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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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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术解开的时候，夜月艾茫然地看着四周, 好像所有人都变成了大号猫咪, 哪怕有人说话, 也仿佛是猫在叫。

简直可怕。

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只要有人说话，夜月艾就忍不住哆嗦。

所有人看向佐助的眼神仿佛在看变态。

夜月艾可是下一代忍耐力和毅力最强的忍者，宇智波佐助到底对夜月艾做了什么, 以至于夜月艾听人说话就哆嗦？

宇智波镜灰头土脸地看着毁掉的族地门面，又看看一脸不在状态的夜月艾, 无奈地问佐助：“你要当雷影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着佐助。

佐助指着夜月艾：“他叫什么来着？”

宇智波镜：“夜月艾。”

佐助耸肩：“和也之前介绍过, 不过我没记住。”顿了顿，他说：“我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更别说其他人了。”

佐助看向宇智波镜，语气很平静：“我这样能当影？你是在逗我吗？”

什么是雷影？或者换个概念, 什么样的人能成为领导者？

人们汇聚起来, 自发地追随着能引领他们向前的人, 才会有领袖的诞生, 而不是为了当领袖去指挥他人。

如果是刚满16岁的佐助，他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然而现在的佐助已经19岁了，他在时之政府当了三年的审神者老大, 麾下审神者数万, 也许他不算是一个成功的首领, 但绝对明白首领意味着什么。

王位不可轻许，更不能随意承担。

佐助走到还有些懵的夜月艾面前，他半蹲下来，和夜月艾平视。

他开口：“喵~”

夜月艾嗷地捂住耳朵，只不过下一秒他就仿佛重新回到了人间，终于听清了四周说话的声音，他、他脱离猫咪世界了？

佐助对夜月艾说：“当雷影和养一群猫，哪个更可怕？”

夜月艾斩钉截铁：“养猫！”

佐助继续问：“要是只能养一群猫才能当雷影，你还愿意吗？”

夜月艾的眼睛微微睁大，脸微微扭曲，但说出的话依旧掷地有声：“愿意。”

四周云忍听着这谜一样的对话，全都满头雾水。

当雷影和养猫有什么关系？

得到夜月艾的回答，佐助难得高看了夜月艾一眼。

自家叔爷爷宇智波泉奈本丸里就有一群猫，泉奈本人都懒得养，都交给刀剑付丧神了。

佐助伸手拍了拍夜月艾的脑袋，仿佛一只猫承认了一只狗。

他这样说：“我要当猫大王，你要是受得了，就当雷影吧。”

夜月艾就这么走马上任成了三代雷影。

夜月艾暴躁地想打人，但他怼不过佐助，就只能憋着，阴差阳错下倒是明白了一点当年自家老爹夜月霾在宇智波斑手下过日子的心情了。

大出风头的宇智波佐助倒还稳得住，麻烦全让宇智波镜承担了。

宇智波镜被无数人找上门，明里暗里催促宇智波镜将宇智波佐助这个大杀器塞到云忍，并将杀伤力扩散到其他忍村。

对付其他忍族，宇智波镜还能挂上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玩深沉，对上自家宇智波的长辈，宇智波镜犹豫再三，还是去找佐助了。

自从佐助砸了自家族地的大门和广场，他就荣升成了孩子们追问并钦佩的对象。

不得不说佐助的样貌极具欺骗性，任谁看了宇智波佐助，都不会觉得他是个威胁。

对待小孩子，佐助的耐心一向很好，宇智波镜找到佐助时，佐助正在自家族地的训练场边，评点场上对打的宇智波少年们。

看到族长过来，宇智波的孩子们都很乖巧地避开了，佐助盘腿坐在训练场边，他仰头看着宇智波镜：“有事？”

宇智波镜深呼吸，仔细斟酌着话语。

那天宇智波佐助露出了万花筒，外人可能以为只是万花筒，可是佐助眼睛里的花纹太过复杂，不是普通的万花筒能有的。

联想宇智波斑当年拥有的永恒万花筒，宇智波族内高层对佐助的实力已经有了大胆猜测：宇智波佐助不愧是宇智波斑的后裔，他也开了永恒万花筒！

对一个开了永恒万花筒的宇智波说话，一定要三思，毕竟那可是吞噬了血亲之眼后才能得到的强悍力量。

也许佐助还有个哥哥？宇智波镜心里猜测着，面上笑容越发和煦：“佐助，云忍那边想问问，你有什么目标没。”

