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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此为防盗章, 防盗比例50%, 支持正版, 多谢小仙女们  难道……只能这么算了?
希望之后又绝望,其实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元瑾回到了房里。经历今日的情绪波折,她实在是有些累了。但她走进房门之后,发现一道细瘦的影子竟然还坐在炕床前等着她,竟是薛闻玉。

“四少爷怎么在这儿。”元瑾问杏儿。

杏儿道:“您昨日说要和四少爷继续下棋。他从辰时就坐在这里等您,一直等到现在。”

那岂不是等了近六个时辰了!元瑾眉头微皱:“你们怎的不劝阻?”

杏儿有些委屈:“娘子您不知道,咱们哪里劝得动四少爷!”

元瑾便走过去, 温声对薛闻玉说:“闻玉, 今天天色已经太晚了。我叫嬷嬷送你回去了,好不好?”

薛闻玉看着她,白玉般的脸面无表情。他沉默很久,开口说道:“你说的,下棋。”

他很少说话,因此声音带着一些沙哑。

这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却让元瑾生出几分骗了小孩的愧疚。人家都等了她六个时辰了,她却一回来就让人家回去, 还算什么姐姐。不就是陪他下几盘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元瑾叫柳儿拿了棋盅坐下来。将黑子放到他面前:“那好吧, 你要黑棋,你先走。”

薛闻玉这才接过了棋盅, 却没有开始下, 而是把她的白棋盅也拿了过去。随后从两个棋盅中拿出子放在棋盘上, 摆出了一个棋局。元瑾原以为他是胡乱摆的,但等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局有些眼熟。似乎是……他们昨晚下的那盘棋!

元瑾有些不敢置信,再仔细看,的确是他们昨晚下的那盘棋!

她在棋艺方面天分超群,这还是不会记错的!元瑾看了闻玉一眼,再次将棋局再次打乱,对闻玉说:“你再摆一次我看看。”

薛闻玉大概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棋局打乱。但还是一子子将它们摆回原位。

他当真记得昨晚的棋局!

薛闻玉,常人眼中的一个痴傻人,竟然有过目不忘之能!

元瑾久久地不能说话,她重新而郑重地打量她这个弟弟。他虽然长得非常好看,却很没有存在感。因为他几乎就不怎么说话,由于长期的孤僻和木讷,跟人接触也显得有些不正常。

他皱了皱眉,可能是等得太久了,把白子放到她的手里:“下棋。”

元瑾深吸了口气,决定先同他一起下棋。

她昨天教了薛闻玉怎么下棋,他今天便能照着她说的路子,一步步地随她下。虽然跟她比还有很大不足,但却是天赋异禀,竟能接得住她的棋了,而且还能反堵她的棋。

元瑾终于是确定了,这个弟弟不仅能过目不忘,恐怕还聪明过常人数倍!就是她当年教朱询下棋,他也没有闻玉这样的天分。

这让她内心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这是一个绝对荒谬的想法,恐怕若是旁人听了,都要笑她是疯了。

这次定国公府选继子,她能不能……让闻玉去试试?

薛锦玉的资质是肯定不能入定国公府的眼了,别说定国公府,薛老太太这关都过不了。但是闻玉却未必。他有如此的天分,难说不会有机会!

她看着薛闻玉,虽然他仍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样子,寡言少语。但她却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想法了。

薛老太太其实并非一个重嫡轻庶的人,实际上她日常还是很照顾庶房的。何况这次不光是只有她们薛家一家人去选,倘若是为了增大入选的可能性,薛老太太是绝不会拒绝带上薛闻玉的。这点她还是对薛老太太有了解的。

既然这样的话,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元瑾心中念头百转,最后才定下了思量,问他:“闻玉,如果姐姐交给你一件事,你愿不愿意去做?”

薛闻玉却没有反应,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静静地继续下他的棋。

元瑾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了。薛闻玉就算智力超群又能如何,他连基本的与人交流都做不到,难道还能去争夺定国公之位吗!

但正当她想让下人带闻玉去休息的时候,他却看着棋局,突然开口说话了。

“想我做什么事。”

他说话竟然很正常。

元瑾这才知道,原来薛闻玉是能理解别人的意思的,他只是从来不表露罢了。也许是周围的人的反应,他也从来不需要。

元瑾也并没有把他当孩子,而是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颇为郑重地跟他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件事未必会很好玩,甚至可能会有些危险。但它会让你会得到权势地位,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而姐姐会保护你去做这件事。”

他嘴角微微一扯。

“若是帮你,有什么好处?”他继续问。

他是在问她要好处?元瑾头一次把这个弟弟当成正常人,知道他其实是能流利完成对话的,并且思维是很清晰的。元瑾问他:“权势地位还不够的话,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闻玉轻轻问道:“你刚才说,会保护我?”

