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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红裙寒冰

寒冰刚刚突破，还急需稳固境界，虽然远离了杭州城，却也没有走出太远，大约一千多里路罢了。张小凡循着气息，来到一座山神庙，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纤细腰姿，一头乌黑秀发飘扬，飞舞着红色纱裙，白净小手在空中连续点出，点点寒煞凝结，不过盏茶功夫，本来应该是荒芜破败的庙堂，竟然出现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其内空间广阔，透过山门，可以感受到里面苦寒冰冷，不过与山门隔了一线，山门外的花草树木却不受丝毫影响。

这是一个独立的小型空间，红裙寒冰制造好了冰雪王国，立刻隐身躲藏进去。自内而外关上了山门。张小凡连忙落下，再次细眼看去，山神庙依旧，轻轻推开山门，走进庙中，依旧是破败不堪的神像。

“好奇怪的手法，”张小凡来回走了几遍，终于发现开启山门的方法，原来那寒冰用一道灵力连接冰雪王国，普通人推开山门，就只能打开山神庙而已；但如果用灵力去推，就会打开连接冰雪王国的世界。由此，不由让人暗暗惊叹：“好手段。”

张小凡自己虽然也能用玉符制造一些迷幻空间或者防御法阵，但是想寒冰这般，直接用自己体内的寒煞，就凝聚了一个小型空间，还是力犹不及。

看样子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这个寒冰毕竟是有传承历史的妖族出身，比自己这个野路子出身的怪异修士要强的多，底蕴也深厚得多。想一想，自己在木星上只能躲在飞船内苦熬，这种凝聚空间的手段如果学会了，说不定可以制造出一个空间来，让自己留在木星上修炼。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心思，想到与自己修炼相关，降妖的心思顿时淡了许多，思考再三，张小凡回到了家中。

小唯和彩雀两女还躺在床上，对寒冰突然出现，有些忐忑不安，不仅仅害怕寒冰前来，更害怕引出法海这类强悍修士。毕竟两妖都知道，张小凡的实力在人妖两界，也只是一般高手罢了。

张小凡把事情解说了一遍，两女对看一眼，这才松了一口长气。

小唯先解释了张小凡疑惑，说道：“相公，这是寒冰的天赋技能，并非是妖族传承。”

妖族也分大妖小妖，还分妖精和古妖，甚至妖魔和妖仙也有所区别，这其中种种差异大了去了。

彩雀和小唯相比，一个是化形期的小妖，一个是渡劫期的大妖，修为自然不可一概而论。现在彩雀有小唯指点修炼，可以少走不少弯路。而狐妖传承日久，最有名的是几千年前的青丘狐一族，当年封神之战时，女娲娘娘要坏了成汤江山，也不得不找九尾妖狐妲己来帮忙。

而彩雀却是一个野生妖精，不过是机缘巧合下吃了一些参宝灵芝，开启了灵智后，偶尔得到了一点模糊的妖族血脉之力的传承，才慢慢走上了妖修的道路。

两人相比起来，小唯拥有很大的优势，首先是来自一个拥有古妖传承的大家族，提供修炼条件以及丰富的修炼资源；彩雀却只能靠着自己模糊的血脉之力进行修炼，甚至出现问题，也无人问津。

不过优势和劣势经常分不清楚，哪个好那个坏，小唯因为想要凝聚妖心，不得不离开家族游历天下，一不小心爱上了王生，触犯了家族门规和妖界规则，不得不接受五百年的寒冰地狱之苦。

话说，孙猴子当年偷吃蟠桃、金丹，捣毁丹炉，破坏蟠桃大会，假传谕旨，最后也不过是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而已。两人相比起来，小唯的罪行明显轻多了。

而彩雀就相对自由多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顾忌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自由自在，机缘大了，就能一飞冲天，没有机缘，就浑浑噩噩一辈子，不受天管，不受地缚。只是修炼起来，没有高人指点，只能摸索自己的血脉之力中的传承功法而已。

这里的血脉之力就是妖修的天赋技能，这只有寒冰有，寒冰就是雪妖一族。

张小凡双目含光，道：“我想要带她离开这个世界。”

