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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院子挨的近,几步便到了,守门的小厮见到苏九,立刻恭敬道,“小的见过少夫人,长公子等您多时了!”
苏九颔首,直接往饭厅而去。
出云阁灯火通明,琉璃生烟,深冬的寒气被驱散,多了一抹华贵的静谧。
饭厅外守着小厮,为苏九开门,喊道,“公子,少夫人来了!”
一进门,苏九便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好香!
菜香,脂粉香,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冷香漂浮,交汇成一种让人迷醉的气息。
纪余弦等的无聊,正手臂支额假寐,听到声音,缓缓睁眸,唇角也随即抿唇一个如花照月般的浅笑,“夫人来了!”
苏九看着他这样笑着叫她夫人便肌肤生寒,耸了耸肩,淡声道,“长公子找我何事?”
纪余弦起身走过来,抬手拉着苏九去自己身边落座,弯眼笑道,“叫夫人来,自然是吃饭,你我成亲也已经多日,何必还如此生分?”
长欢下意识的想要拦住苏九,手臂抬起,又硬生生忍下。
纪余弦挑眸看过来,锐利的目光在他面上一扫,薄唇轻启,“下去!本公子吃饭,不喜欢生人在一旁。”
长袖下,长欢双手猛然握紧,身子不动,只看着苏九。
苏九转头对着长欢使了个眼色,“门外等着我!”
长欢低下头去,“是,小姐!”
长欢退下,纪余弦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意味深长,“你这个丫鬟、对你很忠心啊!”
“自己的丫鬟,当然忠心!”苏九语气淡然,抬眸看着纪余弦,“说吧,叫来我来什么事?还是先说了好,否则这饭我也吃的不踏实!”
吃饭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喜欢心无旁骛!
纪余弦抿唇一笑,“夫人以为为夫叫你来是为何?”
苏九挑眉,“为了你的二少夫人?”
“夫人难道忘了为夫上次说过的话?”男人语气清浅,如微雨挑琴一般的悦耳好听。
苏九转了转眼珠,她当然记得,他说过,她是他的夫人,是纪府的主子,怎样都可以。
可是这一次,她出手把谢氏打成重伤,他真的也无所谓?
如此多情,又如此薄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见苏九疑惑的看着自己,纪余弦拉着她的手落座,手臂支在她的座椅后面,墨眸一眨,妖气横生,“我相信,夫人不会受欺负!但是、”他语气一顿,声音越发的温柔,“如果夫人受了欺负,那现在陪为夫坐在这里用饭的就是谢氏了!”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耳根下,暧昧轻挑,苏九身体却一片冰凉,冷冷的看着他,“长公子、是要我们自相残杀?”
就像当年的伏龙帮,帮主将他们放在一起,似看着自己养的宠物互相厮杀,活下来的那个,才能被他重用喜欢。
她本是局外人,现在也被他入了纪府的这个局?
不过能不能支配利用她,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别说的那么血腥,咱们还要吃饭呢!”纪余弦坐直了身体,“夫人现在明白了吗?为夫今天、只是单纯的请你吃饭!”
苏九面上已带了清淡的笑,挑眉点头,“那、多谢了!”
说完,再没有其他顾虑,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纪余弦身后的丫鬟也开始给纪余弦递筷子夹菜!
苏九吃的专注且香甜,却总感觉有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看去,见那个叫锦宓的丫鬟,穿着桃粉色的锦绣穿蝶妆花裙,头戴金簪,比其她丫鬟身份高,长了一张俊俏的脸,却面色不善,见苏九抬头看过来,杏眸一瞥立刻转开了目光。
苏九不明白这姑娘对自己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但一想便也明白了,恐怕这姑娘是喜欢纪余弦的,把她当成情敌了。
嗤笑了一声,苏九继续吃饭。
她低着头,只夹自己前面的几道菜,对那些或惊讶、或鄙视的目光视而不见,专心吃她的饭。
她吃的很快,一连吃了三碗饭,放下筷子,将唇角的一粒饭粒抿进去嘴里,抬头道,“我吃饱了!”
