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自出了溧江血案之后,汾阳王爷与王妃对柳长妤的看管就变紧了。燕京事态远不比以往,这血案幕后黑手一日未被捉拿归案,京城内民众便一日活在惶恐之中。
谁又会知道近日燕京是否会再翻暗潮,更兴许,说不准哪一日便又出了事呢?这暗藏在不知何处的魔爪,令人着实心慌。
为这一事,燕京城内的巡守更是加了几番,相比起往日如今的巡守更为森严,各街道被下达了命令,誓必要严查巡视,不允再生事端。
只是那血色浸透溧江的一幕,在王爷心底留下的印记不可磨灭,此案过后数日间,他铁青的面色便未缓和过。
而另一面,于王妃而言,她则无比牵挂着柳长妤的安危。因此两人不再允许柳长妤任意出府,省得她遭到不测。
当柳长妤再入了一趟宫,却血红着右手回府后,王妃是又心疼又着急,她心急如焚,颦眉压着火气。
在这等时刻,她都害怕再见柳长妤出府。王妃最是担忧,生怕柳长妤再一出府,便不能平平安安的归府了。
王妃头一回板着脸与柳长妤说:“妤儿,这段时日你就好好待在府上,哪里也不要去了。”
“是,母妃。”
柳长妤嘴上虽老老实实地答应了,可在王府之内闭起大门一步不迈,于她可为煎熬,是半分都受不住的。
于是在连着憋了数日之后,柳长妤再沉不住气,下决心要出府一趟。她有心躲过了迎春与丹胭,自己偷摸着溜出了门。
待丹胭与迎春追到她至正门口时,柳长妤已是跑没影儿了。
大门口除却把门的侍卫再不见第三人,迎春跑得气喘吁吁,与那门口侍卫不耐道:“怎么一回事,你们怎的一点也不拦着郡主啊?”
王妃都下令了,不允放郡主迈出大门,这两个侍卫竟还傻站着一动不动的。
那侍卫无辜回道:“是郡主说,她得了王妃的许的。迎春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郡主哪里是我们能拦得住的?”
光是柳长妤手中那一把舞动生风的鞭子,便是侍卫不敢上前阻拦她的利器。
“唉。”迎春无奈一叹,她还想开口说什么,但被丹胭拉住了,她轻声劝说道:“迎春,你放心吧,郡主应是过会儿就回府了。”
她顿了一顿,又沉声严肃地缓道:“你我先去王妃那儿领罚。”与二人来说,未能尽职,已是大错。
迎春应了一声,她又探眼看了眼门外,便转身尾随丹胭去双桂院了。
柳长妤溜出府,这两个丫鬟没看住人,若叫王妃得知,王妃怎么都会怪罪下来。倒不如两人先行请罪,左右皆有她们的责任。
当迎春与丹胭向王妃禀明了情况,并自行领罚时,王妃却摆了摆手,并未惩罚两人。
她早已是知晓,单凭府上几人是无法拦住柳长妤出府的意图的,因而她无力地揉额角,放了这二人回去。只吩咐她们,回畴华院候着郡主回府。
迎春与丹胭齐齐福身,应了是。
“妤儿这性子,我着实有些管不住了。”柳长妤出府,是在王妃的意料之中,以她那般喜好府外的心性,王妃想来,是无法拘起她的。王妃暗暗叹气。
廖妈妈劝慰她道:“郡主有自己的主见,王妃不必太过焦虑。这能管得住郡主,不还有王爷在嘛。今日郡主出府定是耐不住了,她出去片刻便会再回的。”
廖妈妈是想王妃少些忧虑,然王妃消不去担忧,“但愿吧。”
她只要柳长妤完完整整的,平安无事。
……
柳长妤并非是真要在外逗留许久的,只是她将走至一条街道,抬眼时一辆“秦”字的马车便入目了。
她顿时情绪高涨,再无调转回府的念头,当下心怀激动,朝那车奔了过去。
“秦越!”
