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水榭之中足有数百人,所有的目光齐齐落到了苏轻鸢的身上。
如芒刺在背。
念姑姑的唇角微微上翘,讽意十足:“莫非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坐着?恕我提醒一句——你的巫术练得不到家,强行破解我的控魂大法无异于自寻死路!这会儿你恐怕已经动了胎气吧?再不抓紧时间想办法,你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陆离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向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小路子忙扯住他的衣袖,急道:“皇上,不行啊!”
陆离当然知道“不行”,可是他怎么能做到坐视不理?
苏轻鸢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立刻睁开眼睛,艰难地向他摇了摇头。
陆离站定,咬着牙转过身,快步向戏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除了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苏轻鸢,在场所有人中,只有他可以完全不受巫术的影响。
一些意志比较坚韧的侍卫和太监们也渐渐地醒过神来,开始艰难地向戏台的方向移动。
念姑姑发出一声大笑:“陆离,你有时间来抓我,不如多看一眼你的女人吧,今日说不定会一尸两命哦——”
陆离本能地停住脚步,转身向苏轻鸢奔了过去。
念姑姑向惊呆了的众人扫视一眼,大声笑道:“现在,你们都看明白了吧?”
说罢,没等侍卫们围上来,她已从后门冲出去,消失不见了。
陆离冲到苏轻鸢的面前,攥住了她的手,回头向落霞怒吼:“还不去传太医,你们都是死的吗?!”
落霞忙转身跑了出去。
周围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梁、燕两国的使臣在旁瞧着热闹,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皇上,不好了——”一个小太监嘶吼着,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陆离仍然看着苏轻鸢,连头也没抬。
那小太监冲到面前,哑声急道:“皇上,金吾卫!金吾卫反了!”
“怎么回事?”陆离终于抬起了头。
那小太监跪扑在地上,叩首道:“金吾卫投靠了苏将军,这会儿正向这边冲过来!皇上,您快躲一躲……”
“你要朕在乱臣贼子的面前不战而逃?”陆离冷笑着,站直了身子。
那小太监迟疑着,磕磕巴巴地道:“奴才听见有人说,外头大街小巷已经贴满了讨伐皇上的檄文,各大茶楼酒肆和街头巷尾都有人列数皇上的罪状,诸如‘鸩杀君父’、‘烝淫嫡母’、‘豪奢放诞’、‘大兴土木’……对方是乱臣贼子不假,可您若是不明不白地在他们手里吃了亏,这些恶名恐怕就再也洗脱不干净了啊!”
陆离攥紧双拳,咬牙道:“那也得他们有本事杀了朕再说!金甲卫何在?”
“在!”水榭之外,应声轰然。
陆离深吸一口气,朗声下令:“预备迎战!”
“是!”整齐嘹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陆离低下头,重新攥紧了苏轻鸢的手:“阿鸢……”
这时候,水榭之中的各国使臣们已经顾不上看热闹了,正气凛然的文武百官们也顾不上痛心疾首了。
大多数人心里开始暗暗盘算,估量着能不能抢先抓了这个德行不端的皇帝,到时候交给苏将军,谋一个大富大贵。
苏轻鸢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坚定地推开陆离的手,站了起来。
“阿鸢!”陆离的心里忽然有些慌。
苏轻鸢向他一笑,低声道:“待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反驳。先保住你自己,我有办法自保!”
陆离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直觉不妥,忙又伸手拦她:“不行!”
苏轻鸢向小路子使了个眼色。
小路子迟疑了一下,伙同两个小太监一起拦住了陆离。
苏轻鸢扶着肚子,慢慢地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她今日的衣裳原本是费了不少心思的,雍容而繁复,完美地遮掩了她臃肿的腰身。
只是,这会儿众人带着审视的目光重新来看她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那凤袍太过繁复,究竟是在遮掩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看到苏轻鸢扶着肚子走路的姿态,众人心中再无半分怀疑——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众人的眼光立时就变了:嘲讽的、鄙夷的、憎恨的、猥琐的……
那些目光如同利刃,毫不留情地刺了过来,仿佛要将苏轻鸢身上的凤袍寸寸切碎,让她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赤裸裸地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
是啊,面对一个淫荡无耻的女人,谁不想剥光她所有的伪装、谁不想看看她用来引诱男人的那副身躯是什么模样、谁不想知道她腹中那个乱伦所生的孽种是什么样的怪胎?
