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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十章

天庭中, 玉皇大帝如今的日子可是相当自在, 手下都是能臣干将, 将天上凡间处理得井井有条, 根本不需要他多心。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每天批示一下公文，悠闲的看看仙女跳舞，再撒手给王母和女儿买买买, 再也没有神有空监督他, 给他戴帽子了。

生活美滋滋不过如是。

想起五百年前, 他还在为天庭的官员沉疴、荷包缩水而烦恼着, 官员们内争内斗不断，各种的矛盾之下，他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想做事情都找不到人肯给他干活了。

为了解决各种老大难的问题, 甚至不惜……

不惜答应了西方如来佛法西来的烂主意。

他当然知道天庭日积月累的大问题。

神仙的生存也不易。

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靠着信仰功德为生的他们, 需要信徒啊。

凡人一生虽然短暂，可是欲望不止，争斗不休, 几乎都是刚刚休养生息完毕，就又开始战乱, 乱世出英雄，达标的神越来越多, 然而生灵却没有增加。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

想起自己对齐天大圣的孙悟空的做法, 也有点老脸一红，羞愧的。

没想到他如此的对待大圣，大圣居然一点都不责怪，还帮他打开了新的局面。

从前，他的想法太狭隘了。

总是人为同样需要大功德、大信仰的妖，是阻碍他们神界发展的大麻烦，加上大多数能妖都作恶无边，所以顺势地诸多打压。

却没有想到，与妖合作会是打开局面的最好办法。

最起码，摸着良心说，凡间的妖要比西方那群讲一套做一套的好多了，最起码人家是恶是善，完全不会掩藏。

一个妖镇的创立，挽救了天庭凡间多少，只有玉帝知道。

更别说那位岚大圣对五百年前齐天大圣大闹天宫的补偿了，他收的有些亏心。

没错，玉帝也在公开场合尊称林岚为岚大圣，能与齐天大圣一起，撑过了证道的，足够他们三界五行之灵尊称一句大圣了。

何况人家的确功在三界五行呢。

托这两位大圣的福，天庭上下现在要多和谐就多和谐。

天庭和谐了，他的福利就来了。

今日一如既往的，玉帝和王母很有兴致的在蟠桃园组织宴会，宴请一些重要天神前来聊天联络感情，感受下天庭凡间的和谐美好。

正在觥筹交错、美歌曼舞之际，西方突然有一股煞气冲天而起。

位置有点尴尬，正是最近被天庭集体忽视的西方佛界，如来的大本营大雷音寺。

下界这么大的动静，宴会有些继续不下去了，玉帝连忙命令千里眼、顺风耳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虽然因为佛教东渡，双方闹得有些尴尬，不过，秉着好来好往的想法，玉帝觉得还是要关心（幸灾乐祸）地知道一下，这位野心勃勃的邻居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说实话，他其实挺看不起这位端着一方高贵脸，吃相从来没有好看过的佛祖的。

千里眼、顺风耳早在事情发生的第一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本来就是他们的绝活，平时拖拖拉拉是按程序走，但是这次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

他们也顾不得装样子了：“禀玉帝，是……齐天大圣，在雷音寺和如来等众佛打起来了。”

还沉浸在歌舞升平宴会的玉帝与众神：……

视线交流之后，相互惊讶的神色确定了他们并不是幻听，而是事实？

玉帝追问：“可知为何？”

千里眼、顺风耳对望一下，在心里朝玉帝翻白眼，他们要是知道就好：“不知，只是，雷音寺已经被大圣给拆了，众佛都在围打大圣。”

大圣一个人应付的绰绰有余就不用说了吧。

说了怂玉帝说不定就不让大伙去帮忙了呢。

当年他们日子不好过，才这么对大圣的啊，大圣的人品，不用说，绝对是好的。

可惜，五百年前的误会，现在大家都做不来好盆友了。

千里眼、顺风耳这会真的误会玉帝了，玉帝可是比任何人都急着想还齐天大圣的人情呢，连忙呼喊：“众卿可有谁有空闲前去调和一下，莫让我们的大圣与西方众佛伤了和气。”

听懂了吗？

不是例行公务，而是空闲的神。

重点是我们的大圣和西方众佛。

如果伤了和气，不关天庭的事情，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会负责和稀泥。

众神秒懂：“遵旨，臣等（末将）今日无事，愿前去助大圣一臂之力。”

不过，玉帝，和稀泥就不用了，是好上司就一起背锅吧。

无奈的玉帝挥手，让他的“爱卿”们快去。

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群难搞的下属。

镜头回转，罗睺一脸懵懂的吐槽完毕后，最先爆发的不是敌对阵营的唐三藏（金蝉），也不是接受不能的林岚，而是憋气憋了一路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他最受不了就是总有人来打他弟弟的主意了。