纪余弦今日反常的多添了半碗饭,还没吃完,眸光扫过苏九吃的非常干净的白瓷碗,轻笑点头,“坐在那里,等着我吃完再走!”说罢又吩咐道,“墨玉,给少夫人盛一碗汤!”
“不用了!”苏九下意识的拒绝,她从来没有喝汤的习惯,以前在伏龙帮,每顿饭有个馒头吃就错了,哪里有汤喝。
后来和奶娘在一起,每顿饭都会煮个粥给他们,苏九却一直喝不惯。
“去!”纪余弦又淡淡道了一声
“是!”一着淡粉色裙衫的丫鬟连忙应声,款款上前两步,拿了汤碗,盛了一碗莲子燕窝放在苏九面前,“少夫人请用!”
“多谢!”苏九微一点头。
小丫鬟怔了一下,脸上一红,惶恐道,“奴婢不敢!”
随即垂头忙躬身退下。
锦宓在苏九身上一扫,眼珠转了转,不着痕迹的抿唇一笑。待苏九喝完汤后,主动上前倒了一杯水给放在苏九旁边。
那燕窝粥有一股她不喜欢的味道,苏九想也未想,端起水杯,咕咚咕咚两口喝了半杯。
“噗嗤!”
头顶上传来几声忍俊不禁的低笑,就听锦宓柔柔道,“少夫人,那水是漱口的,不能喝的!”
苏九一怔,眸光扫过来,“入口的水为什么不能喝?有毒还是有尿?”
锦宓笑容僵在脸上,似没想到苏九说话这般直白粗鲁,若是有毒有尿,他家公子怎么可能用来漱口,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苏九仰头又把那半杯喝了下去,起身道,“我还有事,就不陪长公子用饭了,先行一步!”
说罢,看也不看纪余弦一眼,转身出了门。
脊背挺直,没有半分被人羞辱的窘迫。
“哒!”
纪余弦把筷子放在桌子上,不轻不重,他身后的几个丫鬟却是脸色一变,齐齐跪下去,“奴婢们知错!”
“哪里有错?”
“奴婢们不该笑少夫人!”
众人里唯独锦宓依旧还站着,贝齿咬着下唇,脸色微白,一言不发。
纪余弦起身往外走去。
锦宓立刻跟上去。
“公子,奴婢不是有意的,少夫人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奴婢怎么会知道她竟不知道那是漱口水。”锦宓跟在纪余弦身后,撒娇似的俏声开口,语气无辜。
回廊的灯影下,纪余弦面上红影浮动,俊美如谪仙,表情寡淡。
“公子不要不理奴婢,奴婢知错还不行,以后再不敢给少夫人递水了!”
纪余弦轻笑一声,回眸斜睨她一眼,“不许再调皮!”
锦宓顿时展颜一笑,笑颜如花,“是!奴婢遵命!”
已经三更天了,苏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没睡着。
隔着一道隔帘,外室的长欢早已睡着。
从成亲的第二后,长欢便睡在了外室,贴身丫鬟,自然是要日夜都守着主子的。
黑暗中,苏九瞪着眼睛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目光炯澈,没有一点睡意。
她还在想着那个无骨参。
乔安告诉她不能贸然行动,她心里也明白,但是得不到,苏九心里便一直犯痒。
一刻钟后,苏九噌的坐了起来,就算今晚不去偷,去探探睿王府的情况也好,左右也是睡不着!
