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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吻定情（2）

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短暂的沉默，但很快就又恢复喧闹。这种事太常见了好吗！不过是两个漂亮女孩为了某个男生争风吃醋。
奥黛丽站在原地没动。

查理兹轻叹一声，“糟了！他们准会以为你们为了Leo打了起来。”

“噢，你放心，真要见识过我打架就不会这么说了。”

查理兹伸出手臂抱紧她，“喔，baby！”

布丽吉特浑身湿淋淋的从泳池上来，含愤瞪了奥黛丽一眼。

已经有好事的人喊来了莱昂纳多，托比·马奎尔也跟着过来了。

有人拿了浴巾给布丽吉特披上。11月的洛杉矶不算很冷，但也是秋天了，湿漉漉的裙子贴在身体上体感是很不舒服的。

莱昂纳多皱眉看了看布丽吉特，又看看奥黛丽。

“你没事吧？”他看着奥黛丽。

“我没事。你去看看布丽吉特吧，毕竟一个女孩子抛弃了自己的尊严主动跳进泳池里也怪不容易的。”遇到这种事当然要先说清楚，“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发生。

布丽吉特一脸委屈羞愤，伤心欲绝的看了看莱昂纳多，随即低下头，“是……是我自己没看路不小心掉到泳池里的。”

但奥黛丽站的位置距离泳池有有4、5步远，那已经是两米左右的距离了。

众人看了看奥黛丽，又看了看泳池，再看布丽吉特一双大眼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大多都认为她受了委屈，却又不敢说明白。

奥黛丽简直想要给布丽吉特鼓掌了。

但装白莲花谁不会啊！

“Leo，布丽吉特是不是因为你去接我，生气了？”她怯怯的拉住莱昂纳多的衣角，“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我没想过会这样的。对不起，Leo，我不能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了。”踮起脚尖在他面颊上轻吻一下，立即推开他，掉头就走。

莱昂纳多被她的当众拒绝给弄愣住了，眼睁睁看着奥黛丽像头小鹿似的跳着离开（泳池边人太多了），杰瑞德瞪了他一眼，也跟着匆匆离开。

查理兹皱眉瞥了布丽吉特一眼，对莱昂纳多说：“你要不追过去，她肯定不会再理睬你。”

莱昂纳多恍然大悟似的回过神来，匆匆交待托比，“你送布丽回去。”看也没看布丽吉特，径直追了过去。

布丽吉特又羞又怒，恨不得马上晕过去。

托比冷冷的看着她，“布丽，我送你回去。”

奥黛丽既不伤心也没生气，还没出别墅大门就已经跟杰瑞德有说有笑。

莱昂纳多追出来，看见俩人正准备上车。

“奥黛丽！”他高喊一声。

杰瑞德开了车门，“奥黛丽，上车。”

莱昂纳多赶过来，只来得及看见车窗后奥黛丽一脸依依不舍的对他轻轻摇了摇头。他顿时觉得心里一紧，一丝抽痛，一想到从今而后再不可能亲吻这个可爱少女，就觉得这世界也会失去颜色，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也都赶了出来。本·阿弗莱克戳了戳还在怔忪的莱昂纳多，“Leo，漂亮姑娘多的是！看看你身边！只要你愿意，随便哪一个都会跟你走。”

马特·达蒙拍了本一下，“得了！你别逗他了。”

查理兹则说：“还愣着干什么？追上去啊！”

莱昂纳多有点犹豫：这似乎不太符合他对女孩子的一贯态度。从来都是姑娘们争着讨他欢心。布丽吉特不正是如此吗？正因为她舍不得离开他，所以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企图让他讨厌奥黛丽。

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开车追过去，托比带了布丽吉特出来了。布丽吉特换了一身干衣服，一脸歉疚惭愧。

“Leo——”少女欲言又止。

他改了主意，“我送你回家吧。”

生日派对上正主跑掉了这种事根本没有人会在意。而且还有八卦可以看呢！争风吃醋这种事司空见惯，没人会觉得奇怪，尤其是为了莱昂纳多。没多久这个插曲就被传播成了“两女为莱昂纳多大打出手，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落汤鸡”。

查理兹气鼓鼓的，“瞧！这事闹成这样！”可她也很清楚，并不可能为了这事专门澄清一下。群众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娱乐性。

托比·马奎尔不在意的说：“好啦，这没有什么，让他们说去吧。等到明天就不会有人记得这件事。”

“奥黛丽会生气的。”

“她当然会生气——换我也会生气。布丽吉特这事做的可不漂亮。”托比摇头，“我能理解她的动机，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蠢。”

“但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对吗？她没有明着说是奥黛丽推了她，只是承认确实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只不过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Leo要是相信她话里的暗示，就会责怪奥黛丽。”

“天哪！你把Leo想的也太笨了。别说这事不是奥黛丽做的，就算，我是说，就算奥黛丽真的对其他姑娘做了什么，Leo也会很高兴，绝不会责怪她的。他会觉得这是奥黛丽喜欢他的表现。那姑娘，Leo完全被她迷住了。”

查理兹笑着摇摇头，“你没发现吗？奥黛丽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借口拒绝Leo。”

本·阿弗莱克在一旁夸张的“哇”了一声：“居然真有女孩能狠心拒绝Leo！”

马特·达蒙也跟着“哇”了一声，“我真羡慕Leo。可从来没有姑娘为我争风吃醋。”

“你俩真讨厌！”查理兹不客气的白了他们一眼，“我会告诉奥黛丽，下次她就会大杀四方，把你们的钱全都赢来！”

