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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奢侈与贫穷
某城市。某歌厅。某时间。
震撼的、洋溢着激情和碰撞力的摇滚声，激吻着闪烁变幻、五彩缤纷的灯光，与尖叫声、欢呼声、酒杯碰撞声、暧昧的语言、亲密的动作、情人的香吻、呛人的烟雾拥抱，窥探着藏匿于角落里的孤寂，麻醉人的灵魂。这是一副充满无限魔力的画卷，由身材窈窕的魔鬼所执笔。
里面与外面的世界形同陌路、格格不入，仿佛相对的两个世界。里面游走着孤独与诱惑，外面流淌着阳光与憧憬；里面是虚无缥缈的幻想，外面是赤裸裸的现实。
有人沉迷于里面的梦幻，有人生活在外面的现实。有的人穿梭于里面和外面，他们从外面走进去，又从里面走出来，如此往返，迷恋其中，自得其乐，不知疲倦。
“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敢弄脏老娘的衣服？”一位身材凹凸有致，浓妆重抹，虽年龄较大，但风犹存的女人詈骂着。
“怎么？你有意见？”满嘴酒气的人，眯着眼，慵懒地说。
“哎呀妈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段总啊。”女人一见是段陆，立马变了一个脸色，堆着笑脸、笑咪咪地赔不是，“都怪我！都怪我嘴欠！居然是段总，我真是瞎眼了！段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你好像不欢迎我啊？”
“哪能，哪能呢！段总，我巴不得您来了。怎么会不欢迎您呢。呵呵。”她悄悄对身边的人使眼色，“没个眼力劲而，赶紧给段总找一个包间啊！要安静，要温馨，要有情调！还不快去！”
“是。”
“来，段总，您跟我来。您慢点，这里地面比较滑。”她引着段总走进幽长的走廊，把段总带进一个豪华包间。包间的装修风格给人一种温暖惬意的感觉，在不停闪烁晃动的黄色的光灯下，镶嵌着绿色灯带的玻璃暗紫色大理石茶几显得很饱满舒适，“段总，这个包间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是吗？”
“是呀。”她挨着段陆坐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来，段总，我敬您一杯，给您赔礼道歉。段总，要不我给您找几个妞？”
“废话！这还用说！”段陆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白烟，“有好的吗？”
“必须有！段总您要，怎么会没有呢。”
“不会像上次那样吧？”
“不会的！我以我的人格发誓！上次是我们的妞不懂事，扫了您的雅兴。我已经把她给辞退了。”她笑盈盈地道，“您放心，这次我一定给您找一个好的，保准您满意。”
“那我要是还不满意呢？”段陆低头，拿眼睛瞟着她。
“段总，瞧您这话说的。我保证，绝对会让您满意的！您就把心踏踏实实地放在肚子里吧！”
“那就好。”段陆玩弄着手中的高脚杯，挑着音调道，“那就叫过来吧。”
“好嘞！您看。”她打开门，带进来十几个妞，“您喜欢哪个？”
“第一个脸有点大；第二个鼻子不太好看；第三个头发太短；第四个眼睛太少；第五个皮肤太黑……你们这里就没有好的吗？”段陆勃然大怒，愤然摔碎酒杯。
“段总，您别生气。我再给您换。”老板娘赶紧溜出去，小心关上门。不一会儿，又领进来五个妞。
“这次呢？段总，您您满意吗？”
“嗯，这次的比上次好多了。”段陆中意地点点头。
“您喜欢哪一个？”
段陆指着她道：“你。”
“哎呦，段总，您可真是喜欢哪我开玩笑。我哪里有她们漂亮呢，您看看她们的模样、身材、皮肤、谈吐……各个都是绝色的美人啊！”老板娘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我让你滚出去。”
“好。好。我滚。我滚！”她出去前，对她们使着眼色嘱咐道，“喂，你们几个要好好伺候好段总，听到没。”
“听到了。”
“来来来，坐在我身边来。别在那里傻站着。”段陆招呼她们坐过来。
“段总，您是干什么的啊？”一个妞娇滴滴道。
“你猜呢？”
“我猜您是生意的，而且是做大生意的，对不对？”
“乖乖，你真会说话。”
“那罚您喝一杯。”
“好好好。我喝。”
“段总，您喝的太少了，要喝完。”
“好好。”段陆把酒杯倒竖在嘴上，“好，酒也干了。现在该我问你们了吧。乖乖，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荷花。”
“莲花。”
“玫瑰。”
“百合。”
“梅花。”
“呦吼，都是花名。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来，段总，您喝一个。”
“你们都多大了？”
“嘿嘿，这个怎么能说呢？”
“呵呵，怪我，那换一个，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您喝一杯酒，我就告诉您。”
“好好好，我喝……”
“哈哈，一会儿，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去哪？好玩吗？”
“哈哈！去了，你们就知道了！……总之，你们一定会喜欢的……”段陆露出了笑容，这笑容十分驳杂，有金钱、地位、猥琐、欲望、控制……
*
王文礼坐在公园的公共椅子上，把报纸摊开在膝盖上，干巴巴地嚼着发硬发干的面包。这张报纸是别人坐在椅子上用来垫屁股用的。他见上面有招聘的广告就打算打开看看，碰碰运气。报纸上招聘的一版有招聘厨师、会计、销售员、电焊工等广告，不过这些职业都不适合他。
他不会炒菜，不懂计算，不善沟通，没有技术，能找到什么好的工作？那一家公司肯要他？
最后，他惊喜在报纸的一角看到了一家中介公司，主要负责是婚介和介绍工作的。他打算去碰碰运气。他按上面的地址，找到了这家公司。希望他能有个好运气，找个比较好的工作。
这家中介公司的地点在一家比较偏僻、陈旧、肮脏的办公楼，不过里面的办公桌和办公用品到是新的。
“你？你是干什么的？”坐在一张办公桌前的工作人员抬眼出奇地瞅着王文礼，“有什么事吗？”
王文礼觉得浑身不太自在，鼻头不禁伸出几滴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