元瑾道:“这是自然的,否则你一个孩子岂不是太危险。”

他想了想,放下了棋子说:“我答应了。”

这盘棋其实已经下完,元瑾赢了。

“闻玉!”元瑾见他似乎要走,又叫住了他,她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他。见闻玉停止了,她才开口道,“你其实也并不像旁人说的那样神志不清,为何平日从不表示?”

薛闻玉却是沉默了很久,但并没有回答她。

“如果你要和姐姐一起去做这件事,你就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元瑾告诉他。

他听到这里才说:“……知道了。”

等闻玉的身影离开之后,元瑾沉默了片刻,其实她也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对于薛闻玉来说,无论是周围的人还是事,也许他都觉得……没有应对的必要了。因为这周围从来没有一个人与他相关,也从没有一个人,对他有过期许。

他在薛家活了十多年,却只像个影子,从来没有人真正的注意到他。

他应该,就是这样的心境吧。

想现在试薛锦玉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已经在崔氏床上睡得跟小猪一般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元瑾他们说话都没有将他吵醒。

薛青山发现女儿在朝薛锦玉的方向看,又轻轻叹气:“父亲也明白,你是为了咱们家里好。但知子莫若父,你叫他吃喝玩乐,略读些书行。但你想让他去和云海、云涛争,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其实父亲说的元瑾也明白。

别看薛青山寡言少语,也不争什么东西,处世低调。但其实他是个非常清醒的人。

即便她再怎么聪慧,若是想要调教的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恐怕也无能为力的。

在将一切都仔细思索,联系自己这亲弟弟,平日里三天都背不下一首五言律诗的极品资质之后,元瑾的心也冷却了下来。

难道……只能这么算了?

希望之后又绝望,其实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元瑾回到了房里。经历今日的情绪波折,她实在是有些累了。但她走进房门之后,发现一道细瘦的影子竟然还坐在炕床前等着她,竟是薛闻玉。

“四少爷怎么在这儿。”元瑾问杏儿。

杏儿道:“您昨日说要和四少爷继续下棋。他从辰时就坐在这里等您,一直等到现在。”

那岂不是等了近六个时辰了!元瑾眉头微皱:“你们怎的不劝阻?”

杏儿有些委屈:“娘子您不知道,咱们哪里劝得动四少爷!”

元瑾便走过去,温声对薛闻玉说:“闻玉,今天天色已经太晚了。我叫嬷嬷送你回去了,好不好?”

薛闻玉看着她,白玉般的脸面无表情。他沉默很久,开口说道:“你说的,下棋。”

他很少说话,因此声音带着一些沙哑。

这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却让元瑾生出几分骗了小孩的愧疚。人家都等了她六个时辰了,她却一回来就让人家回去,还算什么姐姐。不就是陪他下几盘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元瑾叫柳儿拿了棋盅坐下来。将黑子放到他面前:“那好吧,你要黑棋,你先走。”

薛闻玉这才接过了棋盅,却没有开始下,而是把她的白棋盅也拿了过去。随后从两个棋盅中拿出子放在棋盘上,摆出了一个棋局。元瑾原以为他是胡乱摆的,但等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局有些眼熟。似乎是……他们昨晚下的那盘棋!

元瑾有些不敢置信,再仔细看,的确是他们昨晚下的那盘棋!

她在棋艺方面天分超群,这还是不会记错的!元瑾看了闻玉一眼,再次将棋局再次打乱,对闻玉说:“你再摆一次我看看。”

薛闻玉大概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棋局打乱。但还是一子子将它们摆回原位。

他当真记得昨晚的棋局!

薛闻玉,常人眼中的一个痴傻人,竟然有过目不忘之能!

元瑾久久地不能说话,她重新而郑重地打量她这个弟弟。他虽然长得非常好看,却很没有存在感。因为他几乎就不怎么说话,由于长期的孤僻和木讷,跟人接触也显得有些不正常。

他皱了皱眉,可能是等得太久了,把白子放到她的手里:“下棋。”

元瑾深吸了口气,决定先同他一起下棋。

她昨天教了薛闻玉怎么下棋,他今天便能照着她说的路子,一步步地随她下。虽然跟她比还有很大不足,但却是天赋异禀,竟能接得住她的棋了,而且还能反堵她的棋。

元瑾终于是确定了,这个弟弟不仅能过目不忘,恐怕还聪明过常人数倍!就是她当年教朱询下棋,他也没有闻玉这样的天分。

这让她内心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这是一个绝对荒谬的想法,恐怕若是旁人听了,都要笑她是疯了。

这次定国公府选继子,她能不能……让闻玉去试试?