马车中所乘的便是秦越了。他正坐在车内阖眸浅息,依稀间听见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再细思一刹,似乎是柳长妤的声音。
他一撩车帘,沉声道:“停车。”
马车即时停下,当秦越再投眸而去,便见柳长妤眼眸溢着流光溢彩,笑而纵来。他问道:“祈阳,你怎么在这儿?”她怎么跑这条街上来了?
“秦越,让我躲一下。”
柳长妤二话没说,跃身上马,姿态娴熟地钻进了马车内,秦越这便放下手,喊那车夫继续行驶。
“你这是在做何事,还躲何人?”秦越一脸茫然,他沉吟片刻,“莫非是做贼心虚?”
柳长妤摆摆手,“不是啦,我父王母妃可是严管于我,这段时日我被拘在王府哪儿也不许去。这不今日我偷溜出来的。”
“还有这事?”秦越更纳闷了,汾阳王爷与王妃一向最疼爱她,又怎么拘着她不让出府呢?
“嗯。”柳长妤侧身靠在车壁上,因为小跑,她胸脯起伏着,朱唇因微喘轻而一开一合,“刚刚好不容易甩掉了迎春和丹胭,幸好看见了你的马车。”
秦越挑了挑眉,身子向她凑近了些,柳长妤并未动弹,因秦越的倾身靠近,两个人的气息就此交缠。
柳长妤本就身上燥热,此刻没来由的心跳加快,便偏头不去看他,只问:“你可是刚下朝,意欲回府?”
“嗯。”有温温的热气撒在了她的侧脸上。
“回武乡伯府,还是常山郡王府?”柳长妤侧了侧脸,却发觉自己离不了那热气。
秦越气息稍一顿,而后道:“回秦府。”
“秦府?”柳长妤假装自己不知道他府住何处,故作惊道:“那可是你私购的宅子?”
“嗯。”
“那……”柳长妤乍一回头,秦越的脸颊已近在咫尺了,他手一伸,便径直圈在了柳长妤的腰肢上,半点不肯相让。
秦越又道:“秦府是我的私宅。”他眼中有明亮的光,竟一时使得柳长妤不敢抬眼与他对视,她垂首将头侧到一旁,而秦越只是静静放着,没有使力拥她入怀。
“你平日常独自住在那处?”
“长妤,你很好奇?”秦越反问一句,霎时令柳长妤红了脸,她抿唇不语,而自他嗓里却发出一声轻笑,“我常住在秦府,偶回常山郡王府。”
这一句话是解释清楚了,也同样定了柳长妤的心。然若往深了究,两人之间的对话又带着些有意迎柳长妤去往秦府的意味,柳长妤飞快地扫过他的眼,他是在笑。
“我才知你有一处私宅。”柳长妤捏着他遒劲地手臂,胡诌起来连脸皮都不带红的。
秦越却暗自挑了眉毛,他大掌握着紧,若他力道再大些,便可引着柳长妤倒入他怀里。
柳长妤忽然就觉着,今日的自己像是主动送上门的待宰羔羊了。瞎摸钻进了秦越的车厢不说,还作势要行投怀送抱之举。
似要应了她的话,马车忽而行在不平稳的路面,车厢因颠簸左右摇晃起来。柳长妤毫无防备,身子因这一倾,便正正好好倒进了秦越的怀中。
他顺势一圈手臂,如此不叫柳长妤轻易跌出自己的怀抱。
柳长妤的脸在他胸口处,只觉他胸腔震动,是他低低在笑,“长妤,你今日是来投怀送抱的吗?”
嗯,他很喜欢这样。
“才不是。”柳长妤无比气恼,却偏偏推不开身前这人,只得任由他锁住自己。
“那就是……”秦越倾身抚在柳长妤耳际,声线低沉幽幽,他的舌尖似有意无意碰在了她精致的耳垂上,“欲擒……故纵?”
