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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一石二鸟

一旦有人能超越郑良，成为南周将士新的推崇之人。南周皇必会顺势拉拢那人，以获得绝对的忠心。而到那时候郑良在南周皇眼里也便是看可有可无，没多大分量，即使他提出隐退之意，南周皇也不会像在那赏功宴上哀痛的挽留。
不过更让那些大臣幸灾乐祸的事还在后头，郑良带着儿子的尸体和两个得力之徒回京之后。南周皇怜惜郑先景极其之妻之死，便特意恩准郑良可在京中多待一些时日陪陪那八岁的小孙女。没多少时日那些好事的人便发现了一些端倪，这郑良郑大将军与他那爱徒裴逸尘关系大不如从前呐！更甚之，有人听说军中传出这郑先景之死与裴逸尘有着密切的关系。为此在这军中大小事务上，郑良没少明着暗地里为难裴逸尘！

而且在军中，郑良称之为土大王是毫不夸张的！因为将士眼里能带他们上阵打仗保卫国土，且心系没个兵的生命将伤亡减少到最小化，做出这一条条贡献的便是他们的郑大将军！

这大大小小的将士也有不少人知晓这郑先景死的真正原因。因此回京路上也有不少人议论此事，更是在赏功宴之后，众将士听闻郑大将军因丧失爱子而交出仅剩的那一半兵权，郑先景因为裴逸尘而死这事便一传十，十传百的在军中传遍了！虽说他们也很羡慕裴逸尘天生的武功奇才，领兵更是让人大为惊叹！但郑大将军在他们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所以裴逸尘便在军中受到了不少排挤！

曾经叱咤风云，威风凛凛的郑家不仅一而再再而三的丢失兵权，到了郑良这一代竟然成了有名无实的将军。他更是断了这唯一的血脉。如今连放置身边当儿子养的徒弟也有暗算自己儿子的怀疑！这一直仇视郑良的大臣现在是有的笑话看了，裴逸尘在军中受到排挤的流言方传出没多久。就有不少人看到郑良的两个徒弟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起来了，虽说没危及到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但这值钱的物件儿被他们两人毁了不少，而且百姓们瞧见这旗鼓相当的两人也受了不少的伤！

京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南周皇不想知道都不可能！当即他就传召郑良，受伤的唐境以及裴逸尘！因郑良接连遭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更是他很有眼色的把剩下的兵权递交上来。南周皇心里便想着先为郑良做一次公道以便稳住这个有用之人，但是当南洲皇再次见到十二岁的裴逸尘之时，心里便又生一计！

郑良带着两个徒弟从宫里出来的第二天，京城勋贵大臣圈里都沸腾了。原本升了职位的裴逸尘，因为当街不顾百姓安危与唐境发生争斗，扰乱京城秩序便降为以前的偏将军职位！但是手底下领兵的人数却大大增加了！如此降职的惩罚反而增了兵将的数量，陛下这样的决断却是南周建国以来，第一次的特例！针对的还是一个仅有十二岁的少年！而同样如此的唐境不升不降还是原本赏赐的职位，但是两人却也因为当街争斗的事被免去了在京中待着整顿休息的日子，不日便又要出发镇守边关。郑良这个做师傅的则是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而是得了陛下的宽慰，带着不少珍贵物件回了府！而且据宫里的太监所说，陛下原本想要彻查郑先景殉职一事，但被郑良极力拦了下来。原因则是郑先景是自己技不如人才会死到敌军的陷阱里！逝者已逝，权当赏赐给郑先景一个体面。

不过同时满是委屈，心怀恨意的裴逸尘不惜当着陛下的面，和曾收留他，培养他甚至把他当做亲儿子的师傅——郑良断绝关系！日后不在有师傅徒弟，有的便是将领与属下的关系。陛下再三劝说无果，只能很是惋惜的看着这曾亲如父子的两人恩断义绝！

陛下这样的安排不难让人看出这其中的圣意，借着郑良师徒反目成仇的机会，陛下自己当了和事老。不仅抚慰了郑良的忠心，更是暗地里收了裴逸尘，目的则是培养裴逸尘为完全效命于皇室的人。此为一石二鸟之计，没有一丝弊端只会给皇甫家的天下带来不可估量的好处，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陛下绝不会放走这样的机会。

当年更甚之有不少人看到郑良带着唐境两人回了郑府之后，独留在门外的裴逸尘拿出匕首对着心口便是三刀血痕，而后诚心诚意的渴了三个响头还了这多年的师恩！自此两人分道扬镳，即使同时入宫上朝也绝不会互相看上对方一眼，更别说打招呼这在平常不过的事了！

如今他们师徒断绝关系已有八年时间，纵使当初再深的感情，八年时间则足以让两人变成陌路人。不过这只维持在外人眼里罢了。真正知道实情的局中人依旧是亲密无间的师徒。这让人不得不相信的谎言已然持续了八年，甚至会更久。其中的功劳非裴逸尘不可。早在八年前，郑先景死的时候。十二岁的裴逸尘便在那一瞬间看透了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大哥被害死的仇他必定会报。但是在此之前，他的任务则是先要保住师傅一家百年来的基业。

作为将士一定要效忠陛下，但是同样作为将军一定要记住功高盖主这四个字！战场比朝堂更好保住自己的性命！这是郑良经常在裴逸尘他们三人面前提到了话。这让人进退两难难题，一直以来没少让兢兢业业保护国土的将军因此断送了家人及自己的性命！当时身为少年儿郎的裴逸尘亦是如此！他想和大哥，师傅他们亲手保卫自己的国家，更不想让自己效忠的陛下怀疑他们！但是多年来从军中粮草经常迟来，亦或者对于陛下亲派的监官的态度，不难让裴逸尘看出陛下的态度！

郑先景大哥的死是裴逸尘意料之外的事，但当时发生之后裴逸尘更加坚定了保护师傅，保住郑家的心。当下他便拉着痛哭流涕的唐境在帐中秘密商谈一整夜！两人达成同谋之后便开始行事，先是在回京途中让亲信之人传出之前的流言，为的就是扰乱军心引起将士的怀疑！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两个并没有将计划告知师傅。为此流言传起之时郑良不仅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怀疑爱徒，更是揪出了几个诋毁裴逸尘的人行了军规！

而小小年纪的裴逸尘心里虽是很安稳，但他看在眼里也并未在军中众人面前做什么解释！如此一来倒是让人更相信那个传言。而后到了京城，让裴逸尘很是自责的是大哥之妻竟然也因为大哥的死而去殉葬！那是裴逸尘人生中除了第一次被师傅无微不至的关怀后，第二次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他甚至有那么一刻希望自己日后也能找到如此一个，对他用情至深的女人。若是老天真的让他遇到，他愿意一生守着那个心爱之人看遍他保卫的南周大好河山！大嫂死的那晚，裴逸尘拦住了想要告诉师傅计划的唐境。告知他“此刻纵使你晚班心痛，为了大局也要忍着！”

太多了变故不得不让配以尘他们加快计划的进程，与军中安排的一样，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派人在京城中，传开裴逸尘与郑先景之死有着莫大的牵连！一时间，所有人看这个护国英雄的目光也开始变得不同。但裴逸尘并不在乎，外人如何评价他为何要为此苦恼！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做的事是对的便可！

赏功宴结束之后，上交了所剩兵权之后的郑良已经全然看出了陛下的心思，作为一个忠于陛下忠于南周的将士，他不免为此心寒。在加上儿子儿媳接连的去世，更是让郑良雪上加霜，一夜白头。而当天夜晚，裴逸尘唐境两人意识到时机足够成熟，他们二人便将此前的计划全然向师傅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