,“老爷息怒,媛儿是个姑娘,禁不住你这样打啊!”
方明台气红了眼,见孙姨娘还在护着方媛,反手对着孙姨娘打过来,“都是你平时骄纵,养出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孙姨娘挨了鞭子剧痛大呼,坐在地上拍腿大哭,“妾身一心一意的服侍老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把错都怨在妾身身上?”
母女二人都哭个不停,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方明台烦躁不堪,恨不得将这母女两人都赶出府去,气恨的扔了鞭子,大步往外走。
……
回乔府的马车上,方蓁低着头惭愧道,“今日的事,让夫君见笑了!”
她之前一直觉得方媛是真心喜欢章筠,毕竟两人成亲前就每日腻在一起,郎情妾意,恩爱的不行。
没想到自己刚刚回门,方媛竟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勾引乔安,实在让她大吃一惊。
其实方媛自己也没想到这样,只是今日看到乔安,心生嫉妒,又见乔安对方蓁百般温柔体贴,再对比章筠,一时冲动,才做了蠢事。
方媛本身就是一个总是头脑发热的蠢笨女人。
乔安握住方蓁的手,将她揽在怀中,道,“和夫人无关!”
方蓁靠在他怀中,咬了咬唇,低声问道,“夫君今日说的话可是真的?”
“什么话?”乔安温声问道。
“你说、不会纳妾,可是真的?”方蓁有些小心的问道。
乔安温润轻笑,“自然是真的,为夫此生得蓁儿已经足矣!”
方蓁感动不已,心头胀满,紧紧偎在乔安怀里,“夫君!”
“之前我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再不会有男女之情,直到遇上你,才知道原来我一直是在等你!”乔安目光灼灼看着怀中女子,低低柔柔的道。
方蓁眼圈一红,仰头含泪笑道,“父亲说的对,是我修了几世的福缘,才会遇到夫君。”
乔安抿唇轻笑,低头吻在女子的眼睛上,“你我只修这一世便足矣!”
方蓁闭上眼睛,只觉人生中从未像现在这般圆满过!
……
乔安方蓁两人生活如何美满幸福不再提,转眼已是九月末。
九月二十六日是苏九的生辰,因为是苏九第一次过生辰,所以伏龙帮甚是看重,提前多日便已经开始准备。
二十六日这天,伏龙帮各地的管事都赶到了盛京,纪府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一大早,纪余弦亲自给苏九更衣挽发,服侍她洗漱用饭,不要任何下人插手。
两人出门,院子里跪了满地的丫鬟下人,于老带领纪府所有的下人先给主母跪拜祝贺!
“祝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苏九笑着受了,吩咐于老给每个人都发了赏钱。
众人欢喜起身,就听院子外胡大炮和阿树大声喊道,“大当家,咱们来拜寿了!”
苏九展颜一笑,抬步往外走,只见伏龙帮来了上百人,胡大炮阿树乔安走在最前面,后面是曹大头,张麻子、李泰等人,再后面则是各商行酒楼的管事,皆穿着新衣,手中抬着、抱着贺礼,喜气洋洋的往里面走。
硕大的前院中,伏龙帮的人站的整齐,单膝跪拜,齐声喊道,“祝大当家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水长流,千秋不老!”
呼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苏九站在高阶之上,一身淡青色长裙,身姿清卓,容颜清绝,朝阳在她身上洒下万丈清辉,耀如日月。
大夫人和纪余弦分站左右,面带浅笑,守护着他们最爱的人。
纪府各商铺的管事纷纷进来祝贺,羽衣坊的绣娘绣了一副一丈宽,三丈长的山水云鹤图,送给主母祝寿,在院子中铺开,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纪府宽绰的院子里摆满了酒席,此时宾客满座,穿着喜庆的下人端着美味佳肴穿梭其中,一派喧嚣热闹。
即便是王公贵胄的寿辰,似也没有今日这番气派。
于老走到纪余弦和苏九面前,低声道,“皇上来了!”
苏九和纪余弦抬头看去,只见萧冽一声深紫色宽袍,只带了福公公,缓步进了府门。
苏九忙迎过去,笑道,“今日不是沐休,你怎么有空过来?”
