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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迟疑许久,终于偏过身子,将良嫔让了进来。
“皇上,这太师饼是臣妾亲手做的……”良嫔从小宫女的手中接过盒子打开,满脸堆笑。
陆离面色阴沉,冷冷地审视着她:“你刚刚说‘有了太后的消息’是怎么回事?有太后的什么消息?”
良嫔将手中的点心摆到桌上,笑吟吟地道:“请皇上先品尝点心,容臣妾慢慢回禀。”
“小路子。”陆离沉声低唤。
小路子忙跪了下来:“奴才在。”
陆离瞥了良嫔一眼,随手将桌上的点心拂落在地:“将这贱婢拖出去,杖毙。”
小路子立刻高声应了,招呼了两个侍卫进来。
眼看着侍卫冲到了面前,良嫔终于意识到“贱婢”指的是自己,立刻软瘫在地:“臣妾知错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直到良嫔被拖出门口,陆离才改了主意:“杖责三十,带过来回话。”
小路子高声应了,看着侍卫们将良嫔拖出去,结结实实地打了三十板子。
带回来的时候,人已只剩了半条命,泼了一盆冷水才没昏过去的。
陆离坐在软榻上,看着地上那湿淋淋的一团人形,冷声开口:“说吧,点心里面有什么鬼?‘太后的消息’是怎么回事?你若有一字虚言,朕会将你凌迟处死,顺便灭了岳家满门——你要考虑清楚了。”
良嫔瘫在地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却不得不咬着牙拼命磕头:“臣妾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说。”陆离的耐心已经耗尽。
良嫔伏地哭道:“臣妾不敢伤皇上的身子,太师饼里面只放了一点点药……真的只有一点点!”
小路子跺着脚骂道:“要死,要死!宫里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你这样乱来!给皇上下药,这不是反了吗?还不快说清楚,药是哪里来的?!”
良嫔叩头大哭:“不是毒药,是彩珠给的……臣妾也不明白,彩珠说皇上只要吃了,就会疼爱臣妾的……臣妾只是仰慕皇上,想早些服侍皇上,并没有恶意的啊……”
“继续说。”陆离面无表情。
良嫔抽泣了一阵,继续道:“臣妾原本也不敢的,是彩珠反复发誓说不会伤到皇上的身子……臣妾怕皇上不肯召见,彩珠便教臣妾说‘有太后的消息’,还说皇上听了这句话一定会见臣妾的……”
陆离攥紧了手边的一只茶碗,冷声追问:“那个彩珠有没有教给你,若是朕执意追问太后的消息,你该如何回答?”
良嫔哭道:“彩珠教臣妾万万不可说,一定要劝皇上先吃一块太师饼……”
“若是朕执意要你先说,否则便要砍你的头呢?”陆离继续追问。
良嫔擦了擦眼角,抬起头来:“彩珠教臣妾说‘前日有人在将军府见到过太后’——再也没有旁的了。”
陆离悠悠地道:“这贱婢说话不尽不实,小路子,拖出去再打三十大板!”
小路子高声应了。
良嫔立刻大声哭叫起来:“臣妾不敢说慌,真的只有这些,皇上饶了臣妾吧……”
陆离摆摆手止住小路子,冷声追问:“她教你说那样奇怪的话,难道你便没有问一问,太后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良嫔已经疼得快要昏死过去了,却还是咬牙硬撑着,哭道:“奴婢问了,可是彩珠说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不许奴婢问……” “是么?”陆离仍有些将信将疑。
良嫔待要回答,却忽然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陆离盯着她看了半晌,向小路子沉声道:“叫人把良嫔送回去,顺便把她宫里的彩珠带过来。”
小路子慌忙应下,忙不迭地去了。
陆离靠坐在软榻上,心里空落落的,愈发不是滋味。
从从希望到失望,不过是短短几句话的距离。
又是一场空欢喜。
那个彩珠显然知道一些内情,多半是念姑姑的人。
可是那又怎样呢?念姑姑的人,是审不出什么来的;就算侥幸审出了什么,多半也是不能信的。
他唯一的收获,不过是捉到了一个为念姑姑效力的走狗罢了。可是这宫里,念姑姑的拥趸何其之多,捉到一个又能怎么样?
宫里这潭水已经够浑的了。他要想彻底肃清念姑姑的党羽,恐怕只能把这宫里的宫女和太监全部换掉!
那样一来,对这座数百年来屹立不倒的宫城,恐怕又是一场伤筋动骨的劫难!
