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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皇宫的官道由颗粒细腻、纹理清晰的石褐方砖铺成, 马车经过时响起“哒哒哒”的马蹄声,还有一众黑色甲胄的卫兵整齐的脚步声。
车里的少女已经解下了帷帽和面纱,云鬓步摇, 灰纱凤裙, 一双圆润漆黑的瞳眸溢满了焦急, 身体靠在车窗旁, 伸手将帷裳掀起一个小角, 往外偷看。
可是没等她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就被一匹高大的赤褐色骏马拦住了视线, 与此同时还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公主殿下,马车行驶时莫要探头, 当心磕碰。”
平淡无波的话语,就像有一颗石子落进了少女的心湖,水面顿时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先生……”她的视线看不到骑在马上的男人,只能落在他夹在马腹的白色绑腿上,“为什么要让兵士带走堂兄?这次主要责任在我,堂兄是无辜的……”说到最后,花绵的表情有些闷闷不乐。
没错,唐希麟现在已经不在马车上了,半刻钟前顾青下令让身后的士兵把人押走, 小姑娘想出面阻止却被他拦住。
“殿下此言差矣。唐将军身为大梁臣子,不但违背律法擅闯皇宫, 而且对殿下的任性妄为不加劝阻, 反倒听之任之, 实在是遗祸无穷。”
顾青一边目不斜视地阐述着,一边拉紧了缰绳,让身下马匹的步伐放缓到和整辆马车差不多的速度。
“这次是我太过任性,”花绵咬了咬唇,忍不住轻叹一声,“早知道不该把他卷进来的……先生可否宽恕则个?”
“臣可不敢定殿下的罪。”顾青轻描淡写,有意曲解了她的话。
花绵的右手抓住了窗轩上凸起的雕花,手心沁出一层薄汗:“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请先生放过堂兄一马,否则永乐无法跟叔父交代……”
然而,马上的白袍青年却没有立即回话。
少女面皮薄,不敢催促,只好忐忑地等待着对方开口。
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她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喘气。
顾青垂下幽黑的眸,目光落在了车窗那边,吹来的清风恰好扬起帷裳一角,露出那只莹润如玉的小手,浅粉色的指尖蜷缩着,仿佛荷塘中含羞未开的花苞,被那深棕色的木质雕花一衬,更显得娇嫩可爱。
“先生?”花绵久久等不到回音,只好犹疑地问了一句。
“殿下不必心急,”男人的声色沉静,唇边却含着极淡的一抹笑意,“兴安王世子不过是被卫兵送回了他的王府,臣非刑部之人,不掌司法,世子的所作所为只能由皇上定夺。”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管这事,只会如实上报。
花绵不由得睁大了眼——原来唐希麟只是被遣送回府,她还以为捉去送官了呢!那之前的一大堆罪名都只是先生在吓她的吗?太、太狡猾了吧……
“您又戏弄我……”小姑娘忍不住闷声道。
“殿下误会了,臣绝无此意。”话是这么说,但顾首辅脸上如沐春风的神情实在少见,他本就一副清癯出尘、神仙中人的模样,现在更是流光溢彩,叫人见之失魂。
幸亏他们已经过了市集,差不多来到皇宫了,来往的人渐渐变得稀少,否则年轻的首辅大人很可能要承受一番京城女郎“掷果投瓜”的热情。
把守皇宫大门的门卫大老远就看到了顾青一行人,立刻戒备地把他们拦了下来:“宫中戒严,禁兵甲,请大人出示令牌!”