“怎么可能!”柳长妤绝不承认道。
“郡主,你可知你现在像什么?”秦越唇瓣在她耳上摩挲,浅浅又缓慢,惹得她痒痒的。
“像什么?”柳长妤一动面颊,便被他的唇落了一吻在上。
“像一只鸭子。”秦越好心情的笑道,“斗败的鸭子。”
“鸭子?!”柳长妤大怒,她翻身一举而上。
“你是死鸭子嘴硬。”
听他一句,柳长妤差点没把嘴气歪了。
“我嘴硬?你皮更硬!”柳长妤哼声,用指尖挑起来他的下巴。
柳长妤凤眸轻扬,娇嫩的朱唇勾起。她的一袭衣襟微微滑下,不知是否因车厢颠簸而褪落,左肩圆润的肩头便就展露在秦越眼前。
然而这一切,柳长妤都浑然不知。
她还未自己这样的举动,能令秦越呆住而沾沾自喜呢。
柳长妤自觉,她自己可不是什么斗败的鸭子。
至少在秦越面前,在两人斗情之时,她才不能败。
秦越缄默了太久,他甚至没有回答柳长妤他究竟喜欢,还是不喜欢。
但下一刻,他用动作表明了内心的答案。
他喜欢这样。
柳长妤只觉得秦越手心大力,自己身子被猛地拉向了他。
再反应过来时,秦越那颗大脑袋已是覆在了她的肩头上,薄唇轻覆于那圆润可人的肩头,吻了又再卷两口。
他心里可是得意了,连整只耳朵通红了,也不顾了。
“坏蛋。”柳长妤娇嗔,边佯装淡然地拉起了自己的衣裳,“大坏蛋!”
秦越挑眉不语,似乎不觉得柳长妤所骂的人是他自己,那双眼因偷了腥而变得极为明亮。
因为柳长妤的滋味实在是太好了,让他总有些爱不释手。
马车突而又颠了几下,柳长妤却故意倒进了秦越的怀里,唇自他脸庞一擦而过,又附在他耳边轻道:“你真是个大坏蛋。”语气却满是娇笑。
秦越侧过脸来,却听她哼道:“你可不要动。”
秦越不动了。
柳长妤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后根,那里烫人得紧。在她落下细细而又轻的吻时,他经不住更加抱紧了她。
那双铁臂,似乎能把柳长妤紧紧禁锢在自己怀中。
“长妤,可以了?”秦越不愿多由得她亲自己的耳后,那里实在是太敏感了。
“还没呢。”
柳长妤又亲了亲他的下巴,笑得一本满足。
这个男人很乖,只要是她说不要动,想亲吻他时,他一定乖乖地不动弹,随她随心所欲的亲吻。
而他若是动情,只会一次次搂她得更紧,眼巴巴地朝她递来小眼神。
“长妤……”秦越的声音沙哑了,柳长妤能感觉到他的身子绷得很紧,便探手抚了抚他的面,得她柔软的抚摸,他慢道:“要不你……”吻吻我吧。
马车外突然有一道男声插入这暧昧的亲密之中,更打断了柳长妤的动作,“秦越,原来你在这里啊,你这是要回府吗?刚好,走,陪兄弟去喝一杯呗。”
秦越和柳长妤两个人,皆是顿住了,在这时,谁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只要外面那人稍一掀开车帘,两个这一上一下,躯体紧紧贴着,无比暧昧的姿势便会当场暴露出去。
柳长妤第一时就松手要从秦越身上下去,然而秦越却又将她提了提,紧紧锁在了怀里。他双手压着她的大腿上,不许她收腿离开。
“秦越,你放开我。”柳长妤低声提醒他,外头有人,“刚有人寻你了。”
“不放。”秦越绝不撒手。
“秦越,你怎么回事?”外头的人不耐烦了。
秦越被打断了好事,气息不稳性子更不耐烦道:“林正卿,今日我有正事,不与你去喝酒了,改日再说吧。”
柳长妤恍然,外头那位就是禁卫军右统领,林正卿大人。
原来这两个人是熟识啊。
“你有正事?我怎么不知道。”林正卿极其怀疑秦越是骗自己的,“不行,你有什么事情,兄弟要与你一起去,我上你马车吧。”
“林!正!卿!”