小英子送了今日的奏章过来,正要退下,陆离忽然叫住了他:“你去找段然,叫他悄悄地带一位术士进宫。”
小英子没有多问,答应着下去了。
陆离站了起来,用力揉着额角,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这个彩珠似乎是想通过良嫔,把他的注意力引到苏翊的身上。由此可以推断,彩珠恐怕是知道一些内情的,绝非寻常粗使奴婢可比。
既然念姑姑的奴才都嘴硬,他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方式来“审问”?
看着门口的布帘摇摇晃晃,最终静了下来,陆离的心中却是久久难以平静。
天知道他多想直接把念姑姑拉出来斩了——可是他不敢。
投鼠忌器,这滋味实在该死的难受!
***
念姑姑推开门,回到了那间精致的囚室——现在应该叫“曾经”精致的囚室了。
看到满地狼藉,她原本便阴沉着的脸更加难看了。
再回头看看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得坑坑洼洼的门,她更是怒不可遏,抬起巴掌照着苏轻鸢的脸上狠狠地招呼了过去。
没有打中。
小李子挡在两人中间,替苏轻鸢挨了这一巴掌。
念姑姑沉着脸看了他许久,第二巴掌怎么也打不下去。
因为实在已经没有地方下手了。
小李子的头上、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肿一块破一块,像是打翻了调色盘,没有一处完好的。
反观苏轻鸢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坐在供桌上。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中衣,她似乎也不觉得冷。
“姑姑请息怒,太后她只是病了,并非有意惹您生气。”小李子低下头,哑声道。
念姑姑嘲讽地冷笑了一声:“真是一条好狗!”
苏轻鸢立刻笑了起来:“原来小李子是一条狗吗?好奇怪啊,既然是狗,为什么不会汪汪叫?”
小李子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垂首不语。
苏轻鸢随手将桌上最后一只碟子扔了过去,准确地砸到了他的额角:“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够了!”念姑姑怒吼,“这一地的饭菜是怎么回事?”
苏轻鸢“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念姑姑冷冷地看着她:“不肯吃?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一顿不吃,可再也没有下一顿了!”
小李子忙抬起头来,替苏轻鸢辩解:“太后吃过的,只是胃口不好,每样菜只吃了一小半……”
他的话未说完,苏轻鸢已从供桌上跳了下来:“那么难吃,怎么咽得下去?我要吃酒酿圆子!我要吃八宝野鸭!还有糟烩鞭笋!”
“你死心吧,什么都没得吃!”念姑姑的心情非常不好。
苏轻鸢也很生气。
念姑姑冷笑着,向地上瞥了一眼:“除非,你们两个人把地上这些脏东西都吃掉!”
苏轻鸢迟疑了一下,竟果真蹲了下来。
小李子怔怔地看着她,神色复杂。
苏轻鸢从摔碎的瓷碗里面抓了一把白饭,缓缓地站起身来,苦着脸将手送到了嘴边。
念姑姑冷眼看着她,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谁知就在这时,苏轻鸢忽然向前窜出两步,准确地把那一把白饭送到了念姑姑的嘴边。
念姑姑慌忙闭紧嘴巴,却还是迟了一步,有一部分沾了灰尘的米粒已被塞进了嘴里,剩下的一部分黏糊糊地沾了满脸。
苏轻鸢飞快地跳开,拍着巴掌大笑起来。
念姑姑怒不可遏,待要冲过来,却被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绊住了脚。
她气恼地盯着苏轻鸢,心里却不由得暗暗惊异。
要知道,看着这满地的歪桌子、倒凳子、碎瓷片子,连她的心里都发憷,生怕一个不留神摔倒了——苏轻鸢对肚子里的小东西一向紧张得很,如今又怎会变得这样冒失?
难道,她真的全忘了?连孩子也不放在心上了?
