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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离城

醒世法师上下打量了一番凌胜雪，赞叹道：“原来是玉虚山的大弟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人中龙凤一表人才，佩服佩服！”
“客气！道友法力高强，不知宝山何处？”凌胜雪依然是面无表情地寒暄。

醒世法师却似乎不愿意透露，答非所问道：“山人比不得凌道长，师出名门，武林之秀。我只是个山野胡乱修行之人，早年遇着一位高人，传授了些降妖除魔的本事，四方江湖游历，只愿收集天下之怨气，还世间一片清白。”

凌胜雪皱起眉，这话他听起来很奇怪。灭天下之不公，还人间以太平，是他入世为官的动力，这个捉鬼的无名道人竟然用他成名之语改了这番话，听起来颇有些刺耳。

“你是什么入宫来的？”烟璃急着问道，其实她是想问皇后娘娘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备着个捉鬼的法师等着商珞去揭发她。

醒世法师道：“哦，你是想问我这无名之辈怎么会入宫吧？那是因为我今日路过皇宫，只见鬼气弥漫，刚好在蓬莱宫的上方，侍卫把我的话向皇后娘娘一通传，我就被请进去了。唉可惜没有机会好好游历一下皇宫，山人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

醒世法师的回答让烟璃无法反驳，眼看着他甩手又要走了，烟璃急得叫道：“唉，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

但那醒世法师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胜雪拉住烟璃，把她拉了回来：“不用追问了，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烟璃冲出去的力气太大，被他拉回来拉得转了个圈，抬起头道：“那萧贵妃是不是没得救了？”

“你觉得她是冤枉的？”凌胜雪反问，低着眼睛正好看到烟璃的鼻子。

烟璃脸一红，往后退了一步：“你方才也都看到了，她没理由撒谎。反倒是皇后，很可疑。”

凌胜雪回首看了看连绵的皇宫：“放心吧，只要做过的事情，一定会留下痕迹，你若想查，我们一定有办法查出来的。”

“真的？”烟璃一阵激动，“还有办法？”

“办法是有，不过商珞公主应该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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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伴君如伴虎。前一天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转眼已被剥夺了公主身份贬为庶民，第二日就被发配至遥远的越州，分文不许从宫里带走，连她头上的珠钗首饰都全部取了下来。

一辆破旧的马车，拉着浑身布衣的商珞出了凉金城。

往南去越州，商珞小时候曾经在那座遥远的边疆小城住过一段时间，在那里她学过一段时间的药理和民俗，没想到她对雪樱说自己是越州人，竟然一语成谶！她以后不会再叫自己商珞，商珞公主已经消失了，远方的小城里只会多一个叫做“水墨”的普通贫民。

颠簸的泥泞路上，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一匹骏马急急驶来，拦住了马车。

“什么？”驾车的负责押送商珞的士兵站了起来。

“是我，段少籍。”

“哦，原来是云麾将军。”马车停了下来。

“我想与商珞公主说几句话，可否行个方便？”

商珞掀开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