简而言之，祖宗，你回族里想干什么？

宇智波佐助撇撇嘴：“没什么目标。”顿了顿，他冷不丁想起一件事：“云忍刚和木叶休战了？”

宇智波镜不明所以，他点头：“没错，怎么了？”

宇智波佐助：“我之前说了，我回来是要做一番事业的！”

宇智波镜木着脸：“然后？”

宇智波佐助：“那就先定个小目标吧，我要去木叶。”

宇智波镜咽了口吐沫：“去木叶干什么？”

宇智波佐助认真地说：“去挖坟，挖千手柱间的坟。”

宇智波镜：“…………”

宇智波镜头重脚轻地离开了，他需要缓缓。

宇智波佐助倒是确定了目标：带着云忍打到木叶大门口，去颜山上写个到此一游，再去挖千手家的坟。

倒不是他故意找千手的麻烦，而是想起了回来之前宇智波泉奈的叮嘱。

当年宇智波斑为了抓黑绝，曾将自家父亲宇智波田岛的万花筒交给千手柱间，那对原本瞳力耗尽的万花筒经过纯正的阳之力温养，居然慢慢开始恢复。

后来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联手搞定黑绝，俩人做了约定，这对眼睛先留在千手柱间手里，五年后千手柱间会将眼睛还给宇智波斑。

结果宇智波斑失约了，五年后他并未回来，而是陷在了另一个世界的某个遗迹里，千手柱间久等不见挚友归来，就真以为挚友死了。

从那以后，千手柱间的身体每况愈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消失了一样，木遁燃烧着他的生命，大约两三年后，他就去世了。

于是那对万花筒就落在了千手家。

当然，千手柱间临死前也可能毁了那对万花筒，但考虑到千手扉间的研究癖以及当年木叶的宇智波灭族后那一双双被挖走的眼睛，宇智波佐助对此抱以怀疑态度。

无论如何，他都需要找到一个答案和结果。

宇智波镜还在纠结宇智波佐助的目的，夜月艾已经长驱直入，跑到宇智波家来找佐助了。

作为新任雷影，宇智波们对这位雷影给与了基本尊重：没人阻拦夜月艾，并得知雷影在找佐助后，还贴心地指了佐助的位置。

夜月艾成为雷影后就按照惯例，去掉了自己的姓氏，从此以后他就只是三代雷影艾了。

艾没好气地瞪着佐助：“我说你也太闲了吧？”

佐助不明所以：“……干嘛？”

艾憋了口气，表情变了几变，半晌才说：“你不想当影，但还是代表宇智波接受我的挑战，显然你是不打算回族里养老的。”

别看艾脾气火爆，他的智商显然在及格线之上，否则也不会得到云忍们的承认。

艾看着佐助：“那你有兴趣来云忍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写着机密的册子放在佐助面前。

“当年云忍暗部是你们宇智波家某个叫宇智波清光的家伙一手建立起来的，虽然后来暗部成员都去掉了姓氏，但不得不说，这个部门还是你们家人干的最好。”

艾认真地邀请佐助：“要来当暗部部长吗？或者你想去情报部？”

佐助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皮肤黝黑的大汉：“怎么想起来找我？”

艾理所当然地说：“你实力强，强者就应该站在所有人的前面。”

“除了影和长老，就暗部部长的位置最高了，长老是各族族长才能担任的位置，也没什么实权，更别说出任务了，我想你不会有兴趣的。”

长老是个只能留在村子里打嘴仗的职位，艾自己都没兴趣，更别说佐助了。

他继续说：“暗部部长却不一样，云忍暗部任你指挥，还有权利要求在职忍者和情报部出协助任务。”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只要不危害云忍的利益，不背叛云隐村就行。”

这是当年云隐村对宇智波斑的最低要求，艾直接同步套在佐助身上了。

佐助听后产生了一丝兴趣，他上下打量了艾，眼前这黑皮的实力就那样，心胸倒还算宽广。

想想现在木叶的影是谁？

哦，猿飞日斩。

团藏呢？混蛋团藏是长老。

宇智波佐助呵呵笑，他握住了艾的手。

“行，你是云忍老大，我是暗部老大，希望今后合作愉快。”