穿上紧身衣,苏九随意的找了根衣服上的带子将头发在身后一绑,也没惊动长欢,轻轻推开窗子,纵身一跃便出了卧房。
深冬寒夜,整个纪府陷入沉睡,异常的安静,苏九身影如魅,若飞鸿而过,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出了府。
晚饭回来后,她已经和范嬷嬷打听过睿王府的地址,出了纪府后,一刻不停的往西而去。
街上漆黑不见五指,连月色都变的模糊,寒风清寂,扫过无人的长街。
西城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府邸一座连一座,气派恢宏,苏九在穿梭了两座府苑后,便绝望的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这些贵族府邸的大门全部都是朱漆黑门,门口两个大狮子护院,看上去都差不多,又是半夜,她哪里分的清楚。
远处到是有打更的人,可苏九总不能上前去问睿王府在哪儿,半夜三更的时辰,非得把打更的人吓死不可!不吓死也会把她当盗贼抓起来。
苏九坐在一处府门前的石阶上喘气,突然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这睿王既然是皇子,府邸应该靠近皇宫才是,她应该向着皇宫的方向寻找。
苏九兴奋的起身,纵身向皇宫急奔。
皇宫在盛京的中心,苏九急奔了半个时辰,才远远的看到皇宫的城门。
脚步一缓,苏九在附近寻找。
然而又像走迷宫似的走了一炷香,仍旧寻不到半点线索,苏九颓唐的在一处大门外的石阶上坐下,出了一身冷汗,用袖子一擦,看到旁边的石狮似嘲笑的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苏九没好气的扭头喝了一声。
突然眼尾扫到什么,苏九霍然转身,只见气派的大门下,两盏红灯笼火光盈盈,照着黑漆门匾上的三个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睿王府!”
苏九长长的吁了口气!
正门自然是不能走的,她前脚翻墙而入,后脚门房里就会涌出一大批侍卫将她团团围住。
苏九沿着院墙走了一圈,贴耳听了听动静,然后找了一个最安静的角落翻身入院。
翻进去地方的似是个花园,亭台流水,花树交错,正方便她藏身。
藏宝阁,这样重要的地方,应该在整个睿王府的中心吧?
苏九身形轻盈,躲着值守的侍卫,穿过花园,自一个垂花门进去,似进了一处院落。
纵身跃上长廊,黑色纤细的身影几乎和暗夜融为一体,远处传来一两声夜枭的叫声,苏九伏在长廊上,微微抬头想看一下整个睿王的布局。
突然,一个黑影蹿过来,苏九闪身一躲,黑影落在琉璃瓦上,两只碧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然后,
“瞄~!”
尼玛!
苏九浑身一炸,手中石子弹出,那猫幽灵一般的消失在黑夜中。
然而远处却有蜿蜒的火把向着这边靠近。
府内侍卫被惊动了,苏九暗暗咬牙,恨不得将那只突然出现的猫咬死!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来坏她好事!
火把呈包围型向着她所在的院子靠近,苏九腰身后仰,翻身而下,抬腿踢开最近的一间屋子的木窗,闪身而入。
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的关上窗子,苏九耳朵贴在窗户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侍卫首领丁飞带着人顺着声音找过来,顿时一惊,是殿下的院子!
丁飞将众人拦下,吩咐道,“别吵醒了殿下,我先进去看看!”
“是!”
身后二十个侍卫排成一列,黑暗中只有火把燃烧的烈烈声响。
丁飞自正门进去,两个值夜的守卫窝在墙角睡着了,听到声音立刻惊醒,
“见过丁统领!”
丁飞眉头一皱,“明日天一亮,各去领五十军棍!”
“是!”两人垂头应声。
“有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动静?”丁飞问道。
两个守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摇头,“没有!”
丁飞冷冷扫了两人一眼,往里面走了两步,突然眼前黑影一闪,然后蹭的自门缝中蹿了出去。
原来是后厨里养的那只猫!
丁飞松了口气,自院子里巡视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大步离开。
“继续巡视!”丁飞出了院子,轻喝了一声。
众人应声,齐步离开主院。
这边苏九伏在窗下,半晌没听到动静,刚要打开窗子出去,就听身后低沉的一声,“什么人?”
被发现了?
先是遇到一只半夜游荡的猫,随便藏身一间屋子竟然还有人!
今晚出门真是忘了看黄历了!
苏九暗暗懊恼,伸手想要推窗子逃走,身后一道凌厉的罡气已经呼啸而至,她一个后拱翻利落的闪过袭击的床帐,隐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男人拂开床帐,寒眸冷澈,方要下床,突然床顶纱帐铺天盖地的罩下来,男人一惊,伸臂横劈,床帐碎成数片如雪纷落,同时一冰冷的匕首也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一人单膝跪在他对面,手执匕首,弓起的身形如豹,似随时都准备突袭。
“别动,否则小爷马上杀了你!”
