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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听说美的人都在正版订阅哦~ 正在绝望之际, 却给人在肩头一握。
周承沐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如画的隽秀容颜。
张制锦面色沉静:“别吵嚷, 别叫人知道。”
承沐一愣:“但是……”
张制锦沉声道:“听我的,悄悄的去紫菱巷子那等着, 我去找人。”
七宝给掳走,就像是把周承沐的心也挖走了, 满目漆黑无所适从, 哪里还能理智想到别的。
如今听了张制锦的话,却仿佛眼前有一盏明灯指路, 于是忙颤声道:“张大人,拜托你了, 若是我妹妹出事, 我也活不了了。”又向着张制锦深深地做了个揖。
这会儿张制锦的随从牵了马来,他一勒缰绳, 低头同随从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翻身上马, 一骑绝尘而去。
那侍从回头又交代了身边人几句, 便也上马追着而去, 剩下那人去不知往哪里去了。
承沐想了想,只得先按照他的吩咐,赶着车往紫菱巷子去了。
***
且说在马车内,七宝一看来人是他, 还试图垂死挣扎, 却早给张制锦从车内拽了出来, 不由分说地往怀中一抱。
七宝叫道:“放开我!”
“住口,”张制锦皱眉:“别动,不然我就把你……”
上回在船上,他威胁说要把人扔到水里去,但是这会儿在平地,一时有些说不上来要把她怎么样。
但虽然没说完,七宝却果然安静了下来。
只过了会儿,才从他胸口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不然就怎么样?”
张制锦对着身后的随从打了个手势,那人拨转马头去了。
突然听七宝这样问,张制锦嘴角一动,沉声道:“就把你扔在地上。”
不料七宝闻言,便又挣扎起来。
此时张制锦一手拢着人,正要翻身上马,见她很不老实,便把手臂勒的紧了些。
像是弄疼了她,七宝低呼了声。
趁着这机会他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把人抱在胸前。
身体腾空而起,七宝本以为自己给扔掉了,已经做好了跌痛的准备,谁知无事发生。
她疑惑地小声问道:“你怎么还没扔?”
张制锦正打马往前,闻言一怔,这才明白她的企图:“你就这么想被我扔下地吗?”
七宝“嗯”了声,埋头不敢看他:“你快松手。”
这会儿前头巷口有几个人经过,张制锦不愿给那些人瞧见她的脸,当下双腿夹紧马腹,把她的头往怀中一摁:“安静点。”
七宝像只鹌鹑一样缩在他怀中,他身上久违的气息在瞬间萦绕过来,夏日衣裳单薄,同乘一骑这种姿势更是尴尬。
七宝又是害怕,又是生气,忍不住嘀咕:“你这个大骗子。”
声音虽然很小,但他却听得清清楚楚:“闭嘴。”
他是个品行端方,名声极佳的君子,可到了她嘴里,居然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如今还是大骗子。
实在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论本心还真想把她扔在地上,只是……
张制锦打马行了片刻,便看见自己的侍从洛尘坐在一辆马车上,正在东张西望,另一名随从骑马立在旁边,见他来到,忙迎上前。
张制锦立刻翻身下马,抱着七宝来到车边儿,纵身一跃上了马车。
洛尘瞪大眼珠儿盯着他,又看向他怀中的七宝,吃惊地问:“大人,这不是那个小野猫儿吗?您、您从哪里又把他捞了来?”
先前张制锦在静王府做客,洛尘就偷闲跑去找自己认识的兄弟们说话,是侍卫来传信他才知道张大人走了,这才鸡飞狗跳地跑了出来。
张制锦没理他,弯腰进了马车:“去紫菱巷。”
洛尘匪夷所思,用嫌弃的眼神盯着在张制锦怀中的七宝,只得且忍了惊愕默默赶车。
车厢内,张制锦把七宝扔在靠垫上,盘膝而坐,低头整理自己褶皱了的衣袖。
七宝先是吓得不敢动,过了会儿,才悄悄地抬起头来,用两只乌溜溜水汪汪的眼睛小心打量周围。
张大人目光一瞥,正瞧见她这般鬼鬼祟祟的样子。
两人目光相对的刹那,七宝忙又把脸埋进垫子里。
她只顾把脸藏起来,却是双膝着地跪着的姿势,张制锦看的很不像话,抬手在她腰臀上轻轻地一敲:“你想把自个儿闷死?”
