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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策：芳醪何似此情浓

夏至亦热，坐院乘凉，葊哢声起不绝，端盏抿水，莞修仪悠悠：“近日启祥倒愈静。”
琉嬅于旁修剪枯英，泠笑：“小主这闹不得，这些花草长愈发好了，小主可打点了数月。”

纤指绕帕，淡笑：“总归再好亦无用”眯眸微抬寻鸟，复，“才人可安好？鲜少见得。”

罢，起身拭手，徐徐说道，“秦小主喜静，鲜少出门，您不必担心，皆有奴婢照应着。”

微颔首，垂眸默然，须臾起身，由人相扶入阃。

敏妃指了书本上的字念着音儿教梨昕读，稚嫩的声音当真是悦耳极了。斜过身子倚在软枕上：“是本宫忘了，狗急跳墙。”

嗤笑一声，不知好歹。皇上皇后还没开口，喜与不喜聪明的都记在了心里，日后还不定什么样呢，落井下石也好阿谀奉承也罢，那该是日后的事儿。还在储秀宫就动了罚的，她倒是第一个。哪日那秀女一举封了贵人或是容华，这才是一个耳光打的响亮呢：“常在的规矩本宫瞧着也不好，不知该如何去办呢？”

话儿是这么问，指尖却轻点示意由宁准回话。宁准上前添茶，低首垂目声线平郎“自该是禀了昭和宫主位娘娘来惩戒，若是没主位娘娘的，当禀皇后主子亦或协理六宫的主子来惩戒”眉眼弯弯看着槿常在却不语。

御花园的花花草草再看也不像当初那般新鲜，手支下巴，颖容华无聊的翻阅所绘家乡，路程中的民土风情以及宫中御花园及储秀宫之景。

“小主，外面树开花了，可香了呢？”抬头疑惑地望向碧和，树开花？思及画册中并未记录开花的树，当下有些惊奇，整理了一下行装，便跟着碧和去了储秀宫一处。

夏日炎热汗津津濡帕，皓月主子许了半日假，忙不迭儿地泡往储秀宫。只说有好些个新小主，认识认识也是为主子交好。才进门，琼鼻嗅香。瞧见旁边儿花正开好，踮脚试着摘下。闻脚步声，忙忙收了手，略挽碎发，羞窘一笑，福身，“奴婢皓月，给小主请安。”

槿贵人闻她话，便知性子还是这般强势，先下自己羽翼未满，实在不以争辩迫于无奈,起身行礼“敏妃娘娘位于妃位，想必定是个大度之人。娘娘指出妾的不足，妾虚心接受，就不劳烦各宫娘娘了，妾自当反省。还望娘娘海涵”再次行礼。

敏妃本日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服个软儿自己如今也不会计较太多，且看她如何去选择。既然她除了这个头，要么她把头出下去，要么未来几日她便得日日在我重华呆着。刚才一番风光，若是她聪明，自然明白贵妃以前未必会给她出头，日后更是未必。把梨昕递给南歌，起身虚扶：“无妨。本宫再给常在提个醒，小主罚不得奴才却是奴才，算不得主儿。何况……主子有错便是奴才的错不是？”

似笑非笑睨她侍婢一眼，谁家奴才受罚便全看她的抉择了。

无数个花的片段缠绕于脑中，恍惚间竟到了地方，见来人请安，颖容华拘谨了一下，点头轻轻扶起顺势到了名字：“白苏清若”又觉似有失礼，轻摇头，目光却触及了所谓的开花的树，状似梧桐，只是……轻嗅，展笑：“宫中花儿品种真多，眼花缭乱，香气扑鼻，每日开窗相闻总觉得开心”心下思索，她应该熟悉这些品类，轻指那树，抿唇眸子微敛：“你可知这树名何？”

