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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人剑合一

来到屋外。
“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不让自己被双赤灼伤，所以现在你握着双赤的剑柄，看能坚持多久。”

刀歌便拿起双赤在手里，他觉得并没有什么，感觉就像拿着普通的剑一样。只是它的剑身好像变亮了一些，那暗红逐渐发光，仿似通人性。渐渐地，刀歌感觉到了一点点热度。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热度变强了，刀歌也能感觉得出来。

“它好像变热了。”刀歌说。

“再坚持一会，如果觉得它开始侵入你的身体就马上松手。”

果然，那剑上的热量不再只在剑柄上了，开始由刀歌的手掌朝他的手腕处扩散。刀歌明显感觉得到右手的发热感，但是他还想再坚持一下。然而那扩散速度似乎突然加快了，一下就到了手肘，然后迅速朝手臂里窜。

刀歌想把剑丢掉，但是手不听使唤，他的手指好像麻木了，松不开，他慌了。

“啊！”刀歌惊喊一声，整只右手一甩，把双赤甩了出去。被甩出去的双赤插在了地上，慢慢暗了下来，那周围的沙土都被烤干了，还冒出白汽。

刀歌摸着自己的手，心跳得飞快，这着实吓到他了。

余凉走过来说：“能坚持这么久，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想。”

刀歌还惊魂未定地说：“我刚才好像丢不掉它！”

“你在想办法跟它契合的同时，它也在开始接纳你。要记得它是神剑，不是普通的剑。”

“我要怎么做才能……”

“没有捷径。”余凉打断了刀歌的话，又慢慢重复了一遍，“没有捷径。”

刀歌点点头。

余凉：“如果觉得还可以继续的话，去捡起来。”

刀歌感觉右手好像恢复了，便走过去把双赤捡了起来。

“虽然没有捷径，但是有要领。”

听到这话，刀歌有了信心。

“你体内的寒气对抗着双赤的炙热，所以如何控制和运用你体内的寒气是关键。”

“要怎么控制呢？”

“你能感受到那股寒气吗？”

“好像……感受不到……”刀歌以为寒气就是冷，而他不觉得冷。

余凉走到刀歌身边，把手放在刀歌的丹田处，然后发功帮助刀歌运气：“集中精神，感受到了吗？”

刀歌只感觉腹部下方有风吹进来一样，在他身体里打转，他说：“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流动！”

“嗯，要记住这种感觉。”

“我觉得……好冷……”

“正常。我现在将他们引向你的手臂，你记住它们在你身体内流动的轨迹。”

“嗯……”刀歌刚点头，就察觉到体内的变化了。那些寒气在从各处汇集至它的丹田，然后分成两股朝上流至腰部，这两股气又在腹部汇集成一股，再迅速上升至胸部，最后流入他的右手臂。

“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刀歌还在琢磨着。

“你体内的寒气原本是分散在身体各处的，你要将它们聚集起来，然后运至特定部位。目前你只需要记住这个顺序就好，以后我再教你其他的。刚才是我帮你运气，接下来，你要自己运气。”

“嗯。”刀歌点点头，信心十足。

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它需要注意力十分集中。好在刀歌体内的寒气充足，能感觉得非常明显，这也让刀歌省去了不少功夫。

坤奇和翔飞也没有闲着，除了偶尔进屋子看一下起儿之外，他们两个也在旁边听余凉讲这些要领。两人边看边自己尝试，收获不少。

充实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眼就两天过去了。刀歌现在已经能够迅速并且准确地将体内的寒气汇集至手臂了，所以他也能更长时间地拿住双赤了。

刀歌早就期待余凉教授一些新的东西了，余凉今天总算有了这个意向。

“虽然你现在已经能够顺利地将你体内的气运至手臂，但是你的气并不足，然而真气并不是一两天就能够迅速增长的，那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今天，我教你如何与双赤契合。”

余凉接着说：“但凡练剑的人都知道，人与剑是要合一的。双赤是你手里的剑，但你现在做的事是在抵御它，这和人剑合一是相违背的。你抵御它，就得不到它的力量。只有与它契合，合一，才能发挥出它的力量、运用它的力量。”