这样的目光本身就是可以杀人的。话本故事中奸情败露的女主角往往选择触柱而亡,一大部分都是这个原因。
可是苏轻鸢跟别人不一样。
她昂然站着,神色平淡:“都看明白了?”
礼部尚书忽然跪下来,痛哭失声:“南越立国数百年,从未出过如此荒唐之事——陆氏皇朝之耻,何尝不是我等臣民之耻啊!皇上!先帝!!太祖爷!!!”
他这一哭,礼部的一众官员终于回过神来,也跟着跪下开始哭。
再然后,水榭之中大多数文臣都跪下了。
苏轻鸢“嗤”地笑了一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我有几句话,你们等我说完再哭,可好?”
礼部尚书抬起头,愤恨地瞪着她。
苏轻鸢靠着一扇琉璃屏站稳,唇角仍然维持着笑容:“你们大概都看出来了,方才那个叫‘妍儿’的宫女,还有那个用巫术控制了你们所有人、反而倒打一耙说我懂巫术的念姑姑,都是我父亲苏翊的同伙。她们今夜出现在这里,就是来扰乱你们的视线,替苏将军争取时间、顺便诋毁皇帝的。这样居心不良的两个女人,她们的话有几分可信?你们就这样想也不想地全盘接受了?难道在你们的心里,你们的皇帝居然还不如两个宫女值得你们信任?”
她的声音刻意放缓了,柔柔的,十分动听。
群臣各自拧紧了眉头,暗暗思忖。
武将之中,有人大声冷笑:“任你巧舌如簧,也敌不过铁证如山!你说那两个宫女冤枉了你,不如当场让我们验证一下,看你这会儿到底是纤腰一握,还是大腹便便?”
“小英子。”苏轻鸢向陆离身边招了招手。
小英子站了出来:“太后请吩咐。”
苏轻鸢勾起唇角:“哀家现在还是太后吧?”
小英子垂首躬身:“先帝未曾废后,皇上更加不敢造次,太后自然仍是太后。”
“那就好,”苏轻鸢冷笑,“有人当面以污言秽语羞辱哀家,该当何罪?”
小英子朗声答道:“羞辱太后,更甚于羞辱皇上。大不敬,当斩。”
“那就斩了吧。”苏轻鸢轻描淡写地道。
小英子应了声“是”,外面的金甲卫立时冲了进来,将那武将捉了拖到门口,手起刀落,立刻便解决了。
苏轻鸢赞许地看了小英子一眼,脸上恢复了笑容。
文武百官齐齐露出了愤慨之色,有的怨恨地瞪着苏轻鸢,有的失望地瞪着陆离。
苏轻鸢实在没有力气站着了,干脆便叫小丫头搀扶了一下,在戏台角上坐了下来:“你们不用嘀咕,我今日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我杀刚才那厮,不是因为他质疑我的话,而是因为他言语粗鄙,失了体面。”
“那便请太后说清楚吧!”下面又有人冷哼了一声。
苏轻鸢深吸一口气,缓缓送出一句话:“想必你们已经看出来了,我有身孕,六个月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众人还是齐齐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陆离一直站着,双手紧握成拳,绷直了身子,随时预备冲过去保护她。
苏轻鸢却再也没有向陆离看一眼。
她仰起头,盯着房梁上的雕花怔怔地看了许久,终于落下泪来。
“事到如今,太后就都说了吧!”礼部尚书沉声道。
苏轻鸢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微微一颤,低下头来:“确实,是瞒不住了……”
灯光暗处传来几声“嘿嘿”的阴笑。
苏轻鸢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哑声道:“诸位大人若是对京中晚辈的消息稍稍留心一些,应当便不会不曾听说过,我自十二三岁结识临川王之后便已立誓非他不嫁。此后数年,我与他两心相印,彼此都从未动过别的心思……那时候,我是真的以为这辈子已经圆满了!”
临川王,是陆离在继位之前的身份。
那时苏轻鸢性子野,陆离又恰好需要营造纨绔疏阔的假象,于是二人常常一同混迹于市井之中,是各大酒楼、戏院的常客。
这些事情,朝中官员多少都有些耳闻。这也是当初他们肯轻易相信二人有私的原因之一。
此时听苏轻鸢用深情的语气回忆着那些往事,众人多少都有些恻然。
当然,更多的还是鄙夷。
礼部尚书喟然叹道:“女儿家不遵父母之命,私自与男子往来,这本身便是大罪!何况你既然已嫁先帝为后,却又不守妇德……唉,纵有可悯之处,也难掩你罪恶滔天呐!”
