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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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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处去试镜, 电视剧、电影, 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就去。

其中有一次又遇到萨姆·布鲁克。

萨姆的妈妈看的他很紧, 几乎寸步不离, 除了进试镜房间。这在童星妈妈中不算罕见，伊尔梅林也同样紧张他。

萨姆在座椅上等待的时候看上去很冷静，手里拿着助理发的台词纸, 默念台词。

这次的试镜安排在一个大房间里，所有儿童演员都被叫到房间里, 没有监护人的陪伴。几台家用摄像机摆放在房间的四角, 有人分别跟每一个儿童演员都说了话, 问了一些日常, 然后就在大房间里开始正式试镜。

这太可怕了，有些孩子从没见过这种试镜，吓坏了, 不知所措，只有不多的几个孩子还能保持冷静, 这几个孩子被通知过几天来进行第二次试镜, 其中就有萨姆和莱昂纳多。

这次, 莱昂纳多很留意萨姆，觉得这小孩真是太酷了, 但他们坐的太远, 他没能跟萨姆说上话。

萨莫没有留意其他孩子, 对她来说，他们都是竞争对手。

回家路上，苏珊娜带她绕路去丹尼斯的银行。

作为银行高管，丹尼斯在橙县分行大厦里有一间很不错的办公室，视野开阔，远眺海岸线。

丹尼斯正在跟客户打电话，见妻子女儿进来，示意她们等一会儿。

苏珊娜让萨莫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拿出记事本，记下下一次试镜的日期和时间。

丹尼斯挂了电话，“我的宝贝，今天试镜怎么样？”坐到沙发上。

“很顺利，进入了第二轮。”萨莫笑眯眯的回答。

“太棒了！”他揉了揉她头发。女儿长得太快了，虽然只有8岁，但身高已经跟11、2岁孩子差不多，就不太好像小时候那样抱住她。“为了庆祝，我带你们去罗罗餐厅吃饭吧。”

“好啊，我想吃上次那个香煎鳕鱼。”

“没问题。”丹尼斯站起来，回到桌前收拾东西。

“可以走了吗？”苏珊娜也收好记事本。

“今天没什么事，走吧。”拎起公文包，另一只手拉住萨莫的手，一路都在跟同事们打招呼。同事们虽然隐约记得他的孩子应该是个女儿，但也没觉得萨莫有什么不对，牛仔裤卫衣T恤是很普通的孩子装扮。

*

学校里有些孩子知道她是个广告小模特，会阴阳怪气的模仿她拍的广告里的广告词，这在孩子来说在所难免，不管多么好的学校，哪怕是这所昂贵的私立学校也一样，总会有些孩子以欺负取笑其他孩子为乐。

你如果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就会变本加厉，照样阴阳怪气的说大明星就不要在意这个了。这几乎是每一个童星都会遭遇到的经历，萨莫也无法避免。

这种情况通常只有两种解决方法，一个是不为所动当没听见，一个就是找出那个领头的，揍他一顿。

萨莫的解决方式可以说很简单粗暴了，就是找到说的最起劲的那个孩子，把他堵在厕所里狠狠揍了一顿，很技巧的没有打脸，揍在他的胖肚子和屁股上，命令他脱了衣服，只剩内裤，那孩子哭哭啼啼的照做了。

小孩子的力气终究有限，其实没有什么伤痕，就是被逼在学校走廊上脱到只剩内裤裸奔，实在很羞耻。

理所当然被叫了家长，先是丹尼斯和苏珊娜带着萨莫，校长谈完了事情经过后，还没有说处罚，丹尼斯就让苏珊娜带了萨莫出去。

最后处罚只是萨莫停课两周。

苏珊娜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萨莫很奇怪，“爸爸，你跟校长说什么了？我以为学校会开除我。”

丹尼斯有些得意，也有些恼怒，“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用知道具体手段。你只要知道，爸爸，”看了一眼副驾座上的妻子，“和妈妈是你的后盾，你只要没把人打死，就不是什么大事。”

“丹尼斯。”苏珊娜嗔怪的瞥他一眼。

“还有，你这两周在家准备一下学业测试，你干脆跳一级，下学期上四年级，可以的吧？”

