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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男女有别，颠鸾倒凤

“夫子，这书中言：男女有别，然后父子亲；父子亲，然后义生；义生，然后礼作；礼作，然后万物安。”顿了顿，“可是，鱼乐记着，这男女之间，明明该是颠鸾倒凤的。”
“噗……”彼时，鱼乐说出后面这一句话的时候，谢之欢刚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堪堪饮入喉中，听闻鱼乐这话，直接呛住，一口水尚且未入腹，便直接喷出。

“咳咳咳……”闷声的咳嗽，要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谢之欢涨红了脸，一只手压在桌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使得自己的咳嗽声不至于太过响亮，而其脸则是朝桌面，身子随着咳嗽一颤一颤。

这……又是什么时候瞧见的？又是哪一处本子瞧来的，他要烧了，全部都烧了。

一旁，鱼乐在谢之欢一口水喷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愣住了，而后又开始的反应过来，一只小手拍着他的后背，一只小手则是取出了身上放着的帕子，擦着他脸上，手上，身上的水。

“好好的，夫子怎么就呛着了，夫子，可是还好……”担忧的话，鱼乐说得有些急切，眼底流露出的紧张之色，犹如重墨。

闻声，谢之欢那压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抬头，左右晃了晃，示意自己无事。

“夫子可是气喘顺了……”看着谢之欢的手势，鱼乐那紧拧着的眉头到底还是没有松开，凝重道。

“鱼乐，那颠鸾倒凤的话，是粗话，女儿家，万万不能说的，日后莫要说。”好一会，谢之欢缓过气来，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叮嘱。

“粗话？”鱼乐的手依旧一下一下的拍着的谢之欢的后背，替着他顺气；可只一听他的话，她不自觉的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声音微微有些提高道。

“那是不入流的话，鱼乐日后记得莫要说了。”闻声，谢之欢再一次的提醒道。“可是，那《西厢记》中说，你绣帷里效绸缪，颠鸾倒凤百事有。”顿了顿，“鱼乐瞧了那话本子的，那话本子上，说得便是一对男女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那男女亦是不曾男女有别过的。”一字一句，

鱼乐说得颇为认真。

好了，知道罪魁祸首了，谢之欢听着鱼乐说出了那话本子的名字，心中想着；忽而，又觉得话本子的名字倒是十分的熟悉，转念一想中，记起了那话本子，原是被自己烧了的！

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他家的小媳妇，也就是只瞧过一次的啊！

“鱼乐，那话本子，你不过只瞧过一次，如何记得这般清楚。”当下，谢之欢心中打起了响铃道。

“鱼乐瞧过一眼之后，便记住了啊！”老老实实交代着，鱼乐想了想，疑惑道：“说来亦是奇怪得很，那话本子如今如何都寻不到，也不知道是何处去了。”

嗯，让他当成柴火烧了。

心中回应着鱼乐的话，谢之欢想了想，依然觉得不对劲；片刻，想了什么，他眉头一拧道：“鱼乐上次瞧着那话本子，不过是才看到了中间罢了，如何知道那是男女之间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原是鱼乐直接瞧了话本子后面的内容，而后再瞧前面的。”当刻，鱼乐飞快解释道。

这……自家的小媳妇是看了多少不该看了的？心情很是沉重，谢之欢此时想的是，他非得打死了那墨宝轩的掌柜才是。

这自家好好的小媳妇，就这般的长歪了！

“鱼乐，那话本子上的话，多是写荤话，女儿家的，是不可以说的，可明白！”试图将自家的小媳妇从长歪的路上拉回来，谢之欢说得慎重。

“明、明白了……”鱼乐瞧着谢之欢那瞪圆的眼睛，心中一怔，好一会才道。

闻声，谢之欢稍稍松了一口气，而后道：“嗯，乖鱼乐！”

“可是，夫子，为什么，世人如此反复，一会是男女有别的，一会是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

谢之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家的小媳妇……过目不忘。“自古，男女本就有别，若为无别，乃禽兽之道也，如天地阴阳，终归是有些不一般的；知礼识节，方为君子也。”瞧着鱼乐，谢夫子的授课之业，正式开始，“男女之间，须得遵守礼教，不得逾矩；而后是

父子之间相处和睦，只要父子和睦，那么两人自然会子孝父慈，最后礼教就成了。礼教成功，可以使得上下规矩，万物安顺；若是有人不顾男女之别，不顾父亲之情，那和禽兽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一段话，洋洋洒洒的说了许久；鱼乐在谢之欢身旁听着，似懂非懂，只觉得一切都涨脑子得很。

“可是，夫子，男女之间，如何有别……”好一会，鱼乐不解道。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十六字，谢之欢说得意味深长。

眉头一下子就垮了，鱼乐听着谢之欢的话，心中盘算着，她道：“夫子，这又是什么……”言语间，小媳妇的声音微微有些虚。“若有人做着如沐浴更衣的私密的事情，便不能不合时宜的去瞧他人，此为非礼勿视；若有人正发出了如男欢女爱的声音，便不能去偷听人家的墙角跟，此为非礼勿听；不可同他人说出一些不合礼教的话，如鱼乐和夫子的床榻之事，此为非礼勿言；不得在他人身上动手动脚，此为非礼勿动。”一长串的解释，谢之欢说得颇为费劲，好些话，都斟酌了许久，才敢说出来，让鱼乐听；且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谢

之欢只觉得脸有些烧。

毕竟，方才的时候，谢之欢一边说，一边脑子里面就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来，当真是叫人羞耻得很。

可是，这羞耻之中，谢之欢却隐约觉得有些欢喜；直接就应了那一句，越堕落越快乐。“那……鱼乐瞧了夫子裸身的模样，还对着夫子动手动脚了，都是不对的；夫子亲鱼乐、抱着鱼乐睡觉，瞧鱼乐换衣裳，或是其他的，这些亦是不对的。”脑子一边反应，一边说着，鱼乐瞧着谢之欢，顿了顿，又道：“这日后，鱼乐和夫子就得离彼此远远的，如此才不会成了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