七宝猛然一抖,忙又爬起来,她先是检查自己的腰上,然后又捂着胸口:“你想干什么?”
张制锦望着她警惕的眼神:“你觉着我想干什么?”
七宝的嘴唇抖了抖,眼中突然又神奇地涌出泪光,然后她叫道:“救命!”
张制锦大为意外,七宝已经趴在车窗上,叫道:“救命啊!”
来不及多想,张大人虽仍是端坐,却探臂出去揪住她的后颈衣裳,在她放声尖叫之前把人窝入怀中。
“你以为我会对你……”张制锦盯着怀中抖的可怜见儿的女孩子,又是气恼,又觉着好笑。
他难道真的长了一张衣冠禽兽的脸吗?居然让她怀疑,他会跟赵琝一样对她意图不轨?
果然,七宝颤声道:“你、你别碰我。我……我是静王殿下的人!”
张大人向来灵台清明,八风不动,今日却给这小姑娘弄得啼笑皆非。
深深呼吸,张制锦道:“第一,我对你根本没兴趣,你别总是一副我想要轻薄你的样子。”
对于这句话,面前这双泪汪汪的眼睛里透出极度的不信任。
七宝暗暗地把衣领拉紧了些。
张制锦假装不在意她的动作,淡淡道:“第二,你并不是静王的人,少信口胡说。”
七宝抬手揉了揉眼睛,小声地说:“就算我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他眼带不悦地斜睨着这红红泪眼的女孩子。
嗯,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着娇娇怯怯的,却不知廉耻到了一种境界。
“因为……”七宝心里想起世子赵琝说的那句话——“没有男人会不喜欢你”。
但是世间的男人都喜欢自己也无妨,唯有眼前这个可以剔除在外。
七宝壮胆道:“我、我不要告诉你。”
张制锦对此嗤之以鼻。
马车骨碌碌地往前而行,让七宝略觉安心的是,他果然没有再做别的。
七宝往旁边挪开了一寸,直到挪到了车内退无可退的地方,才又拉了个靠垫挡在身前。
如果他真想做点儿什么,这个软绵绵的垫子能有什么用?
张制锦瞥着她的动作,想了想说道:“以后别再做这种破格没规矩的事儿,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
七宝道:“你……你是在救我吗?”
张制锦道:“不然呢?”
七宝道:“为什么?”她把垫子举高了些,自以为不露痕迹地挡住了他的脸,她躲在垫子后面闷声问道:“还有上次在康王府……你也救了我吗?”
张制锦讥讽地哼了声:“难得你居然还记得这件事,记性很好啊。”
七宝咽了口唾沫:“谢、谢谢?”
张制锦嘴角一挑:“你那是什么语气?”
七宝心想:我只是客套而已,不是真心的。
突然张制锦道:“今日你去静王府是干什么?”
七宝低头不言语。
张制锦心中却隐约知道了答案,便又问:“那幅画,你哪里来的?”
七宝说:“是我哥哥的。”
她用垫子挡着自己的脸,看不见他,便以为安全了。
这简直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一只手横过来,把七宝的屏障垫子抓了去,七宝没有了遮挡,整个人暴露在他的目光里。
给他凌厉的目光扫过,浑身不自在,犹如赤/身一样的不自在,于是忙又缩成一团:“你干什么?”
张制锦盯了她一会儿,突然起身。
七宝尖叫了声,转身趴在车壁上,好像要把车壁抓一个洞然后逃出去。
张制锦将她揪到怀里:“你很怕我?”
“我、我不怕你。”七宝颤声回答,无处可躲,就自欺欺人地举起手遮住脸。
“你若不跟我说真话,我就把你……”他慢慢地威胁着,还没想好要把她怎么样,但是看她在自己膝上抖个不停,却本能地心跳有些加速。
只是张制锦虽没说把七宝怎么样,但不说却比说更厉害百倍。
因为此刻在七宝的心里,早有无数种不堪入目的画面掠过:“不要!”她尖叫,“大人放过我吧,我说就是了!”
