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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王府
苏九已经被关在这里三日,和一个别扭的男人关在一起。
大概是长欢极力的要求,所以,苏九和巫奕两人解了绑,只是两人服了散功丸一类的药后,身体无力,没有武功也逃不出去。
已经三日,苏九猜测外面定然都是找她的人,所以瑞阳王不敢轻举妄动。
瑞阳王用的到她,苏九也不担心自己有性命之忧。
屋子里的窗都被钉死了,除了把手的人,多牧一直亲自盯在门外。
瑞阳王就住在隔壁,稍有云南王府的人接近,便立刻让多牧进来挟持苏九,他很聪明,知道苏九的命比他自己的更重要。
只要她被威胁,长欢就不敢动瑞阳王。
所以这几日长欢用尽各种办法想将苏九救出去,最后都无功而返。
这一次可苦了巫奕这个好洁的庸医。
因为已经连续三日没洗澡,巫奕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
巫奕似乎也并担心颜姝,的确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瑞阳王现在自身难保,已经顾不上去追杀颜姝了。
午饭的时候巫奕只喝了几口汤,苏九猜测他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脏污想要绝食自尽,好言相劝了一番,巫奕不领情,愤愤转过身去不理她。
毕竟是在长欢的地盘,饭食还是不错的,苏九狼吞虎咽吃了自己和巫奕的米饭,又让门口的侍卫进来添了一碗。
那侍卫和巫奕皆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巫奕冷嘲道,“你倒是吃的下去!”
苏九道,“我才不会做绝食这样的傻事!”
“谁绝食?”巫奕斜眼看着她。
苏九目光在他身上一扫,不言而喻。
巫奕脸色铁青,他是怕如厕,所以才不想多吃东西。
如厕的地方就在这屋子后面,隔着一道布帘,他才不像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样那么坦然。
“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否则要是有机会能逃走却因为没有力气,那多冤!”苏九挑眉道。
“不用你操心!”巫奕冷哼一声。
苏九瞥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道,“我说,你不是巫医吗?身上有没有一些迷魂散之类的东西,等晚上顺着窗子吹出去,迷晕门外的人。”
长欢一定派了人在四周查看着这间屋子的动静,只要迷晕了多牧,他们就有机会逃出去。
“以前有!”
巫奕淡声道。
“现在呢?”苏九立刻问道。
“被瑞阳王搜走了!”巫奕没有表情的道。
苏九,“……”
“那你说它做什么?”苏九气道。
“是你问的我!”巫奕理直气壮的顶回去。
苏九眼睛咕噜一转,恨声道,“不能继续呆下去了,咱们得自救!”
“怎么自救?”巫奕问道。
苏九站起身,目光落在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面,举起来试了试,虽然全身真气尽无,但是举一个椅子还是能举起来的。
“看我眼色行事!等下我打晕了多牧,你立刻往外跑!”苏九道了一声,走到门后,随即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巫奕绝食晕过去了,快来人!”
很快屋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正是多牧。
看到门口人影一闪,苏九立刻抡起椅子往多牧头上砸去。
椅子砸在多牧身上,“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多牧纹丝不动,面色如常的看着她。
巫奕盘膝坐在矮榻上,耸了耸肩,“是她自己的主意,和我没关系!”
多牧捡起倒在地上的椅子,抬手一挥,用力的往自己头上一砸。
“呼啦”一声响,椅子被砸碎,木屑纷飞,多牧高壮的身体依旧一动不动,阴冷的看着苏九,“夫人是想这样吗?”
苏九愣了愣,眯眼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没事了!壮士请回吧!”
多牧冷着脸走了出去,将房门重重关上。
苏九走到床上,往上一躺,拿了被子蒙在头上。
半晌,听不到女子有什么动静,巫奕扫眼看了看,淡声道,“多牧是金丽国武功第一人,就算你还有武功也未必打的过他!”
女子仍然不说话。
巫奕皱了皱眉,轻咳一声,“你的斗志呢?不会受了这么一点打击就消沉了吧?”
“喂,方才我也不是有意撇清关系,我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吧、下一次,我尽量跟你配合!”