现下如何是好?要是我推给他人，日后定会有人做文章，若是叫自己或者翠果承担，槿贵人又会觉着不甘……

翠果不愿见小主为难，“敏妃娘娘，奴婢愿承担错过。”跪在地上磕头。

被她举动惊着，眼色示意着退后，只见翠果又向前几步，档在我身前。现下只能祈祷敏妃别惩的太狠，毕竟她性子刚硬。

皓月红扑扑的小脸儿抹出笑来，又是略略一福身。指着那树，“回小主的话，这是梧桐花，却因没有那牡丹芍药海棠争艳，花语也有的不好，就在这储秀宫只有一株。”偏首一边咬着指甲一边大眼忽闪忽闪瞧着这小主，“小主今年芳龄几何？奴婢今年才及笄，小主应是比奴婢大吧。”

已是入夏，太阳也开始毒辣起来，一阵阵的光射入屋内，本觉得温暖却也热起来了，便换上了较薄的夏衫才觉得舒服一点。认真的坐在桌边看书，一会儿便见青画端进一盘瓜果进屋，乌颜齐卿若近来细瞧才知道是草莓，还没等青画端上桌便迫不及待的挑出一枚红彤彤的草莓，塞进嘴里，又酸又甜牙齿打颤还是吃了又吃，从小也不知为何就对酸的东西情有独钟，眼见的盘子见了底。青画无奈的道：“小主，这东西虽说酸甜可口但吃多了也不好，眼下才刚入夏这冰库里取出来的草莓还带着凉气呢！”

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道扯着青画的衣袖便晃：“我的好青画下次不会啦！”眼见青画刚点头，便眼睛眨巴了一下，眼巴巴的看着桌上已空空如也的盘子道：“还有草莓吗？”青画眼中浮现一抹笑意，说道：“有，但每天只许吃一盘，今儿个可没了。”

“好吧。”点了点头。

眼睛却还是不肯移开盘子半步。青画见此也无可奈何，便出来房门去干活了。见青画出了房门，知道再看盘子也没用了，便移了眼光继续看书，阳光照拂在身上，其实很温暖。

颖容华抬眸仔细思索其之话，暗暗记下了此树名称，又瞧其脸色通红甚是可爱不由得心情更加愉悦。

挥手让碧和摆了工具画册，一边回答其问题：“皓月猜的没错，我之于你堪堪只大了一岁”

轻拉其手，笑言：“若是无事，便陪我在这赏花绘画吧，也多一人提点建议。”

敏妃看着那模样倒有那么几分忠心护主的模样，我叶墨勒本非心善之人，你愿护？便是你整个昭和来我叶墨勒也未必会饶了谁。退回主座安坐：“本宫文墨差了些许，日后没事本宫会唤你来抄写点东西给梨昕用。”

喝茶平了肝火，睨了那婢女：“既然你忠心为主，本宫也不好拂你心意。来人，拖回昭和在院中跪着举上半个时辰的铜盆，若是洒了便加上半个时辰，直到不洒为止。

梨昕喊累，换和蔼如慈母般微笑抱人回内殿哄她去睡，这温柔谁也不曾领略。遂叫那人退了。。

皓月小手顺着拉着人手，诶了一声。瞧人摆了画具，又搬了香几至旁，坐着看人作画。撅起小嘴，“小主手真巧，还会画丹青。皓月却连绣花都绣不好，主子还吓皓月说要把皓月嫁出去。这才会了些绣花。小主你看，还有针眼呢！”

言着一脸委屈摊开手往人前。

颖容华听人言，依旧含笑，瞧其模样倒也活泼。心中也是无奈的，自己天天闷在屋里，竟也学来了那静娴性子，心头竟有了一思羡慕。

轻抚其手，噗嗤笑道：“你这性子如此乖巧活泼，你家主子怎可能舍得把你许配出去。”

后其安慰道：“凡事不可急于求成，比若，奇然我绘画是因为喜好留忆便时常锁景于画，故而笔顺其成”轻轻取之画册古井蝴蝶栖花图，放于其手中：“赠与你，祝你早日习得。”

皓月捧了画纸细看，一点点笑意聚在脸上。小心翼翼收了起来，又掏出一条锦帕，递至人手“小主看得起奴婢，奴婢就把小主当成姐姐。这是主子赏的糖莲子，小主尝尝。”

昂首看天心下细算了时辰，微福，“出来也有小半日了，再不回主子要说的。皓月得空再找小主玩儿。”