这个变化不知道是吉是凶,倒是成功地让念姑姑胸中的怒气消散了几分。
她没有再为难苏轻鸢,只是阴沉着脸叫来几个小太监,让他们把地上打扫干净了。
于是,一间原本装饰得极其精致的屋子,如今只剩床上还有被褥帷帐,其余地方全都成了光秃秃的一片,倒是敞亮了许多。
幸好夜明珠是半镶嵌在墙上的,否则多半也要被苏轻鸢拿下来砸了。
屋子收拾干净之后,念姑姑又叫了两个小太监进来服侍洗面梳妆。
苏轻鸢极其不配合,足足耗了小半个时辰才收拾利落,其间还抓伤了一个小太监的脸。
念姑姑自己倒是没什么的,只需要把半张脸上的米饭洗干净,就清清爽爽了。
至于小李子,念姑姑实在看他不顺眼,便把他撵了下去。苏轻鸢没能看到他满脸涂满药膏、浑身颤满纱布的样子,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碍事的小太监们退下去之后,苏轻鸢同念姑姑两个人四目相对,气氛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苏轻鸢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只觉得怎么看怎么讨厌。
念姑姑盯着苏轻鸢看了许久,终于沉声开口:“过来,坐下。”
苏轻鸢有些害怕,不敢不遵从。
屁股一沾到椅子,念姑姑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苏轻鸢“嗷——”地一声跳了起来,如临大敌。
念姑姑黑着脸,硬拽着她坐下,用手蘸了碗里的清水,在她的额头上写写画画。
苏轻鸢觉得有趣,就不闹了。
念姑姑一边写画,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什么,苏轻鸢连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如此折腾了足有大半个时辰,念姑姑已累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苏轻鸢仍旧一脸懵懂地看着她。
念姑姑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落似的。
随后,她又攥紧了苏轻鸢的手腕,温言道:“鸢儿,如今你病了,所以不记得以前的事。我是你的母亲,你不用怕我。”
“母亲?”苏轻鸢拧紧眉头看着她,依然不太信。
念姑姑叹了一口气:“是,千真万确。”
“可是你会打我!”苏轻鸢仍然在纠结这件事。
念姑姑的笑容慢慢地僵住了,许久才道:“你不听话我才打你。你若是乖乖的,我打你做什么?”
苏轻鸢低下头,扁了扁嘴,心里很不高兴。
念姑姑握着她的手,尽量放软了语气:“鸢儿,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陆离想杀咱们,你若是再不振作,你和我,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都要死在他的手里!”
“陆离?他那么坏吗?”苏轻鸢紧张起来。
念姑姑重重地点了点头:“所以,你要听娘的话,好好修习术法,不要偷懒。”
苏轻鸢苦着脸,开始跟她讲条件:“我不偷懒,但是……但是你总要让我吃饱。”
念姑姑失笑:“只要你把今日的口诀都背熟,我就叫人做八宝烤鸭给你吃。”
“我一定能背下来的!”苏轻鸢立刻来了精神。
念姑姑满意地笑了。
接下来的时间,苏轻鸢十分乖巧,再也没有胡搅蛮缠。
那些术法咒语,昨日原本已背了一大半的,今日再稍稍提一下,居然也就想了起来。
未时刚过,念姑姑惊讶地发现,苏轻鸢已经把她原本以为至少要教一整天的内容都背了下来。
念姑姑大喜过望,又许了苏轻鸢几道菜,哄着她开始着手练习运用术法控制人心。
要掌控人心,首先要了解人心。只有读出一个人心中深藏的秘密,才能一击即中。
念姑姑本以为苏轻鸢此时糊里糊涂的,学这项本领必定难上加难,不料她竟异常聪慧,一点就透。
这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当然,大喜的背后,也有一点隐忧。
念姑姑有些担心,学成了术法之后的苏轻鸢,还能受她控制吗?
出于这样的考虑,她暗暗盘算了一番,最终决定只教苏轻鸢御人之术,至于那些更神秘的内容,她便不肯倾囊相授了。
如此一来,苏轻鸢的“功课”便轻松了许多。
晚间,美美地吃了一顿大餐之后,苏轻鸢神清气爽,跳到床上乐得直打滚。
念姑姑离开之后,小李子立刻便过来了。
苏轻鸢看见他,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张冷脸。
小李子黯然地垂下头,缓缓走了过来:“奴才服侍太后安歇。”
苏轻鸢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那你就在床底下跪着吧!”
小李子迟疑了一下,果真在床脚下跪了下来。
见他这样顺从,苏轻鸢非但不喜,反倒愈发愤怒,胸中的闷气一阵一阵地涌了上来。
她忽然从枕下摸出一支发簪,没头没脑地往小李子的身上刺了过去。
小李子依旧不躲闪,只是深深地埋着头,任由尖锐的发簪刺进他的肩膀,随后又拔出来,再刺向他的后背……
血的颜色和腥气刺激了苏轻鸢,她兴奋地笑着,用簪子将小李子的后背画得血肉模糊。
小李子渐渐地有些发颤,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
苏轻鸢非但不害怕,反而大笑着,从他的背上蘸了血,一道一道地画在了小李子的脸上,拍手笑道:“这个样子,才更像地狱里的恶鬼了!”