巫奕语气不由的缓和下来,仍旧不见女子回应,方要起身,就听床上传来,
“呼呼~”
巫奕脸色顿时阴沉的能滴下水来,他要尽快逃出去,否则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早晚要被气死!
是夜
瑞阳王被夏桓邀请去赴宴。
满桌的美味佳肴,酒肉飘香,穿着艳丽的侍女环在四周。听到下人禀报瑞阳王到了,夏桓亲自迎出来,笑道,
“瑞阳王来府多日,还未好好宴请王爷,今日本世子做东,请王爷畅饮!”
“世子客气!”瑞阳王满脸堆笑,坐在椅子上。
“王爷请!”夏桓亲自给瑞阳王倒了酒。
酒水清冽,浓香扑鼻。
瑞阳王身后一侍卫立刻上前,拿了银针放进酒中,试过之后没有异样才躬身退下。
这几日瑞阳王住在云南王府,喝水吃饭之前皆有人先试吃,吃过之后没有毒瑞阳王才会继续吃下去。
瑞阳王举起酒杯,笑道,“世子莫怪,本王不得不小心!”
夏桓不在意的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夏桓淡声道,“本世子和纪夫人是故交,她的命我要保,但是王爷说的拥护昭王一事,本世子想来想去,也不是不可行。”
“世子是明白人!萧皇撤藩失信,云南王府名存实亡,听说玉珑郡主也是死在萧皇手上,这般无情无义,世子何必对他忠心耿耿,只要你和昭王合作得了大梁天下,昭王一定不会亏待世子!本王可以向世子保证,将来滇南还是云南王府的!”瑞阳王许诺道。
夏桓淡淡笑了笑,“可是大梁兵强马壮,盛京有禁卫军二十万,由南宫恕和胡大炮两人坐镇,攻下大梁江山,谈何容易?”
瑞阳王立刻道,“世子不必担心,昭王有兵马将近十万,加上云南王府的兵马,从南往北,我们必然势如破竹,等到攻打到盛京城下,本王再暗中调本王在金丽国的水师上岸,助昭王一臂之力,到时,盛京区区二十万守城兵还有何惧?”
夏桓目光微微一闪,“昭王知道这个计划吗?”
“当然!”瑞阳王咧嘴一笑。
夏桓心头微凛,看来瑞阳王的野心已经不仅仅是雾山岛了,昭王不知道是利用瑞阳王,还是真的蠢,竟然敢引狼入室。
夏桓心思百转,面上却不露,只笑道,“王爷真是好计谋!”
说罢,对着门外道,“都进来吧!”
门打开,立刻进来两个容貌艳丽,身姿妖娆的女子,扭着腰肢款款走到瑞阳王身边,
“王爷,奴家来侍奉您了!”
“王爷,奴家给您倒酒!”
两个女子一左一右坐在瑞阳王身侧,丰满的身体挤着瑞阳王,娇声媚语讨他欢喜。
瑞阳王立刻眉开眼笑,本色暴露,伸手楼抱住一女子,张嘴接住她递过来的酒盏。
“这是我府上的两名舞姬,今日便留下伺候王爷,还请王爷笑纳!”夏桓冷眼看着瑞阳王春风满面的脸色,勾唇淡笑道。
“世子真是太客气了,本王敬世子一杯,多谢世子美意!”
“王爷请!”
瑞阳王一连饮了几杯酒,面色通红,渐带醉意,一手肥手也越来越不老实。
“王爷再喝一杯!”
“我们陪着王爷一起喝!”
“两位美人真是好酒量!”
瑞阳王淫笑出声,端起酒盏仰头灌下去。
就在他仰头的刹那,左右两女子手中突然刀光一闪,一上一下,猛然向着瑞阳王袭去。
瑞阳王本醉酒的眼睛精光一闪,冷笑一声,双手挡开匕首,纵身跃起,肥胖的身体竟然异常灵活,再不见半分醉意。
夏桓面色清寒,手中剑光闪烁,身若游龙,旋飞而起,振臂一挥,刺向瑞阳王胸口。
瑞阳王旋身躲过,手臂上一道血线飞出,面色一寒,猛然向着门口冲去。
一开门,一张大网兜头罩下来,剑光一闪,夏桓手中长剑已经抵在他脖颈上。
瑞阳王面不改色,镇定笑道,“世子抓了本王以为就可以救苏九吗?只要本王死了,苏九一样没命!”