颖容华接过，颔首道谢，望其离去，心声感触。垂首，寥寥几笔其两人已跃然纸上，而其神态亦是栩栩如生。梧桐树倒也闲的不那么主要了。

起身，夹好画册，唤声碧和。

“小主这么便画好了？让奴婢瞧瞧！”听之微顿：“小主，此次并非全注重于树？”

目视前方，不紧不慢道：“因为出现了更值得记忆的。”加快了步子：“好了，快些。”

少顷，回至住处，嘱咐碧和放好画册，洗漱几番便就寝而眠。

翠果：“谢娘娘恩，奴婢谨遵娘娘吩咐。”起身行礼，随即回到小主身边。

“妾告退”槿贵人随即离宫。

皓月自昨日别，亦探出了储秀宫这两日风声。晨起撩帐扶主子盥洗，温水兑玫瑰花汁浸湿帕子躬身呈上，“主子，奴婢昨儿去了储秀宫。有了些风声消息。主子可有兴听？”

槿贵人从重华宫里出来，敏妃的人也跟着出来到院里，一把按住翠果让其跪下，拿着个铜盆就放在头顶上，随即灌入水。翠果摇摇晃晃的样子，实在觉着不忍。翠果与我大不了多少，却要如此受罪，看着眼前这一幕，抓紧了手帕。

如今我位分在你之下由你摆布，若他日羽翼丰满，定不忘今日之事。

随即吩咐着其他奴婢，既今日起，你们把翠果的那份差事也一并做了。

豫妃用过晚膳，如平常一样至梳妆台前任媵人拆卸金指甲，闻皓月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秀女能怎样兴风作浪，无非是各宫的拉拢，想起那日拉拢的那位佳人，依那人性子，应是低调的另别人无视他，轻言：“说吧。”

皓月屈膝福身颔首一番，“诶，奴婢这就说。一是储秀宫秀女温察氏，慎修仪觉得不错，有意拉拢。二，也是那温察氏，在御花园跟槿常在口角，槿常在罚了抄写。主子您说，这温察氏不精不傻的，才有人撑腰就得罪一个。主子觉得这人可还行么？”抬眼一眄人脸色，又继言：“昨儿奴婢去储秀宫，又遇着一个，白苏清若。性子娴静恬淡些，却是个懂事的。”

豫妃闻言，笑言：“怕是这温察氏这性子在这后宫里行走要艰难些。”略微摇头：“只愿这温察氏封妃前不再有些幺蛾子，那日他只是碰到了小小常在，不能拿他怎样，他日，若是得罪了一宫主殿，即使有慎修仪罩着，终难逃刑罚顿了顿：“白苏清若，名字不错，可知她家室如何。”

皓月偏首撇撇嘴略思了一番，“这槿常在也是古怪，原也没见她苛责过谁，来了新秀，她也是按耐不住的。奴婢看，是槿常在先找的那秀女茬儿。”思及那人却没细问，战战兢兢蹲下锤主子的腿，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奴婢没注意，忘了问了…主子别罚…”

豫妃看人儿表情如此，不禁失笑，摇摇头：“你我主仆多年，你又是陪本宫当年一同步入这深宫的人儿，只是这点小事儿，本宫怎会罚你。”摆弄台前的金指甲：“他人之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旁人不过是瞎猜疑罢了，管他是常在故意找茬，还是那个温察氏因有靠山而目中无人，都不过是一些小波浪而已，不过，各宫家里有没有再向储秀宫里塞人。”

颖容华倚窗而望，轻声数着窗外鸟雀比往日多了还是少了。目之所及，见有人外出，倒是眼前一亮，只是感觉有点困意，略带遗憾，叹口气，继续数着。

“小主，要看画册吗？”听出其关切之意，莞尔一笑：“摆画册吧，今日倒是看见了不同往日模样的鸟儿”略顿，思索：“昨日那树还未从书中浏览寻得答案，你且留意一下。”