他怔了怔，恍惚间想起了当年在木叶忍校参加生存演戏，卡卡西站在他身前笑着对他说，考试合格，恭喜成为下忍时的笑容。

得到护额代表着成为忍村的忍者，他得到了木叶护额没半年就丢下了，那他算是木叶忍者吗？

算的吧，因为那是宇智波鼬深爱的木叶。

不仅如此，那里还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一切美好的回忆都留存着的家园。

所以之前看到旗木朔茂时，佐助心中并未升起丝毫杀意或者抓走的想法，因为那是木叶忍者，还是卡卡西的父亲。

可是眼前的奈伊说，我们是云忍。

宇智波镜也说，历史没有也许，宇智波斑选择了雷之国，从此木叶的宇智波就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云忍的宇智波。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样，让佐助深切地感受到他和这个世界的差异，他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同时，也从来没有哪一刻，让他深切感受到他终究是一个宇智波，因为宇智波到哪里都不会改变。

即便是在那个充满敌意的木叶里，宇智波中依旧会有如他哥哥宇智波鼬、表哥宇智波止水这样热爱村子的人，更何况眼前的云隐村？

如果宇智波镜忌惮云忍村，会将宇智波佐助的存在暴露出来吗？

如果宇智波和也不喜欢这个村子，会主动厌恶那种牺牲伙伴以开眼的举动吗？

甚至……宇智波佐助闭上眼。

他的脑海中闪过山林深处的那个木叶村，闪过无数人的面孔，有卡卡西的，有小樱的，有很多很多人的，还有……某个吊车尾的。

宇智波佐助长出一口气，尽管心情异常复杂，可他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情绪。

他依旧平静着，甚至微微笑了起来。

他曾无比憎恨着木叶，因为木叶给了他一切又全部毁掉了。

可现在感受着两个世界真切的差异，宇智波佐助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他……终究是爱着木叶的。

离开那个世界三年后，宇智波佐助终于能直面自己的内心。

他爱着那个村子，爱着村子里的人。

所以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才会那么恨。

恨的刻骨铭心，销魂蚀骨，无法忘却。

这是多么令人释然又怅惘的事实啊。

在他发誓要远离那个世界后，他才意识到，原来木叶于他心中的存在比重是如此之多。

“嗯，奈伊说的没错。”宇智波佐助睁开眼，黑色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他的语气平和而沉稳：“我们是云忍，总要一视同仁。”

过去之日不可留，无论多么悲伤的、沉重的、不甘的、寂寥并痛苦挣扎的回忆都是过去。

此刻的他站在另一方相似的世界里，此刻的他是云隐村的宇智波。

不管是木叶，还是云隐，我们都同样爱着自己的忍村。

那就让我们倾尽所能，抛头颅洒热血，用血肉和灵魂浇灌这片爱的家园，共铸心中的理想之乡吧。

“和也，你说的这件事，我记下了。”

宇智波佐助抬手摸了摸宇智波和也的脑袋，他说：“回头我会和艾提这件事的。”

斯卡比忍不住道：“可是！”

宇智波和也连忙打断斯卡比：“没有可是！没道理只让你们面对危险，你知不知道被留下比死亡更让人难以面对啊！”

斯卡比沉默了一会，才小声说：“……算了，随便你。”

他别开脸：“要是死在外面别在地狱里哭啊。”

奈伊眨眨眼，她依旧小声说：“和也哥哥，放心吧，我会活着的，我可是三尾人柱力呢。”

村子里的忍者再怎么慕强，怎么可能不怕尾兽呢？

唯独宇智波们不怕，在他们身边，奈伊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

黑皮小美女学着佐助伸手去摸宇智波和也的脑袋，她一本正经地说：“和也哥哥，你不会被留下来的。”

宇智波和也诧异地看着奈伊，上一任三尾人柱力死在了一次大战中，奈伊是最近刚成为人柱力的。

小小的女孩仰着脑袋看着他，还未经过战乱的女孩脸上满是天真烂漫，宇智波和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嗯，我相信奈伊。”

然后宇智波和也瞥了斯卡比一眼，再看看奈伊，呵了一声。

斯卡比：= =+

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宇智波佐助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就好像当年的他、小樱和鸣人一样。

