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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特别的默契

对过曹雅丽所在的专业之后，叶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断，凶手就是按照她们所对应的专业英文首字母来作案的，但是后面的数字到底是什么，暂时无法确定。
“凶手一定是看了这本书之后，才选择的这样的作案方式，但是因为自己所处的环境，他只能选择学校的学生下手，因为这本书里写的案件是存在于各种各样的环境和人群的，但是我们现在所发现的所有受害者，都是学生。也就是说，凶手一定是在这个学校，但是能看到这本几乎已经绝迹的书的人，应该不是普通学生。”叶山深夜未睡，一直在翻阅《ABC凶杀案》这本书，看完后他自己走到白板前，喃喃自语。

这时候，卓思巧篷着头发从卧室出来，赫然看见客厅的一个黑影，吓了一大跳。“我的妈呀，这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觉，差点吓死我了！”

拍拍自己的胸口，卓思巧惊魂未定地看着叶山，他手里还拿着那本破书，一看就是一晚上都在琢磨案子。不免有点心疼，“你也别这么拼命了，这都几天了没好好休息。”

“睡不着，正好分析一下案子。”叶山走过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拉着卓思巧在沙发上坐下，“正好你帮我想想，对于你们学生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数字吗？”

“数字？”卓思巧呲呲牙，她现在半睡半醒的，这可是个难题，但还是硬着头皮打开思路想，“分数？学号？排名？奖学金金额？”

卓思巧一股脑儿说了许多她认为的可能比较重要的数字，叶山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好了，你可以去睡觉了。”

“哦。”卓思巧懵头懵脑的起身走回自己房间，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她起床是要去干什么来着？她猛然拍拍脑袋倒吸一口气，“这个叶山！”

叶山正在编辑给校方让他们提供一下程光辉等人的相关数字信息，就看见卓思巧又像幽灵一样从房间里飘出来，这次被吓到的人换成了叶山。

“你大半夜不睡觉走来走去的要吓死谁！”叶山横眉冷对这个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

“吓死你，吓死谁！”卓思巧瞪一眼叶山，匆匆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叶山拍拍额头，这一夜可真是够折腾的，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继续编辑信息。

第二天一大早，叶山就收到了校方给的关于这几个受害者相关数字信息，但是没有一个对的上铁牌上的号码。

“学号不是，分数也不是，排名也不是，那到底应该是什么呢？”卓思巧在看到数字后，也不由得陷入沉思，按理来说，一个学生相关的一切数字差不多就这些了啊，生日，身份证后几位数，宿舍号码也都不是。

“所以啊，这才是害人者高明的地方，但是通过这几个人的死亡来看，凶手一定是一个博学的人，人体构造，化学，侦查各方面的知识他都知道一些，可见是一个很好学的人，可是这些死亡的人，除了相互之间或者间隔认识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关联之处，学生之间的关系是最简单的，他们之间除了关思慧和朱倩因为程光辉有情感纠葛之外，曹雅丽是最没有关联的一个人。所以凶手除了在选择专业之外，其余的都是随机的。”现有的证据里，只能看出这么多了。

“那你的意思是，杀人凶手还会继续杀人？那么按照排序，下一个就是字母D打头的专业？”卓思巧闻言色变，要是找不到这个人，那么凶手极有可能还会继续行凶。

对于卓思巧的猜测，叶山给予肯定的答复。

“天呐，千万不能再让他害人了，我们必须在下一个时间发生之前阻止一切！”卓思巧激动极了，使劲抓着叶山的手。因为太过担心，她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直到看到叶山痛苦的表情后才意识到是自己太使劲了，赶忙放开手，脸上堆笑：“不好意思，我是太担心了，没弄疼你吧。”

叶山呲牙咧嘴的揉揉自己的手腕，“我理解。”随后又想了想，他回头看看卓思巧，“还有一件事你可能忘记了，杀害关思慧的人，和杀害其他人可能不是同一个。”

卓思巧当然记得叶山在关思慧遇害那天说的话，杀害关思慧的人至少和关思慧认识，而且还是一位女性。可是关思慧虽然个性张扬，但是她长得好看学习也不错，所以在程光辉遇害之前，关思慧还是比较受大家喜爱的。虽然朋友不多，但是很多人是害怕靠近她，而不是真的讨厌她，更别说因为讨厌她而去杀害她。

