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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痛下杀手

寂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路上也鲜有车辆经过，停靠在路边的警车，格外的显眼。
临近秋天，气温开始降低，夜晚吹过的晚风，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

“不要过去！”站在警车旁的黄石公，猛的伸出手拉住大胡子张强。

三名警察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黄石公身上，马莉依然是面无表情，黄石公的异常举动，让三个人生出一丝疑虑。

幽幽的歌声，不断从胡同中飘出，黄石公低着头，紧咬嘴唇，拉着张强的手越来越紧。

感受到力气变化，张强疑惑的看向黄石公，“为什么不能过去？”

阵阵歌声不断钻进黄石公的耳朵，原本已经被他忘记的梦境，渐渐苏醒过来，梦中的场景不断在眼前浮现。

马莉走到黄石公身后，右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冰冷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

至于另外一个人，正站在胡同口，向里面张望，胡同中光线很暗，能见范围大约只有两米，街边的路灯，昏暗的光芒根本照射不进去。

“头儿，我先进去看看。”警察于华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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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进去，危险！”黄石公突然大声喊道。

刚刚走进胡同的于华，脚步一顿，扭头看了黄石公一眼，并没有理会他。

黄石公蹲在地上，神情中带着一丝恐惧，已经有两个人死在这里，如果不能尽快离开，他们也会有危险的。

“这小子是不是？”张强指了指脑袋，询问马莉他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三个人僵持许久，张强疑惑看向胡同，“怎么回事，于华进去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于华，你干什么呢？”张强对着胡同中大喊，声音不断的回荡，可是依然没人回应。

“我进去看看，马上回来。”张强和马莉说了一声，然后就走进了胡同。

已经有两个人进去，黄石公终于忍不住了，扭头对马莉说，“赶紧叫他们出来，那个小女孩不是人！”

马莉看向黄石公，两人对视在一起，黄石公心中清楚，自己这种话，她根本不会相信，可是进去的那两个人在不出来，一定会有危险的。

“快点叫他们出来吧。”黄石公咬着嘴唇，再次说道。

马莉不为所动，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人正在僵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黄石公急忙转身去看，只见于华和张强两个人从胡同中走出。

黄石公见他们平安无事，长出一口气，还未等他完全放松，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于华身后走了出来。

“唔！”黄石公似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到，跟在于华身后的，正是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依然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怀中抱着那个兔子玩偶，低着头一言不发。

“刚才唱歌的就是她，好像是迷路了，问她话也不回答，你看这怎么办？”张强有些为难的看向马莉，对于小孩子，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黄石公咽了一下唾沫，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他这反常的举动，马莉十分在意。

“先带回局里，交给其他人处理。”马莉瞥了小女孩一眼，然后将黄石公塞进警车，从刚才开始，黄石公的举动就很反常，现在她可以肯定，这个小子一定还知道些什么。

站在胡同口的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似乎他们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小姑娘，跟叔叔回去，我们送你回家。”于华微笑着蹲下身子，然后对小女孩说道。

张强这时已经回到警车上，他正趴在窗口催促于华快点。

“哎，你别跑呀！”于华正准备带着小女孩上车，不曾想小女孩转身就跑。

“你们等我一会，我去追她回来。”于华扭头交代一句，然后立马追了上去。

张强笑着摇摇头，“看来于华也不擅长应付小孩子。”

谁也没有注意到，黄石公的嘴唇已经出血，刚才小女孩跑进胡同的时候，他清晰看见，小女孩的双脚，并没有接触到地面。

这一幕黄石公虽然看的清楚，但是自己究竟该如何解释呢，还未等他想到解决办法，一声惨叫传出。

“不好！”张强眼睛一瞪，打开车门就跑了下去。

坐在副驾驶的马莉，眉毛一皱，也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她已经掏出手枪，并且打开了保险。

车上只剩下黄石公一人，只见两人一前一后跑进胡同，刚才的惨叫可以证明，于华出事了。

率先进入胡同的张强，掏出手枪，迅速向声音发出地靠拢。

转过一个拐角，张强看见于华正躺在地上，那名小女孩正蹲在他的身边。

“于华！你没事把，说句话？”张强不断观察周围能藏人的地方，同时开口询问道。

“咯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进张强的耳朵，只见蹲在于华身边的小姑娘，嘴角出现一丝古怪的笑容。

“门外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小女孩站起身子，低着头缓缓向张强走去，嘴里不断唱着那首童谣。

见小女孩走向自己，张强面色紧张的打量周围，并未发现小女孩的异样，只见他缓缓弯下腰，小声的说道，“小丫头，别害怕，到叔叔这里来。”

两人越来越近，张强一把抱住小女孩，然后将她保护起来。

“额~”张强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腿一软跪在地上，扭头一看，只见怀中的小姑娘，一手抱着兔子玩偶，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刻刀。

刻刀上都是鲜红的血液，张强只觉得脖子暖暖的，一股股鲜血，正从他脖子上的伤口中喷洒出来。

小姑娘古怪的笑着，嘴里不断唱着那首童谣，张强一只手捂住伤口，神色有些惊恐的向后退去。

这时紧随其后的马莉跟了上来，她正站在不远处，用手枪指着小女孩，刚才那一幕她也看在眼中。

对自己同事痛下杀手的，居然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张强退到墙壁旁，发现了马莉就在不远处。

张强嘴唇不断的颤抖，似乎在说些什么，因为气管被隔开，他根本发不出声音。

不过从他的嘴型可看出，他再说快跑，马莉已经被眼前这一幕震惊，愣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

小女孩不断向马莉靠近，她的右手不断推动刻刀，发出咔，咔，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