“太后……”小李子哑声开口。
苏轻鸢吓得打了个哆嗦,随后又拍手笑了起来:“了不得,了不得!恶鬼说话了!”
小李子紧抿着双唇,神色复杂地看了她许久,叹了口气:“太后今晚的饭菜里面只怕还有药……请太后按照昨日的吐纳之法用心调息,否则只怕于凤体大有损伤。”
“损伤你个大头鬼!我看你的‘疯体’才大有损伤!”苏轻鸢一点也不想买他的账。
小李子看着她的脸色渐渐地红了起来,知道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了,却只能束手无策。
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可是,他不敢了。
他害怕看到苏轻鸢那双懵懂的眼睛,更害怕那双眼睛因为他(或者说因为药物)的缘故而渐渐变得迷离而妩媚——他不是好人,如今却开始为自己所做的事而感到罪恶。
小李子忽然想起了师傅曾经说过的一番话:“‘作品’只能是‘作品’,你若把她看作了‘人’,被调教的那一方就换成了你自己;你若对‘作品’动了情,你就完了。”
小李子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在他大仇未报之前,在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男人之后,他却如此轻易地败在了一件“作品”的手里。
他满心惶愧,却又隐隐地有些欢喜。
苏轻鸢注意到了小李子的眼神,心中一阵恶寒。
她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簪子,对着小李子的眼睛刺了过去。
这一次,那太监终于本能地躲闪了一下,没有伤到眼睛,只眼角留下了一道寸许长的血痕。
苏轻鸢有些恼,想要跳下床来打他,却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摇摇晃晃地栽了下去。
小李子慌忙跳起来扶住了她。
这时他才发觉苏轻鸢早已浑身滚烫,身子软得好像没有骨头,刚刚被他抱起来,就像炉边烤化了的蜡烛一样瘫了下去。
小李子的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怨恨——竟然对自己的女儿下这样重的药,那个念姑姑,还算是人吗?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他立刻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立刻便看不清东西了。
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怎么办?
苏轻鸢很快醒了过来,只觉得头昏脑涨,心里烦躁得厉害。
看见小李子趴在床沿上,她毫不客气地拎起他的一条胳膊,重重地将他甩了出去。
随后,她自己又是一阵头晕眼花,只得老老实实地躺了下去。
奇怪,明明是冬天,她的身子却越来越烫,好像有一团火在顺着她的四肢百骸不住地游走——那是什么东西?
苏轻鸢百思不解,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咬住被角,努力将那些异样的感觉忍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地有些迷糊,仿佛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梦里是一片荒野,四面俱有火焰,齐齐向她扑了过来。火焰之中还有一些形貌奇特的猛兽,咆哮着、奔腾着,张开着血盆大口,露着尖锐的牙齿。
苏轻鸢惊骇欲绝,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不知道的是,不知何时,她已将自己摆成了静息吐纳的姿势——侧卧,一手置于头侧、一手放于肚脐……
体内四处乱窜的热气像是找到了渠沟的洪水,有了约束,便渐渐地安分了下来。
苏轻鸢没有醒。
梦里,火焰依然在熊熊地燃烧着,那些猛兽倒是渐渐地消失不见了。
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阿鸢,阿鸢……”
苏轻鸢四下寻找,却见不到人。目之所及唯有四面火海。
“阿鸢——”那声音还在继续。
苏轻鸢听着那一声声越来越惶急的呼唤,心里紧紧地揪了起来。
莫名地,有些想哭。
她想回应那个声音,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口。
喉咙里干涩得厉害,像是在荒漠之中曝晒了多日的一般。
后来她又有些疑惑:那人到底是谁呢?她若能开口,又该以什么来回应他呢?
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这时,火焰渐渐地向中间聚拢,苏轻鸢所在的这块空地只剩了丈许见方,炽热的火舌毫不留情地向她猛扑了过来。
苏轻鸢惊恐地尖叫出声。
“阿鸢!!”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嘶喊。
苏轻鸢猛然回过头,看见一个人穿过火海,疯狂地向她冲了过来。
那个人的身上,火焰窜起足有数丈,比四面环绕着她的火墙还要高。
这人是妖怪吧?
苏轻鸢大惊失色,慌忙退避:“你不要过来!”
“阿鸢,是我啊!”那人面露痛苦之色,脚下丝毫不停,仍是直直地向她奔来。
苏轻鸢脚下连连后退,一不留神便跌进了火海。
剧烈的灼痛霎时袭遍全身,身上的衣服已经着了火。
苏轻鸢绝望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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