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敖华和素心果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 在接下去的几天没有过来打扰,给阿贵留下了充足的考虑时间。
这似乎不符合他们迫切想要带回阿贵的心情, 但岑深转念一想, 这事儿其实是个心结。当年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事情的关键在于阿贵能不能自己想通, 旁人说再多都于事无补。
敖华不必跟阿贵说这一千多年来经历的风霜,阿贵也不会告诉敖华这些年他内心的煎熬和悔恨,活了这么多年头,经历了那么多事, 他们都已经习惯于用平静的方式去对待一切。
岑深依旧没有做任何劝解, 于是小院里的日常还是很平淡。只有偶尔乍起几声惊雷, 那是桓乐跟阿贵又吵起来了。
也许是知道离别在即, 这种幼稚的、毫无营养的如同幼稚园小朋友一样的斗嘴,在这个时刻也显得弥足珍贵。
终于, 在某个雨后的清晨, 当一场秋雨砸落了小半椿树叶的时候,阿贵望着落满了叶子的青石板,说:“我该走了。”
彼时岑深刚披了一件外衣从卧室出来,眼底还带着惺忪的睡衣。闻言, 他的脚步顿在游廊上, 目光随着阿贵一起落在院子里,突生一缕惆怅,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桓乐恰好从厨房过来, 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当咖啡递到手中, 暖意流向四肢百骸时,岑深才回过神来。
但他依旧说不出什么话,因为他实在不擅长告别。这时他的余光瞥见工作室里的那只玻璃缸,忽而问:“金鱼你要带走吗?”
阿贵愣了愣,随即答道:“带走吧,毕竟跟了我那么多年了。”
岑深点点头,桓乐却有点受不了这气氛。在他看来,只要不是死别,那世上所有的离别都是重逢的序章。
“哪天走啊,还坐那个北国专列吗?我们一起去送你啊。”桓乐一开口,秋的萧瑟和离别意就都被冲淡了许多。
阿贵却摇头:“送我干什么,我还得去一趟北地,先不回长安。”
“北地?”岑深蹙眉,“你去北地干什么?”
“我总不能真的就这样回去,以我现在的状态,能镇得住哪个鬼哦?北地是玄武一族的圣地,我得回去一趟,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阿贵道。
桓乐与岑深对视一眼,他们都不知道所谓的北地是在北方的哪里,但此行想来是有一定风险的。
思忖几秒,桓乐立刻有了决断:“那我陪你回去。”
阿贵摇头:“族中现在大约只剩我一个人了,所谓的圣地也只是个荒废所在,只是进出有限制而已。敖华会陪我回去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既然选择回去,就不会轻易让自己有事。”
末了,阿贵遥望着北边的方向,幽幽道:“也许,北地也在等我回去。”
岑深和桓乐这时才恍然想起,那儿才是阿贵真正的家。在外漂泊数千年,他终于要回家了。这也许就是他为自己选择的路,回过头去,勇敢面对自己曾经逃避过的东西,一点点把失去的再捡回来。
但桓乐还是有点担心阿贵的安全,于是他便又去了一趟书斋找敖华。阿贵是撒谎精阿贵啊,他得从敖华口中确认此行的安全,才能放心。
岑深则又一次来到了回忆中,跟柳七告别。
柳七正坐在南榴桥畔的石榴树下钓鱼,但这人工开凿的河道里,根本没啥活鱼。这让岑深忽然想起了一句电影台词,稍加修改,正好用来诠释眼前的场景——我钓的不是鱼,是寂寞。
他身上看起来有一种高手独有的寂寥。
“你来迟了。”柳七没有回头。
“抱歉,家里出了点事情。”岑深说着,举步走到了石榴树下。回忆中正是夏季,石榴花谢了,留下了一颗颗火红的果实垂在枝头。
岑深忍不住抬手去碰那些果子,想要摘一颗带回去给桓乐。就在这时,柳七站了起来,将鱼竿和小马扎都让给岑深,“坐。”