落座，押口茶，轻抚袖，随意落画。

已入了六月，媵取来冰放在殿一隅用以乘凉。可在屋内呆久了，整个人都没了精神。便挑了个凉快一些的天，招媵一同去御花园走走，白禅陌染顺便取些应时的花回来装点屋子。

虽说凉快点但太阳依旧毒得很，才走了几步额前发丝就被汗水浸湿，取下帕子轻轻擦拭，转向凉亭做下。

闻其不恼自己绽开笑靥，“诶，我家主子最好了。”皓月须臾隐约想起一事还没说，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还有呢还有呢。莞贵嫔现已快足月待产。主子看等生了，送什么礼好？”

豫妃闻言，宫中又要添新人了呢，微微一笑，轻言：“叫婧汐明日去内务府打造一只金锁，把前几月阿玛托人送来的羊脂玉镶在上面，他日贵嫔诞下皇嗣，本宫亲自送去瞧窗外，夜色已深，明日还要早起晨省，便道：“替本宫更衣就寝。”

顶着毒辣的阳光出了储秀宫，额头才一会儿便冒了汗，一看绣帕忘记带了，汗滴着实在难受，便没顾丝毫形象的抬袖就擦额头，眼睛还不时张望着看有什么亭子之类的地方遮阳休息一下，看到不远处凉亭里正好坐着一位佳人，看穿着打扮似人才人，想来也是如自己般无聊的人儿才会盯着大太阳出门吧。忙放下被自己当帕子的衣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踏着步子进了凉亭。

瞅见远远的来了个秀女装扮的人，用袖子擦着额前，晃悠着进了亭子。想来是没带帕子，道：“你，过来一下。”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道：“本小主看你热得紧，怕是一时大意忘了带帕子，你若不嫌弃，就暂且用用本小主的吧。”示意媵送去。

自那些绣品交上去后便能猜出来这些小主们离开储秀的日子不远了，果不其然这才几天啊，皇上的册封圣旨就下来了，晋封好几位小主，不过这最后一道居然是责罚的，折颜小主那个贪吃的果然还是没逃过去啊，她那事儿在储秀却只是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一般只是溅起了些许水花而已，如今人们都跑那几位晋封的小主哪儿献殷勤去了谁还有空去理睬她，这宫里就是这般现实，只希望她能尽快长大吧。

抱着梨昕在葡萄花架下待着，凉凉的气息里带着果香，可比殿中的香料自然多了。摘两颗喂给梨昕又喂着自己，甜丝丝的也是好吃。心下开心，寻了两个篮子换上平底鞋与梨昕一起窜上窜下的摘葡萄，自从有了梨昕日子好过了不少，心里也是感激。将葡萄分好着人给皇上太后皇后慎修仪莞贵嫔嘉嫔萱嫔恪贵人送去：“这吃食不比其他，南歌你寻了可靠的人仔细送去，切不可出半分差错。”

晓喻六宫的旨意下来，见恪贵人晋封心里也是欣慰。不禁多一句吩咐：“从库房里挑两件御赐的面首给瑾容华送去，当是贺她晋封之喜。”

有仔细瞧了新晋秀女的名单，佳人辈出倒没几个能爬上来的，自己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皇上乐意宠新人自然比宠以前的那些人好多了，毕竟不用考虑利害关系。新人嘛，懂得权衡形式不痛不痒的过去也就过去了。只是恍惚觉得，百花争艳，自己倒是显得老了。是否我叶墨勒也该有色衰爱迟的一天？

叹息一声，且将心思重新放回名单上，继续吩咐下去：“把葡萄也给这四位新秀送去，再添些实用的能让人戴得出去的首饰给头魁送去。”

皇后圣谕既下，颐令传于储秀宫，命添教习嬷嬷二人，管教阿鲁特氏，且令每日授其规矩，务令勤慎不怠，又令旨之下，令道：“瑾容华份位既升，改迁昭信宫，按矩移东偏殿，祺贵人赐居未央宫东后殿，颖常在，禧常在赐居永和宫东西后殿，谦才人既是文贵人妹，二人便同居一宫，互相照应。”

时下宫人来禀到昭和宫后殿已有两位妃嫔，盘算须臾道：“那便赐谦才人至景仁宫西后殿，两宫尚算得近——至若来时，倒合该看看文贵人心思。”