顾青姿态娴熟地跳下了马,不慌不忙地递给他们一块玉牌,并吩咐身后的卫兵在城墙处等候。
看门兵士们检查了通行令后立刻给顾青放行,却拦住了后面的马车,“宫内不许马车进入,望大人体谅。”
“无妨。”顾青回身,把车里的小姑娘“请”了下来,“殿下,我们到了。”
少女重新戴上了帷帽和面纱,在婢女的搀扶下慢吞吞地下了马车,朝着顾青的方向走去。
在这里一提,花绵所乘坐的马车实际上是由唐希麟提供的,车厢被分成外间和里室两个空间,被一扇特制的隔音木门拦着,服侍花绵的小婢一直待在那里,除非花绵大声喊叫,不然她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
“先生也要进宫吗?”少女抬头看着他,隐匿在帷帽后的明眸一眨一眨。
“是,臣蒙太子召见,商讨政事。”
逃家了一整天的公主终于回宫,宫人们赶紧去通报急得上火的太后跟刚得知此事的太子,不多时,便来了个太后的贴身嬷嬷,让花绵直接去慈宁宫用晚膳。
前朝与后宫泾渭分明,花绵必须跟顾青告别了。
“今日多谢先生送我回宫。”小姑娘认真地朝顾青行了一个万福礼,“永乐行为无状,给您添麻烦了。”
顾青秉持君子风度,长袖一收,回了一个揖礼,如水墨画般淡雅的容颜仿佛蓄着郎朗明光,唇边的笑意亦是温和端方:“殿下不必言谢,您的安危对青来说不是麻烦,而是职责所在。”
“职责?”花绵不解地看着他,却没有留意到对方的自称从“臣”换成了“青”。
“公主殿下,任性妄为是您的特权,护您周全是青的职责。”
风骤起,吹落了一树繁花。
花绵隔着朦胧的帷帽纱幔,看着眼前模糊而高大的人影,不由得展颜一笑。
“先生,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嗯?”
“如今的大梁,算得上河清海晏的盛世吗?”
顾青稍稍歪了歪头,青丝从鬓角滑落,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当然……”
“先生十六岁著《民生十二谏》,永乐有幸拜读,深以为然,只是这些良策为何都被束之高阁,不现于世呢?”
青年盯着面前语气天真的小公主,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年前教她的时候。
跟其他待字闺中的女郎不一样,他的殿下不喜诗词歌赋,总是关注一些特别的东西。
“此一时彼一时,纵是良策,也要时机。”顾青的回答很简单,却并非敷衍。民生政策涉及到了币制、土地、税法、吏制等多个方面,无论是皇帝还是首辅,都不可能撼动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想怎么改革就怎么改革。
花绵沉寂了片刻,最后还是轻声道:“谢先生解惑。”
言毕,少女柔婉地一福身,便转头朝着后宫的方向慢慢离开。
顾青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唇边刚浮现出一丝笑意,却转瞬即逝。
“顾大人,太子已侯您多时,请随咱家过来吧。”怀揣一柄浮尘,头戴黑冠,面如傅粉的宦官王立显然在他后面等了许久。
听到这个声音的青年,墨眸如同雪夜渐渐沉冷的冰湖,所有的温暖在刹那收束。
#
夜渐深,一轮弯月悬挂天边,皎皎月光洒落在宫殿的琉璃砖瓦上,反射出明亮的色泽。
从太子东宫缓步而出的顾青,一眼就望见满院的月色如水,却没有为这番美景动容。
他的神情沉静清淡,没有一丝可以被人窥破的地方。
“不必跟来,我自己认得路。”青年瞥了眼身后隶属太子宫中的小内侍,拒绝了他的跟随。
一刻钟后,这个白衣翩翩的大梁首辅,来到了勤政殿的门口。
看守的小太监趁着月色明亮,看清了顾青手里的玉令,嘴巴惊讶地张开了两秒,然后赶紧把人带了进去。
顾青目不斜视,径直走进了宫殿的最深处——寝宫背后的密室,那里的布置跟外面皇帝接待大臣的书房并无两样,高贵典雅的装饰,红丝楠木的书案和精雕细琢的长榻,古时名家遗留的墨宝真迹挂在墙上,除了空气有些憋闷,再无其他缺点。
“微臣参见皇上。”顾青朝着长榻上坐着的老皇帝行礼。
在外界传言“昏迷十日”的老皇帝,此时脸色红润,背脊挺直,虽然神情有些疲惫,但完全不是大部分人以为的奄奄一息的模样。
“顾爱卿不必多礼,怎么样,朕要的东西带来了吗?”老皇帝挥了挥手,迫不及待地问道。
“幸不辱命。”顾青从袖中掏出一块用丝巾包裹着的硬物,双手捧着呈给了皇帝。
老皇帝眼睛眯了眯,把东西接过来,随手扯掉外面的丝巾,露出里面一块赤褐色的虎纹密令。
“唔……”他的手指在密令的牌面慢慢摸索,直到找出了一处凹陷才停下,“没错,正是此物。”