“诶,诶,我没聋呢。”
秦越一发怒,便松开手臂了,柳长妤趁着机会连忙在角落里坐好,修补仪容,整理衣摆,让人看不出有何端倪来。
“我不就是好奇,你有什么正事……”林正卿已经一把掀开了车帘,瞧见了车内还坐着一位祈阳郡主,最后一个字卡了半晌才蹦出来,“吗……”
他是眼花了吗?他竟然看见,祈阳郡主出现在了秦越的马车内!
“林大人,再次见面了。”柳长妤微微笑道。内心还有点小心虚,还好她刚闪的快,不然这时候绝对会被林正卿看见,两个人那亲密的举动。
“嘿嘿,祈阳郡主啊,再次相遇了。”林正卿嘻嘻哈哈,“没想到竟然是郡主有事,那我先闪了,不打扰你与秦大人继续谈事了。”
话音刚落下,林正卿以最快的速度溜了。
他边溜还边贼兮兮地心想,他今日一定是撞破了一个大秘密。
秦越与这位祈阳郡主的关系,果真如他所料,不一般啊不一般。
林正卿开溜之前,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可全叫柳长妤看得个一清二楚,她僵着脖子回望秦越道:“这就是你说的要做正事?”
“嗯,我们继续谈正事。”秦越那一本正经地神态,还真易让柳长妤以为他是有要事准备一说呢。
当她不知道,这人又厚脸皮想抱她了吗。这次她可不依了。
柳长妤没有再坐过去,她坐直身子说道:“你陪我去逛逛吧,我想吃零嘴了。”
她想起了上一世两人上街同游,这一世还从未经过过,心里不免有些期待。
柳长妤不坐过来,秦越并未强拉她,他只伸手握了柳长妤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语气带有笑意,“好。”
说完后,命车夫调转了车头,行去中和街。
“你今日上朝,陛下可有提及溧江一案?事情究竟进展如何了?”
“不知道。”秦越皱眉摇头道:“这件事太怪异了,这两日朝堂极不安稳,你应当知道,在那一日血洗溧江时,有多位大人丧命于此。”
“我知道这事。”
柳长妤回府后就听王爷说了,那日有多位大人不幸遇难。
“其中有刑部尚书何大人,大理寺少卿吴大人,宗人令周大人不等,共六位大人。”秦越语气沉重说道,一说起此事,他内心便更为沉痛。
柳长妤一惊:“这几位大人不是……”
就何大人,吴大人,周大人三人,便是身家清白,忠心耿耿的好官啊,死了也太过可惜了。
“不错,死去的六位大人,皆是先帝在位时便认命,且忠心不悔的大人们,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
秦越长长叹道,“我调查了受了重伤,亦或轻伤的,绝大多数是忠臣。”
“这些人的目地是为了血洗朝堂?”这一认知令柳长妤触目惊心,血洗朝堂并且斩杀崇安帝。
为得不就是把龙椅上坐着的人,推下来吗。
大燕竟然有这么一号人物,处心积虑要改朝换代。
“嗯。”秦越淡淡点头,“陛下为此事大为震怒,已经下了死令,一定要彻查。”不过溧江除了血水,什么也未留下。
他并不觉得能找出有用的线索。
“这个人是谁?”柳长妤顿然问道。
秦越摇头,“现在还不知道。”
他心中有怀疑的对象,可也仅仅是猜疑罢了,再还未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不会打草惊蛇。
“那先这样吧。”柳长妤又问起一事道:“之前章公公那事,你可有了眉目?”
“并未。”这一件事一样困扰着秦越,他这些日子从来没发觉有端倪在,“章公公为了救皇上,身受重伤,现在仍在昏迷中,我想他眼下也做不出什么别的手脚了。”
“他现在是不能,可是之前到底是做过了。”柳长妤忍不住点了一句,“那小六肯定已经开始动手了,你要多警觉点。”
“西边……”秦越准备与柳长妤实话实说的,省得柳长妤胡思乱想,瞎猜疑,“西边我已送去了密信,只是一直未收到刘副将的回信。”
柳长妤一听,心中便咯噔了一声,“时至有多久了?”