夏桓瞥他一眼,淡声道,“把他绑起来!”
“是!”
两个王府的侍卫应声,将瑞阳王绑了。
夏桓带着被绑了的瑞阳王一出现,守在苏九门外的多牧立刻将苏九和巫奕也带了出来。
“放了苏九,否则我立刻杀了他!”夏桓将剑刃放在瑞阳王脖颈上。
多牧一样用匕首挟持这苏九,一双冷目盯着夏桓,不为多动。
瑞阳王冷笑一声,“世子不知道,多牧有一个好处,就是只听本王一个人的话,别人就算杀了本王,只要本王不说放人,他也不会放。不如你们两个比比,看谁更狠心!”
说罢,瑞阳王对着多牧吩咐道,“砍她一根手指!”
多牧立刻举起长刀。
“你敢!”夏桓立刻喝了一声,长剑往前一松,瑞阳王脖颈上一道血痕快速的流出来。
多牧连看都不看,仿佛瑞阳王的生死好不重要,他存在的意义就只是服从命令,面无表情的向着苏九的手指砍去。
“不要!”夏桓一慌,身形若疾风掠过,手中长剑挑向多牧手里的刀。
“咣当”一声,多牧手里的刀被击飞,多牧立刻手指放在苏九脖颈上往后退了一步。
苏九双手又已经被绑住,只有眼睛能动,对着长欢微一摇头
。
瑞阳王被两个侍卫按在地上,仰头哈哈大笑,得意的道,
“夏世子,本王说的没错吧!”
夏桓看着苏九,满目心痛。
多牧只服从瑞阳王的命令,甚至瑞阳王生死都可以不顾,而苏九对他来说太重要。
所以这一场对峙,注定是他输!
深吸了口气,夏桓沉声道,“放了瑞阳王!”
云南王府的侍卫皱了皱眉,好容易抓住瑞阳王,这样放了实在可惜,重要的是放了他,他们世子还要被瑞阳王威胁,然而他们只能无奈的听从夏桓的命令,解了瑞阳王身上的绳索,退后一步。
瑞阳王拂了拂衣袖,对着自己人吩咐道,“把世子的人带上来!”
夏桓缓缓转身,见一侍卫被抬了上来,胸口中了一箭,胸前的血干涸,已经死去多时。
“世子想派人去通知萧皇?”瑞阳王阴冷一笑,“云南王府已经被本王的人监视,所以这几日,除了本王的命令,世子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再有下一次,本王直接剁了苏九的手。”
夜色下,夏桓冷冷的看着瑞阳王,目光阴鸷。
这个人当年辅佐金丽国主登基,之后隐忍多年,在金丽国生存下来并得到金丽国皇帝的信任,直到金丽皇帝势弱才展露头角,其心计和手段,果然非常人能比!
“好,本世子认输!”夏桓放下剑,“但是王爷若要想活着走出盛京,我们还是好好合作比较好,给苏九松绑吧,只要你不伤害她,本世子任凭王爷调遣!”
“本王正是此意!世子想通了就好!”瑞阳王阴狠一笑,对着多牧吩咐道,“把苏九带回去,好生看着!”
“是!”
多牧转身将苏九和巫奕推进身后的房间内,解了绑,拿掉两人嘴里的破布。
门被重重关上,苏九“呸”了一口,活动了一下勒痛的双臂。
没有功夫真他么的窝囊!
巫奕坐起身来,拂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淡笑道,“那个夏世子看来真的很在乎你啊!”
若是直接杀了瑞阳王,一个多牧不足为惧,所有的阴谋都会被化解,云南王府也不必再受胁迫。
可是夏桓对苏九重视的程度连她少了一根头发丝都害怕,怎么和心狠手辣的瑞阳王抗衡?