岑深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拿着鱼竿坐了下来。
良久,柳七道:“这河里没有鱼。”
岑深:“……”
没有鱼所以把鱼竿扔给我吗?这怎么有点撂挑子的意思。
柳七又道:“如今的匠师界,就像一条没有鱼的河流。不管是吴崇庵还是整个匠师协会都没有意识到,当科技崛起之时,属于匠师的繁荣鼎盛就将永远不会到来了。这并非是两者孰优孰劣的问题,是时代的选择。”
闻言,岑深愣怔良久。他没想到柳七会对他说这些,看似一盆凉水当头泼下,仔细品品,却像是临别时的善意提醒。
人类社会,不需要任何超出理解之外的法器,这无疑会打破某种平衡。神明都为此退出了历史舞台,匠师们的未来该何去何从,看来是个非常令人头疼的问题。
但是——
“也许吴先生早就意识到了呢。”岑深望着鱼线在水面上荡漾出的波纹,再度想起那封绝笔信的内容,想起他为了解开阵法图之谜到处拜访各路匠师时看到的场景,道:“也许他真的只是想留下一颗火种,不管是拜托你,还是拜托傅先生,只要留下一颗足以照亮长夜的火种就可以了。至于未来会怎样,谁知道呢。”
人类会不会灭亡,神明会不会再生,妖怪的存在会不会被曝光……从上古开蒙到孔雀王朝,到人类崛起、苍华治乱,再到而今的现代社会,世界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不确定。
时代存亡的大问题,是四爷那样的大人物该去考虑的事情。像岑深这样的小人物,只需要握紧火把,一直朝前走就是了。
柳七看着岑深,似乎有点惊讶于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但思虑片刻,便也不再多言。
岑深却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边认真地钓鱼,一边道:“家里有人要去远行,可能很久都不会再见面了。他陪了我很多年,我有点舍不得,然后……我在他下决定要走的时候,忽然也下了一个决定。您还记得夫子的学生吗?他从大唐而来,现在我要送他回去,但是小绣球只能用一次,所以——我决定跟他一起走。”
柳七:“随你。”
“您不怕我去了大唐,活不到现代吗?那我这颗火种就失去应有的效用了。”岑深又问。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柳七对此的态度很平淡随意,“你要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
岑深顿悟。他觉得自己是傻了,才会跟柳七探讨这样的问题,柳七怎么会在意这种事情呢?宇宙爆炸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果然,柳七似乎觉得他今天过于唠叨,直接抬手覆在他头顶,提醒道:“闭眼,时间快到了。”
岑深连忙闭眼,熟悉的意识流灌入脑海,于瞬息之间便把他扯入知识的海洋,暂时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耳边,只余轻微的风声,以及淡淡的红石榴即将成熟的香甜气息钻入口鼻。
等到岑深再睁眼时,南榴桥畔已是人来人往。纷杂的脚步声姗姗来迟冲入他的耳畔,而他的身后已经没有了柳七的踪影。
他走了吗?
是走了吧。
没有告别、悄无声息,特别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再见。”岑深轻轻呢喃一声,随即放下鱼竿,拍拍衣服站起来。柳七走了,这些回忆应该也很快会消失,那他也该回去了。
只是这一次,岑深在西子胡同苏醒时,桓乐还没有回来。一直等到傍晚,这人才提着一个食盒姗姗来迟。
岑深瞄了眼那令人眼熟的食盒,问:“这又是陆先生给你的?”
“是啊。”桓乐脸上带着笑意,“为了这个,四爷还瞪了我一眼呢。可是没办法啊,谁让我讨人喜欢呢?”