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唧唧歪歪的没完没了。

所以，不耐烦看罗睺装傻卖蠢的他就抄起棍子开打了。

这种花式拐弟弟的妖|贱|货，五百年来他老孙见多了！

雷音寺虽然外部防御能力非常逆天，但是内部就……

反正，我们的猴哥大圣不过将金箍棒那么朝天一捅，塔顶盖就开了一个洞，用力横扫，塔身就穿了一片，再来一个八成力的回旋大|挥|棒，雷音寺就如愿地塌了。

“老孙最讨厌废话连篇的人，说那么多话，不过就是想拐我家弟弟罢了，问过我齐天大圣的金箍棒没有？过来受死吧！”

很有眼色地和林岚躲在一旁的唐三藏（金蝉）：“我说，小石头，你不去拉一下你的猴哥哥吗？他这么疯，没有问题？”

有问题你干嘛还挡在我面前，不让我走，还对着天空干架的猴哥，一副干的漂亮，继续加油的样子？

“我习惯了，等打的差不多我再上去阻止就好。”

五行山五百年，几乎所有前来投靠的、路过拜访的，只要有些能耐的妖精都要被猴哥他“教训”一回，林岚对如何踏点劝架实在经验十足。

现在出去劝架了，事后猴哥还是会找回场子的，还不如先让他打个够打个爽。

更何况……

“混沌之灵？我以为你会同情那群魔呢。要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唐三藏（金蝉）觉得，他的立场还是要声明一下：“我们轮回位面是注定会和混沌之魔们不死不休的，如果将来一天，你站在我们的对立面，金蝉师父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完手握金锡|杖的唐三藏突然单手立掌指朝天：“嘛（ma）~”一声。

属于佛家的箴言的佛光立马将林岚涵括在内，直接将绕开了孙悟空想来偷袭唐三藏（金蝉）与林岚的几个被魔附身的佛净化了。

掉落一地舍利，而被净化的众佛恢复清明后，离去重回轮回的前一刻还朝唐三藏（金蝉）方向行佛礼道谢，场景很是诡异。

那威力，让战场瞬间停顿了一瞬。

“我就一辅助，打手在那边，你们看清楚再打啊！”唐三藏（金蝉）帅不过一秒地咋呼跳脚：“白猴徒弟，愣什么愣，还不赶快上！”

想回防的孙悟空：“啧……”

继续挥舞他的金箍棒，直接砸向如来。

可是如来只是应空一掌，就轻松地把那巨大的金箍棒架住了，不能再进分毫。

唐三藏（金蝉）无奈地摇头：“当着我的面子，就这么欺负我徒弟，我虽然是辅助，也是灵坛最强辅助……之一啊！咪（mi）~”

孙悟空立马被佛光包围，那用力也摁不下去的金箍棒竟然直接打了下去。

如来一时闪避不及为了卸力只好直接飞了。

但是在外人看来，就是齐天大圣一棍子的把人揍趴了。

前来助威的天兵天将天神们差点没有大声喝彩支持了。

唐三藏（金蝉）看着天庭友军，继续摆着圣僧样子吐槽：“又是一群来看猴戏的。”

林岚：……

圣僧师父，你悠着点，猴哥虽然在打架，但是耳力很好，他已经盯你了，你就不怕他打完所有人，回头再把你揍一顿？

“小混沌，你的答案呢？”

林岚：“小混沌，是叫我？”

为什么我听着像小混蛋？

“当然！”

唐三藏（金蝉）一副老司机的表情：“在我面前敷衍和装傻是行不通的，小混沌！”

早知道你是混沌之灵……

好吧，即使现在知道了，还是干不出神将府那种强买强卖的操|蛋事情。

“我叫林岚，不叫混沌。”名字档次是有了，但是太难听了些：“你说的太复杂了，我知道那魔说的是实话，你的立场也没错，不过在这个位面，我只站在猴哥那边的。”

认真沉思的林岚并没有看到唐三藏（金蝉）一瞬间眼神的凌厉，还有半空中更加兴奋的猴哥，说出了自己的感想：“传承告诉我，与位面中出现的魔不同，混沌中诞生的魔，食谱的确是位面没错，但是……”

空中与孙悟空激斗的罗睺状似应接不暇地躲闪大叫：“小东西，我被欺负得好好惨，快来帮我……最多以后找到位面，你吃十九个，第二十个再给我！”

林岚直接无视他的卖蠢，揭露：“但是这个叫罗睺的魔没有说完全部实话，最起码关于他自己的，他就没有说实话，不同于位面自我疏忽产生的魔，混沌之中的魔，的确可以用□□短时间进入位面，通过各种方式腐蚀破坏，使位面灭亡后进食。”