“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当然跟我亲!”苏九淡声道。
“看来,这一次我们逃不掉了!”巫奕桃花眼一挑。
“放心,你若死了,我会为你备一份厚棺的!”苏九懒懒道。
“没良心的女人,我若不是为了救你,怎么会受制于人?”巫奕冷哼。
苏九睨他一眼,“你若不去纪府抓我,我又怎么会上兰知绘那个女人的当?”
巫奕似乎懒得和她理论,躺到榻上睡觉去了。
苏九在地上坐了一会,听着外面夏桓带着人已经退下去了,才起身往床上走。
她偏不信,自己这个山匪干不过一只老狐狸!
只要她不死,慢慢走着瞧!
纪府
苏九已经回来五日,情绪依旧未稳定。
纪余弦日夜守在外室,可一旦上前一步,苏九便会露出惶恐的神情躲在角落里。
纪余弦看着她的样子,只得后退,知道她受了不能承受的苦,心如刀绞。
从苏九出事,大夫人一直住在纪府中,胡大炮和安爷阿树等人也每日在外面守着,可是这些亲近的人,苏九一个都不见。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天气微凉,窗外合欢花落了满地,已是夏末。
天色暗下来,廊下红灯一盏盏亮起,在雨后的水雾中蜿蜒。
门“吱呀”一响,大夫人端着托盘走进来,身后跟着墨玉茗拂两人。
纪余弦起身,俊颜上覆着一层阴郁,嗓音低哑,“母亲!”
大夫人双眼红肿,微一点头,方才往内室走,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嘶哑含糊的“不”
苏九的嗓子被毒哑,经过顾老的诊治后,如今已经能发出一两个含糊的音调。
大夫人知道苏九依旧不想见她,眼泪滚落,哽声喊道,“玖儿,我是娘亲啊,你不记得娘亲了吗?”
隔着一道纱帐,隐约可见苏九坐在床上,只不断的摇头。
墨玉上前将大夫人手里的托盘接过来,低声道,“奴婢去侍奉少夫人吧。”
大夫人只得将托盘交给墨玉,站在那拭泪不止。
纪余弦对茗拂使了个眼色,茗拂会意,挽住大夫人的手臂扶她出去,不断的细声安抚。
大夫人走后不久,锦枫在门口敲了敲门,低声喊道,“公子!”
纪余弦看了一眼内室,抬步出去。
关上房门,两人沿着回廊缓步往书房走,锦枫压低声音禀道,“城中依旧没有瑞阳王的下落!”
从大张旗鼓的搜捕瑞阳王,到现在已经转向暗处,朝中、纪府、伏龙帮,几波人都在找这个突然间失踪金丽人。
“属下派去的人跟踪颜姝,但是她好像也在找巫奕。”锦枫继续道。
颜姝当然是他们故意放走的,以为通过她可以找到巫奕。
苏九和巫奕在一起出的事,苏九找到,巫奕却消失了,纪余弦推测,巫奕应该和瑞阳王在一起。
可是锦枫派去人跟踪颜姝,发现颜姝也根本不知道巫奕的下落。
“嗯!”纪余弦眉头紧皱,凤眸幽暗,似在思索什么。
“属下到是发现云南王府最近似乎有些不对!”锦枫沉声道。
“哪里不对?”
“世子一向关心少夫人,可是自从少夫人出事后,世子一直都未出过府。云南王府外的侍卫似乎也比从前多了一些。”
可是长欢怎么可能包庇瑞阳王?
纪余弦眸光闪烁,突然问道,“昭王府最近可有异常?”
“昭王府?”锦枫怔了一下,缓缓摇头,“没有!”
纪余弦一身红袍,长廊下负手而立,看着雨后暮色,淡淡道,“盯好云南王府,还有、昭王府!”
“是!”
锦枫恭谨应声。
房间内,墨玉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端了水盆单膝跪在床前,柔声道,“少夫人,该用饭了!”