张制锦心中掠过一丝异样,在他反应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掐住了七宝的腰,而且竟然无意识地把她往自己身上摁了过来。
心头一热,张大人忙将手放轻了些。
但是手底的那股触感,却让他在瞬间有些心乱:她的腰好细,真真的不盈一握。
“那快说。”喉头一动,张制锦暗暗调息。
七宝试图爬起来,但手软脚软,整个人在他双膝上打滑儿似的挣扎:“求您、先放我起来。”她带着哭腔求。
张制锦在她肩头轻轻一握,把她扶正了:这点子胆量,她居然敢女扮男装跑到静王府去。
七宝低着头,泪流个不停,哭的说不出话,张制锦道:“别哭了!”
“好、好的。”七宝答应着,一边擦泪一边说:“我不哭了。”
张制锦望着她胆怯的样子,心里有点无端的烦躁,又有一点奇异的软:“你到底说不说?”
“那个画……”七宝忙说,“那画是我在店里买的。”
“那么多画,你为什么只选这幅?”
“因为我,我……”
七宝的心中掠过一副场景:
是面前的这个人,他抱着衣衫不整的七宝,轻声道:“那幅画本是出自静王殿下之手,在容宝斋挂了两年,足足落了两年的尘灰无人问津……他题名‘曳白’,正是跟我的名字相对。”
他垂眸看着怀中的七宝,眼中掠过一丝讥诮:“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望着她香肩微露,柳眉微蹙,眼角带泪的样子,那并不难听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整个人垂首俯身,吻住了那颤抖不休的樱唇。
***
想到“梦中”的经历,眼泪顿时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这种真相,自然不能跟面前的人说。
七宝迟疑着,想赶紧编一副说辞出来。
张制锦却看出她的意图:“你若是想说谎,那务必要编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否则的话……”
七宝闻言,恨不得嚎啕大哭,只好说道:“是、是有个人告诉我的。”
“哦?”他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讶异,“是谁?”
“大人饶恕,我不能说。”七宝索性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求您饶了我。”
张制锦皱皱眉,本来他自有手段,又知道这小姑娘害怕自己,只要略微逼迫,不愁她说不出真相,但是看她是真怕了,突然心中又有点不忍。
何况他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泄露了这话的人是谁。
“那好吧,我不问了就是。”张制锦想了想,道:“只是有另外一件事我不明白。”
七宝听他不再追问,定了定神,又歪头看他。
张制锦道:“你……为什么骂我?”
“我没有骂大人!”七宝忙否认。
张制锦抬手,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扔在她跟前儿。
七宝一看,脸色从白转红:“这、这……”这赫然是她曾经收藏着的他的手书,可本来是让同春拿去烧了的啊,怎么居然还魂了?
七宝还有些不信,大胆掀开一页,里头那墨渍淋漓的“衣冠禽兽”,争先恐后地奔入她的眼中。
“不、不是我写的!”七宝急忙摆手。却没意识到自己完全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制锦也没戳破:“不是你,那是谁写得?这可是从你威国公府里流出来的,人家说,是府里头嫡小姐的珍藏。”
要是认了的话,她只怕真的活不出来了。
七宝又咽了口唾沫:“真的不是我!”
“那又是谁?”他倾身过来,靠得更近了。
七宝往后仰身,贴在车壁上,口不择言道:“是、是我那无礼的丫头同春,是她写的,大人恕罪,我回头、会教训她让她不要再乱写乱画……”
“是你的丫头?”张制锦的目光从七宝的眉,到她的眼,再往下一寸寸掠过,“你的丫头倒也通文墨?那好吧,竟敢明目张胆地诋辱本大人的清誉,回头你把她交给我。”
七宝的呼吸都停了:“交、交给您?您想做什么?”