他看着窗外飘过的树叶，恍惚间有点明白了木叶村流传的火之意志，不过这种看着后辈不断成长起来的感觉，也不仅仅属于木叶的火之意志吧？

宇智波佐助下定了决心，既然决定要回来做一番事业，当然不能半途而废。

木叶那边的挖坟行动要提上日程，除此之外，他是不是可以给这边的宇智波留下点什么？

总要让这些爷爷辈的宇智波们感受一下来自几十年后他这个宇智波末裔的爱，对吧？

一旦佐助摆正心态和想法，他的行动向来迅捷而干脆。

第二天小队再度出发时，宇智波佐助开始指点三个人的修炼。

他和漩涡鸣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非常熟悉人柱力的查克拉修炼问题，正好现在教导奈伊使用尾兽查克拉；他又是个雷火双属性的宇智波，可以指点宇智波和也关于忍术方面的修炼。

最后，佐助用剑，草薙剑因剑身长而薄所以招式大多是刺和削，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刀啊！

宇智波斑的镰刀用的非常好啊，宇智波泉奈的刀术特别强啊，千手柱间还擅长用砍刀，宇智波斑能不会用吗？

被这些忍具全部招呼过一遍的佐助会不知道怎么用吗？

越过花之国边境，穿过草之国，佐助还趁着三个人修炼的时候去集市里给雅娜子夫人买了手信。

说实话，当不断练习结印的宇智波和也看到佐助奢侈地用封印武器的卷轴收藏各种花纹的编织袋时，他整个人都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因为他根本没发现佐助是什么离开队伍，又是什么时候带着编织袋回来的。

宇智波佐助今年十九岁，自己十四岁，宇智波和也问自己，十九岁的自己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吗？

宇智波和也心中全是问号和茫然。

斯卡比挥完刀，笑呵呵地拍了拍宇智波和也的肩膀：“压力大？”

他咧嘴笑：“我们和你们家人在一起时，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哦，习惯了。”

宇智波和也：“……”

等小队进入雨之国的时候，三个队员的面貌焕然一新，战斗时小队的默契度提高了很多，不会再出现宇智波和也放幻术，奈伊却一头撞进去导致三尾差点失控的情况了。

同时三个人的单兵实力也变强了，宇智波佐助成功收获了三个迷弟，宇智波和也和斯卡比同时拍着胸脯表示要往暗部递申请，他们要加入宇智波佐助管辖的暗部！

进入雨之国后，宇智波和也正要搜查情报，宇智波佐助摇摇头，他拦下宇智波和也，实力表现了一个牛逼的宇智波要怎么搞事。

佐助带着三人在一个破烂的酒馆休息，雨之国常年混乱，随处都是盯梢的线人，佐助用幻术套了一个附近小组织的情报。

宇智波和也：“您是想利用本地流浪忍者追踪木叶暗部吗？”

佐助继续摇头，他带着三个人去了那个组织驻地，斯卡比等人还以为要潜伏进去或者杀进去，谁曾想佐助开了永恒万花筒，带着三个人从大门口嚣张地走进去？

走进去后，佐助又利落地幻术了那个小头目，得知了附近实力更强的那个组织，佐助给了那个头目一个触发性幻术，然后继续带着三个看呆的队员去找大头目。

四个人的速度很快，傍晚时来到另一个组织的地盘，佐助正要继续用幻术，突然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佐助微微眯眼，奈伊低声说：“里面有打斗声。”

佐助嗯了一声，他推门进入组织基地，就看到里面正有两拨人在战斗。

佐助带着三人大摇大摆地穿过纷乱的战场，鲜血和苦无在眼前凌乱划过，却没人能发现他们的存在，斯卡比忍不住咽了口吐沫，他低声问宇智波和也：“这也是幻术？”

宇智波和也僵着脸：“别问我，我见识少，不知道。”

奈伊倒是小声说：“队长的写轮眼更厉害，自从和队长出任务后，三尾……”她的声音更低了：“三尾就再没咆哮过了，他很安静，安静地像一只晒太阳的猫。”

三个队员看着佐助的背影像是在看变态。

佐助没注意背后，他抬步走进基地内的建筑，走廊深处传来战斗的声音，当佐助转过拐角，进入一个较为宽敞的空房间时，他停下来了。

一个人半跪在地，他手持长刀，身上全是鲜血，可他却在笑，他笑的是那么开心，仿佛浴血后的新生。

“从今以后，我山椒鱼半藏再不是你们手中的一把刀了。”

“我将是我自己！我将主宰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