福公公将手中的贺礼送上,于老谢恩接过。
萧冽道,“你过生辰,竟然不告诉我,还说把我当朋友?今日不是沐休,但我有要事,所以给百官都放了一日假!”
苏九噗嗤笑道,“这是明君所为吗?”
萧冽挑眉,“明君就不能任性一次吗?”
纪余弦笑了一声,温声道,“皇上请上座!”
“好!”
几人刚转身欲走,便见迎客的小厮又喝道,“南宫将军,胡夫人到!”
正和众人喝酒的胡大炮耳边一炸,猛然起身。
苏九回头,便见南宫恕和南宫碧两人走过来,旁边奶娘抱着胡大炮的儿子胡琼。
南宫碧快步上前,娇俏笑道,“寿星老,生辰万安!”
说罢横了正看过来的胡大炮一眼,“哼,你不带我来以为我就来不了吗?”
苏九将胡琼抱过来,捏了捏他粉嫩的脸蛋,笑道,“大炮怕你带着孩子太累。”
“他啊,就是怕我们娘俩给他添麻烦!”南宫碧佯怒道。
胡大炮挠着头,嘿嘿直笑。
南宫恕将贺礼送上,冷峻的面孔上带了温和的笑,“祝贺你,苏九!”
不仅是祝贺她过生辰,更祝贺她一步步走到今日!
苏九真诚感激,“多谢将军!”
从最初相识,南宫恕是她的贵人,更是她的朋友!
“有礼到!”下人突然又高喝一声。
只见四个小厮,抬着两个硕大的酒坛走过来,放在中间。
众人纷纷起身看过来,不知是谁送了两坛酒。
苏九走过去,下人只抬了酒坛进来,却不见礼单。
是谁送的?
上好黑釉瓷坛,用红绸封盖,坛子上各贴着一张寿字。
苏九看着半人高的酒坛,俯身将上面的红绸解下来。
待揭开盖子,苏九顿时愣在那。
胡大炮阿树乔安三人起身看着,也不禁满脸错愕,所有伏龙帮的人都渐渐安静下来。
满满的两大坛,都是剥好的瓜子仁,剥的干干净净,一丝皮屑都没有。
苏九手伸进酒坛内,抓了一把瓜子仁,似乎看到那少年弯腰坐在那里,安静的剥着瓜子,一粒粒放进酒坛内。
这样的两大坛,不知道他剥了多少个日夜。
苏九手中白嫩的瓜仁从指缝中散落,她双目幽深,抬步飞快的往外走,秋风吹起她的裙摆,如蝶翼翻飞,飞的那般高远,一直穿过墙垣,飞向白云高空。
几乎是同时,乔安胡大炮阿树三人跟着起身,快步追上去。
新赐的云南王府别苑,花厅正中摆了一桌酒宴,满满的一桌子佳肴,酒也已经温好,上面摆着五个酒杯,桌子前却只做了男子一人。
长欢给每个酒杯倒满酒,俊秀的面孔上带着一丝酸涩的浅笑,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都咽了下去,端着自己的酒盏,仰头欲饮。
“长欢!”
门外传来一声女子的清喝。
男子眸光一震,倏然转头。
苏九飞身而至,站在阳光下,看着他咧嘴一笑,“长欢,喝酒不叫小爷,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胡大炮几人全部走过来,笑道,“长欢,还有兄弟们呢!”
长欢手一颤,酒水撒了出来,他放在桌案上,缓步往外走。
“老大!”
长欢唇角的笑容一点点扩大,眼泪却突然涌出,他张开双臂,扑身过去。
苏九四人一同张开手臂,等着他们的亲人归来,紧紧相拥!
阳光下,五人拥抱在一起,似乎又回到了玉壶山中。
犹记得那一日,山中的破草屋中,长欢在给苏九剥瓜子,阿树飞身进来,惊喜的喊道,
“大当家的,来活了,这下有吃的了!”
走过困苦,走过艰难,走过富贵,走过漫长的人生,伏龙帮,与日月同辉,天地长存!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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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正文到此完结了,谢谢亲爱的们一路陪伴,陪伴十二写完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有你们在,十二才能一直继续下去,真心感激!
后面会更新番外,分别是巫奕和卓彦的故事,萧冽的故事,还有苏九的孩子及伏龙帮几个孩子的故事。
文有终结,我们不散!
再次谢谢大家!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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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