“你就嘚瑟吧,小心哪一天嘚瑟过头被人在暗巷里套麻袋。”阿贵珍惜每一个吐槽的机会。
桓乐对此毫不在意,迫不及待的给岑深献宝。今天的菜单是一盘响油鳝糊、一小碟蟹黄豆腐和两个个头很大的蟹黄汤包,东西不多,偏向家常菜,但贵在食材新鲜、口味正宗。
商四是大佬,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人想拍他马屁,鳝鱼和蟹都是专人从苏州送过来的,绝对鲜美。
岑深这才记起来,金秋时节,是吃蟹的好时候。
“今天大家都聚到一起了,小婶婶也在,但是他做的汤包实在太丑了,还是漏的。四爷可劲儿的嘲笑他,小婶婶把围裙一摘,差点跟他打起来……”桓乐一口一个小婶婶,讲得已经颇为顺口。
岑深一边布菜,一边听他欢快的唠叨,嘴角也不禁带上了一丝笑意。桓乐口中的热闹,他不曾亲身体验过,但只是像这样听着,他就觉得很开心了。
过一会儿,碗筷都摆好了,桓乐又开始到处找吸管,“我看网上大家吃这种汤包的时候都用吸管哦,看起来真的很神奇。”
岑深无奈地看着他像个勤劳小蜜蜂一样到处忙活,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上次喝AD钙奶剩下的吸管递给他。
别误会,这AD钙奶也是桓乐喝的,岑深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你慢点儿,小心烫。”岑深有些疑惑狗的舌头禁不禁烫。
桓乐点着头,小心翼翼地在汤包上戳了个洞,嘬一口,立马抬头看岑深,说:“这个真的很神奇哦。”
是是是,很神奇,你继续喝吧。
岑深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随他开心。转头看到阿贵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迟疑了两秒,用筷子把自己那份戳破,舀了一点汤放在小碟子里。
“吃吧,散伙饭。”岑深把碟子放到了阿贵面前。
阿贵很感动,但是对“散伙饭”这三个字仍有微词,“你怎么说得好像我们一起干过啥似的。”
桓乐闻声立刻抬头,嘴里还叼着跟吸管,义正言辞地解释道:“你们没有干过什么,没有,是我跟阿岑,我们。”
阿贵:“啥?”
岑深也没反应过来,脑回路转了好几个弯,才发现他刚刚飚了一段车。最近的大唐少年真的非常紧跟时代潮流,又或许是跟乔枫眠和商四接触多了,不再那么纯情了。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耳朵都没有红。
“啧啧,乐乐少侠,是我看错你了。”阿贵痛心疾首,又转头看向岑深挑拨离间:“我要是你,我就打他一顿。”
岑深本来很想打,但听阿贵这么说,忽然就不想打了。
阿贵深表遗憾。
入夜,岑深泡了壶茶,把桓乐叫到游廊上下棋。这可是岑深为数不多的主动邀约,桓乐虽然开心,但还是好奇居多。
“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他出其不意的从背后抱住他,笑眯眯的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问。
“嗯。”岑深轻声应着,拉着他让他坐好,而后把自己的打算跟他说了一遍,“……我想好了,等我把这里的事情都安排好,我们就走。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有多余的牵挂。”
可谁能料到,桓乐忽然沉下脸来:“不,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去。”
“为什么?”岑深整个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桓乐沉默着,他原本不想那么早跟岑深说的,但既然岑深已经下了决定,那时候做最后的选择了。
“小绣球只能用一次,对不对?”他问。
“对。”岑深点头。他不怀疑桓乐对自己的感情,所以震惊过后,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只是那双手紧紧地抓着桓乐,仍有些担心。
“你的病,还会再复发对不对?”
“对……”
“你还有十年?还是二十年?可七叶摩罗是世间唯一的神药,它需要多久才能开花?就算我们把它也一起带回去,我们等得了吗?”
“……”
“我不想你死,阿岑。我想要留住你,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岑深没再说话,双眼紧紧地盯着桓乐,良久,才沙哑着嗓音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桓乐也回望着他,活泼的少年仿佛一瞬间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潜藏在眸底的东西渐渐浮出水面,坚决、不可动摇。
“我带着摩罗回去,你在现代等我。”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