薛锦玉的资质是肯定不能入定国公府的眼了,别说定国公府,薛老太太这关都过不了。但是闻玉却未必。他有如此的天分,难说不会有机会!

她看着薛闻玉,虽然他仍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样子,寡言少语。但她却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想法了。

薛老太太其实并非一个重嫡轻庶的人,实际上她日常还是很照顾庶房的。何况这次不光是只有她们薛家一家人去选,倘若是为了增大入选的可能性,薛老太太是绝不会拒绝带上薛闻玉的。这点她还是对薛老太太有了解的。

既然这样的话,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元瑾心中念头百转,最后才定下了思量,问他:“闻玉,如果姐姐交给你一件事,你愿不愿意去做?”

薛闻玉却没有反应,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静静地继续下他的棋。

元瑾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了。薛闻玉就算智力超群又能如何,他连基本的与人交流都做不到,难道还能去争夺定国公之位吗!

但正当她想让下人带闻玉去休息的时候,他却看着棋局,突然开口说话了。

“想我做什么事。”

他说话竟然很正常。

元瑾这才知道,原来薛闻玉是能理解别人的意思的,他只是从来不表露罢了。也许是周围的人的反应,他也从来不需要。

元瑾也并没有把他当孩子,而是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颇为郑重地跟他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件事未必会很好玩,甚至可能会有些危险。但它会让你会得到权势地位,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而姐姐会保护你去做这件事。”

他嘴角微微一扯。

“若是帮你,有什么好处?”他继续问。

他是在问她要好处?元瑾头一次把这个弟弟当成正常人,知道他其实是能流利完成对话的,并且思维是很清晰的。元瑾问他:“权势地位还不够的话,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闻玉轻轻问道:“你刚才说,会保护我?”

元瑾道:“这是自然的,否则你一个孩子岂不是太危险。”

他想了想,放下了棋子说:“我答应了。”

这盘棋其实已经下完,元瑾赢了。

“闻玉!”元瑾见他似乎要走,又叫住了他,她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他。见闻玉停止了,她才开口道,“你其实也并不像旁人说的那样神志不清,为何平日从不表示?”

薛闻玉却是沉默了很久,但并没有回答她。

“如果你要和姐姐一起去做这件事,你就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元瑾告诉他。

他听到这里才说:“……知道了。”

等闻玉的身影离开之后,元瑾沉默了片刻,其实她也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对于薛闻玉来说,无论是周围的人还是事,也许他都觉得……没有应对的必要了。因为这周围从来没有一个人与他相关,也从没有一个人,对他有过期许。

他在薛家活了十多年,却只像个影子,从来没有人真正的注意到他。

他应该,就是这样的心境吧。

按齿序,却是卫家小姐最为年长,她先站起来说。

元珠小声问她:“四姐,我倒是好奇了,这卫家小姐家世不差,为何也来应选?”

元瑾就轻声说:“有多不差?”

卫家家世的确在薛家之上很多,但这位卫家小姐的父亲陕西布政使,却是再过几年就要致仕了。但他们家的男丁,大的没什么才气,小的卫衡倒是天资聪慧,十六岁就中了举,可惜还没有踏入官场。他家眼见强盛,实则青黄不接。

这便是普通官家和勋爵世家的区别了,勋爵人家的子孙不管有没有出息,爵位却是世袭的,只要不出现败家子,家族一直繁盛是没有问题的。普通官家,倘若子孙不好好读书,举业不成,这家业说没也就没了。

卫衡也来应选,不也正是说明问题了吗。他是中了举不假,但能保证一定中进士吗?这读书人寒窗二十年,有几个中进士的?这也是为何薛云海等人积极应选的原因。有这样通往富贵尊贵的捷径可走,谁会不眼红。

卫家小姐说完后,老夫人含笑点头,问了句:“你家祖母近日身子可还好?”

卫家小姐笑着道:“多谢老夫人记挂,祖母身子尚好,还说想等您有空来拜见您呢!”