小唯和彩雀面色一变，不过随后就沉默了。雪妖的天赋技能却是非常厉害，比小唯的魅惑技能和彩雀的灵心要强了许多。如果张小凡占据了这个世界气运值，带走了小唯和彩雀，自然也可以带走雪妖。

“对了，你的气运值现在还是零吗？”小唯忽然问道。

“是，”张小凡眉头紧皱，对此却毫无办法。因为经过这十年尝试，张小凡已经做了很多尝试，治病救人，掌控县府大权，琴棋书画，甚至降妖除魔，剧情也改变了，偏偏对于如何提升气运值，一点眉目都没有。

小唯和彩雀对视一眼，心中本来对未来的幻想，又感觉似乎渺茫起来。

“放心吧，我再多尝试一些就是了，反正时间还多着呢，”张小凡笑呵呵的模样，包含一些自嘲，十年的时间，自己已经尝试的够多了。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小黑的设定错误了。

到了第二天，张小凡把医馆安排好，又来到雪妖隐藏的山神庙前，用法力轻轻一掌推开了山门，露出一方天地，漫天雪舞，撼天动地。只见里面一个红衣女子正在一处山峰，还在不停的扩展这片天地的空间，空气中点点寒煞，不断凝造出玄冰飞雪。

“你是何人？”寒冰一个闪身出现在张小凡前方不远处，谨慎的问道。

“在下张小凡，有一事疑惑多年，想要请教寒冰姑娘，”张小凡拱拱手，言道。

寒冰雪白的脸蛋露出一丝红晕，言语怒道：“登徒子，你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

张小凡脸色一囧，自己见多了性格豪爽的女妖，没想到这个寒冰对自己的闺誉如此看重，连忙解释道：“姑娘莫怪，十年前在下游玩寒冰地狱，偶遇我夫人破冰而出，两人结为连理。姑娘一路追赶，后来销声匿迹，不过昨天又突然现身，我特意前来问一下，难道妖界已经冰封我妻子五百年了，还不肯罢休吗？”

寒冰这才脸色好转，原来是那头白狐小唯的丈夫，不过看他一脸面相，白润清秀，不像是人类修士，倒像是一个书生公子，心头本来的羞恼，化作一丝莫名的爱慕，竟然偎福作揖，脸蛋更见红润，低声娇道：“原来张相公是小唯姑娘的夫君，妾身有礼了。”

张小凡对寒冰的态度转变，一时摸不着头脑，不过来意是要求人，对方态度越好，自然事情也就好办多了，当下也拱手还了一礼。

寒冰玉臂轻舞，一道红光闪过，冰雪王国中竟然出现一座凉亭，里面不仅桌椅俱全，上面还摆了酒菜。

娇声笑语，道：“相公这边请坐。”

刚才见到寒冰发怒，这又突然态度转变，想起双方的敌对关系，张小凡真的不敢随便饮用寒冰拿出来的东西，不过寒冰笑脸相迎，自己如果失礼了，也不太好，正在纠结的时候，那寒冰竟然走过来，自顾自的挽起了张小凡的左臂，一起走进了凉亭内。

进了凉亭，冰冷寒气立刻不见踪影了，那寒冰依偎着张小凡坐了下来，欢声笑意，讲起妖界的一些事情，对于张小凡的问话，却是东拉西扯，过不多时，两人用酒颇深，张小凡服用的酒菜全部用元气包裹在放在胃里，所以一点酒意都没有。

反倒是寒冰自己，脸蛋嫣红，眼神也醉意迷离，已经把自己整个娇躯挂在张小凡身上，媚意十足，如果不是张小凡一直没有动作，恐怕凉亭内的场面更乱了。

“相公还真是正人君子，不知道能不能够比拟古时柳下惠，坐怀不乱呢？”

张小凡心道：“男女情事，闺房之乐，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占便宜，女人吃亏，当然如果这女的采阳补阴就另外一说了。莫非这个寒冰就好此道？不过，如果寒冰性情如此的话，小唯不应该不提醒自己。算了，不管怎么想，自己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