“它们依靠位面生灵的贪、嗔、痴、慢、疑产生的负面情绪为食，特别是生灵全毁位面死亡后，遗留沉淀在位面上生灵的恐怖绝望情绪，才是它们的大补和最爱，它们本能的厌恶能凝聚成信仰、功德的积极向上的氛围健康位面。有完善轮回规则的位面对于他们来说，更是□□。”

“它们并不算是生灵，只有最原始的吞噬本能，与生灵本来就是两极的生物，其实就是伪魔与没有获得灵传承的初级魔而已，他们终究还是受到混沌与位面的限制，无法远距离的移动。”

所以说，混沌中的一些刚刚产生意识的魔，会期待她的到来，她能理解。

“而这个位面的轮回系统非常完美，即使位面已经走到了至盛，但是功德、信仰还在稳步的提升中，罗睺却依然可以本体进入，这不正常，嗯……他……对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好像非常讨厌我、恨我？”

她这话说完，半空中的打斗突然停下了，罗睺让所有控制的佛都飞到他面前，作为隔挡，单方面停止了战斗。

孙悟空也顺势地回到了唐三藏（金蝉）和林岚面前。

重新聚在一起的西方诸佛，功德金光瞬间消失了，覆盖而上的变成了一层黑色的不明粘稠之雾。

唐三藏（金蝉）似乎猜到了什么，抿着嘴:“本体进入……”

“我觉得我隐藏得挺好的，小东西怎么发现的？”罗睺似乎陷入了沉思：“是不是，你们灵的直觉都那么灵敏，不对啊，金蝉脑袋不错的直觉就很差的，暗算他根本不费力。你的智商不行，可是直觉很好。”

直觉很差的唐三藏（金蝉）：……

“我去调查过你了。应该不说是调查你吧，而是去找几个从我手上逃掉的小可爱，毕竟试验没有完全成功，被你们知道太多不好，一个叫千非的用木偶替代了我监控的生灵，和一个叫零封的直接炼化了我傀儡的生灵。谁知道，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发现了你，珍稀的混沌之灵。”

罗睺也不在掩饰他的恶意了：“小东西，不愧是混沌的宠儿，因为你，我看重的两个小可爱都逃跑了，对于总是破坏我好事的你，我的确喜欢不起来……为什么不把你知道的继续说下去呢？让我看看小东西你能知道多少？”

林岚的感知在见到众佛身上的黑雾时候已经全开了，一阵柔和的白光从白石头之中散开，融入了唐三藏（金蝉）与孙悟空身上，也融入了天地之间。

感觉到身上的增益加持效果，唐三藏（金蝉）嘴角抽搐，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很想吐槽，小石头，虽然我承认你是我的徒弟，但是你这样问都不问一句就把为师的绝学偷学走了，你金蝉师父我虽然很高兴很自豪你的天赋，但是也会很不爽的。

林岚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沉重：“灵和魔一样，都能诞生在混沌与位面，正如稀有灵往往只会产生在混沌，稀有的魔也只在位面中诞生。两者，一个是亿万位面的宠儿，天生就喜欢维护生灵和位面；另外一个……是混沌中的清道夫，负责肃清一切不是混沌的存在。只是，真正魔的形成更为苛刻，没有获得灵传承的魔，最多只算是没有理智的伪魔、与有智慧的初级魔而已，那并不算是真正的魔。”

这种魔消灭方式也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功德、信仰之力，彻底净化就好。

“只有获得了灵传承的魔才能脱离位面与混沌的限制……”林岚有些说不下去了。

罗睺翘首以待：“为什么不继续说了呢？”

语气是很轻松、快意，不过，以他为中心更加粘稠厚重的黑雾告诉大家，这不过是表象。

扩大了感知的林岚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从众佛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巨大的悲伤与绝望，直接把她淹没了。

石头是没有泪腺这种东西的，万里无云的天空却因为林岚的感知到的剧烈情绪而乌云密布。

幸亏猴哥发现石头弟弟状态不对的，快手把石头抓在手中搓起来：“弟弟……醒醒！不要被影响。”

“猴哥？……”

待林岚回过神来，万年来没有下过大雨的西方极乐世界竟然因为她情绪的失控下起了巨大的暴雨。

暴雨之下，金光之中的一人、一妖、一石与半空中已经被黑雾连成一片的众佛形成鲜明的对比。

天上前来助阵的天庭众神此时也发现了西方诸佛的不对劲，已经很快速的回禀玉帝，向玉帝申请要最顶级的大神过来了。

有好些从洪荒时期熬过来的神，隐约知道，附身在众佛身上的东西非常不得了。

暴雨没有停止，淅沥唰拉的砸在地上，林岚的情绪还在震荡中，她感到不可思议：“同化，是同化之灵。他有同化之灵的献祭守护着。”