“我知道，所以我们才要更努力找到这个人不是吗？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有人和关思慧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恩怨，所以她要趁着这个机会，假装是那个藏在暗处的凶手杀了关思慧。”卓思巧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认真，思维逻辑紧密的可见一斑。

叶山赞许地点点头，“长进不少啊，分析得很到位。”

“原来你都想到了？”卓思巧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天马行空的想法，但是她就是想表达出来，或者能给叶山一些思路，但是没想到她说得正中叶山下怀。

“嗯。”叶山喝一口咖啡，看上去慵懒又享受，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他的大脑里正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

“不错啊，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默契了？”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啸奇怪地看看两个人，言语里都是打趣的意味。

卓思巧被他奇怪的眼神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再看一眼叶山，他竟然对秦啸的话没有任何要反驳的意思，而是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瞎说什么呢。”卓思巧不好意思的丢下一句话跑开了。身后传来秦啸爽朗的笑声。

叶山望着卓思巧离开的背影，笑意更浓了。

“我说老弟，这感情的事情，总是要男的主动一点啊，你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子主动吧。照我说，这巧丫头马上就要毕业了，你要是不赶紧的，等人家一工作，一进入社会，这么好的姑娘指不定多少人抢呢。到时候啊，你就后悔吧你！”秦啸以老大哥的身份，跟叶山嘱咐。

叶山低眉垂首，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了卓思巧之后，他的生活发生了多大的改变。但是他更加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他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很好，很珍惜。这样的状况能维持多久就多久吧，他害怕有一天卓思巧在了解自己的一切之后离开。

有时候，没有得到的失去，比得到之后失去更可怕。

“以后别再她在的时候开这种玩笑，把人家小姑娘弄的都不好意思了。”叶山语气深沉的叮嘱秦啸。

“还人家小姑娘，你也大不了多少吧年轻人，别把自己活的那么辛苦，年轻人该有的快乐你还是要去享受的·····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来咱们聊聊案子吧。”秦啸原本准备了一通的碎碎念，但是看到叶山直视人心的眼神后，就立马打住。总是心里不服，但是不得不说，这小子有时候还挺有威慑力。

两个人言归正传，前前后后从朱倩的死，到关思慧遇害，再到曹雅丽。每一次的分析好像都能获得一点新的信息，但是这些信息，完全不足以支撑他们进行下一步推断。

叶山烦躁地揉揉眉间，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那种熟悉的即将崩溃的感觉，几乎要将他吞没，这让他感到害怕。这要是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在意，会任由自己被这种感觉放肆折磨，但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自己狂躁的一面被人看见，尤其是卓思巧。

叶山因为没有头绪情绪越来越激化，他开始耳鸣，心里翻滚着的那种情绪即将让他失去理智。那些不想回忆的画面趁虚而入，让他将现实和记忆一度混淆。

“药，药！”叶山忽然大喊，原本沉浸在思索里的秦啸吓了一大跳，药？什么药？他抬头看到叶山的表情，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旧病复发，急匆匆地去找他的包，在里面翻腾一番，总算在最不起眼的小兜里找到了一个瓶子。

叶山结果药一口吞下去，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痛苦，他蜷缩着尽力将自己抱紧。

秦啸看到这一幕心疼极了，这么长时间叶山都是以极其冷静的状态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他都忘了叶山的旧疾了。可是好好的，怎么忽然有这样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卓思巧的声音，“叶大仙，秦大哥，你们看我买了什么？”

“别，别让她过来！”叶山双手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他尽量稳定自己的声音，祈求一般的跟秦啸说。

秦啸当然知道他这是不想自己这副模样被卓思巧看了去，立刻转身过去挡在卓思巧面前，“什么呀巧丫头，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

“榴莲啊，哈哈哈，最新鲜的榴莲，叶大仙的最爱。走，一起吃。”卓思巧笑的天真烂漫，将手里的袋子拎起来给秦啸看，但是心里自然还是最惦记叶山，正要越过秦啸去叶山身边。

“哎呀，这么好的东西当然是老大哥我先尝尝了，你要不要去找一把刀？我来负责切，你们负责吃！”秦啸硬是将袋子拿过来，然后推搡着卓思巧出去。

“呃，那，那好吧！”卓思巧虽然诧异，秦啸可不是那种见了美食就不要风度的人啊，这是怎么了？眼神侧侧的要去看叶山，却发现他原来坐的位置已经空了。

搞什么嘛这两个人。嘟嘟嘴，卓思巧也没多想，直接去找切榴莲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