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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两个太多了

就在观月长吁短叹的功夫，房前野地里，长门一人独斗弥彦和小南两个，三人你来我往，兔起鹘落，打的好不精彩！
“······”

观月盯着看了两眼就没了兴趣，弥彦、长门、小南的实力都不错，然而三个人都很明显是忍术型，而非体术型，三人的体术很扎实，但也仅此而已，平平淡淡，没有明显的不足之处，但也没有什么显眼的地方······

“就和现在的我一样，没有出挑的地方啊！”

苦笑起来，若是手中有面镜子，可以看见那味儿十足的自嘲，眉梢眼角具都是盘桓不去的苦意，观月抓了抓头，心里有些颓然。

人最难的莫过于认清自己。

“平庸，平庸，平庸，练来练去，最后却落个平庸，这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呢！”

休养身体的时间总是格外难熬，无法像往日里一样苦修，只能坐着回味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回味经历过的每一场厮杀，然而越是剖析，得出的结论就越让人难受，现在的他真的太平庸了，看上去会的很多，然而除却感知能力，当真没有甚么亮点。

感知能力，神乐心眼这门漩涡一族独有的能力，若是他安心做个感知忍者，倒也绝对能在感知部队里面混出个名堂。

可惜观月虽然没有弥彦一样征服世界的志向，但平凡度过一生却也不是他所追求的。

“这样磨磨蹭蹭下去，可不象话。”

喃喃自语消散在嘈杂雨声之中，观月的眉头紧蹙，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凝望灰黑色的天穹，云团中忽地一道银白的闪电划过，刹那间，恍如天裂！

雷声滚滚，雨变大了！

————

油灯静静的燃烧着，小小的焰苗只有黄豆大小，一连串的油灯就钉在墙壁上，将长长的石道走廊照亮。

轻微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稳定的气流倏忽乱了起来，灯火摇曳，一大片黑影也随之起舞，投在走廊天花板上狰狞的如是恶鬼。

白绝走了过来，孤零零一个，推门进入走廊尽头的房间。

“斑大人？”

巨大空旷的房间，东西两壁上灯火点点，勉强给这座大过头的房间带来一丝光亮，北面是一张方正宽大的石椅，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上面，斜倚在石椅上，似乎睡着了。

轻轻的呼声在房间里便成倍放大，空间过于辽阔，回音阵阵不绝。

“有什么事？”

须发皆白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眸，两点猩红光芒，夺人心魄。

“长门那边又出现变故了，一个漩涡一族的少年和长门等人混到一处了，担心会有变故，特地来禀报。”白绝轻声道。

······

半天没听见响动，白绝抬眼上瞟，石椅上老人灼灼的赤眸如两团火焰，吓得他又低下了头。

“又是漩涡？我没记错的话，雾忍在数年前不是已经将涡潮村毁掉了吗？又从哪里冒出来的漩涡？难不成他们是蟑螂不成，杀都杀不绝？”

“不知道，这个漩涡一族的少年是从河里面捞出来的。”白绝低声答道。

“河里面捞出来的？”

老人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度，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若非是这些东西是他一手缔造出来的，知晓他们不会欺瞒于他，依着他的脾气，早就将这种胡言乱语的东西给烧成灰了，不过，从河里面捞出一个漩涡一族的少年，这种事情也太荒唐了点。

“确实是从河里面捞出来的，而且一开始被一层焦炭包裹着，我们已经收集了焦炭的碎片，应该是人体的皮肉，被雷电劈焦了！”

“被雷劈了？”

老人愣了一下，这是嫌事情还不够荒唐吗？越来越没谱了。

等等······被雷劈了，从河里面捞上来，换成漩涡一族那些蟑螂，说不定还真的能活下来，老人身体衰老，心却不老，一个个念头飞快的在心头转动，利用这破碎、无序的讯息拼凑出了大概情况。

“被雷劈了还活下来了吗？漩涡家的小鬼命可真硬！”老人感叹，“木叶和砂忍最近打的很热闹，这个小家伙应该是木叶的忍者，如果不是漩涡一族流散在外的族人，那么这个小家伙大概就是木叶从涡潮村带出来的幸运儿！”

“不过，漩涡······漩涡······麻烦的名字。”老人靠在石椅笔直的椅背上，支撑他瘦骨嶙峋的身躯，感觉头有些痛，最近事情都不怎么如意，他的计划早已定策，然而现如今还缺乏一个好傀儡，可惜的是这一代的宇智波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的苗子。

好在，他还有办法维持住身体的生机，就连水户那个女人都死了，他还顽强的活着，宇智波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活着，就可以等待时机，创造机会。

石椅背后是巨大狰狞的暗影。

“两个漩涡太多了，太多了，对我来说，一个就足够了，多了······只会惹麻烦，咳咳！”

幽幽的叹息声回荡在房间里，斑咳嗽了两声，宽大的衣袍轻飘飘的好似蝴蝶，削瘦的身体削瘦的根本就是衣架子，虽然活着，却衰弱到了极点。

白绝听懂了。

“明白，我们会处理的很干净，保证不会让长门有所察觉。”

白绝的脸上露出了怪笑，斑冷冷扫了一眼，眼皮慢慢闭合，瘦骨嶙峋的胸膛微微起伏，证明老人还没有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挪着脚步缓缓后退，一直退到墙边，伸出手贴在墙上，立刻如鱼如水，悄然无息的便融入了厚重的岩层。

多了是麻烦，那么就将多余的除去，麻烦也就没有了。

多么简单明了的命令，不就是杀人嘛！这可比长期监视一个臭小鬼有趣多了，闷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开开洋荤了，美中不足的就是只有一个目标，他们人又多，看来到时候还有的争呢！

脑袋里胡思乱想，赶路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曾放慢，顺着低下的岩层，按照来时的路径原路返回，地下走比较安全，只要小心不碰上岩忍的土老鼠，就不会被人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