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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不卑不亢

既然钱文凡提到了这件事情，何子鸣自然也不能再装糊涂，而且他也很好奇，钱文凡到底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求助自己的！
于是何子鸣便坦然地问道：“哦……那不知道钱伯父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的？如果我能办的话，一定不会推辞。不过……我真的不太相信，钱伯父身居高位都办不了的事情，我这个小百姓还能帮上什么忙啊！”

“嗯……你知道我的身份？”

钱文凡闻言怔了一下，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钱宾。

他虽然是湖东省的省委副书记不假，但是也是刚刚上任没多久，以前一直都是在京都工作生活的，所以这边的人对他很少有了解的。

而且就算是上任这段时间，钱文凡也一直都比较的低调，哪怕是省台新闻上，都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因此钱文凡不太相信何子鸣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他，才把他给认出来的。所以……他自然会以为，自己的身份会曝光，只怕多半就是钱宾这小子到处显摆的结果了，因此他看向儿子的目光已经是相当的严厉了！

钱宾可是知道自己这老爸的厉害，别看平时面对别人时都是一副心平气和、平易近人的样子，不过他这个当儿子的却是经常领教他老人家的厉害。

于是一看到钱文凡那严厉的眼神，钱宾就吓了一个哆嗦，慌忙说道：“爸……您看我干什么？我可从来没和别人提起过你的身份，现在连我们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没有一个知道我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子呢！这事儿我更没跟何先生说过……要不……您问问我爷爷去，爷爷和何先生无话不谈，说不定是他老人家说漏了嘴呢！”

何子鸣闻言摆了摆手，说：“你们都不用猜了，其实是钱伯父刚才跟我通电话的时候，被我身边那位朋友听到了，说是咱们湖东省新任的省委副书记也叫钱文凡！不过他以为这只是重名而已，但我知道应该不是……”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的，不管钱伯父是高官还是寻常百姓，我们只要以诚相交，又何论身份地位呢？”

“好……好……”

看到何子鸣说出这番话时，并没有丝毫的作做，也没有一点儿攀龙附凤的喜悦之意，这让钱文凡对何子鸣不由得再次高看了一眼。

钱文凡其实为人十分谦虚和豪爽，年轻时候最喜欢结交各行各业的朋友。不过随着他后来的身份地位越来越高，却是发现自己身边的朋友却是越来越少。

以往能够经常隔三岔五一起相聚小酌的，现在看到他都是会不由自主地点头哈腰；以往曾经和他抵足而眠，一起玩闹的……现在看到他也是各种溜须拍马不停地奉上。

这些都让钱文凡感觉到很无奈，也让他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作“高处不胜寒”，一个人的地位越高，能够真正结交的人也就越少了。哪怕是地位身份相当的人，在一起时也不会再有真正的朋友，哪怕平时再怎么客气和热情，其实在他们这个位置上，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会不涉及到政治和交换啊！

然而……钱文凡今天却是意外地遇见何子鸣这样一个，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却还能够在他面前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谦卑也没有丝毫奉诚的一个年轻人！

之前看到何子鸣在他面前表现得很自然，这还让钱文凡以为何子鸣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呢！而他也不想让何子鸣在他面前感觉到别扭，所以一直也没有提起这点。当然……若是何子鸣真的开口询问他在哪里工作什么的，钱文凡也不可能会有意隐瞒。

只是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何子鸣竟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但是却好象是真的根本没有在意。

这就让钱文凡不由得万分感慨了！看样子……这小伙子还真的是一个奇人呀！

“好吧……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身份，只是之前小何你没问，我也就没主动提出来，还请小何不要见怪呀！”

钱文凡又客气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是这样的……我那个老战友虽然年纪也不是很大，但是心脏却一直不太好。他的病情和我老父亲十分相似，之前已经做过两次心脏搭桥手术，但是最近病情再度恶化，医院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采取保守治疗……因此，在得知我老父亲的心脏病因为小何你的治疗而奇迹般地痊愈后，他就一直在向我打听，希望能够请你也帮他治一治他的病。”

“当然……我知道小何你给我老父亲治病用的应该是非同一般的手段，而且这种方法可能还会让你自己付出一定的代价。所以……我也只是答应替那位老战友传个话，并没有答应他一定能请到你。如果小何你不想要替他治病，那也不需要不好意思，只管拒绝就好。你是我老父亲的救命恩人，就算是借我一个天大的胆子，我也绝对不敢勉强你的！”

“另外……我这老战友虽然也算是有公职在身，不过前些年他却继承了海外一个堂叔的遗产，大小也算是一个财主。所以，你要是肯出手的话，他也不会让你白忙活，诊金多少由你来定，相信只要他能拿得出来，应该是不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的。”

听了钱文凡这番话，何子鸣这才恍然……

想想也是，以钱文凡的身份地位，能求到他的也就是治病救人这种事情了。哪怕你的地位再显赫、身份再高贵，但是却也仍然绕不过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该生病的时候还是会生病。

如果说何子鸣是那种医院里的医生，那么人家想找到看病，自然不需要托请什么人情，只需直接到医院就可以了。可是何子鸣压根就不是医生，那么有人要请他看病，自然就只能是找人来说项了。

对此，何子鸣到是没有什么反感的。若钱文凡以身份地位来压他，让他务必给那人看病的话，何子鸣肯定鸟都不带鸟他的。现在的他发现了赌石这条路子，又不会缺钱花，哪里会在乎能赚多少诊金的事情。

不过现在钱文凡却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并且还不等何子鸣考虑就已经先摆明了，何子鸣如果不愿意可以随时拒绝，这样的话……到是让他真的不好说出拒绝的话来了。