这番话,分明是要让苏轻鸢背负大部分罪责了。
苏轻鸢非但不恼,反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礼部尚书一怔,忽然领会了苏轻鸢的意思,脸上神色便愈加复杂起来。
苏轻鸢低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忽然又抬起头来,脸色转厉:“你说我不守妇德,你们都骂我无耻,怨我给皇家惹羞……可是我何曾做错过半点儿错事!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把罪责推到我的身上,欺负我一个柔弱女子无处说理,圣人便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
她先前一直娓娓而谈,此刻忽然作出这副泼妇姿态,众人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苏轻鸢忽然转过头去,怒视着陆离:“你说,我做了坏事吗?是我做错了吗?是我不守妇道勾引了谁吗?”
陆离立刻答道:“当然不是!你从未做错过任何事……”
他想起了她初进宫时的那些时光——是他强迫她、欺辱她,然后才有了后来的故事,她确实是没有错的。
苏轻鸢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立刻摆了摆手,截断他的话头,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自责。
陆离没有说下去,旁人却不乐意了。
秦皎打了个响指,笑吟吟地道:“这下子,我们可看不懂了!听闻南越太后进宫当日便做了寡妇,连洞房都没进呐!这会儿您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却说自己没有错?”
“我当然没错!”苏轻鸢从戏台上跳了下来,昂然站定,厉声嘶吼。
“太后,您小心身子啊!”姗姗来迟的余太医快步跑过来,先将几颗药丸送到了苏轻鸢的手里。
苏轻鸢接过来,看也不看,一扬脖子吞了下去,继续吼道:“当初先帝忽然下了圣旨,要娶我为继皇后,我心里念着临川王,当然是抵死不从!我父亲为此把我锁在柴房,命人日夜看守着我,不给吃饭、不许睡觉,想尽了办法逼我就范……可我心有所属,岂能嫁与旁人!那时我已打定了主意,若是进宫当日临川王仍不来救我,我便在册封大礼完成之后、登城楼接受百姓朝拜的时候假装失足跳下去——君王看中的女人连自戕都是大罪,我能想到的不连累家人的死法,只有这一种……”
陆离扶着小路子的手,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起来。
他知道,苏轻鸢此时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他曾经为她当初顺从地嫁进宫来而耿耿于怀,却不知……若是没有他那杯毒酒,若是先帝没有死在朝乾殿,他的阿鸢——她就会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从那座十余丈高的城楼上摔下去!
“阿鸢……”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泪湿衣襟。
苏轻鸢擦了擦眼角,状若疯癫地大笑起来:“我念着父母家人,连死都要死得小心翼翼;可是我的父亲,苏翊那个老贼——他为防节外生枝,竟在册封大礼的两天之前,趁我多日未曾进食、病饿衰弱之机,把我捆着送进了养居殿!现在你们明白了吗?你们知道那个所谓的‘圣主贤君’是什么嘴脸了吗?他明知我与他的养子两情相悦,却偏要立我为后;他口口声声说着仁义道德、说着祖宗家法,却在册封大典之前,就已经把我……”
她忽然扶着戏台的边缘,剧烈地咳嗽起来。
“太后息怒,您现在不能激动啊……”余太医吓得脸都白了。
苏轻鸢用力捂着嘴,接连吐出了两口鲜血,整个人立时瘫了下去。
陆离快步走了过来,却被小路子和程若水两个人拦着,不能上前去抱她。
落霞哭着扑过去,抱住了苏轻鸢的身子:“太后,您要宽心啊!”
余太医忙着去开药箱,苏轻鸢却推开落霞,咬牙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让我说完吧!”
落霞略一迟疑,忽略掉陆离警告的目光,艰难地扶着苏轻鸢站了起来。
苏轻鸢用力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涩声道:“我既已失身,便是即刻就死,也已负了与临川王的白首之约,生生世世都无颜再见他了……先帝知道我的心思,威胁我说,我若是死了,苏家必然陪葬……我走投无路,只能进宫——谁知道苍天有眼,那老贼竟然死在了册封大典上!他是报应!我说他是报应,您们信不信!”
不管信不信,群臣都不可能接她这句话的。
陆离靠着戏台站稳,掌心都被自己的指甲刺得鲜血淋漓。
从苏轻鸢开始说假话的时候起,他就知道她已经把自己豁了出去,只为给他留一个清白名声。
天知道他多想冲出去打断她的话,告诉众人那不是真的!