“自家人,用得着什么拜见!“老夫人笑着让她坐下了。

元瑾分明地看见,薛老太太的脸色更不好看一些。但很快她就笑了起来:“说来,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了。当初那事闹得这么大,咱们几家都生疏了,却是要找个时日喝茶叙叙旧了。”

元瑾虽然对卫家不了解,但这半个月也是将定国公府的旁系都熟悉过了的。其实定国公府旁系中,后生最出众的是卫家的几位少爷,毕竟别的少年可没有举人的功名在身。不过老夫人并不中意卫家,似乎是因为当初卫家曾经与定国公府闹得不愉快。

现在看到老夫人主动与这位卫家小姐交谈,那就是说关系有所缓和,甚至可能有了意向,这让薛老太太怎能不紧张。

其余众人又一一站起来自报了身家,老夫人皆是淡笑听过。

都听过了之后,老太太才合上茶盖,问了句:“方才有个叫薛闻玉的,是谁的兄弟?”

元瑾静了片刻,才从诸位娘子中站了出来。

诸位娘子的目光顿时聚到她身上来。

“老夫人安好,闻玉是我弟弟。”元瑾答道。

老夫人夸了一句:“令弟天纵之才,只是可惜……神智似乎有些不足。”

元瑾自然也料到了如此,即便是老夫人对闻玉的才智印象深刻,怕也会忌惮着闻玉的病。她说道:“能得老夫人一句夸奖,已是他的幸运了。”

老夫人一笑:“你这女娃,倒是当真沉得住气!”她的目光却严肃了一些,“我可以给他机会试试,但我需要你同我保证,他的病能治好。若是你能保证,我便给他一个机会。那我现在问你,你可能保证?”

元瑾岂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丝毫犹豫,立刻就应道:“老夫人尽可放心,我能保证。”

旁的娘子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这应该就是已经敲定一个人选了。那卫家娘子见她的弟弟入选,更是轻哼了一声,方才两人那就算是结下梁子了。她自然早知道自己胞弟卫衡也入选了,毕竟卫衡可有个举人的功名,却要再和这种庶房出来的一起争,当真是让人不服气。

薛家其他几个娘子也脸色不对。这薛闻玉不是个傻子吗,怎的会有什么天纵之资……

老夫人才笑着点头:“那好!只是你弟弟底子还弱,怕是没怎么进学,回去告诉你父亲,要找个得力的先生好生教导。”

元瑾应了下来,再复坐下。

老夫人又道:“其余诸家有入选的,我会派人将名牌送到府上来。不必担忧。”

等初选过了,老夫人才让别家的娘子各自散去吃茶或是先回府了,因薛老太太还要陪老夫人说话,所以薛家的女眷还留在别院中。老夫人又着意问了下薛元珍、薛元珊的年岁性情。

薛老太太跟老夫人说起崇善寺封寺的事:“……方才走至寺庙门口,却是看到不许旁人进入。不知何人到此礼佛,竟将皇寺都封了。”

老夫人叫丫头切了些王过酥梨上来,将梨分给了姑娘们各自一盘,才说:“这整个山西行省,除了那位回来,谁还敢封皇寺?”

薛老太太有一丝惊讶:“你是说……靖王殿下回山西了?”

元瑾听到这个名字,从啃梨中抬起头来。

“昨日才回来的,回来那日百官跪迎,好大的阵仗。”老夫人道,“虽说靖王的封地只是大同,但整个山西,乃至陕西、山东半岛,谁不以他为马是瞻?国公爷也不敢懈怠半分,也去迎了的。”

薛老太太听到这里有些感慨:“原是这样,那今日岂不是不能上香了?”

“却也能的,说下午就能进去了,殿下似乎要启程去大同府。”

元瑾垂下了眼睫。

靖王朱槙,这个强大到无可匹敌的藩王。就算她当年还是丹阳县主的时候,也不能奈何他。

更何况她现在只是个不起眼的普通官家的小娘子。

老夫人说完之后,笑着问元珍她们,“这梨子可甜?”元珍等人自然是说清甜爽脆。老夫人便叫丫头多拣了几个梨,带她们去隔间吃,她似乎要同薛老太太单独说什么话。

几个娘子被带到次间之后,丫头们就退了出去等着。

薛元钰吃了几口梨,却是百无聊赖:“说是来上香,却只能闷在这里,都要闷死个人了!”

“好生坐着吧,晌午吃了斋饭就能走了。”薛元珍劝了她一句。

薛元钰看了薛元瑾一眼:“不过你家傻子弟弟是怎么入选的?”

薛元瑾淡淡地道:“五妹要是再说闻玉是傻子,我便只好去告诉教针线的嬷嬷,说你每次绣工都是你丫头代你做的。”

薛元钰被元瑾威胁,便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元瑾了。

但她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眼珠滴溜溜转,提着裙子悄悄走到了屏风旁边,佯装是看那盆高几上摆着的文竹,实则是在偷听里头说话。这隔间只用了木雕的屏风隔开,说话隐隐是听得见的。

薛元珊看到这里有些生气,这妹妹怎的如此行事如此莽撞!她正想出言呵斥她。没想薛元钰听了几句脸色不对,向薛元珊招了招手,小声说:“你也快来听听!”

