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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破案

唐雪自见到卓思巧之后就一直在问叶山的事情，问他回去有没有在卓思巧跟前问起自己，问她叶山有没有对昨天的出游很满意。
“他除了问我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吗之外，其余的心思几乎都放在案子上。”卓思巧如实相告。

“啊，不会吧，昨天我明明感觉他对我充满了好奇，我说什么他都会询问一番，而且—”唐雪双手摸摸自己娇羞的脸，“我明明感觉到他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呢，嘻嘻……”

“错觉！”卓思巧对于自己的好朋友迷恋叶山这件事一直都很不理解，一块冰山有什么好喜欢的。

“你不知道现在有一种感情叫做以为他喜欢我吗？你赶紧好好的吧，去研究研究你的那个什么艺术家都比他来的靠谱，天天和一座冰山形影不离你就知道这其中有多痛苦了。”卓思巧对这个可是深有体会。

“哪有的事，我觉得叶大帅挺好的，下午的展览你没问题吧？有没有和叶大帅请到假？”

“请啦，你的叶大帅恩准了。”卓思巧咬一口手里的冰淇淋，抬头望天，一脸的惬意。

唐雪有些期待的过来绕着卓思巧的脖子，正要开口被卓思巧抢先，“哎，打住。别让我去邀请你的叶大帅，要去你自己去！”

“还是我巧巧懂我，我话都没说呢。可是我要邀请，那也得有他的联系方式啊！”唐雪一脸暧昧的笑看着卓思巧。

“败给你了！”卓思巧哪里不知道唐雪的心思，拿出手机将叶山的号码给她。

“爱你么么哒！”唐雪拿到叶山的手机号，笑的一脸灿烂。急不可耐的给叶山发了邀约短信，然而几个小时过去，她并没有收到叶山的回复，在临出发前还跟卓思巧抱怨。

“我就说会很辛苦嘛，喜欢谁不好，非要去撩一座冰山，你还是收拾好心情去见你的大艺术家朋友吧。”卓思巧原以为叶山顶多拒绝，哪知道人家竟然还会无视唐雪的信息。

展览是在郊区的一座旧厂房里，很久以前的时候卓思巧和同学去过，那里人比较少，但是也绝对不是这座城市的艺术中心，将展览设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也是挺奇怪的。但是见唐雪说的那么引人入胜，刚才有被叶山无视，她也就没说什么，两人打了车直奔目的地。

叶山那边上完课就接到了秦啸的电话，让他立刻去一趟警察局，说是有新的发现。

邢哥其他的行车信息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在他们公司地下停车场的一个不是很清晰的监控录像。

“录像里的人只能看到一点点，但是根据推测，像极了受害人地下车库的那个男子！”秦啸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指着视频里的一角对叶山说。

仔细甄别，穿着打扮以及个头身形都很像，但是依旧没有正脸。可以看到的是，有租车行车牌的车使出了地下车库，不一会另外一辆同一型号的车缓缓开了出去。

“难不成是？”秦啸望向叶山。

“调包计！”叶山及其肯定，在警局的配合下，他们立刻提审了邢哥，邢哥看到视频满脸的诧异，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就是有人在我面前超车，差点撞到我带的姑娘，我上去跟他争吵了几句，别的没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至于车……”邢哥仿佛陷入了沉思，然而并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细节。

“你再仔细看看这视频，里面的这个人你见没见过？”秦啸提醒他，或者这是最后的线索了。

叶山全程紧盯着邢哥，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只看见邢哥的眼神由无神迷惑忽而亮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微微摇头，表示并不认识。

“说谎！”秦啸原本以为就到这里了，但站在他身侧的叶山忽然冷喝一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上，撑着身体倾向邢哥，“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就那么几秒钟又是半个人影，我哪里能认得出来，就算是我亲娘我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啊！”邢哥在地下钱庄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遇过事的人，所以看上去镇定自若，说出的话也让人无法生疑。

“这个人不是你亲娘，但是绝对是你所熟悉的人，而且你还很敬畏他，甚至是崇拜还有……害怕？”叶山解读他刚才的眼神，不得不说这个邢哥的心理素质确实很强。

邢哥被叶山的一番话说的震惊了，但还是抵死狡辩。

“没有的事，我根本不认识！”邢哥虽然一口否认，但是声音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有底气。

“要是不认识，你又为什么要害怕？以你的性格，在这么短的几秒钟内让你认人，你一定会嘲讽警方或者直接说不认识，可是你没有说话，你摇头了，这可不是你这样一个人该有的肢体语言。”

秦啸看着叶山，眼里充满惊喜。既然已确定事实，他自然有他多年刑警审讯的方法让邢哥说出实话。

最后邢哥不得不招认，里面的那个人是他们大老板，他只是见过几次，但是从未有过深入的了解，但是他们这帮人对大老板真的充满崇拜，因为有这样的老板他们这样的社会混混才得以有了生存的饭碗，而且混的还不错。老板很仗义，对他们都很好，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你可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比如泡妞？比如画画？比如吸毒，比如……杀人！”叶山听他说了一堆没用的，有点不耐烦了，直入主题。

邢哥连连摇头，“大老板虽然做高利贷和地下钱庄这样的生意，但是他为人很正直，经常捐款给贫困地区的孩子，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从来不做的，他是好人！”

叶山心里暗笑，这个人个人崇拜搞的倒是很彻底，连邢哥这样的粗人都对他五体投地维护至此。

“违法乱纪的事情不做，陶冶心性的爱好呢？”不知道为什么，叶山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爱好，爱好……”邢哥着急为他们的大老板正名，绞尽脑汁的想。“对了，以前听上面的大哥们提起过，大老板最喜欢收藏动物骸骨，有时候也会作画，但是他的这些都绝对不是杀生，他信佛，每逢初一十五还会去放生……”

叶山脑袋里轰一下炸开了，动物骸骨，他想起唐雪说过的那个人。对了，卓思巧还说今天要去看什么展览，骸骨作画？

“快，有人有危险！”一想到卓思巧此刻可能会遭遇的事情，叶山猛然大吼起来。

“危，危险？”秦啸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看到叶山这么紧张，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叶山急的打转，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什么讯息，上面也是相关的文字。他立刻掏出手机查看，还好信息还在，仔细阅读才知道是唐雪发过来的。

“立刻组织人去这个地方，卓思巧唐雪有危险！”他将地址告诉给秦啸，便立刻离开审讯室，开了车疯狂的向展览地点赶。

一切来的太快，秦啸虽然一头雾水，但是知道叶山一定由他的道理，立刻提请出动人员赶往废弃的旧工厂。

“该死的！”叶山一遍开车一边不断的给卓思巧打电话，但是电话那端传来的一直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连叶山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紧张程度，绝对已经超过了对一般案子的关系。他脑海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卓思巧你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