“人剑合一我知道！”刀歌高兴地说，随即又问，“那我该怎么做呢？”

“感受双赤的炙热，控制你体内的真气，让它们合为一体。”说着余凉双手放在刀歌胸前，“运气至手。”

刀歌照做了，动作还算熟练。

“试着放松，破开一个口，放一些炙热进到你身体去。”

“我……我感觉一放松它们就全要进来了！”刀歌有些害怕。

“不要怕，找准时机。”

刀歌便开始尝试，找寻时机。一次又一次的犹豫之后，刀歌似乎找到了一个机会，放松了一下，一小股炙热从掌心传入，然后通过手腕慢慢开始朝手臂游去。刀歌有些欣喜，这似乎是个好兆头，然而没有这么轻松，那个放开的口子突然被冲开，一大股炙热蜂拥而入，刀歌顿时感觉手掌手腕热得发烫，而且那炙热正飞速地朝手臂冲去。刀歌顿时阵脚大乱，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再将寒气聚集起来抵抗这炙热。

余凉见势立马运功，两掌抵在刀歌后背上，将刀歌体内寒气重新聚集起来挡住了那炙热，然后慢慢驱散了出去。刀歌的手一下冷一下热的，都有些发麻了。

“好在你体内有这股寒气，不然根本无法挡住这炙热。普通人的话，早就一命呜呼了。”

“可我控制不了它们……”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今天就到这里吧。这样的练习方式不宜频繁，否则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除了这样实际的练习，你更多的是需要用心去领悟其中的奥妙，每个人都有自己练功的诀窍，更何况你体质特殊，或许有更好的办法。”

“嗯。”刀歌点点头，心里又充满了希望。

“你起儿师兄是这方面的奇才，你可以请教一下他。”

“那等他好了我问问他。”刀歌又想起子嫣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子嫣呢？”

“你放心，他们既然能从水有北大老远来到这里，不会等不了这几天的。”

“哦……”

接下来的几天里，刀歌就一直在尝试着接触双赤的炙热，空余时间便和起儿交流。起儿说得第二多的一句话是：“师父说，万物皆有缘。你体内有寒气，而双赤是炙热之物，这就是你们的缘。”刀歌哪关心什么缘啊万物的，他只想让起儿教他好办法，帮他与双赤契合。

当然，起儿说得第一多的那句话是：“师弟，不要急躁。”

坤奇也没有闲着，但是他做的事情比刀歌的要简单得多——因为他永远只有一招，那已经被练了千千万万遍的一招。

翔飞一段时间不跑动就觉得腿不舒服，于是今天出了一趟门。

然而他回来的时候脸上完全没有了开始出去时的兴高采烈。

“怎么了，跑累了？”刀歌问。

“两个村子一个人也没有了。”

“什么？”

“我都看了，一个人都没有，周围也是。”

“被他们带走了？”

“不知道。还有一个坏消息。”

“是什么？”

“在路上碰到人说雁南打仗了。”

“雁南打仗了？和哪座城？”

“他们说是水有北。”

“水有北……难怪圆叫我们去雁南呢……”刀歌接着问，“战况如何？”

“说雁南已经连败几仗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有那个很厉害的雁凌云吗？”

“不知道……”翔飞可不记得雁凌云。

“还有什么消息吗？”

“他们走得很匆忙，没来得及问别的。”

刀歌心里有些急，打仗是什么样的情形他知道，本来子嫣在圆的手里他已经十分不放心了，现在又逢战事，他更加不放心了，于是他说：“翔飞，你能不能去雁南看看？”

“找子嫣姐吗？”

“嗯，看看她现在安不安全。”

“好，那……我现在就出发？”

“我们先跟凉叔说一下。”

他们两个便把事情简要地跟余凉说了一下。

余凉说：“去看看子嫣情况也好，沉鱼行事向来狡诈，打探一下对我们有好处。”

翔飞是个急性子，二话不说就朝门外走。那人家的老妇人拉住翔飞，给他包了些干粮。翔飞谢过然后带上干粮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