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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大海航行全靠浪（4）

莱昂纳多靠在床头，嘴里叼着一根烟。
奥黛丽裹着浴巾进来了, “要抽烟去阳台。”

很听话的下了床, 开了落地窗去阳台。

过了一会儿, 奥黛丽穿了睡裙也出来了, “怎么了？抽这么多烟。”

“没什么。这不是一天都没抽烟了吗。”RedStar禁烟，憋死他了。

抱着他腰，脑袋靠在他肩头, “Leo, 你是不是害怕了？”

“嗯？什么？”

“我听说, 女人不能显得自己太聪明, 要笨一点才可爱。”

“瞎说！”

夜风凉凉, 吹动他的头发。

奥黛丽看着他的侧脸, 真的是好看得如天神下凡一样标致的美少年啊。尽管就快24岁了，可还是有一股生机勃勃的少年气质，心智也像外表一样还停滞在少年时期。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说什么？”莱昂纳多微微一怔。

有点失望了, “随便说什么都行。”

他困惑，“你指什么？”

“算了。”转身要回去。

莱昂纳多拉住她, “别走。女孩子说‘算了’一定不是算了的意思。”

她忍不住笑，“是啊。你居然知道这个。”

“我又不是笨蛋。”不服气的说。今天他已经被从里到外碾压了几个来回, 自信心都快没了。

“那你说说，你明知道我随时都会回来，天天开派对是想干嘛？”

“就为了气你。”随手扔了烟头, 转身抱住她, “你在意大利快活得不得了, 我就不能找点乐子？”

“谁叫你都不带我出去玩？”很是理直气壮，“难得有人爱玩会玩带我玩，不行吗？”

“不行。”

“你有什么立场说不行？”奥黛丽大怒，“不要忘了，你才是那个背着我偷吃的人！”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说？”他也火了。

“就要说！你有本事不要给我抓到你的错啊！错了就要认！”

“我都跟你道过歉了，还不行吗？”

“你以为你道歉了我就要原谅你吗？”用力推开他，回了房间。

“那不然要怎么样？你说啊。”他也跟着进来，忍耐了一下，放低了声音。

奥黛丽转头看了一下，走回来关上落地窗。

“让我们用理性的方式看待你的问题。首先，你说爱我，为什么会爱我，你想过吗？”

“爱一个人又不需要理由。就是爱你，难道爱你还需要讲资格？”

“我知道我是挺可爱的，还挺漂亮，说爱我不能无视这两样，我也对自己的美丽可爱有自信。然后呢？美丽可爱的女孩子不要说在这个地球上了，就是在好莱坞也是随手一抓一大把，肯定有人比我更可爱更漂亮，你为什么不会对她们说爱？”

“大概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不在乎我的女孩吧。”他有点难过：她冷静到不正常。

奥黛丽想了想，“我不是不在乎你，我是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很快就学会对你采取另一种相处方式。”

“什么意思？”

“与其跟你谈恋爱，却要忍受你的惯性不忠，我觉得还是对你不要抱太大期待，只享用你的肉体就好了。”

这个回答让他大为震惊，“你是说，你把我当成那些你睡过的男人？”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对你不同？我说过的，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害我了。”

莱昂纳多先是深深蹙眉，然后眼中开始冒火，“你把我当什么人？”用力握住她左手，越来越用力捏她手。

“你放手！”奥黛丽拍他手臂，在他右上臂某处掐了一下，他手臂无力，她抽回手。

“疼吗？”他冷笑：“我以为你不知道什么叫疼！”

“你这个疯子！”气得骂他。

他接的很快，“我都是被你逼疯的。你把我弄的晕头转向，就不要想一走了之。”

“你滚滚滚！”气到都开始说中文了。

“你说什么？”又想抱她，但一直被推开。在体力上他也不占优势，想想是很无力了。

“你站好了，好好说话！”瞪他一眼，“你其实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爱我。号称爱我，还天天睡别的姑娘，你也只能被我当床伴，你还不懂吗？”