说到打牌，本顿时来了兴趣，“我知道上次奥黛丽故意输了几局，这么聪明的姑娘在我们这儿可不多见。改天我带她去别的地方玩玩。”

“她没时间。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她，有没有兴趣赚点学费。”

“帮我问问。”本点点头，“那帮该死的家伙总觉得女人都是蠢货，让奥黛丽给他们一点教训！”

“你可别给她找麻烦。”

本拍着胸膛保证，“有什么也冲着我来！我绝不会让她有事的，你可以相信我。”

杰瑞德·莱托没有直接送奥黛丽回家，而是开到了某处海滩。

径直开到沙滩上，停了车，下车，开了另一边车门，扶奥黛丽下车。

奥黛丽好奇的打量沙滩：四周寂静，远处有一点篝火。

夜风凉爽，远远近近的灯光闪烁，月光淡淡。

海涛的声音。

奥黛丽深深的吸了口气。

杰瑞德小心的伸出右臂环抱着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杰瑞德侧头，吻了她。

杰瑞德身高有180cm，比莱昂纳多略矮一点但几乎看不出来。奥黛丽这半年长高了3cm，现在有170cm。两个人的身高很合适，这是奥黛丽觉得最舒服的身高差。

亲吻片刻，俩人稍稍分开。

“奥黛丽，我喜欢你。我再也受不了看见别的男孩跟你在一起。我曾经想过，静静守在你身边等你长大，这样你会更清楚你要的是什么，也能清楚我不是说说就算的。我愿意等你，因为我知道我想要你，只想要你。”

他有一双鹿睛似的圆而明亮的眼睛，在月光下看不出本来的海蓝色，是如夜海一般的幽深暗蓝，那样一双漂亮眸子深情款款看着人，很难有人会拒绝，只觉得他说什么都对。

奥黛丽也不能。

“噢，杰瑞德！”像唱歌似的叹息，娇柔的声音颤抖着，“别诱惑我……”

“我不想你认为我在强迫你。Honey，我永远不会强迫你，不论任何事情。我当然期盼你能回应我的感情，你已经足够成熟到可以理解什么是爱情。主动权永远在你手里，不管你接受我，还是接受其他人。记得这一点，honey。没人能强迫你。”

“没人能强迫我。”奥黛丽嘟起嘴，“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你们总把我当成孩子。杰瑞德，我不想太自私，我现在还不适合发展一段感情。你可以试着跟其他女孩子约会，你可能只是习惯了我，所以会误以为这就是喜欢。我给你机会好好想清楚。”

杰瑞德微笑，“噢，我很清楚了。”再次吻她，温柔的，轻柔的，长时间的吻她。

奥黛丽回到公寓，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已经在门口等了她许久。他神情落寞，看上去极为惹人爱怜。

刚满20岁的青年此时仍是满满的少年气质，金棕色齐耳短发是这个时期标志性的三七开，五官分开来都不算最美，但综合起来看就是无可挑剔的俊而美。比起23岁的杰瑞德的那种端正俊美，莱昂纳多的俊美具有一种难以言述的邪气，但又同时可以显得十分纯洁，这两种特质在他身上完美的结合，便成为一种危险而迷人的气质。

奥黛丽有点吃惊的看着他，心想也不怪那些姑娘们都争着想获得他的宠爱，明明知道他性情糟糕、大男子主义严重还能容忍他。

在一个女孩的门口等她回来，这在莱昂纳多还是第一次。他沉默的看着奥黛丽缓缓走近，心里不禁想：我在她身上的“第一次”未免也太多了一点。

但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为了她，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

“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我生日，你却跑了。”少年委屈的声音，“今天本该是让我开心的一天。”

“你是该觉得开心——有两个姑娘为你大打出手，你该高兴的。”奥黛丽冷淡的说。

“我不想听你这么说——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我跟布丽吉特说清楚了，她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那是你的问题，你不用特地跟我说。”

“你生气了？你是该生气，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么放低身段向一个女孩道歉，在他来说，也是第一次。

奥黛丽微笑，“算啦。我也不是很生气。”摸了摸身上，“我的书包呢？钥匙在书包里。”

莱昂纳多把背上的书包递给她。她开了门，“进来吧。”

奥黛丽搬到新公寓，莱昂纳多还一次都没来过。

“喝咖啡吗？我只有速溶咖啡。”

莱昂纳多拉住她，“别说这些了。我今天生日，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奥黛丽瞪大眼睛：“我——”

“嘘——”手指按上她嘴唇，然后不由分说低头吻她。

奥黛丽短暂失神，紧接着推开他，“Leo！”她脸颊染上些许红晕，烦恼的跺着脚，浅嗔薄怒，娇俏可爱，格外诱人。

莱昂纳多困惑的说：“奥黛丽，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我喜欢的人可多了，这并不说明什么。”奥黛丽甩开他的手。

“对我，难道不是该有一点不同的吗？”少年声音低沉，内心有点受挫。

“已经很不同了好吗？”奥黛丽没好气的说：“要是按照我的脾气，在布丽吉特走进泳池的时候我就会答应杰瑞德，做他的女朋友。我不喜欢跟任何女人争夺任何男人，那个男人长得再可爱也不行。我不喜欢这种事。我特别特别讨厌这种事。在一份感情里女人至少应该保有自己的尊严——唔！”

莱昂纳多没让她说完，又俯身吻她。

是那种志在必得的霸道的吻，不很温柔，几乎算是有些生硬的，凶狠的，强硬的撬开她的牙齿。

还偷空咬了她的下唇。

奥黛丽快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