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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人体炼成
炼金术可以被称为奇迹之术，但是落入到心性扭曲的人手中，将会造成无数无法挽回的悲剧。
眼前的塔卡显然就是一个在炼金的过程中丧失了人性的家伙。
这种人多活一天，都是对这个世界的污染。
啪的一下，凄冷的寒光一闪，空气的温度骤然降至零点以下，几缕冰晶凝聚出来，尔后形成锐利的锋芒激射而出，朝着塔卡的四肢飞去。
扑哧扑哧。
血花飞溅，皮肤被划破的声音如布帛撕裂般响了起来，塔卡呆愣了片刻，随后凄惨的声音在地下实验室中回荡。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塔卡面容扭曲，四肢已经完全看不出样子，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先给你一点惩罚，就这么杀死你实在太便宜你了。”
冷冷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塔卡，姜牧厌恶地收回视线，走到阴暗处的合成兽面前。
那合成兽呆呆地看着姜牧，对着他吐出舌头，两只空洞的眼睛没有焦点，嘴里反复念叨着几句简单的词汇。
“真是可怜的家伙，被炼制成这样子，一般来说已经没有办法恢复了，不过还好你遇到了我。”有些怜悯地揉着妮娜的脑袋，姜牧牵着妮娜走出实验室。
如果按照原著中的发展，妮娜是不可能再恢复的，因为钢炼世界的炼金术还没有发展到可以逆转炼成的程度，所以最终结局就是在一个雨夜当中被赶来的面疤人斯卡发现，然后了结它悲剧的生命。
但是现在有姜牧在，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走出地下实验室时，迎面正好碰到了从马斯坦办公室赶来的休斯和阿姆斯特朗两人。
“姜牧先生，你真的在这里。”
休斯有些意外地看着姜牧，然后注意力集中到姜牧身边那头犬类生物上面，“你旁边的这个是……”
看这生物的模样，应该是一头合成兽吧。
姜牧叹了一口气，“它叫妮娜，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她父亲塔卡的缘故……”
“父亲？”休斯心里有些疑惑。
“咦，有血腥味！”
阿姆斯特朗嗅了嗅，鼻子灵敏的他闻到了从地下室中传来的血腥味，“姜牧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缀命之炼金术师，那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啊！”
接下来姜牧将塔卡如何成为国家炼金术师，如何为了通过复核将亲生女儿妮娜炼制成合成兽的过程说了出来，整个过程中名为“妮娜”的合成兽一直呆呆地仰着头望着他。
听完姜牧的描述，休斯这个有着重度女儿控的军人阴沉着脸，心中燃烧着的怒火几乎就要宣泄出来。
“混蛋家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难怪两年前塔卡取得国家炼金术师称号的时候，他的妻子正好失踪，原来是被他炼成了合成兽！”
据说那个合成兽在炼成之后很快就死了，死因是绝食，而它生前也只会说一句话——“我想死！”
状态就跟现在的妮娜一样。
望着旁边目光无神的“妮娜”，休斯的眼中充满了怜悯，这本该是一个无忧无虑享受童年的孩子，如今在她的身上却发生了这样的悲剧。他真的很想亲手教训一下她的父亲。
这时，阿姆斯特朗从地下室里出来，对着休斯说道：“地下室里关着许多实验用的动物，塔卡已经彻底晕死过去，而且他的四肢已经被废掉了。”
说着，阿姆斯特朗看了姜牧一眼，这些应该是姜牧的杰作。
休斯狠狠道：“这算便宜他了。”
“阿姆斯特朗，请你立刻联系马斯坦，必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塔卡这混蛋一定要剥夺国家炼金术师的称号，并且接受严厉的制裁。”
“对，这种人渣必须接受审判。”
心地善良的阿姆斯特朗最不愿看见这黑暗的景象，此时吹胡子瞪眼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看了眼妮娜，他问道：“这孩子，有没有恢复过来的希望？”
“希望很渺茫，现在的技术做不到这一点。”
休斯摇了下头，本来炼成合成兽就已经十分困难了，更何况是分离，这是比炼成更加困难的事情，需要精确到细胞层面以下的先进技术。
即便是军方内部，虽然对合成兽的研究早就有了突破性的发展，但对待妮娜这种情况，也还是没有太多有效的办法。
对此，阿姆斯特朗也沮丧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如果你们没有办法的话，就把妮娜交给我吧，说不定我可以把它恢复过来。”
冷不丁地，姜牧突然说道。
“你有多大的把握？”
休斯狐疑地看向他，不放心地问。
“总要试一试，如果什么都不做，妮娜的人生只能到此为止，我曾经见过真理之门，有这一方面的研究。”姜牧认真地看着两人，却没有打包票。
休斯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姜牧试一试了，如果实在不行，只能让它离开这个世界了。这简直是一场悲剧。
“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
“给我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
“嗯，我回去后马上让马斯坦准备，那么拜托了，请务必拯救它。”
接下来，塔卡的家和地下实验室遭到了东方司令部军人的封锁，所有的设备全部查封，而塔卡本人也在阿姆斯特朗的看守下进行关押，等待他的将是永远的牢狱生活。
马斯坦办公大楼，一处安静的房间中。
姜牧领着合成兽进入其中，所有人离开之后，姜牧一挥手大门轰然闭合，接下来他静下心，开始布置炼成阵。
在地面画上一个复杂的炼成阵，如果爱德华在此的话一定会认出，姜牧在地面上画的赫然就是人体炼成阵。姜牧嘴上说着人体炼成不可施行，但这是因为人体炼成牵扯到的原理十分复杂的缘故，但是对于姜牧而言，世界规则都能够更改，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人体炼成。
“反向逆转合成兽，这个人体炼成阵应该是够了。”
将手轻轻按在合成兽的脑袋上，一股神奇的力量让其昏睡过去。这是姜牧第一次发动高难度的炼成阵，也算为将来发动大型炼成阵进行一下排练。脚下轻轻的一顿，玄妙的炼金力量霍然发动，整个房间顿时像被拖入了冷库，周围温度骤降，白色雾气冒了出来。
“能量驱动的话，因为没有贤者之石，只能用其它能量代替……”说着，姜牧动手发动了炼成阵，但见血红色的光芒闪耀起来，不同于其它炼金术的蓝色光芒，人体炼成就好像凝聚贤者之石一样，同样是令人不安的暗红色。
中央处，有一条竖线出现了。
犹如一条眼线，那竖线突然朝着两边睁开，里面露出了一颗黑色的眼睛——真理之眼，紧接着无数黑色的小手从炼金阵中伸出来。
那些小手继续向前，抓到合成兽的身上，合成兽的躯体变得好像积木一样，碎出一块块条状的方格，物质开始分解了。
而与此同时，那些贪婪的黑色小手还想继续往前延伸到姜牧的跟前。
“跟真空空间中见到的黑色小手一样，这说明与生命相关的炼成阵已经触犯到了这个世界的禁忌，直接受到真理的控制……”
姜牧略微思索，眼睛一瞪，一缕神光扑射而出，黑色小手似乎一下子遇到了害怕的东西，畏畏缩缩地退了回去。
此时，姜牧凝着眼睛，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合成兽的身上。随着物质分解，合成兽逐渐变成了能量状态，姜牧的手臂向前一抓，抓到了一团虚影般的物质，那就是妮娜的灵魂。
尔后继续发动炼成阵，以人体炼成的方式将物质重组，不久之后，随着一片白色的光芒爆裂出来，在炼成阵的中央，妮娜那小小的身子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