“爱你还需要资格吗？就是爱，不需要理由。”很不耐烦，“我懂你的意思了。可你要是不能在我身边，我总要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吧。”

奥黛丽目瞪口呆，“fuck！fuck！fuck！那要这样说的话，以后我要是怀孕了，你就正大光明天天出去鬼混了？”

莱昂纳多简直吓死了，“你怀孕了？！”

“你想什么呢？打个比方！”她不耐烦，“所以我很不想跟你这样的笨蛋讨论问题，分分钟能被气死。”

“真的没有怀孕？”

“就是怀孕了也不会是你的孩子，你怕什么？”冷笑，“你以为我是那种用怀孕来逼婚的女人？”

简直要吓傻了，“什么、什么结婚？”

奥黛丽看着他，突然爆笑，“你看你！吓得脸都白了。滚出去，爱上哪睡上哪睡。”扔给他一个枕头。

返回洛杉矶后，莱昂纳多立即故态复萌，又开始泡夜店去派对玩。

狗仔队也很快拍到奥黛丽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出现在帕萨迪纳街头。她在拍新专辑的MV，跟男模乔什·杜哈明合作，乔什也是保罗·沃克那种阳光健气的美国帅哥，身高有192cm。MV基本都是夜景，拍了一周才拍完。

狗仔队守在奥黛丽的几处房产外，有人拍到乔什凌晨3点离开帕萨迪纳别墅的照片。八卦小报立即与时俱进，更新了奥黛丽的感情状态，称莱昂纳多不再去接送她放学，说明复合无望，感情再度破裂。

莱昂纳多也马上与捷克超模伊娃·赫兹高娃频繁约会。

11月11日，莱昂纳多24岁生日。

生日派对肯定是必须的，还要热热闹闹的开，又在酒店订了顶楼套房。莱昂纳多喝了很多酒，醉到晕乎乎的。

快到午夜，奥黛丽来了，跟她一起来的是爱德华·诺顿。《美国X档案American History X》10月30日首映，奥黛丽去参加了首映礼。爱德华·弗朗想跟她重温旧梦，结果奥黛丽却跟另一个爱德华聊的起劲。他俩本来早就认识了，当时奥黛丽的男朋友还是马特·达蒙。

莱昂纳多似乎有些吃惊，“奥黛丽，你跟埃迪——”

奥黛丽却说：“Leo，你怎么剪短了头发？”

他胡乱拂了拂头发，“你不喜欢？不喜欢就好。”

她笑笑，“你喜欢就好。喏，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莱昂纳多没有伸手，“不想要你的礼物。”他懒洋洋的瘫在沙发里，两条腿放在茶几上。

“拿着！”不耐烦的跺脚。

伊娃·赫兹高娃过来了，坐到莱昂纳多身边，“Leo，她是谁？”

奥黛丽非常有趣的看着伊娃：这小白花段位也太低了！跟Leo约会却不知道我是谁？骗鬼啊！

她捏了捏手里小盒的硬度，想了想能不能砸痛他，正准备扬手扔出去，爱德华·诺顿一把抓住她右手，强力按下，对她摇了摇头。

诺顿取过她手里的小盒，放到茶几上，“Leo。”对他点点头，“生日快乐。”

他很快就拉着奥黛丽走了。

下到酒店大堂，莱昂纳多追了上来，“奥黛丽！”

奥黛丽没有回头，走得更快了。

莱昂纳多不得不快走了几步，“奥黛丽——”

诺顿停下来，松开拉着她的手。

奥黛丽迅速扭头瞪了他一眼，“你们男人怎么回事？！”

莱昂纳多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奥黛丽，你想结婚吗？”

她被问愣了，“什么意思？”

“我听说，求婚如果不是双方都默认的话，就会很糟糕。”他轻轻咬了一下下唇，觉得很苦恼，“如果你想结婚，我明天就去买个戒指。”

奥黛丽笑起来，“那，Leo，你想结婚吗？”

“我不知道。但如果必须向你求婚你才能跟我在一起，那我就愿意结婚。再说，我们已经结过一次婚了。”