月色凄迷,清寒如霜,照在对方冷冽的眼睛上。
萧冽听到声音突然一怔。
倏然抬手,措不及防的将少女面上的黑巾扯下,盯着她冷冷一笑,“苏九!”
男人背着光,苏九看不清他面孔,闻言一愣,侧了侧身子让月光照进来,待看到男人的脸顿时也是一惊,“怎么是你?”
萧冽长眸扫了一眼脖颈上的匕首,勾唇笑道,“半夜三更闯进我房中,这么想见我?”
“想你干嘛?”苏九嗤笑一声,放在男人脖子上的匕首却没动,眼睛一转,试探问道,“你怎么会在睿王府?萧睿?难道你就是睿王?”
萧冽眸子眨了眨,嘴角扯开一抹淡笑,“若是睿王,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你挟持?”
“说的也是!”苏九越发好奇,“那你是谁?”
“睿王府的幕僚!”男人向后靠在锦缎软枕上,墨眸波澜不惊,淡定的道。
“幕僚是什么?”苏九更加不解。
男人愣怔的看着她,浅笑解释,“幕僚,就是住在睿王府上,平时主要任务是蹭饭,偶然闲了就给睿王出出主意。”
他语气一顿,挑眉问道,“你不是想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苏九冷哼一声,收起匕首,顺便威胁了一句,“不许叫,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萧冽薄唇淡抿。
苏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思忖一瞬,道,“我来睿王府取一样东西。”
“取?”男人挑眉。
苏九大眼睛闪躲,声音发虚,“偷!”
“不是说再也不偷东西了吗?”男人语气嘲讽。
“这次不一样,我是为了救人性命!”
“救谁的命?偷什么东西?”
“无骨参!救谁的命你不用知道!”
萧冽淡淡的看着她,沉思片刻,淡声道,“我帮你去取!”
苏九瞪大了眼,疑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帮我?”
他们两个没那么熟吧!
“若是不信,你可以用匕首挟持我,我若出卖你,你随时杀了我!”黑暗中,男人面孔俊美,薄唇殷红,不紧不慢的道。
苏九直直的与他对视,半晌,点头,“好,我信你一次!”
既然已经进了睿王府,自然能偷了无骨参最好,而且有人领路,她干嘛不去?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小人,应该可以信任!
男人起身,穿上外袍,大步往外走。
走了两步见少女没跟上来,顿时皱眉回头问道,“怎么还不走?”
苏九指了指窗子,“不走窗子吗?”
男人,“……”
回去拽着她的手,大大方方的从房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穿廊而过,夜里的寒风扑过来,男人回头见苏九穿的单薄,问道,“冷不冷?”
苏九摇头。
练武之人本就不怕冷。
萧冽刚要带着苏九从院门出去,想到那里有守卫,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身子一转,向着侧门而去。
苏九一路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前面的男人拉着她的手反倒走的很是镇定。
“喂,要是被人抓到,你怎么说?”苏九压低声音问道。
“梦游!”
苏九惊愕的看着他,“带着一个人梦游?”
“嗯,把梦里的人一起带出来了!”
苏九,“……”
即便如此,苏九也丝毫不放放松,突然身侧似有脚步声传来,少女一惊,拽着男人的手闪身躲在墙角。
“嘘,有人过来了!”苏九揽着男人的腰身,紧紧的贴在墙上。
两人贴的极近,近到能感觉到彼此身上的温度,少女双手紧张的抓着他,吐气如兰,小心的向外张望。
已经过了三更,夜色越发的漆黑如墨,萧冽看不清少女的面孔,只看到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乱转,心头突然升起一抹异样,似被蚂蚁蛰了一样酥麻。
他站着一动不动,只身体配合的往前靠了靠,将少女护在身下。
半晌,巡守的侍卫才过去,苏九侧身出来,“走吧!”
萧冽下意识的又拉住她的手,淡声道,“跟着我!”
