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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赴约

叶山很快便收住了笑，继续沉思。
谢澜盯着叶山看了好一阵，才终于宣布，“鉴定完毕，没有发病，只是在发神经。”

秦啸将信将疑地捏了捏叶山的脸颊，还是有些担心，“保险起见，要不还是给思巧打个电话？”

“不用。”叶山淡淡地道，“我没事。”

“他自己都没事儿，你还瞎操心什么！”

谢澜说完就要继续开车，秦啸突然亮出驾驶证，“时间紧迫，咱们得快点回警局，还是我来开吧。”

“秦大叔，原来你会开车啊！”谢澜吃惊地让出方向盘，移驾后座。

“十几年前拿的本儿，刚上路，出了点儿事，之后就再没敢带人上路。”秦啸耸耸肩，有些难为情。

“什么？”谢澜刚系好安全带，听到秦啸的话，吓得手一抖，差点儿没扶住，“你不会出过车祸吧！”

“不是车祸，但坐车的人住院了。”

话音未落，秦啸已经踩下了油门，紧接着秦啸迅速加油加挡，谢澜还没反应过来，车子便如飞箭一般飙了出去。

随着车子灵活地变道超车急转，谢澜和叶山身体不受控制地东倒西歪，偶尔甚至还有失重的感觉。

谢澜这才明白了秦啸话里的意思，敢情坐车的人是吓出心脏病了吧！

加速之后，车子一路不再耽搁，很快回了市里。

警局里，秦啸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研究了很久，终于感叹道：“唉，于安然，李思怡……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即没杀人，又没放火，就连打架斗殴都没有，有几个甚至还是各自领域中的佼佼者，这要怎么查？”

“我说秦大警官，你就不能稍微动动脑子吗？”

谢澜早就将那些人的资料看过一遍，这回Z给出的名单好像并非如前两次那样，意欲让叶山去营救，Z盯上这些人，似乎更有深意，而且她总感觉这些人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特有的联系！

“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儿？”秦啸听得出来，谢澜话里有话。

“之前是二十四小时内营救一个人，现在时限依旧是二十四小时，却列出这么长一串名单，二十多个人啊，且不说这些人是不是被困在同一个地方，也不谈叶山救不救得过来，那个Z又是怎么来得及确定人选，然后同时对这么多人下手的呢？”

“你的意思是，Z不止一个人？”秦啸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也是，这种短时间内的大规模犯罪的确不太可能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他的背后至少有一个或多个同伙，难怪这次叶山对这些人的资料都没有前两次在意了，一对多的话，这局游戏即使是赢了一头那也是输其他好几头。”

谢澜在秦啸头上轻敲了一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大叔，你跑偏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得擒贼先擒王！”

“好了好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吧，我没有你们脑子好使，只能想到这么多！”

谢澜正要解释，叶山突然夺门而出，秦啸和谢澜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叶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就在刚才，叶山收到一封新邮件，发件人依旧是Z，但这次的邮件内容令叶山看过之后不由得心惊胆战。

“老朋友，你应该想起来我是谁了吧？那你是否还记得名单上的那些人？有没有觉得他们的名字都十分眼熟？”

想起来，当然想起来了，一切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

当初他们的第一轮实验获得成功之后，很快便有人提出了新的实验方案，那个人就是狄超，也就是这个变态游戏的幕后策划者Z！

名单上的人，他更是太过眼熟，赵小龙和谢澜的那次真爱实验之后，眼见自己的朋友深受实验的伤害，叶山心中有愧，便解散了团队。

一年之后，狄超再次找到叶山，并向叶山提出了邀请，希望叶山能和他一起进行一个全新的实验，狄超告诉叶山，实验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只差一个优秀的合作伙伴。

这次的实验内容和以往完全不一样，首先，实验的主题从“改变”换成了“坚持”，其次，被实验的对象将不再被限制在实验室里。

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实验的方式由惩罚刺激改变，变为了催眠挑战坚持，狄超还特地解释，实验的灵感正是来源于叶山给谢澜清洗记忆。

看了狄超给的实验方案之后，叶山的第一反应是有些跃跃欲试，但一想到实验，他马上又警觉起来，他实在不敢再信任这个叫做狄超的男人，哪怕他们曾经是志同道合的伙伴。

叶山第一次给Z，也就是他曾经的伙伴狄超回复了邮件：“咱们的实验还没结束吧？”

狄超秒回：“叶山，实验终于要出结果了，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期待？”

“期待得很呢！”

这封邮件发送之后，叶山的微信里很快便出现了一个好友添加请求，同意添加之后，那边便发来了一个地址，他直接将地址转发给了秦啸。

秦啸收到定位，正准备和谢澜一起赶过去，就看见叶山又发过来一条消息：“千万不要去这个地方，先找受害者。”

“为什么？”秦啸回复过去，叶山却再也没有了回音。

谢澜又试图给叶山打电话，结果听筒里却传来关机的提示。

“他这是什么意思？”秦啸心中着急，却感觉莫名其妙。

谢澜闭着眼睛思虑片刻，睁眼对秦啸道：“不管了，按他说的做！”

就在刚才，叶山的手机已经只剩下百分之一的电了，他实在没时间解释，他知道一直以来自己的手机都被狄超死死地监控着，不然狄超不会对他的行踪和动向了如指掌。

另一方面，叶山自知他从警局不告而别，秦啸他们也一定会采取同样的方式来追踪他。

这一点他叶山能想到，聪明如狄超也一样能想到，所以狄超的定位实际上是发给秦啸的。

所以刚才那个定位一定是陷阱！

一旦他的手机关机，秦啸一定会根据那个地址找过去，最终势必会掉入狄超的圈套。

果然，在手机关机的前一刻，狄超又发来了一个定位，叶山点开看了一眼，发现两个定位相隔不远，大概两公里的距离，但叶山知道，那两个定位必会是人间与地狱的区别。

叶山只希望谢澜的理智能战胜秦啸的冲动，他们不要带着人去踩狄超的陷阱。

所以他提醒秦啸“先找受害者”，转移他的注意力，好替谢澜提供的一个理由，让她能成功阻止秦啸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