“什么？噢，那不算。”拍电影而已，怎么能算。

“我知道你喜欢红宝石，不喜欢钻石。你想自己挑款式吗？我明天去接你。中午行吗？”

“你不要自说自话好吗？”真是要翻他白眼，“你喝多了，等你明天醒来就会后悔得要扇自己俩耳光。”

“我没喝醉。”捧着她的脸急躁的吻她。

奥黛丽扭过脸，“你好烦啊。等你酒醒了再说吧。”

伊娃·赫兹高娃也下来了，她靠近莱昂纳多，扬手就要打他。

奥黛丽抬腿一脚踢开伊娃，伊娃惊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摔在一旁的沙发上。

奥黛丽忍不住大乐。

莱昂纳多不满的蹙眉。

爱德华·诺顿颇无奈，“别笑啦。人家演技是不好，没关系，下一次大概就能表演的好一点。”

“见鬼的下一次！”拉过莱昂纳多，捏着他脸颊，“瞧，这么漂亮的脸，你怎么舍得打上去？这个世界上除了Leo的妈妈，和我，谁都不能打他。”

莱昂纳多嘟囔了一句：“我妈妈都没打过我。”

诺顿挑眉：这么说奥黛丽打过他噢？还真是对欢喜小冤家。

伊娃站起来，又羞又愤：“莱昂纳多！”

莱昂纳多没理她。他解下脖子上的金鸡心项链，给奥黛丽戴上。“我明天中午去接你。”

转向诺顿，“埃迪，麻烦你送她回家。”他又恢复了他迷人的魅力。

全洛杉矶的狗仔队都被他俩这种分分合合的戏码搞得措手不及晕头转向，都拼命打听：硅谷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硅谷回来就分开，生日之后又火速和好了？到底在玩个啥啊这俩孩子！

不过当然，是喜闻乐见了。

传闻，伊娃·赫兹高娃打了奥黛丽一巴掌，然后就被莱昂纳多打了一巴掌。

传闻，奥黛丽打了莱昂纳多一巴掌。

传闻，奥黛丽踢了伊娃一脚。

没人注意到爱德华·诺顿是目击者，也没人去找他碰钉子。诺顿很快就回了纽约。

还在意大利的马特·达蒙也是一脸“WTF”，感叹奥黛丽真是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自带腥风血雨BGM的女人，也大叹莱昂纳多行动力超强，短短两周半就经历了和好——分手——再次和好，不怕折腾，勇气可嘉。

裘德·洛指着报纸，“你瞧！莱昂纳多这样的，才会得到女孩子的欢心。”

意大利八卦小报也纷纷转载了奥黛丽与莱昂纳多复合的消息，喜大普奔说这对能折腾的小情侣终于又在一起了。还说他们去卡地亚看珠宝，不过不是买戒指，莱昂纳多给奥黛丽买了一条红宝石项链，奥黛丽给他买了一条红宝石手链。

马特苦笑：这确实像奥黛丽的作风。

他摸了摸左腕的手表。

“哈？奥黛丽送你的？”裘德·洛弹了弹烟灰。

马特勉强一笑。这是今年他生日奥黛丽送他的礼物。

“她还是个kiddo，就像puppy，谁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多，她就会迷恋谁。或者依恋。”

“迷恋？她谁都不迷恋。”

“至少，迷恋莱昂纳多的漂亮脸蛋吧。女人嘛，总是这样。其实你不用对她太客气，偶尔可以强势一点。”

“你把她当做普通的女孩来看待是不行的。Trust me。”马特点了根烟，“你知道她在硅谷有家公司吗？好莱坞有谁能在硅谷开公司的？”

裘德·洛不敢相信，“她？她才多大？”

“她的合伙人跟她一样大，都不到合法饮酒年龄。”

那确实是要惊诧一下的。

“我不懂的是，她跟Leo根本没法交流，为什么还肯给他机会？”聪明人怎么都想不明白。潜台词是“老子被分手的实在冤枉”。

“也许是真的喜欢他吧。女人做事不需要理由。”

马特想了一下，摇头，“别的女人做事不需要理由，奥黛丽肯定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