若是太后在这里,定会震惊地发现,自己藏在佛寺几十年的宝贝密印,居然落在了自己儿子手里。
“恭喜皇上,千机营乃国之利刃,陛下得此宝物,再无后顾之忧。”顾青垂头,双手笼在一起,长袖垂落。
“这就是先帝留给母后的平安符……”老皇帝摩挲着密令,喃喃道。
他从来都不叫那个被自己软禁的男人“父皇”,因为从自己杀掉异母兄长夺取大位后,缠绵病榻的先帝就视他为孽障,连话都不愿与他多说。
而这枚密令,本来是每一任皇帝都要传给太子的,可是先帝情愿给太后也不肯交给仁显帝。而太后出于先帝遗愿,并没有把千机营的密令交给自己儿子。
老皇帝当然不可能逼迫母亲,这个密令的事情也就只能暂时压在心底,等以后再说。
现在中毒的事情一出,本来就垂垂老矣的仁显帝疑心病又加深了,明面上以“昏迷”为名,暗地里却开始派锦衣卫四处查探下毒真凶,并交代顾青找回密令。
他不信他的两个儿子,尤其是那个心思深沉、结交了无数党羽的二儿子。
“景泰王最近有什么动作?”皇帝咳嗽了两声。
“回禀陛下,景泰王殿下目前已发起了十二次私下聚会,参与的大臣人数达到三十五位,其中三品以上八位。”
“咳,很好……”老皇帝脸上并没有以往斥责太子的怒火,而是一股幽暗的阴火,反倒更恐怖了,“二皇子真是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不少啊,朕的半数臣子都被他笼络了去——”
“陛下息怒,按照京城在籍官员来算,不过十之一二罢了。”顾青淡淡地劝道。
可是这显然无法平息老皇帝的怒意,反倒因为恼羞成怒,他朝着顾青的方向甩了一个茶杯。
杯子里还带着热茶,千钧一发之际,顾青微微侧身,杯子正好擦着他的袖子飞了出去。
茶杯摔落,发出了“呯”的声响。
“顾少元——”老皇帝很想呵斥一番这个桀骜不驯的首辅,但又苦于找不出任何理由。
“陛下,”顾青叹了口气,他倒不太在意对方的臭脾气,肯扔茶杯还算好的,要是老皇帝一声不吭,那才是真正要命的时候,“臣惶恐,不能体察圣意,还请陛下明示。”
见顾青递了个说话的台阶,脑袋逐渐冷静下来的皇帝才发现,自己一时之气,差点砸了个刚为自己办好一件大事的功臣。
气氛顿时沉默。
“咳咳咳,”老皇帝揉揉太阳穴,有点僵硬地转移了话题,“顾爱卿这次做得很不错,作为嘉奖,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朕提。”
欣赏到了帝王级别的“变脸”后,顾青依然淡定如初、不动如山——
“殿下,臣不需要任何赏赐。”
老皇帝皱眉,他不相信顾青有这么无私。
“你就没什么想要的?话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吧,要不要宫中赐几个品貌双全的宫人给你开枝散叶?”
“不必如此,陛下。”清风霁月的青年微微一笑,“只是此番事了,微臣家中的确需要一位夫人来主持中馈。”
“无论顾爱卿看中了哪家小姐,尽管说与朕,朕会为你办妥。”老皇帝松了口气,他情愿给顾青赐婚也不希望看到对方借此功劳大肆揽权。只不过,他心里怎么老感觉瘆得慌呢,好像忘了什么……
“回陛下,”男人眯了眯眼眸,似乎有些愉悦,“臣有一心悦之人,年方及笄,性情淑婉,只是身份有些不配。”
“哦?”老皇帝为了稳定臣心,许下了一个让他后悔莫及的承诺,“无论身份地位,只要顾爱卿告诉朕,朕便颁布圣旨为你做媒,看谁敢推拒?”
“微臣谢过陛下。”顾青这次作揖很真诚。
而与此同时,东宫的太子和王立正在笑呵呵地看着顾青留下的书信。
“老师真乃神人也,对局势的把握一点都没出错——”唐宣德兴奋地在厅中来回踱步,“父皇收回了神机营,手上又有锦衣卫、府前卫,而且二弟还一直蒙在鼓里,以为父皇去世了便蠢蠢欲动,看样子可以玩一出瓮中捉鳖。”
“殿下英明,”王立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依赖感的存在,“只是……皇上的毒,也是顾大人下的吗?”
“不可能。”太子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老师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王立低头应诺,心里却想:
没想到太子对顾青这个授业恩师依然信任有加。
世界上从来没有无条件的相信,那么……
它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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