苏九点了点头,既然他是睿王府的人,自然比她熟悉。
片刻后,两人站在一座三层高的阁楼前,苏九仰头道,“这就是藏宝阁?”
“是!”萧冽撩了一下袍子,带着苏九往里面走。
守在阁楼四周的护卫本欲上前,看到萧冽的动作顿时又停下,虽然不明白萧冽为什么深更半夜来藏宝阁,但默契的都一动未动。
苏九四周看了看,觉的很怪异,“这藏宝阁不是睿王府的重地?为什么一个守卫都没有?”
“十多年没有来人偷过东西,你觉得还有必要让守卫看着吗?”萧冽淡声道。
苏九皱了皱眉,“好像是这个理!”
靠近阁门三丈远的地方,萧冽突然停下,紧了紧抓着苏九的手,“我在前面,看好我走的哪一块石板,一步不错的跟着我!”
有机关?
苏九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萧冽看了她一眼,转头踏出第一步。
男人脚步忽左忽右,完全没有章法,苏九紧紧的跟着,一步不落。
上了台阶,苏九看着身后没有变化的地面,问道,“如果走错了会怎么样?”
“地面旋转下陷,你不知道自己会掉进什么地方,因为你再也不会出来!”男人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声。
苏九猛然瞪大了眼,耸了耸肩。
庆幸之余还有些惋惜,好像试一试啊!
“别动歪脑筋!”男人冷嗤一声,手握在木门上的时候,手指不动声色的将门框上一个不起眼的凸起按下去,然后抓着女人的手推门而入。
进去后屋子里漆黑不见五指,看不到屋内的摆设,萧冽带着她轻车熟路的往楼梯上走,
“无骨参在三楼!”
苏九摸黑跟着他,轻笑道,“你对这里倒是很熟悉!”
萧冽点头,“睿王殿下对我很信任!”
信任你还带人来偷他的宝贝!
苏九瞥了男人挺拔的背影一眼。
两人沿着木梯缓步而上,两眼无法视物,环境陌生,两个人甚至也说不上熟悉,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和默契在人相握的手掌的流转。
上了二楼,刚要转弯,苏九耳朵一竖,听到墙壁中一声轻微的齿轮转动声响,她霍然抬头,见两侧的墙壁上突然伸出无数细管,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两人。
来不及考虑,苏九猛然向前一扑,将男人扑倒在地上,急声喝道,“别动!”
倒下的那一刻,萧冽猛然转身,将扑下来的少女抱在怀里,听到她的声音,也很配合的一动不动。
漆黑的阁楼中一片黑暗和寂静,时间缓缓流过,两侧的墙壁没有任何变化。
萧冽本是下意识的将少女抱住,此刻两人身体紧贴,呼吸相闻,淡淡幽香漂浮,男人甚至能感觉到女子的发丝落在他脖颈上,微微的痒,顺着他的血液蔓延,一直痒到心头,砰然一跳。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两个人的胸口跳动,沉寂深夜,这世上似乎只剩他们两人。
少女缠了胸,却依旧能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柔软,萧冽抱在她腰身上的双臂微微一紧,这样瘦,该长肉的地方到是不小,想到这里,男人耳根突然一烫。
幸好,是夜里!
半晌没有动静,苏九转了转眼睛,撑地起身,不解的靠近墙壁上的细管,皱眉道,“许久不用,难道坏了?”
萧冽缓缓起身,握住她的手,“大概是吧!”
“这睿王府的侍卫也太失职了些!”苏九嗤笑一声,然后转头对着萧冽道,“你跟在我身后,别伤了你!”
“没关系,机关都坏了,还怕什么?”萧冽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柔软,带着她先一步往楼上走,手拂过木栏,不着痕迹的将隐藏的暗扣按下去。
一路无碍的上了三楼,推门进去,借着月色,只见里面是一排排的黄花梨雕花木架,月光下闪着古雅的光泽,不说里面有什么宝贝,就这些珍贵木质的木架便贵的让人咋舌。
“在这边!”萧冽拉着她手顺着木架往右走。
一路过去,别的宝贝看不清楚,却能看到数个拳头大的夜明珠发出清透的光亮。
“哇哦!”苏九看的惊叹,双目发亮。
萧冽浅浅睨她一眼,低声道,“要不要顺几个走?”