“我每月都会送一封信过去,去年隔一月还有过回信,说是西边一切安好,只是到了这三个月,还未收到回信。”
“那再等等吧,不一定是你们军中出事。”柳长妤稍稍安了心。
既然那位刘副将曾回过信,那么应当已备有戒心,就算真再出事了,倒也不至于惊慌失措不知作何以应对。
秦越捏捏她的手:“嗯。”
马车路上经过了武乡伯府,柳长妤手一顿,转而问秦越道:“你当真与武乡伯府断干净关系了?”
秦越微微一愣,抿住嘴唇却还是缓缓开口了,“差不多断了,我已不与他们来往了,武乡伯说是要将我名字从族谱剔除,也不知做了没。”
“我听说老郡王有意为你请封世子,但被陛下拒了。”柳长妤提起了秦越的外祖父,常山老郡王。那日老郡王突然上了早朝,恳请陛下赐封秦越为常山郡王世子,将来承袭常山郡王的位子。但武乡伯当场与之对峙了起来,老郡王以一句“我外孙儿不稀罕承袭你武乡伯的
位子”将他堵了过去。
不过崇安帝却以秦越并非老郡王直系孙辈,而拒绝了他。
“是有此事。”秦越苦恼地揉额,“我不知外祖父如何想的,他为何要我承袭常山郡王的位子。”
他是魏氏的儿子,承袭外族家的爵位,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柳长妤明白老郡王的苦心,“老郡王这一生就两个闺女,其中一个早早夭折,另一个生下了你之后也跟着走了,他便只有你一个孩子。我想他一定是想给你最好的。”
“我知道,可陛下绝不会答应此事的。”
秦越若承袭了常山郡王的位子,那真是乱了套了,燕京别府不以此为鉴,日后都来这么一套了。
“这不一定,事在人为。”柳长妤笑道,其实她还觉得如果秦越能当上常山郡王世子,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样他便可完全,与武乡伯府撇开干净关系了。
“你说的对,我外祖父完全有可能做到。”秦越神色低落,他嘴角翕翕道:“长妤,我娘死后,她的遗棺便是我外祖父,以强硬手段硬夺出来的。”
“你娘她……”柳长妤突然不知道该说何话来安慰他,也许无声聆听会更好。
“许氏进府后日益得宠,我娘病重卧榻不起,其实她病情在最后一段时日的时候,是在好转的……”秦越幽幽说道。
柳长妤回握住他的手,身子不由向他倾倒,秦越伸臂一勾便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将自己头执于柳长妤的肩窝处,似在寻求安抚,柳长妤便抬手抚摸着他的发丝。
柳长妤在等,等秦越亲口说。即便他不说,她也会继续陪着他。
“到最后,我娘自己不治病了,她拒不吃药,只一日比一日虚弱下去。她已经甘愿赴死了,我娘她想用自己的死,为我在武乡伯府博取最后一分地位。”
柳长妤震惊道:“你娘她是……想让武乡伯心怀愧疚,日后对你更好一些?”