可是,他不能。
她说过不许他反驳,她已经有周全的安排。
他不能让她功亏一篑!
不得不承认,她的这番解释几乎无懈可击,再加上她声情并茂的表演,至少能说服七成的人。
他惊讶于她的聪慧,却更心痛于她的选择。
明明是他的错,最后所有的责难、所有的辛苦却都压在了她的肩上!
陆离希望自己可以坚强地忍住眼泪,却失败了。
泪光之中,他看到苏轻鸢用力抓着落霞的肩,脸色惨白:“后来我进了宫,日日以泪洗面,活得如行尸走肉……我爱的人成了皇帝,我和他之间却隔了辈分、隔了伦理,隔了千山万水……我开始常常生病,每次生病我都盼着自己就这么病死过去算了,可是偏偏又不死!过了一个多月,太医院的正使袁老先生在给我诊脉之后,忽然服毒自尽了。那时我没有多想,直到后来我开始频繁地呕吐、眩晕,我才知道……袁太医,他死得太冤了!他以为我做了坏事,怕受我连累,竟杀死了他自己!是我逼死他的……可是,我自己又是谁逼死的呢?”
“太后,您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了!”余太医又在旁苦劝起来。
落霞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哭道:“太后又糊涂了!您还活着呢,说什么‘死’不‘死’的!”
苏轻鸢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苦笑起来:“是啊,我还活着……”
落霞重重地点了点头。
苏轻鸢咬牙:“当时芳华宫的奴才们也以为我犯了大罪,赶着跑去告诉了皇帝……我想悄悄地把这个麻烦解决掉,皇帝却念着先帝子嗣稀薄,劝我把孩子留下来——我若是知道后来会有那么大的麻烦,当时就算拼着一死,我也该早早地送这个孽障归西!”
说到此处,她愈发激动,再一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陆离终于忍不住,推开小路子冲了过来:“别再说了!你先回去服药……”
“我服药干什么?!”苏轻鸢用力甩开他,厉声嘶吼:“既然大家口口声声说这东西是个孽种,它就应该得到‘孽种’该有的待遇!那些该死的苦药,我不会再喝了!今天我把话都说明白了,命也不要了,脸也不要了!你休想再用那些见鬼的仁义孝道来捆住我!”
陆离尚在发怔,礼部尚书等人已经再次跪了下来:“太后息怒,太后三思啊……”
苏轻鸢瞪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大笑起来:“息怒?我有什么可‘怒’的?朝廷内外人言纷纷,也不知道是谁在兴风作浪;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也不知道是谁在拨弄乾坤……总之都是你们的本事吧?朝中文武官员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我刚刚进宫没几日,你们就借着蝗灾说我是妖孽,要杀我——桩桩件件,我都记得呢!”
“太后,别说了。”落霞劝道。
苏轻鸢拍拍胸口,苦笑:“你倒是个好丫头!你怕我记他们的仇?我的仇太多了,他们怕是还不够资格让我记仇!咱们朝中最有本事的人是谁啊?当然是我父亲苏将军他老人家了!他明知我肚子里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却故意编造谣言说我与新帝私通,在皇陵延德殿险些逼死了我!当时我已经预先知道了他的阴谋,本想当众把实情全都说出来,可是你们皇帝却跪着求我,说是先帝尸骨未寒,天下万民景仰圣德,若是说出了他用那种肮脏手段逼我就范的丑事,怕会损伤了圣名——陆离,我就问你,你如今后悔不后悔?”
陆离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只得低下了头。
苏轻鸢苦笑一声,凄然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不该问……你是不会后悔的。登基这半年,你背了多少骂名,要后悔早就该后悔了……那老贼自己被酒色淘空了身子,死得突然,却害得你背负了弑君夺位的恶名;我这里不明不白地怀了个孩子,却害得你被人诟病被人辱骂……你什么黑锅都自己背,连解释都不肯解释一句,你当你自己是王八吗你就那么缺个壳?你一天到晚维护这个维护那个,你看看事到临头,有谁肯站出来维护你?”
“阿鸢,是非曲直,天下自有公论,你不要再说了。”陆离低着头,涩涩地叹了一声。
苏轻鸢嗤笑:“天下自有公论?陆离,你还真是天真得可爱!今天苏将军要造你的反,你去问问天下百姓,顺便问问在场的国之栋梁们,看他们愿不愿意给你一个‘公论’!”
陆离皱眉未答,外面已有金甲卫士兵闯了进来:“皇上,苏将军率领金吾卫——打进来了!”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