萨莫想了想，“没问题。”

又问，“我能直接上六年级吗？”

丹尼斯一个急刹车，“你说什么？”

“小学课程太简单了。”其实真正想说的是我不想浪费时间再上一次小学了。

*

过了一周，苏珊娜带萨莫去参观了一家专门培养小艺术家的私立初级中学。这所学校位于好莱坞与伯班克之间，走读，教授表演、舞蹈、绘画、音乐等专业，学校收六年级到九年级的学生。

苏珊娜和萨莫都对学校很满意。

对苏珊娜来说，上这所艺术中学就意味着她不用接她放学后再把她往各个教室送来送去，学校提供一站式服务，上午文化课，下午专业课，下午5点半放学，虽然距离比现在的学校远，开车单程要1个半小时，但算算总路程，还是比以前好点的。

对萨莫来说，不用在各个教室跑来跑去也挺不错。私立学校的师资力量不会比外面的私人教室更差，舞蹈、音乐课如果不是想专精的话，在哪里上课差别不大，她希望艺术学校的表演课能更好一点。

回到家，苏珊娜跟丹尼斯说到母女俩对学校都很满意，就是路程稍远，晚饭肯定是要错点了。

丹尼斯愁了半天，“要不，我们搬家吧？搬到洛杉矶。我想应该不久之后就有机会调去洛杉矶分行。再说，找合适的小区也需要时间。”

苏珊娜原则上同意了搬家。

等萨莫睡着后，她才跟丈夫说：“萨莫看来非常喜欢演员这个职业，我都不知道她现在就这么坚定到底是不是好事。要是她以后能有更多的工作，当然住到洛杉矶市区会更好一点。”

丹尼斯很乐观，“你知道有所坚持不达目标不停步有多重要，我虽然不了解成为演员需要什么素养，但一定要有信念会成功，萨莫这一点很像我。”颇是沾沾自喜，“我们的宝贝这么好，不成功才是怪事。”

苏珊娜欲言又止，觉得丈夫还是太天真了，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等到5月初，学校放假之前，萨莫在本校通过了六年级的升学测试，在创新艺术学校的入学试中也取得好成绩，专业课过关，文化课也已经达到了六年级的水平。

大约有50个年龄不等的孩子参加了入学测试，下学期就要升入九年级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也去凑热闹，围观了考生们。

当他注意到萨姆·布鲁克也是考生之一，心里居然有点小兴奋。

考生们考完试出来，莱昂纳多找到萨莫，跟着她，“嗨！萨姆，是吗？”

萨莫转头，“是我。你是？”

“我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我见过你，两次。”

“嗯，我记得你。我是萨姆·布鲁克。”

“你要来这里上学吗？”

“可能吧。你上几年级？”

“八年级，下学期九年级。”又不太确定的问：“我记得你还很小，你才8岁吧？”

“我跳级了。”

莱昂纳多挑眉：“哇喔！”

他们一路走到校门口。“我得走了，我妈妈来接我。”她指了指自家的奥迪。

莱昂纳多吃惊的发现那可是他家开不起的好车，顿时就对她的家庭背景有了一点认识。想必能开得起几十万好车的家庭支付学费不用像他家这样，伊尔梅林得找两份工作才能勉强维持，还得加上他的片酬，所以他一直对尽快获得下一份工作非常在意。

他怔了一下，错过机会跟她说，下一次试镜见。

*

几天后，他俩又在之前的第二次试镜中再见了。

这次，莱昂纳多主动坐到她身边，“嗨，萨姆。”

“莱昂纳多。”

“你可以叫我Leo，或者noodle。”

萨莫笑了，“是因为nardo吗？”

他名字的后半段发音跟noodle近似，本来是同学们取笑他的名字，但后来朋友们也开始这么喊他，这就巧妙的变成了一个可爱的昵称。

莱昂纳多有点窘，“是啊。”担心她会觉得这太孩子气了。

“很可爱。”她又笑了一下，然后低头去看台词纸。

莱昂纳多没有再说话。套近乎归套近乎，还是属于竞争关系，他一定会努力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