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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长老

药圃就在杨凡居住处不远，挥手打开禁制，走进药圃之中，四周则是一块块被沟槽划分出来的方形地，排列的方方正正。每块地里都郁郁葱葱，生机勃勃。药园之内种植着许多杨凡熟识的药草，整个园内灵气盎然，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清新的灵气，使他神情一振，全身毛孔都透着清爽/劲头。
刚进入药圃之中，杨凡就瞧见面色阴沉的风长老冷冷望向自己，赶忙上前行礼道：“弟子杨凡，参见风长老。”

他心中忐忑不安，唯恐对方降责于自己，毕竟都有两三日没有过来照看，换成是自己都难免有些愧疚。

风长老面色不耐，怒斥道：“杨凡，你还知道我是枫叶谷的长老，这药圃都几日无人打理，你究竟还想不想在我这里干了！”

杨凡心中暗骂，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干，现在手中有丹药，又有灵石，恨不得找个地方精进潜修。

想是这么想，但毕竟丹药有限，手中的灵石也不是无限之数，如何能够支撑自己到达筑基之期。再者说，留在枫叶谷中，功法与丹药还是有保障的，不在药圃之中做事，也必需找到一份事情来干，未到炼气三层之境，都要做一份事情，谷中不养闲人。

“弟子不敢。”杨凡佯装恭敬答道。

风长老欲待出口再骂，忽然咦的一声，问道：“你进入炼气一层了？”心中暗道：这小子都入谷三年有余，直到今日方入炼气一层，倒是有几分毅力，像普通弟子，恐怕早已放弃，过得一天是一天。

杨凡点了下头，暗自欣喜，答道：“禀长老，弟子近日隐隐有感突破，所以才将手中的事情耽搁了些，望长老恕罪。”

风长老上下打量他一番，颔首道：“嗯，突破在即，情有可原。想当年，我也是如此过来的。小子，将风泪花，鼻心草，还有肉芝苓取来，都要二十年之上的。”

风长老是枫叶谷中炼制丹药行家，虽不是排在头名，但也很是了得，对于炼之事颇有研究。

杨凡在药圃中唯一学到的，便是认识灵药。风长老起初交于他的玉筒之内，记载着种类繁多，各式各样的灵药，令他大开眼界。这几年照料药圃下来，也让他懂得了灵药知识，与各种草药的习性。

听对方的口气，好像没有处罚自己的迹象，大喜过望，老天爷保佑，老家伙的心情定是很高兴。否则，无论你有任何理由，喝骂上一个时辰都算轻的。当下不敢怠慢，急忙摘取来药材交于对方之手，见他红光满面，灵机一动，试探性的问道：“风长老，您在谷中威望甚高，炼丹之技也是数一数二。弟子有点修炼上的疑问，想您请教，不知可否？”

风长老手中拿着灵药，瞥了他一眼，颔首道：“有何问题，速速道来。”

杨凡大喜，忙道：“多谢长老。”

于是，杨凡将平日间不明之处细细道出。而风长老也不厌其烦，大有高手风范，随口指点一二，便令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筑基期的高手，指点一个炼气初期的弟子修炼，实在简单。风长老今日也是有暇，细细点出他修炼上的错误之处，令其少走了许多的弯路。

风长老瞧见他细细聆听，也尽心点拨于他，最后交待道：“修仙界，是一个比凡人界中残酷无数倍的地方。这里很少有情义、有交情，有的只有杀戮与利益。往往一件在筑基期高手眼中不屑一顾之物，却能让散修中炼气期之人厮杀一番。所以，你身在谷中，性命无忧，修炼需勤。”

杨凡忙点头答应。

“马悦师侄那里，我会命人交待一番。从今往后，你只需在此地照看药圃便可，其它的杂役事情就交于旁人。”风长老沉声道：“你在谷中受到的待遇，我早有耳闻。方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知苦寒来。有时，对方的辱骂或许能够成为激进自己修炼的动力。”

杨凡心中有愧，原来还在背地里骂过他许多回，像老不死之类的词语都没少说。听闻此番言语，忙起身恭敬道：“风长老今日之教诲，弟子终其一生都不想相忘，来日必有厚报。”

风长老闻言只是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望着对方恭敬架势，也暗自得意，吟道：“我还有事，你将药圃好生看管，切不可玩乎懈怠。”

“弟子谨记于心。”

杨凡望着风长老御剑离去，长长吁了口气。嘀咕道：“筑基高手就是不一样，修炼之事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轻松自如。早知这样，多请教一番，也能够少走许多弯路。不过，风长老今日倒是古怪的很，为何他心情这般高兴。”

细细的将药圃之中的事做完，每一株灵药上都点点浇灌上灵泉，又将新生的杂草除去，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房内。

就在他离去之时，暗中有一道温和的目光远远的眺望这里。那道目光没有任何恶意，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道目光的主人，正是方才教导杨凡的风长老。

此时此刻，他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见到了杨凡这模样，回想到几十年前刚刚进谷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杨凡。所有人都嘲笑自己，认为自己无法突破筑基期，可自己偏偏不服，咬牙坚持，出去闯荡一番之后，几历磨难，数次身陷绝境之中，最终才成功筑基，将原来的对手一一打败，笑傲枫叶谷。

许久之后，风长老才从回忆中惊醒过来，自嘲一笑，冲杨凡消失的方向，轻吟道：“小子，以后的成就，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恰在此时，杨凡正心情畅快的拿着阴鬼教的玉简，细细的研究。功力想要精进，必需要把魔灵的境界提升，不然的话修炼也是白搭，没有半点用处。心中默默记下玉简中御鬼之要诀，盘膝打坐，静静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