“这样大胆无礼的丫头,自是杀了。”他轻描淡写的。
“不要!”七宝完全没意识到他只是在出言恐吓,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他绝对能做出这种事。七宝抱住头哭道:“不要杀同春,同春不认字,是、是我写的!”
“真是你写的?”那声音几乎飘到耳畔了,“为什么骂我?”
湿润的气息钻入耳朵,如此熟悉的危险感觉,让七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顿了顿,然后用有些沙哑的嗓子说道:“因为、因为……”
七宝流了汗,汗跟泪滴交织在一起。
终于,她哭着说:“因为大人的诗写得太好了,我……我心里嫉妒,嫉妒的快要、快要发疯了,就胡写了那些。”
“哈……”耳畔响起一声轻笑,掩不住的愉悦之意。
七宝吃了一惊,从手指缝里偷偷看出去,却见近在咫尺,是张制锦的笑脸,剑眉轻扬,星眸闪耀。
他本来生得就极好,这一笑更是惊艳。
却跟七宝印象里那个清肃冷漠高高在上的人,天壤之别。
七宝发怔的时候,张制锦半是戏谑地笑道:“真的……有那么好吗?”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问话,在七宝听来,却如此的暧昧。
周承沐上回跟母亲打了一顿,记忆犹新,自然一口拒绝。
且打定主意,不管她如何哀求,都要铁石心肠到底。
谁知七宝自有法宝,且这次不用撒娇了,只说:“你要是不答应我,下回我见了叶家姐姐,看怎么说你的好话。”
周承沐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七宝口中的“叶家姐姐”,是叶翰林之女叶若蓁,此女素有才名,温柔贤良,品貌皆上。
有一次年节随着翰林夫人来府内,周承沐无意中瞥了一眼,惊为天人,便心心念念。
七宝笑道:“哼,三哥哥年纪不小了,也好说亲了,若是惹了我不高兴,我在老太太跟前略说上几句,看你怎么成事。”
周承沐给这小祖宗弄得毫无办法,只得双手垂地深深鞠躬:“我的好妹妹,你要哥哥做牛做马都行,别捣乱成不成?”
七宝跳起来,挽住周承沐的手臂道:“三哥哥,咱们是兄妹,手足情深,自然是你帮帮我,我也帮帮你,你要是让我遂了心愿,那我当然也要助你随心所愿。”
周承沐转忧为喜,喜不自禁:“你说真的?”
七宝道:“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只要我在老太太跟前多给叶姐姐美言几句,不愁老太太不听进心里去。”
周承沐乐得无可不可,这会儿莫说是七宝央求他带自己出去,就算是七宝撺掇他去偷皇帝的玉玺,只怕也要想尽办法得到手。
周承沐又暗自忖度:虽然上回给苗夫人痛打了一回,但幸而之前在老太太面前坦承此事的时候,老夫人却并没有怎么责怪。
只事后说他道:“七宝性子娇弱,我只愁她不得开心,若是她想你领着出去散心,倒也并无不可,只记得别带她去些乌七八糟的地方,或者遇到什么险境之类的就成。你是她的兄长,一则要疼惜爱护她,二则要护着她平平安安,人怎么带了出去,仍旧怎么带回来,这就是了。当然,若非至急必要,能少往外走动就少往外走动最好,免得给人知道风声了,毕竟对那孩子有些不好的影响。”
老太太这几句语重心长的话,在情在理,也没如何疾言厉色地呵斥周承沐,倒是让承沐心服口服,感激涕零。
如今虽为难,但是七宝一力要求的,又涉及自己的终身大事,正是老太太所说“至急必要”了。
两人照上次行事离开府内,乘车来至静王府,递了名帖。
等候的时候,承沐道:“你到底跟我交个底儿,你为什么对王爷如此热络?等机会都不愿意等,竟要直闯王府,你以为谁来拜会王爷都会见吗?只怕一会儿有人出来,把咱们打发了。”
七宝道:“照哥哥的行事,只怕一年过去了,也未必见到王爷的面儿,再说,用那些鬼鬼祟祟的偶遇恰逢之类的,也不上台面,倒不如大大方方直接上门拜会。他要是真的不见,下次还来,不信他每次都打发了。何况静王府也派过人去咱们府里,这次也是投桃报李。”
周承沐看看手中抱着的那一卷画:“就拿这幅名不见经传的破画来投桃报李?王爷再寒微,也不至于就把这个看在眼里。”
七宝说道:“那可未必。万一王爷的眼光独到呢。”
周承沐笑道:“好妹妹,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听同春嘀咕,说你上回从秋千架上掉下来,整个人就有点不大妥当,总不会是撞到哪里了?”