苏九起身下了床,净手后,对着墨玉摆手让她出去等着。
墨玉躬身退下。
待门关上,“苏九”长长吁了口气,理了一下发鬓,缓步走到妆台前。
铜镜中映出一张精致纯美的面孔,女子抬手轻抚这张脸,目光迷离而复杂。
萧敬告诉她,这不是普通的人皮面具,只要戴上,就会和她的皮肤慢慢融合,永远都不能再取下来。
所以,她彻底变成了苏九。
她将拥有纪余弦,拥有纪府少夫人的称呼,甚至拥有伏龙帮那些人的拥护,这就是他说的,她将代替苏九,拥有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相貌。
这世界上将再也不会有兰知绘。
也因此,她不得不毒哑自己的嗓子,不得不被纪余弦看到她被人强暴,这样,她的声音和性情转变才不会引人怀疑。
只是她现在仍旧不能和苏九熟识的人亲近,一直等到他们接受了她性情大变后的自己
。
想想日后拥有的一切,她现在受的所有苦也都值了。
女子抚着自己的眉眼,唇角缓缓勾出一抹轻笑,虽然不能和纪余弦亲热,但是他日夜都守在外室,守在自己身边,她便觉得异常满足。
苏九,我会替你好好爱余弦的!
隔日,一大早,苏九和巫奕两人都被捆了手脚,封了嘴,被塞进一辆马车中间的箱阁中。
木板盖上,周围陷入黑暗,苏九转了转眼珠,猜测瑞阳王要离开盛京城了。
“咕咚”一声,似有人坐在马车上,听着声音的重量,定然是多牧无疑。
随即又有人上来,脚步轻缓,倒似是女子。
很快马车启动,缓缓离开。
逃不了,苏九干脆踏实的躺着,旁边巫奕似试图翻身离苏九远一点,未果后只得也认命的躺回去。
马车似穿过了热闹的长街,刚刚早晨,小贩们已经开始吆喝。
车轮滚滚,马车一路颠簸,渐渐到了城门口。
城门刚刚开启,进出城的百姓拥着,有侍卫上前,问道,“夏世子出城?”
苏九眸子一转,原来长欢也跟着。
“本世子带着几个美人出城游山。”夏桓高骑在马上,左右跟着侍卫,淡声道。
“世子恕罪,上面下来的命令,不管什么人出城都要检查,您看、”那守卫谦卑的道。
“尽管查就是!”夏桓随意的一摆手。
“多谢世子大人体谅!”守卫谄笑了一声,招呼另外两个守卫上车检查。
上马车的时候,守卫扫了一眼赶车的车夫,见是个五旬上下面色黢黑的老者,和给他们的画像上的人大不相同,便直接略了过去。
打开车门,里面坐了三四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叽叽喳喳的说话,此时转头看过来,个个妩媚娇笑。
最里面跪着两个丫鬟和一个身形胖壮的婆子。
大户人家经常带着姬妾出城游玩,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几个守卫只扫了一眼,便快速的关上车门下车。
“没事了,世子请!”守卫堆笑道了一声,将马车让开。
夏桓眼尾一瞥身后马车,眸底滑过一抹幽色,当下也不再多说,先踢马离开。
马车跟着人群出了城门,上了官道后,速度加快向着玉壶山脚下行去。
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到了玉壶山脚下一山林中,马车上了小路,驶向山林深处。
正午时分,马车在一处草棚外停下。
草棚外还停着一辆马车,和云南王府的马车一模一样,甚至连车夫都长的一模一样。
苏九马车上的几个女子带着丫鬟下了马车,上了另外一辆车,随即又向着来时的路回去。
而苏九的马车则穿过山路,继续前行。
此时跟在夏桓旁边的一侍卫也上了马车,坐在车辕上,和赶车的车夫对视了一眼,两人目中尽是得逞的笑意,快速的赶车离开。
回去的马车傍晚前进了城门。
守卫依然是早晨拦截的那人,看到云南王府的马车,立刻打招呼,“世子回来了?”
侍卫牵着马,答道,“世子累了,正在马车里休息!”
“是、是!”小守卫忙把行人驱赶开,让云南王府的马车先进城。
出城的马车需要检查,进城的却没那么严格了。
所以,马车很轻易的便进了盛京城,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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