搁在柳长妤肩上的脑袋动了动,“她想武乡伯至少会因为她的死,抱有愧疚之心吧。我娘她很傻是不是,特别的傻……”
魏氏所想的是,她若因病离世,武乡伯至少会念在他们曾为夫妻一场的份上,照顾好秦越。
可惜魏氏低估了许氏在武乡伯心中的地位,以及武乡伯无耻的性子。那时候武乡伯正沉浸在许氏的温柔乡中,如何会愧对这位将亡的发妻呢。
“她不傻,一点不傻,她只是很想保护好你。”柳长妤抱紧了秦越的腰。
那时候秦越才六岁啊,他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父亲因继母而冷落于他,他失去了父亲,又失去了亲母,那日子该会有多么的挫败。
也难怪秦越一点也不愿认武乡伯,更连武乡伯世子之位都不愿争上一争。
那个家实在太令人糟心了。
“当年如果不是武乡伯花言巧语,诱惑了我娘,我娘也不至于执意嫁他为妻。”
武乡伯年少时风流倜傥,又善于甜言蜜语,魏氏一闺中单纯的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男子,只几句花言巧语,便以为是一段良缘了。
直到她死。
秦越道:“我娘死前求了我外祖父带她离开武乡伯府,我外祖父才会拼尽一切向先帝求了那道圣旨,允许我娘脱离了武乡伯府的族谱,另寻坟安葬。”
“嗯。”柳长妤沉声回道:“所以我想,若是老郡王真执意想为你赐封世子之位,他是一定会做到的。”
不做到这事,他绝不会罢休的。
秦越摇头,“陛下与先帝不同,外祖父若强意,他定会受责罚的。”
用老郡王的安危,来换这个世子之位,秦越以为,根本不值得。
柳长妤微抬下巴,又在他唇角轻吻了一下,安抚他的焦虑,“再怎么说,老郡王都会为了你,顾着自己的安危的。”
常山老郡王不还一心盼着,要亲眼见到秦越娶妻生子嘛。
“嗯。”
秦越认真盯着柳长妤的一开一合的唇瓣,俯首意欲吻下去,这时就听车厢之外的车夫喊道:“秦大人,中和街到了。”
“行了,我们下去吧。”柳长妤俏笑着,抬手捂住了秦越的嘴巴。都这个时候了,他们哪里还能在马车里厮磨。
秦越脸黑沉沉的,今天他是被打断了两次好事了,心情略微不爽快,于是伸手又捞了柳长妤入怀,在她脖子上磨蹭了几道后,反抱着她在脸蛋上亲了又亲,这才松开手。
“往后你可要给我老实点。”柳长妤怒瞪了他一眼,这人也不打声招呼,就动手动脚的,她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唔。”秦越恢复了如常的脸色,没拒绝也没答应。
待他想亲的时候,自然就亲了。
中和街上,薛彦南正和几位好友闲逛,几人今日相约便是为了吃吃喝喝。薛彦南刚大笑过后,便瞥见人群里有两道身影相携前走。
他揉了揉眼睛,人还在,就是秦越和柳长妤两人。
就在他疑惑之时,便看见柳长妤拉扯了一下秦越的衣袖,那眉眼皆作笑意。
“今儿我还有事,先不与你们去了。”
薛彦南留下几位搞不清楚状况的好友,自己一头钻进了人群中,消失不见。
两个人下了马车后,秦越便问她:“你想吃什么?藤兰阁的海棠酥?”
他记得这是所有零嘴里,柳长妤最喜爱的,而且还一定得是藤兰阁家做的。若非藤兰阁家的,她还不怎么喜欢了。
“好啊。”柳长妤笑着应道。
她望着秦越踏进店铺的身影,嘴角的笑就这么停顿了下来。
不知她是否多心了,她总隐隐感觉秦越好像知道她不少事情。
他知晓自己的口味,常来的店铺以及此店之中她最爱的糕点。
最为关键的是,在他们两人还未见过几次面时,他已经对自己动心了。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顺利了,顺利的让她察觉到哪里好像不对劲。
“长妤,来了。”
“哦,嗯。”
柳长妤从秦越手中接过木盒,里面有六个海棠酥,闻时香甜。她扬了一个笑,拿出一个就递到秦越唇边,道:“你先吃一个。”
她喜欢的东西,第一个便要与秦越同用。
“好。”
秦越张口咬了一小口,刚要吃第二口,突然就有人冲了过来,“表妹,秦大人,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何事……”
不用想,柳长妤也知道来人是薛彦南了。
被薛彦南当街撞见自己与秦越的亲密,柳长妤心里好一阵发慌,下意识地要将手抽回来。
然而秦越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吃掉了那一块海棠酥,抬眼时向薛彦南平静地挑了挑眉头。“你们……”薛彦南彻底张大了嘴巴。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