时又命人开库，择了锦缎衣料，首饰摆件等以赏其才。

祺贵人得谕旨封贵人赐号祺，领旨使婢赏银子，另作三十两支黎姿去送小安子。随太监往至住处，安置摆设打扫，又是一番打赏。正添香，忆起修仪，择珊瑚錾花手钏一只。整仪容，往景仁宫。

接圣谕到搬离储秀宫，颖容华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向下奖赏，从画册择一家乡画卷含了二十两银子让碧和好生道谢安公公。

自己那日偷闲，望景而作，本已觉无缘没想竟至此。心舒畅，笑意不觉而露，如此便可去四处游玩锁景于画了，甚好！

收置妥当，沐浴一番，遣了碧和安置众仪，自己便安心就寝而眠。

槿贵人晨起睡眼惺忪，看着翠果依旧服侍我起床，疑惑道“你怎的还早起，昨日不是差人和你说过近几日不必劳碌吗？”

翠果：“奴婢本就是个操劳命，怎能不做差事”边说着边把小主扶到梳妆台前梳理着头发。

“委屈你了，你受得苦我都记着。”镜中看着翠果忠心为我的模样，暗下决心，翠果昨日的苦不会白白受的。

思考间再次看向镜中，翠果已经将架子头梳好，并加以步摇，饰珠点缀。

“还是你的手艺好，今日你去藏书阁拿些讲食材，药材的书来，到时候与我一起把有利于伤口愈合的食材药材抄下来。”看着她出去的身影，笑笑着。

嘉嫔出了月子，总算是可以出来透透气，嬷嬷们侍奉的好，身子恢复得快，桔梗总说，主子比先前多了许多的温和，也不知这话是夸得还是贬的。

抱着鸾儿一路小心，坤宁宫外求见，一是看看姐姐，二是看看苍儿。

这宫里新晋的女子太多，也太多玲珑心思的，操劳的是姐姐，得了闲言私语的也是姐姐，虽是苍儿给了姐姐，却也难以堵住这悠悠众口，如今，只有同气连枝方能帮衬着姐姐一些。

皇后且命宫人去引嘉婼，又唤乳母将祁苍一并抱来。

嘉嫔进殿行礼，大礼参拜，随是姐姐，如今掌管六宫，做妹妹的如今都为人母，有些事儿，任性不得：“妾嘉嫔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苍儿虽是所出，却也是地位高的主儿，如今未给封了什么格格的什么名号，也要尊一下：“妾给格格请安。”

一侧嬷嬷忙去扶嘉婼，皇后伸手召其至身侧坐下道：“如今身子调理的如何了？瞧着面色尚好，只是补药也别断——也让我瞧瞧阿鸾，看看两个孩子可是一般的淘。”

嘉嫔起身落座，嬷嬷抱着鸾儿过去：“难不成苍儿淘得很？笑了笑：“这孩子到是安稳，每日就是吃的多，如今两个乳娘换着来，还会夜里哭着要着吃。”

熙熙攘攘的储秀宫因分封而落定，温察清媛得了贵人位，也算是自个儿的造化。

阿韵言，祺贵人外候。慎淑仪摇了摇玉扇，继而：“她到来得快？命姒锦迎了进来。

淘着呢一招手，皇后唤宫人呈了茶点来，一视于其道：“尤是入了夜，片刻也不安生，乳母哄了半晌也睡不下，偏要我抱着，一双小手拽着我衣袖就不撒手，好容易哄着睡下了，乳母一抱，便又哭醒了，我便又赶紧抱着，如今在你怀里是安静，旁时可是活泛的紧。”

睨了她一眼：“淘起来跟你一个样。”

复闻其所言道：“阿鸾倒是个好性子，可见你有福。”

嘉嫔听人说着，笑着更是欢喜，逗着怀里小人。抬眸眨了眨眼睛：“我？我淘吗？自己本就不记得，倒是想听听做过什么荒唐事儿：“我只记得姐姐自己说过自己的淘事儿，可不记得我的，哦！对小声言：“还有五哥，姐姐倒是不说苍儿像极了五哥。”

有的没的提起一些，她自然懂：“鸾儿倒是安静的主，我还常说，这孩子像极了姐姐，长大了也是个端庄的主儿，若是也有姐姐这样的福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