一个灵，居然在守护着一个魔，还是那么执着的守护，差点被同化的林岚觉得果然是无奇不有。

在场三个，都是灵，明白这份守护的沉重。

唐三藏（金蝉）最为冷静：“不用哭了，小石头，我们每个灵都有每个灵自己的使命与责任，无论怎么样，那不过是灵本身的选择而已。”

抬头望向罗睺的眼睛已经不带一丝感情：“魔想获得灵的传承，除了强行抹去灵的意识吞噬灵的魂，以获得传承之外，还有一种，就是灵的自我献祭。”

“前者能让困在位面或者在混沌举步维艰的魔，带着亿万位面与灵的诅咒，施展灵的能力，突破位面与混沌给予他们的天然限制，只是，一旦被消灭，灵还是可以摆脱魔的控制，重生长成。后者……是灵对挚爱的最真挚的祝福与守护，灵放弃他得天独厚的一切，包括无限重生的可能，为挚爱奉献一切，自己则从此不复存在。”

“后者，则会让灵的挚爱获得灵最真挚的守护不止，还包括献祭灵的所有能力。”

“那么罗睺，一个能幸运地得到同化之灵献祭的魔，已经完全超脱位面与混沌控制的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无论是什么灵，都是热爱生命的存在？你就不怕同化之灵伤心吗？”

“你居然还想同化混沌之灵小石头？你不知道，灵之间最讨厌就是同类相残！”

随着唐三藏（金蝉）一声比一声更咄咄逼人的质问，天空的雨下得更加的大了。

罗睺则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不理会，也不说话。

只是林岚不客气地拆台了：“不……三藏师父，他没有想同化我，是我……用的同化……”

因为悲戚过渡，她的表达的一抖一断的。

林岚是想同化……不，只是查探罗睺，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因为他身上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是魔，也不是魔。

“师父的加持，让我可以跨过位面的限制，使用本源力量，第一次在位面正常用，不熟练，我用了查探术……增益术和同化术……”

第一次用混沌之力向师父学习……

嗯，复制师父的能力，成功了。

混沌本来就是能包容所有的存在，所以，偷学师父的技能，还是很简单的。

与此同时，她出于对自己技能的好奇，她把查探术再次用到了罗睺身上。

控制不当之下，查探术与刚刚用在师父身上的复制术一起了，不小心把罗睺身上同化之灵的能力也复制使用了。

结果就是，同化技能到手后，很顺手的直接用了，就像一个新手拿着大神号，乱开技能。

差点不小心就同化成了对方……

果然，新|手|司|机|最可怕了……

而且——

“同化之灵的最后愿望……的确是让所有的位面都消失重新归于混沌就好……”

不然，她也不想哭啊！

同化之灵最后，对位面、对生灵，带的全是恨、怨、报复这些负面情绪，唯一想守护的，竟然只有罗睺一个魔。

刚刚虽然是同化了一下就被叫醒了，但是也是看到了一点片段的，只是那画面，很是新奇。

唐三藏（金蝉）僵硬的转身，疑惑地问拆台的徒弟：“你在开玩笑？小石头，我们灵怎么可能有这么叛逆中二的存在。”

唰啦的~

雨吓得更大了。

这不是林岚的情绪，而是刚刚乱用技能的后遗症，是那位同化之灵的情绪。

林岚：“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就是同化之灵的想法。”

难怪给她的感觉那么奇怪，既是魔，又代表灵。

一时间，场面尴尬了。

刚刚一翻递进质问目的就是为了战前气势的唐三藏（金蝉）坚强地继续找理由：“……可是他对你有恶意……”

林岚老实纠正：“三藏师父，你错了，他是对所有生灵和位面都有恶意……他对你的恶意更多一些……”

唐三藏（金蝉）：……

孙悟空放开情绪逐渐稳定的小白石弟弟，握着金箍棒，懒得理会这个蠢师父，准备继续开战。

只可惜，罗睺并不配合：“哈哈哈……小东西，你太可爱了，虽然你总是在破坏我的计划，加上金蝉，你已经在我手中抢走第三个小可爱了，不过我还是决定了，将你排到我要想杀死生灵的最后一位，不要太感激我了。”

“这些没有用的失败品，就留给你们慢慢玩吧……我走了！”

什么？

措防不及之下，如来的身体开始消散，而众佛则是突然朝四面八方散去。

唐三藏（金蝉）朝天空上天庭援军大叫：“快截住他们！”

混沌群魔在位面内扩散……

绝对是位面要灭亡的节奏！

群魔群臣立马各展神通，开始混斗起来。

而一直锁定罗睺的林岚只能捕捉到罗睺离开时最后一瞬间的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跟在他身影后面的，还有一个活跃地笑着，蹦蹦跳跳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