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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最终

狄超还没示意，叶山便重新躺回了床上，身体有了支撑之后，顿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这么主动配合？不错不错。”狄超调侃道。

叶山闭着眼睛没理会狄超，从昨晚开始他就感觉头有些胀疼，一开始他只以为是老毛病又犯了，现在居然喉咙也开始难受，还鼻塞，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感冒了。

浑身难受的时候，正好狄超提供了一张床，叶山干脆就不客气了。

狄超见叶山不理他，也不恼，扬手打了个响指，门外便进来了一个推着工具车的口罩男。

工具车的上层是一些辅助性的工具，中层是一台四四方方的仪器，仪器顶端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红绿指示灯，底端连接着数不清的导管，一直延伸到底层。

那人将工具车停在狄超身边后，便迅速退出了房间。

狄超从工具车上层拿起一双橡胶手套带上，又从底层摸出一把橡胶导管，每根导管末端都连接着一个圆形的吸盘。

他捏着吸盘正要往叶山身上按，手腕却忽然被叶山抓住。

“等一下！”叶山打断道。

狄超眉头一皱，“怎么？后悔做救世主了？”

“先放人！”叶山的声音有些虚弱，语气却十分强硬，不留半点余地。

“放心吧，我出的题不难，凭谢澜那丫头的脑子，很快就会找到他们，再说了，我不是早就给过她提示了吗。”

“提示？什么提示？”叶山手上的力道不由得一松，“难道是第一个定位！”

那里不是陷阱吗？他还专门叮嘱过秦啸和谢澜不要去那个地方！

狄超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叶山，你很聪明，却不如我了解你一样了解我，我其实很善良的，可你偏偏不肯相信我，如果谢澜找不到他们，那可就是你的错咯。”

叶山死死盯着狄超，牙关紧咬，他承认，这次是他错了，他不该自以为是，他以为他猜到了狄超的下一步，其实他的每一步都在狄超的掌握之中。

他现在只希望谢澜能保持头脑清醒，不要被他的短信所干扰了判断，又或者秦啸能固执一回，坚持他那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角落的地毯式搜索方式，再不济，他们还可以通过交通路口的视频监控追踪他的车，从而找到这里……

“哦，对了。”叶山正担心，狄超又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咱们现在可早就不在那间破工厂里了。”

听到这个消息，叶山整个人都是一僵，可还没等他发问，狄超又说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太担心，只要实验成功，我保证他们每个人都会平平安安的，做实验的时候要专心，不能有半点杂念，否则实验很容易失败的，这还是你教我的。”

叶山紧紧拧着眉头，冷眼瞥向狄超，由于感冒的关系，他的声音很是虚弱，“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一向很讲信用的，当初背弃合作的可是你。”

叶山没有理会狄超，将头别了过去，当初他答应的合作实验项目，分明在那批志愿者被送回国的时候便已经完成。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团队专门为你研发的新仪器，我叫它Zero，零，它是一切崭新的开始，也是一切陈旧的终结。”

“Zero？Z就是它！”

“没错！它就是Z！”狄超挑了挑眉，“它能将各种传统刑具的惩罚效果由脉冲的方式表达在人体之上，它还学会了你独创的催眠程序，它就是你和我的完美结合，保证能让你在实验过程中拥有极致的享受体验，享受结束之后，你将会摒弃一切陈旧的过去，成为是一个全新的叶山。”

狄超说了一大堆，叶山早走神了，他在想仪器的事。

这仪器他还是有些印象的，他曾经听狄超提起过，说是一直在尝试着将心理学数字化的研究，他也知道狄超除了跟他合作之外，还有自己的团队在进行着其他的研究，他与狄超合作的实验其实也用到了一些那个团队提供的数字化技术。

在心理学方面狄超不如叶山，但在数字化技术方便，叶山几乎是个门外汉，所以将二者结合起来这件事，叶山当初只是觉得新奇，并没兴趣有参与。

他一心专注自己的领域，不知道狄超的研究进行到了什么阶段，更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狄超描述的一切会变为现实。

“你做到了？”叶山太过震惊，竟然忘记了反抗，任由狄超将他的衣服一点点剪开，然后拿吸盘一个个按在他的身上。

见老朋友为自己的杰作而惊叹，狄超笑得满足而又骄傲，漂亮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两道完美的弧线，“叶山，这不还是多亏了你独创的催眠术，所以这应该算是咱们共同努力的成果，这个成果由你第一个享受，最合适不过了。”

“我是第一个享受成果的人？”叶山抬了抬眼皮，“这么说你的仪器还没有进行过测试？”

狄超耸了耸肩，坦言道：“数据分析进行了不下百万次，真人实验倒还真没有，所以才请你过来帮忙嘛。”

催眠实质上是一种心理暗示，是需要在交流之中实时做出调整的，除非机器有灵魂，否则再智能的机器也无法感知人的情感，不通过感知和交流实现的催眠技术，叶山倒还真是想见识见识。

“那我还真是挺荣幸的，狄大发明家，我也挺想知道你的高科技和我的催眠术究竟哪个更厉害。”叶山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从狄超的手里接过最后一块吸盘，“来，教教我，这块该贴哪儿？”

狄超动作一滞，看了看空空的手心，再看了看叶山，有些意外叶山的态度突然转变，但想起即将到来的那个全新的叶山，他又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如果这次实验成功，他便可以通过Z来完全控制住叶山，那他的一切付出就都是值得的！

“眉心。”狄超笑得沉醉，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个乖乖听话的叶山。

“好。”叶山说着便将吸盘按在了自己的双眉之间，他一直都知道，狄超要的就是他，一个完完全全听命于狄超的叶山。

至此，叶山从头到脚已经贴满了吸盘。

“接下来，咱们的实验就要开始了，叶山，尽情享受吧！”随着狄超恶魔般的声音响起，工具车上的仪器也随之被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