薛元珊沉着脸几步走到妹妹身边,正想揪她耳朵过来。却被妹妹按在屏风上:“你听里面在说什么!”

元珠看到这里自然也好奇,拉了元瑾一把:“四姐,我们也去听听看吧!”不等元瑾拒绝,拉着她就靠到了屏风旁。

薛元珍平日自持身份,是绝不会干偷听这种事的,无奈实在是好奇,薛元钰究竟听到了什么,怎会有如此反应?她也跟着走到了屏风边。

里头正好隐隐传来了定国公老夫人的声音:“……你家元珍倒是不错,既是嫡房的,性格也温婉,知书达理。就是家世不如卫家小姐。”

薛老太太的声音却似乎带着一丝喜气:“元珍是个温婉可人的,我平日也甚是喜欢。只是她的身份还不够,其他几个娘子怕就更没有资格了。”

“自然的,毕竟那也是魏永侯爷选妻。”老夫人说,“当初魏永侯爷可是能娶丹阳县主的人。若不是他一直抗拒不娶,哪里会拖到现在。我与顾老夫人是最好不过的交情,她已经同我说好了,我这定国公府小姐若是选了出来,她也满意,便同我们定下这门亲事。毕竟哪位娘子要是成了这定国公府小姐,这门第自然也就够了。”

薛老太太听到这里说:“若是定国公府嫡亲的小姐,自然算得上是和魏永侯爷门当户对了!只是魏永侯府既然这样的权势和家世,为何不在京城找?”

老夫人就笑:“自丹阳县主死后,京城中能配得上他的姑娘们,都不敢嫁他了。门第差一些的,顾老夫人又看不上。所以顾老夫人才发愁呢,眼见着魏永侯爷虚岁二十二了,才准备逼着要他娶一个。这样的好事,若是哪个女子捡了便宜,便是保了这辈子的荣华富贵了!你们家的娘子们可要抓紧些了。”

这边偷听的几个娘子,已经完全被两位老太太说的话给震惊了。

定国公府老夫人,竟然在和薛老太太讨论这个!

日后的定国公府小姐,竟然是要和魏永侯爷定亲的!

坐回来喝茶的时候,薛元钰看了一圈大家的表情,小声地说:“你们都知道魏永侯爷是谁吧?”

薛元珠却很茫然:“他是谁?”

薛元珊见元珠年纪小,就跟薛元珠讲:“魏永侯爷不仅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勋贵家族,还长得相貌俊美。当初本来是要指亲给丹阳县主的——这丹阳县主你总是知道的吧?”

薛元珠立刻点头:“知道!她谁会不知道。”

薛元珊就继续说:“拒传闻,因为他拒不娶这位县主大人,被太后罚贬官山西。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就同靖王殿下等人一起联合清君侧,最后将萧太后囚禁毒杀了。”

薛元珠吓了一跳:“这样吓人,难道以后谁选上了定国公府小姐,就要嫁给这样的人不成?”

“有什么好吓人的。”薛元珊却说,“这样的权势富贵,又有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名号。我看只有别的姑娘对他趋之若鹜的!就是咱们谁想嫁,还要被选成了定国公府小姐才行呢。”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看了薛元珍一眼,刚才老夫人可是提了她的名字的。她现在似乎仍然在恍惚状态,握着茶杯的手紧紧的。

“难道不吓人吗,”薛元珠却对这个魏永侯爷不屑一顾,拉了拉元瑾,“四姐,你说这魏永侯爷怎么样?”

曾经的丹阳县主,现在的薛四娘子薛元瑾刚在一旁,表情淡淡地听完了薛元珊讲整个故事,说道:“……的确吓人。”

当初人家为了不娶她,都差点杀她全家了,她还能怎么说?

没想到现在阴差阳错,她还要跟顾珩扯上关系。

她表面平静,实在放在桌下的手都已经捏紧了拳头。造化弄人!

其实父亲说的元瑾也明白。

别看薛青山寡言少语,也不争什么东西,处世低调。但其实他是个非常清醒的人。

即便她再怎么聪慧,若是想要调教的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恐怕也无能为力的。

在将一切都仔细思索,联系自己这亲弟弟,平日里三天都背不下一首五言律诗的极品资质之后,元瑾的心也冷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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