七宝踢了他一脚:“你再胡说!”
两人正打闹,就见几个太监从里头挪步而出,头前一个老太监,颤巍巍的,一步挪不了三寸似的,眼见将上台阶的时候,脚下撞了撞,身形不大稳当。
周承沐忙过去扶了一扶:“您老人家小心。”
七宝也在旁边探头。
这老太监自是高和高太监,他抬头看看周承沐,又看看边上的七宝,突然笑道:“哟,这是谁家的女孩子,长的比咱们丽妃娘娘还好看呢,你想不想跟着公公进宫伺候皇上去啊?”
七宝正在打量他的鸡皮鹤发,闻言吓得躲到周承沐身后。
周承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不知如何应对。还是那小太监忙道:“公公,人家是个哥儿。”
老太监仔细又看了七宝一会儿,才叹说:“明明身上香喷喷的很是好闻,原来却是个哥儿,可惜了儿的,这要是进宫,还得挨上一刀。”
七宝听见“挨上一刀”,不知为什么要挨刀,越发害怕,便拉了拉周承沐。
周承沐却当然明白,一时忍俊不禁。
那小太监也笑道:“您老人家可别胡说了,人家是威国公府的公子。”又向着周承沐道:“三公子,我们公公年老眼花了,您别见怪。”
周承沐道:“无妨无妨。请。”
等太监们上车去了,里头王府的管事出来,笑呵呵地迎着两人入内。
周承沐挑眉看向七宝,七宝则向着他一扬下颌,意思是:“到底给我说中了吧。”
两个人随着管事一路往内,这还是承沐第一次来王府,却见这王府虽然阔大,但处处透着古旧之意,像是许久都没有好生整理清扫了似的,又因为少人住,所以有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周承沐环顾周围,心里头阵阵发毛。
不多会儿到了静王爷的小书房门口,还未进门,只在廊下就嗅到一阵阵浓烈的药气。
周承沐的心越发缩成一团,回头看七宝,却见她正专心致志地透过门缝望里打量,一点也不在意药气熏染。
有内侍禀告,里头传来略显微弱的声音:“请。”听着就中气不足,可见必是那位药罐子王爷了。
于是门给推开,才请了两人入内。上前行了礼,这会儿也终于看清楚王爷的真面目,容貌倒是极俊秀的,只是因为病弱,脸上透着一种不太正常的苍白,整个人窝在很宽大的紫檀木圈椅上,这还只是夏天,膝盖上居然盖着一块儿灰鼠皮。
在周承沐暗中打量静王的时候,静王赵雍也微微抬眼看向身前两人。
方才管事来报说周三公子求见,并且身边儿还带了个粉妆玉琢的哥儿,据说是他姨家的表弟。
如今一看,用一个“粉妆玉琢”竟不足以形容,却是个极绝色而灵透的孩子,不施粉黛,但肌肤晶莹,如玉生光,明眸如水,朱唇是天然诱人的娇红色,如同雨后的樱珠儿,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似的。
瞧着两人行礼,赵雍笑了笑:“不用多礼,快请起,赐座。”
内侍引着周承沐跟七宝两人落座,周承沐道:“承沐久慕王爷,只是王爷身份尊贵,下官寒微不能相见,今日唐突来拜,却得王爷不吝召会,心中甚是感激。”
赵雍听着这冠冕堂皇的寒暄言语,笑道:“本王也早就听闻周家三公子,才情出色,一向惦记在心里,只是给这身子所累,也极少外出,所以并没见面,今日三公子主动前来,可知本王心中甚是欢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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