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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言难尽

隔着梨园一公里的一处烧烤摊前，围着一群人，人群中间跪着一个男子，濯泽下了车，径直走了过去。
“哟，还是濯少爷重情义，又来了？”

濯泽没有闲心和他多说废话：“我不来，你们哪有钱捞？”

“哎呀，话不要这么说。”

他拿过濯泽手里的卡，摆了摆手：“走吧，不过还是要提醒你，看好你的人。”

濯泽看着跪着的男子，皱了眉：“顾连，你到底在想什么？”

顾连碎了一口吐沫，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衣服又脏又破，他盯着濯泽看了好久，嗤笑一声：“我已经不是梨园的人了，出去也不会说原来是梨园的，丢不到你们的人，也劳烦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被人打心里很舒服吗？”

“舒服啊。”

濯泽沉下眼眸，抬起手，一拳打在顾连脸上：“你以为是梨园的人怕你丢人！你以为是他们想帮你！”

顾连踉跄一步，反嘲道：“不是吗？不会是你自己想帮我吧？当初好像还是濯少爷亲手赶我出去的。”

濯泽一愣，他没有办法接这句话。顾连想离开，濯泽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回来，顾连后背撞在墙上，濯泽挡在他面前，捏住他的下颚，眸子里的平静如水不复存在。

“顾连，从一开始，我就只想护着你。”

顾连像是对这样的动作习以为常一样，他不推也不躲，静静地迎上濯泽的目光：“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不过真的像个变态。”

烧烤摊上还有别人，濯泽终是侧过了身子，松了手。

网吧，狗婷还是在饥饿面前吃了面前的大馒头，她看了眼时间：“我要回去了，马上直播。”

“别啊，这里都是电脑，还骑驴找驴干嘛？”

“不要，我看着你打游戏，我会想杀人。”

“别呀，狗哥~”

狗婷翻了一个白眼，她没有理会封景，走到最靠门的电脑前，弯下身子，把藏在主机下的钥匙拿出来，顺手关了电闸，推开门：“走还是不走？”

“走走走。”封景见这回撒泼耍赖没有用，连忙离开。

二人走在路上，冬天的晚上，天黑的格外的早，狗婷从网吧回家有一条小道，她走在草地上，草地上没有别的东西，但是狗婷走的还是很小心，封景只顾着跟在她身后，路是没怎么看。

“哇，你走的什么路啊？”封景有些嫌弃，“这泥巴黏脚。”

“泥巴？”狗婷眨了眨眼睛，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嘴角抽了抽，忍下了笑意，“这里几天都没有下雨，哪来的黏脚的泥巴？”

封景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他问道：“我不会踩到了......”

“你可以验证一下。”

封景走到一处花坛前，把脚放在上面蹭了蹭，蹭下了一坨不明物体，他弯下腰，打了手电：“看不清楚啊。”

“看不清楚你闻闻啊。”

封景迟疑了一瞬，还是慢慢地弯下身子，闻了一下：“闻不太明显。”

狗婷退后一步：“那就好好闻闻。”

封景深吸了一口气：“咳咳咳！我透！”

“怎么样？”狗婷一下子没崩住，笑了出来，“好不好闻？”

“好臭啊！”

“那哪有那啥是香的嘛。”

封景鼻腔里充斥着恶臭味，他使劲地在花坛上蹭：“不对啊，你是不是知道这里有这些东西？”

“没有啊。”

“你肯定知道，不然你不会走的这么小心，你肯定知道！”

狗婷抿了抿嘴：“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