苏九一怔,立刻摇头,“算了吧,我怕被三皇子全国通缉!”
萧冽抿唇一笑。
走到最尽头的木架上,从第三排的中间格子里,取出一个红木嵌金的盒子,打开后,淡声道,“这就是无骨参!”
苏九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见盒子里铺着雪白的绒布,绒布上躺着两颗手掌大小的人参,通体鲜红。
苏九数了数,的确每一颗都是九根须子。
萧冽将木盒阖上,取下来递给苏九,“拿走吧!”
苏九摇了摇头,打开盒子后,用绒布包了一根人参,认真道,“一颗就够了!”
萧冽挑眉,“既然连睿王府都闯了,为什么不两颗都拿走?”
“这参极其珍贵,能救人性命,我偷了一颗说不定就偷了睿王一命,我总要再给他留一个救命的。做人不能太贪!”苏九将参揣在怀里,抬头弯眼笑道。
月华照在少女精致的五官上,一双眸子如碎了星光一般熠熠生辉,萧冽目光一深,轻笑点头,将木盒放回去,“好,看在你这番话上,今日偷窃的罪过,我便不追究了!”
苏九挑眉,明明是共犯!
“对了、你为什么要帮我?”苏九仍旧觉得不解。
两人没什么交情,她偷过他的银子,两人说起来,还算是仇家。他是睿王府的幕僚,是睿王的人,为什么要帮她这个仇家?
萧冽长眸深邃,淡声道,“大概是因为、睿王残暴成性,我这算是替天行道吧!”
“睿王很残暴?”苏九眉心一蹙,“那他若是知道参被人偷了,会不会查到你头上,会不会、咔!”
苏九做了一个砍脖子的姿势。
萧冽噗嗤一笑,笑声低沉蛊惑,幽幽道,“放心吧,没人知道是我偷的!”
“那就好,若是被查出来,你尽管推到我身上,就说是我拿刀逼着你做的!”
“好!”萧冽黑眸清亮,看着她淡笑点头。
两人下了藏宝阁,萧冽一直把苏九送到侧门外,“从这里出去,转过一个巷子便能到长安街上了!”
苏九点了点头,抱拳道,“今日的事算我欠你一个大恩,改日一定重谢!”
“好,我记下了!”
“后会有期!”苏九咧嘴一笑,转身便走。
“苏九!”萧冽追上去一步,淡声问道,“你住在哪里?”
“斜阳街清和酒馆,有事去那里找我!”苏九回头道了一句,也不走门,纵身越过高墙,几个飞掠消失在黑夜中。
萧冽看着少女消失的身影,良久,才转身,身后齐齐的跪着一列侍卫。
“殿下!”丁飞单膝跪在地上,双目低垂。
萧冽浑身气息阴寒,冷冷在他身上一扫,淡声道,“被人进了本王的卧房你们都不知道,本王要你们何用?”
寒风中,丁飞背上冷汗涔涔,“属下知罪,请殿下责罚!”
“请殿下责罚!”他身后二十几人齐齐应声。
萧冽长腿一迈,大步往主院里走,淡淡的声音裹着深夜的寒气飘散在空气中,
“各去领五十军棍,下不为例!”
“是!”丁飞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铿锵应声。
苏九回到纪府换下衣服躺下,天已经快亮了。
本来只是想去打探一下,没想到竟然就将无骨参偷了回来,床帐内,苏九一双眼睛炯澈晶亮,恨不得马上便将参给李泰送去。
萧睿、没想到他是睿王府的人!
幕僚?替睿王出主意的人,那就是军师了,和乔安一样,在睿王府地位一定很高,怪不得梁世子和南宫恕对他都很恭敬。
苏九伸手自枕头下将那块玉佩拿出来,放在眼前,手指细细摩挲。
他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下次一定记着将这玉佩还给他!
将玉佩挂在脖子上,放中衣里,仔细放好,苏九手心拍了拍,闭上眼睛打算趁天还未大亮再小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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